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安久給你買了你喜歡的綠豆糕,杏仁酥,正好配茶!"顧雲哲適時的轉移話題說道。
"安久,回家來怎麼還買東西啊!"江心嵐眉眼柔和地看着安久說道。
"聽說媽和大嫂都喜歡,我就順路買了一點!"安久有些不好意思地應道。
顧雲哲轉頭看向安久,嘀咕了一句,
"一點都不順路!"
下一秒就被安久瞪了一眼!
顧雲哲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雲哲,你去忙吧,安久在這裏陪我就好!"這時候江心嵐轉頭對兒子說道。
"你們聊!小嬸嬸,跟我媽聊得開心點。"顧雲哲笑眯眯地說道。
心裏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就這樣被自己親媽給嫌棄了。
顧雲哲離開了茶室,江心嵐一邊泡茶,一邊跟安久聊着,
"安久,你什麼時候跟雲哲結婚的,我怎麼沒印象啊?"
"大嫂,我不是跟雲哲結婚啦,我是跟顧墨結婚。
我們剛領證了而已,年底纔要舉行婚禮的。"安久不厭其煩的再次解釋到。
"哦,你看我這記性,總以爲你是我媳婦!"江心嵐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安久也跟着笑了。
"阿墨對你好嗎?"
"挺好的!"安久點着頭應道。
好不好還不知道,反正到目前爲止還是陌生人就是了。
"阿墨這孩子好,有責任心而且會照顧人。
現在顧家這麼大一家子,都靠他在支撐着呢。"江心嵐喃喃地說道。
"哦!"安久應了一聲。
想着大嫂雖然精神不好,但還是很明理的啊!
"以後你要多幫阿墨生幾個孩子,這樣家裏纔會熱鬧。"江心嵐繼續說道。
安久頓時窘了。
她又不是母豬,生的了那麼多孩子麼?
哦,錯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嫁的老公是個gay啊!
她一個人怎麼生孩子啊?
又不是聖母!
難道大嫂不知道顧墨是個gay麼?
差點忘記了顧雲哲也是gay,而現在顧家就只剩下他們兩個男丁,看來他們兩個一定要有一個被掰直了,不然顧家就斷後了!
pia,想到哪裏去了!
安久已經一頭黑線。
"阿墨這孩子,平時話不多,心思卻很細膩。
你跟他相處久了,就會了解,他是個很長情的人。
他會對你好的!"江心嵐柔和地說道。
安久只能尷尬地笑着點頭。
她當然是希望顧墨對她好一點,這樣她在顧家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
但同時又希望顧墨還是不要對她好的好,甚至直接將她忽略不計也沒關係,畢竟他是gay,她也不能勉強他喜歡她不是,這樣還可以省得麻煩。
不過他們兩個要是合的來的話,倒是可以做朋友。
就是不知道顧墨到底是攻還是受,如果是受,他們還可以當好姐妹!
這樣似乎也不錯!
“安久,安久――”
“大嫂,你叫我!”安久回過神來,看向江心嵐尷尬地問道。
“在想阿墨嗎?”江心嵐微笑着問道。
安久窘了。
“阿墨,晚上會回來的!他沒加班都會回來吃晚飯!”
“哦!”安久尷尬地笑着點了點頭。
她的想跟江心嵐的想是兩回事啊!
可是她又沒辦法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安久一個下午都陪着江心嵐喝茶聊天,倒是聽到了不少關於顧墨還有顧雲哲的小時候的事情。
其中就說道,顧墨是顧家同輩裏最小的孩子,跟顧雲哲只大幾歲而已。
外人都以爲顧墨是顧雲哲的哥哥。
對此顧墨爲了強調捍衛自己的輩分和權益,每天一早堅持送顧雲哲去上幼兒園上學,然後讓顧雲哲在幼兒園門口,大聲對他說叔叔再見,放學再重複一次。
有一次顧雲哲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每天早上和下午都像傻比一樣在幼兒園門口大聲說叔叔再見的!
顧墨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這樣全世界都知道你有一個很年輕英俊的小叔叔了!
那一年,顧雲哲四歲上幼兒園小班,而顧墨上小學四年級。
安久聽着江心嵐說起他們的這些事情,忍不住笑起來!
哈哈,好幼稚的人啊!
後來又說到有女孩追顧墨追到顧家來了,顧墨很不高興,就帶着顧雲哲去學校玩,讓顧雲哲叫自己爸爸!
於是有一段時間他的同學校友都以爲他十五歲就已經有私i生子了。
當然爲此顧墨後來還被還健在的顧家大家長狠揍了一頓。
安久越聽越興奮。
好吧,確實是有點不太厚道了。
倒是實在太好笑了。
沒想到人猿泰山小的時候這麼寶啊!
一直聊到了鈴蘭端着熬好的藥送進茶室來給江心嵐喝。
江心嵐微皺着眉宇,嘆了一口氣說道,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的,一身病!”
