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枝頭壓着積雪，被寒風吹得抖落，落了一層翻飛的碎屑，冬日的夜晚，安靜沉練，偶有寒鴉棲枝，倒是襯得夜空越發冷冽厲人。
直到又一枝霜雪滑落，顧華灼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西門被人給……”
“應該是。”葉九霄看着電話，居然又開始劇烈得震動起來。
二人目光落在來電顯示上，西門兩個大字，格外惹眼。
“接。”顧華灼朝他點頭。
“打擾別人，不好。”葉九霄搖頭。
“西門要是出事怎麼辦？”
“最多就是把人家姑娘睡了，還能出什麼事，怎麼着他也不會吃虧。”
“你不是說他出去喝酒了？遇到什麼樣的姑娘你知道嗎？要是和宋家姐妹那樣怎麼辦，你把電話給我。”顧華灼說着一把奪過他的電話，按下接聽鍵。
“你別碰我，不要——”西門那聲嘶力竭的呼喊聲，聽得顧華灼心肝一顫。
“別這樣，小哥哥，來嘛——”女人聲音柔媚，然後就是撕扯衣服的聲音。
“你這人好不要臉。”
“要臉幹嘛，你給我快點，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
“我……嗝——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呦，小美人兒，來，給我說說，我在幹嘛啊！”
“你……”西門說話斷斷續續，明顯是喝多了，“你就是想上我！”
“是嘛——”顧華灼已經自行腦補了一出，女強盜調戲良家婦男的畫面。
“我告訴你，小爺……我，嗝——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不是誰都能睡的。”
“是不是睡你一次很貴啊。”女人聲音十分好聽，如切如磋，如珠玉清脆，靈動非常。
顧華灼微微擰眉，這聲音雖然嬌媚，似乎沒什麼風塵氣，嬌而不膩，柔而不媚。
“特別……嗝，貴！”
“是嘛，誰說我要和你試一次了？”
“唔……”
“最起碼得多睡幾次！”
然後又是一陣撕裂衣服的聲音，顧華灼似乎聽到了不得了的聲音，臉頓時漲紅。
葉九霄立刻將手機從她奪去，“別聽了，你還上癮了。”
“西門喝多了，要是他醒過來，知道自己被人睡了，那還不得……”
“你們說什麼，西門被人睡了！臥槽——”葉雲琛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臉八卦，“來，快和我說說，什麼個情況。”
“西門喝多了，可能被一個女的給……”顧華灼點到即止。
“我去，一夜情啊？厲害了。”
“要不要出去找找，可能真的會出問題。”顧華灼擰眉。
“能出什麼問題，那女人是真勇士，居然敢……”葉雲琛嘿嘿一笑，“噯，說真的，就西門那長相，喝完酒，小臉那叫一個誘人，這個女人有眼光。”
“這若真是一夜情就好了，就怕惹上什麼麻煩，過個一兩年，抱個孩子回來找爸爸，多嚇人啊。”
“嫂子，你擔心得太多了，就我對西門的家瞭解，伯母只會來一句：立刻結婚！”
顧華灼輕笑，“所以不管了？”
“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外面還敢喝得那麼多。”葉九霄嘆了口氣。
葉雲琛回到房間，這心裏癢癢的，點開微信，發了條朋友圈。
西門被人睡了，妹子彪悍！
很快就收到了許多評論。
蘇侯：他是不是喝多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遲早得出事。
嫂子：……
蘇侯：現在彪悍的妹子太多
我（葉雲琛）：就是，現在的姑娘啊，你不主動，人家自己動！
大哥：……
孟紹酉：妹子厲害。
孟浴風：求妹子聯繫方式，我也想玩撲倒——
孟紹酉：你不是和我說，你睡了？
孟浴風：……
孟紹酉：一分鐘後我給你電話。
顧華灼悶笑出聲，往葉九霄懷裏鑽了鑽。
“爸的腿沒事吧？”葉九霄把她摟到懷裏。
“差點就出事了，他就是太心急了，可是養傷這個，壓根急不來啊。”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倒頭睡了。
**
五點多，天空是灰藍色，霧色沉沉，攜着一絲小雨，揮揮灑灑，將地面濡溼。
