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瑤瑤的生氣，顧南笙頗爲諒解，畢竟這語文課代表一直都是她做的，而且吧，自己的成績這麼差，換作是她是葉瑤瑤，估計也會不高興。

想到這，顧南笙頗爲認真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她保證，這句話自己一定是認真說的，可是不知道是爲什麼葉瑤瑤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更生氣了，還狠狠的等了自己好幾眼。

見葉瑤瑤走人，顧南笙頗爲委屈，看向蘇悠悠，覺得憂傷，“悠悠，現在的好人真難做。”

“嗯，我覺得如果我是葉瑤瑤，估計會揍你。”蘇悠悠瞥了一眼顧南笙，要不是這個人是自己的朋友的話，知道顧南笙就是這樣的性子，她也會真的以爲，顧南笙剛剛就是故意的。

聽到蘇悠悠的話，顧南笙更憂傷了，其實這個語文課代表她是真的不想做，畢竟自己的成績一點都不好，而做了這個課代表，還要天天往季衍之的辦公室裏跑，一點都不開心。

下課期間，顧南笙把所有的作業本都收上來之後，就去了季衍之的辦公室。

走在路上的時候，顧南笙就挺忐忑的，這等會兒就要看到季衍之了，想想這心情非但不激動，還挺憂傷。

終於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還沒走進去。

就聽到了英語老師花枝亂顫的笑聲，似乎是在說什麼搞笑的事情，顧南笙心裏頭不舒服，就往裏面瞥了一眼，然後就看到辦公室裏，只有季衍之和英語老師在。

英語老師掩嘴笑着，似乎是在說什麼愉快的事情，而季衍之則是含笑點頭，看起來和樂融融。

看到這個畫面，顧南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覺得季衍之就是個四處勾引人的情場浪子，心裏頭忍不住啐了一口，然後用力的打開辦公室的門，語氣頗爲不善。

“季老師，作業本。”

顧南笙要是可以選擇的話，肯定是不會選擇做這個語文課代表的，要是每天過來辦公室，都能看到英語老師和季衍之這個畫面，她鐵定要氣死。

這個話語。

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季衍之往外頭看了一眼，而一旁的英語老師非常識時務的說道：“中午一起吃飯，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話，人就離開了辦公室。

季衍之這裏的辦公室，大概是特意安排給他的，只有他一個人辦公，等人一走，就剩下了季衍之和顧南笙，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看到季衍之再看自己，顧南笙隨手把作業本一放，就準備走人，身後傳來季衍之的聲音，“南笙。”

大概是迫於季衍之的淫威許久，所以顧南笙在聽到季衍之叫自己名字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站住了，隨後想到剛剛英語老師說的，要一起吃午飯，她又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季衍之一眼。

“沒事我先走了。”

“在生什麼氣？”

聽到季衍之還有臉問，顧南笙心裏頭都快氣爆炸了，想想覺得他大概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吧，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話，也就不會在她的面前，跟別的人打情罵俏了。

不過也是。

自己不過幾歲大，又怎麼可能會入得了季衍之的眼呢，大概也就只有自己在那胡思亂想的厲害，反而另一個當事人，就是那般的清心寡慾。

與其說他跟英語老師打情罵俏，不如說他是紳士風度，明明面色疏離，卻依舊沒有讓對方難堪，這樣的風度，不止一次的讓顧南笙懷疑，是不是季衍之在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心態？

他或許是不想理會自己的，只是因爲他收養了自己的原因罷了。

顧南笙想得多，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在發現自己的心事的時候，大概都會想那麼多，沒打算理會季衍之，她就準備走人，只是肚子上突然傳來了些許的疼痛。

這種疼痛有些陌生。

更讓顧南笙感覺到害怕，臉色慘白了些許。

季衍之並不知道顧南笙的疼痛，看她不回答自己，就準備走，終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人一把拉了過來，聲音低沉，“是不是不高興我來這裏當老師？”

“沒有。”

顧南笙只覺得腹部絞痛，疼的讓她幾乎想要打滾。

可偏生眼前的人，還一個勁的要問自己一些問題，讓她更覺得煩惱。

把人拉過來的時候，季衍之看出了她的不對勁，眉頭微微蹙起，“怎麼了？”

“我肚子疼。”顧南笙忍不住這疼痛，將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倒吸了一口氣。

這疼痛來的過於突然，顧南笙心裏在想，自己是不是得絕症要死了？而除了這個疼痛之外，身下似乎還有些說不出的潮海涌動，那種感覺，真的讓她感覺到陌生的可怕。

這種事情，顧南笙在生物課上不是沒有學習過，只是她跟蘇悠悠一向來是不聽課的那類人，這課程即使說了，也就當時覺得好笑，還私底下討論了雙方有沒有來這玩意後，就給拋之腦後了。

輪到現在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顧南笙卻是忘得一乾二淨，什麼初潮之類的，全都忘光光，想的是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癌症。

看到顧南笙的臉色很難看，季衍之伸出書摸住了她的肚子，感覺到有些脹，眉眼終於不再風輕雲淡，問了句，“初潮？”

“什麼是初潮？”顧南笙痛的根本沒有腦子思想，只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這一下子就悲從中來，在季衍之的面前，她大概永遠都會像是個孩子，豆粒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瞧見顧南笙這般，季衍之終於是忍不住，把顧南笙安排在了凳子上，就走了出去，瞧見季衍之離開，顧南笙還以爲他是不管自己了，這心裏頭更是委屈的很。

眼淚掉的也就更多了。

不過五分鐘，季衍之已經走了回來，他的辦公室裏配備了獨立的衛生間，此時他的手上，還拿着一包衛生棉。

那個畫面。

大概顧南笙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一向來只會拿文件的手，此時正拆着拿包衛生棉，取出了其中一張之後，就示範給顧南笙看，語言溫和，“南笙，你長大了。”

這句話讓顧南笙疼痛的腦子，終於是明白過來。

自己得的並非是什麼絕症，而是象徵着女性長大的標誌，自己從此，不再是一個還沒有發育的孩子，已經是一個長大成人的女生了。

顧南笙去洗手間裏準備換上衛生棉，才發現自己的內褲上全是血，又不好意思跟季衍之說，可是要是讓她這麼穿上，心裏頭又很彆扭。

沒過多久，外頭就傳來了敲門聲，是季衍之的聲音。

“南笙，我拿來了新的內褲。”

在顧南笙的青蔥歲月裏，季衍之真的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他見證了自己的太多次，例如第一次來初潮，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第一次離家出走等等。

而這一些，都讓顧南笙對季衍之的喜歡，越來越濃烈，大概世界上就有那麼一種人，是讓你永遠都無法忘懷的，在心底最深處，而此刻的季衍之，就是她心裏的那個人、

第一次來初潮，對於顧南笙的體驗是陌生的，感覺到那東西在身下，怪怪的，走路渾身都不舒服，加上肚子隱隱作疼，她根本沒什麼心思上課。

大概看出了顧南笙的難受，季衍之給顧南笙批了假，直接把顧南笙送回了家、

躺在牀上的時候，一向來照顧自己的李媽，在得知自己長大成人後，心情是愉悅的，目光慈愛。“以後小姐就是大人了。”

“李媽，我每個月都這麼流血會死麼？”想到自己流的血，顧南笙就覺得害怕，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血，從自己的身體裏流逝出去，想到這些，顧南笙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聽到顧南笙孩子氣的問話，李媽笑道：“這都是身體裏的毒素，排出去之後，我們的身體反而會更加健康。”

－－－－－－題外話－－－－－－

二更兩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