“不會的,大嫂!您看起來還很年輕。
要是沒介紹的話,我都以爲你是雲哲的姐姐呢!”
江心嵐笑着搖了搖頭,
“已經老了,現在每天都要喝這些苦兮兮的東西!”
“這是中藥吧,雖然苦但副作用小,而且通過中藥調理一下,身體也是挺有好處的。
我有一段時間也經常喝中藥的。”安久研究起那碗藥汁,並說道。
其實是想安慰江心嵐,但又不知道怎麼說好,只好舉例自己了。
“你也喝中藥?怎麼了?”江心嵐看着安久關切地問道。
“說了,大嫂可能會覺得好笑。就是有一段時間我媽覺得將我生得太笨了,就帶我去看中醫,想給我補補提高一下智商什麼的!”
“你都這麼靈秀的女孩,還要補啊!”江心嵐頓時笑了。
“我可能是屬於各方面發育比較晚的類型,以前爸媽就一直很擔心我智商有問題!”
江心嵐笑着搖了搖頭,
“現在不用擔心了吧!”
“現在沒有以前那麼擔心了!”安久說完,自己也跟着笑了。
後來江心嵐喝了中藥,再加上跟安久聊了一下會兒,這會兒有些睏倦了,想回屋休息一下。
就讓鈴蘭送安久回惜墨樓去休息,晚上就留在顧家吃晚飯。
“鈴蘭,你在這邊照顧着大嫂,我自己過去就行!”安久對鈴蘭說道。
“就一會兒時間,我先送少夫人過去再回來照顧夫人!”鈴蘭微笑着說道。
安久不好推遲,只好點了點頭,跟着鈴蘭走出了嵐園。
從嵐園到了惜墨樓,其實還是要走一段路的。
如果沒有鈴蘭帶路的話,安久自己還真的有可能走迷路了。
到了惜墨樓後,鈴蘭就回嵐園去了。
安久自己一個人坐在惜墨樓一樓客廳裏,真是有些百無聊賴的感覺。
這會兒時間不到晚飯的時間,想午睡一下,又不是在宿舍或是家裏,總歸是不方便。
安久只能坐在沙發上,支着下巴發着呆,早知道就帶本書出來看了。
後來眼皮就越來越重了,打起盹來,點頭就跟小雞啄米一般。
到後來困得不行,不知不覺窩在沙發上睡着了。
顧墨下班後,直接從公司回家裏。
晚上原本有一個應酬,但母親大人打了個十萬火急的電話讓他晚上務必要回家吃飯,因爲安久晚上會在家裏吃晚飯。
他總該陪一下安久吧!
顧墨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爲什麼大人物來他家了,需要他親自陪同的。
想起在江亦忱酒會上見到的安久,顧墨嘴角忍不住揚起。
生活中多了一個逗比的小丫頭,似乎也不是一件讓人覺得乏味的事情。
讓副總代自己出席晚宴後,顧墨下班後就直接回家了。
先去主屋客廳見了母親大人,被告知安久在惜墨樓,讓他過去接人過來吃晚飯。
顧墨只好先去接人了。
惜墨樓是後來建的,算是顧家給顧墨準備的婚房吧!
原本是要建在嵐園旁邊的一塊空地上,正好是跟嵐園毗鄰。
但顧墨更喜歡現在惜墨樓這塊地以及周邊環境和視野,最後顧家請高人來看過後,還是同意將惜墨樓建在這裏了。
這也是爲什麼顧家的兩個兄弟的房子並沒有連在一起的原因。
顧墨走進客廳,屋裏的視線有些暗。
已經入夜了,但屋裏並沒有開燈。
顧墨微皺着眉開了燈,想着安久沒有在這邊嗎?
下一秒就看到安久窩在沙發上,要掉不掉的,睡得正沉。
身上的衣服,向上捲了一些,露出了肚皮。
讓顧墨想到了翻肚白的魚。
上了樓拿了一條毯子,順便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先報備一下。
“媽,安久還在午睡,我們晚點過去。”
“在午睡啊,那先不要吵醒她,等她睡醒了,你們再過來吃飯就好!
照顧好安久!”顧老夫人在電話另一頭眉開眼笑地說道。
“知道了!”顧墨皺着眉應道。
怎麼待遇差別這樣大呢?
他在母親的眼裏就是一副欺凌弱小的形象,
深怕他會欺負了她可愛又柔弱的小媳婦一樣。
而事實上,安久絕對是表面上看起來像只溫順的兔子而已,其實本質是隻有着鋒利爪子的貓!
顧墨打完電話後,拿着毯子下樓來,蓋在了安久的身上後,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邊看報紙,一邊等着安久睡到自然醒。
安久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慵懶地伸一下懶腰,碰到了沙發椅背,才發現不是在宿舍裏。
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吊頂天花板,下一秒就坐起身來。
環顧四周,纔想起自己是在顧家的惜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