一陣急促的電話震動，顧華灼難受的翻了個身，葉九霄擰眉剛剛準備將電話掐斷，瞧着是西門的，便放到了耳邊。
“喂……”
“九霄，啊——”
葉九霄那點睡意，被他吼得徹底沒了，索性他就吼了一句。
“說話。”
“我特麼的被人睡了！”
“哦。”
“我被人睡了！你到底聽清楚沒？”
“嗯。”
“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反應，你難道都不驚訝？”
“哦。”葉九霄擡了擡眼皮，“是嘛，好驚訝。”
西門語塞。
“你現在過來，幫我拿一套衣服來。”
“你家沒人嗎？”
“我要是找家裏人，我爸媽就知道了，你也知道我媽，指不定就讓我對人負責，絕對不行。”
“你確定你被人睡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
“你又沒經驗，你怎麼知道……”
“那個……”西門垂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凌亂的牀單，那瑰麗的豔紅色，着實太惹眼。“你管那麼多幹嘛，反正快點過來，幫我拿一套衣服，對了，不許把這事兒和任何人說。”
“嗯？”
“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居然被人睡了，而不是我睡別人，這事兒傳出去，你讓我怎麼混。”
“你沒看朋友圈嗎？”
“我剛剛睡醒，哪有那功夫啊，頭疼死了。”
“地點。”
西門和葉九霄說完，立刻拿出手機，翻看朋友圈，直到看到葉雲琛發得那條，整個人都不好了，混蛋！
什麼葉雲琛，乾脆葉八婆好了！
“怎麼了？要去找西門？”顧華灼摟着葉九霄精壯得腰，有些不捨他走。
“還早，你再睡會兒。”
“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也睡不着了。待會兒回來，順便買個早點。”
葉九霄點頭。
**
當他們到達酒店的時候。
因爲才五點多，就連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都是昏昏欲睡，壓根沒注意有人坐電梯上了樓。
酒店前臺瀰漫着一股濃厚的地中海風格，等他倆坐上電梯，電梯內居然還貼着尺度很大的照片，滿眼的淺紫色，就是電梯的光線，都是柔和的淡紫色，周圍還都是紫色玫瑰。
兩個人出了電梯，長長的走廊淺紅色地毯，牆上掛着極致曖昧挑逗的圖片，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迷迭香香氛。
這居然是個情趣酒店。
二人到門口，葉九霄先按門鈴，讓顧華灼先去一邊。
西門還在發呆，聽到聲音立刻跑過去，身上就過了一條，被扯得掛着布條的內褲，渾身上下沒一處是好的，到處都是咬痕，就連臉上都沒幸免。
“衣服！”西門一把扯過葉九霄手中的袋子。
“你……”葉九霄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被蹂躪成這個樣子，早知道，他昨晚就過來了。“你先換衣服，灼灼在邊上，回頭我倆再進去。”
“葉九霄，你……”怎麼還把嫂子帶來了。
西門氣結，猛地合上門。
“他聲音怎麼啞成那樣。”顧華灼靠在牆上，“是不是昨晚喊得太猛了。”
“等你看到他，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沉默幾秒，忽然不知從哪個房間，傳來令人面紅心跳的聲音，女的嬌嗔，男的低沉，兩個人對視一眼，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只是這邊叫起來，忽然另一邊也喊了起來。
兩個房間的人，就像是在比賽一樣，那令人羞恥的聲音此起彼伏。
“咳咳……”顧華灼咳嗽兩聲，“酒店隔音似乎不太好。”
葉九霄忽然附在她耳邊，幽幽說了一句。
“都沒你的好聽。”
顧華灼臉一紅。
這個流氓。
西門也已經換了衣服打開門，見着顧華灼，自然很不自在，“嫂子，您怎麼來了，真是……”
顧華灼看到他臉上那個鮮明的咬痕，愣了好半天。
