敬茶之後,安久就忙去準備早飯了。
果然廚娘都已經準備好了,她只要將飯菜端上桌,並擺好了碗筷就可以。
而且管家還在一旁指導着。
安久準備好了之後,就去正廳叫大家吃早飯了。
大家按照輩分大小一一走進了飯廳,小芹先攙扶着顧老夫人進了飯廳坐好,安久站在飯廳門口迎接着,不時有人誇安久賢惠會持家。
安久被說得臉都紅了,一開始還謙虛地窘迫地迴應着,
“二姑過獎了!”
管家在一旁低聲提醒,她只要回謝謝就行。
安久更窘了,於是每個經過的誇她的時候,她就應一句,謝謝!
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對新人的祝福,她只要接受就好,不用謙虛。
安久最後一個入座的,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想着終於可以吃早飯了吧!
但因爲顧老夫人還沒動筷子,誰也不敢先動筷子。
這時候只見顧老夫人拿起了筷子,夾了桌子正中的那盤雞肉的——雞頭。
安久還在想着原來老夫人喜歡吃雞頭啊!
下一秒卻見到顧老夫人將雞頭夾進了她的碗裏。
安久頓時瞪大了雙眼,一臉錯愕的表情。
管家在一旁說,吃了雞頭,來年生個大胖小子。
大家跟着附和了一聲好字。
安久轉頭看向了顧墨,顧墨轉過頭來迎視着安久的視線,
安久祈求地看着他,然後就聽到他淡然地說了一句,
“吃吧,吃了好生兒子!”
“……咳……”安久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爲什麼要吃雞頭才能生兒子啊?
不對,生男生女不是男人更關鍵嗎?
那應該是顧墨吃纔對啊!
爲啥讓她吃呢!
安久欲哭無淚地收回了視線,看着碗裏的雞頭!
嗚嗚,她可不可以不吃啊?
偷偷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大家都看着自己,似乎都在等着她吃雞頭呢!
安久只好視死如歸地夾了雞頭。
吃就吃,有什麼好怕的!
臭豆腐,榴蓮都有人在吃,雞頭怕什麼!
還有人吃蜈蚣和蜥蜴呢!
她這完全是小菜一碟!
安久緩緩夾起了雞頭,並一邊內牛滿面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閉着眼睛咬了一口,下一秒,突然一陣的反胃。
安久忍不住乾嘔了一聲,連忙放下了雞頭,捂着嘴,起身跑出了飯廳,衝進了洗手間裏,就開始乾嘔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一手攙扶着她,一手輕拍着她的背。
安久好不容易順了氣,漱口,轉過頭,看到了顧墨,一臉的尷尬和窘迫,
“對不起,剛纔——”
“沒事,吃不下就算了!意思一下就好!”顧墨應道。
安久頓時錯愕地看着顧墨,眼神分明在說,那你還不早說!
這時候就聽到顧老夫人擔心地說道,
“安久,好點了嗎?”
“沒事了嗎?對不起,剛纔——”安久剛想解釋,就被顧墨給打斷了。
“媽,我先扶安久回去休息。”顧墨應道。
“好,好,你先送安久回去休息!”顧老夫人連連點着頭。
安久錯愕地轉過頭看向顧墨。
她只要不吃雞頭就好,身體又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幹嘛要回去休息啊!
顧墨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扶着她走出了洗手間。
安久窘了,只能默默地跟着顧墨走出了主屋。
走出了主屋後,安久低聲問道,
“我沒事啊,爲什麼要回去休息啊?”
“你還想繼續吃雞頭?”
“不想!”安久立刻搖頭如搗蒜,這輩子都不想!
頓時明白了,顧墨爲什麼要攙扶她回去休息了。
早知道她就直接暈倒了,這樣會不會顯得更逼真一些?
算了,她沒有什麼演戲的天賦,還是不要畫蛇添足了。
“可是我們就這樣回去了,會不會太沒禮貌了!”安久還是有些不安地問道。
做新婦的第一天,她就捅出這樣的簍子,以後要怎麼辦啊?
“現在你最大!”顧墨卻是淡然地應道。
“?”安久不解地看着顧墨。
顧墨卻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交代了一句,
“想吃什麼,等一下直接交代秀晴。”
“我現在什麼胃口都沒有!”安久搖了搖頭。
她現在一說到吃的,就想到了那個雞頭,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顧墨看了安久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兩個人回到了惜墨樓後,安久卻沒有什麼睡意,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顧墨則在打電話,交代秀晴送些早點到惜墨樓來。
打完電話後,走到了安久身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安久支着下巴看着顧墨,想着難道他們今天要這麼坐着相對看嗎?
“顧墨,我們今天還有事要做嗎?”安久喃喃地問道。
“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安久不解地問道。
“關於同性戀問題!”
“……”安久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顧墨將面巾紙盒遞給了安久。
安久抽了兩張,捂住嘴,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後,哀怨地看了顧墨一眼,
“這個問題有……有什麼好談的啊?”
難道談着談着彎的就可以變直了?
“所以你打算一直認爲你先生是同性戀?”
“難道你真的不是?還是你是雙性戀?”安久先是好奇地問道,下一秒瞪大了雙眼。
顧墨臉上頓時一陣黑一陣紅。
安久戒備地看着顧墨的表情,想着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想起了昨晚顧墨的反應,安久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就起身跑到沙發外,戒備地看着顧墨。
“你那是什麼表情啊?”顧墨瞪着安久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會打我吧!”
“我打過你嗎?”顧墨臉頓時黑掉了。
“你昨晚——”安久小心翼翼地說道。
“昨晚有打你嗎?”
“沒有,但你虐待我!”安久搖了一下頭應道。
“嗯?”顧墨眯着眼,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綁着我,還丟我!”安久嘀咕到。
“你先惹我的!”
“我沒惹你!”安久立刻反駁。
“沒惹?”顧墨語氣沉了下去。
“是啊,我不敢惹你的!”
“不敢惹我,你還說我是同性戀!”顧墨語氣帶着幾分冷嘲。
“你本來就是——哦,不是,不是我說你是同性戀,是你的侄子說你是同性戀!”安久說到一半連忙改口到。
“別人說什麼,你都相信!”
“是你的侄子說的話,我當然會相信了。”安久有些無辜地應道。
“你的意思是當我的話跟雲哲相左的時候,你會選擇相信他的話?”
“也不是這樣說啦,但是這件事他說得理直氣壯振振有詞,我沒理由不相信啊!”
“他不是還說我又老又醜又矬!”顧墨瞟了安久一眼,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