他昨晚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房間裏的氣味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是地上還散落着衣服，垃圾桶都是衛生紙，牀單更是不忍直視。
西門頹然的坐到牀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居然就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給搶走了。”
“你不認識她？”
“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昨晚都那個了，你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子？”顧華灼無語。
“只知道頭髮很長，牙齒很利，指甲很長，抓人很疼，力氣不大，卻喜歡咬人，撕扯我的衣服拉不開，就用牙，那絕對不是一般女人。”西門眼神空洞，“我的清白之身啊。”
葉九霄挑眉，能把西門睡了的女人，怎麼會是一般女人？
一般女人也做不來這事兒。
“你這形容的，好像個女鬼。”
“我睜眼的時候，也以爲自己撞鬼了，可是牀上……”
顧華灼和葉九霄對視一眼。
“那個女的是第一次？”顧華灼挑眉，“不會吧，誰第一次會隨便找個男人，這……”
“我又不是女的第一次也不會那啥啊，我喝得醉醺醺的，哪兒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反正她把我肩膀都要咬爛了，簡直了，這女人絕對是屬老虎的。”
“你都喝醉了，還能那啥……”顧華灼咳嗽兩聲。
“我是喝得有點醉而已！”
“行了，把你東西稍微收拾一下，我們出去，趁着外面還沒人，先離開這裏。”葉九霄打量着房間，滿眼的粉紅色，地上還有玫瑰花瓣，浴室，紗幔，水牀，凌亂的牀單……簡直沒眼看。
“什麼叫趁着沒人，先離開這裏，我又沒做虧心事，幹嘛要這樣。”西門憋屈得咬牙，伸手揉了揉臉，這是哪裏蹦出來的女人啊，居然咬他的臉，難不成把自己當肉包子嘛！
“難道你想被人看到，西門國際的總裁，出入情趣酒店？”葉九霄挑眉。“你若不走，我和灼灼就先回去了。”
西門成功黑了臉，他暈乎乎的記得，和她說要找一個有情趣的地方，這女人居然帶自己到情趣酒店，真是……
顧華灼悶笑，“趕緊把你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西門彎腰撿起地上的褲子，被子落在地上，他順手將被子扔到牀上，從被子上卻滾落一張銀行卡。
落在顧華灼腳邊，她彎腰撿起。
很普通的銀行卡，後面還粘着一張便利貼。
“小哥哥很棒哦，我好喜歡你，下次有需要再叫你。這是給你的獎勵，記得多補補身子哦。ps：小哥哥技術還有待提高啊！加油！fighting！”附上紅色脣印一枚。
顧華灼嘴角抽搐兩下。
西門擰眉，抽過銀行卡，那上面的留言脣印，讓他抓狂。
葉九霄和顧華灼先上車，西門穿好衣服，把臉埋在圍巾裏，走到前臺，將房卡遞過去。
“先生，退房是嘛？1712？”
“嗯。”
“好的，稍等。”前臺拿出電話，“阿姨，麻煩1712。”
西門賊眉鼠眼的盯着周圍，生怕被人發現，這都是什麼鬼地方啊，那個女人到底什麼品位啊。
“對了，請問昨晚登記的人叫什麼名字？”
前臺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們不方便透露登記人信息。”這邊經常有人不認識的男男女女過來開房，也會有一些人來周建詢問信息，他們這邊的規矩，是什麼都不透露，“我們這邊的客人信息都是保密的。”
“那你們樓上有監控嘛？”
“先生，真是對不住，我們這裏沒有。”
“你們這麼大一個酒店，居然連個監控都沒有？”
“您也看到了，我們這這裏和尋常酒店不一樣，來這裏的人，都是尋個刺激，保密不好，沒人會來的。”此刻電話又響了，接待拿起電話，方纔給西門把房退了。
西門坐到車上，已經頹得不成樣子。
“我的一世英名啊，居然就這麼被毀了，我再也不是個完美男人了。”西門躺在後座上。
“可你卻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顧華灼悶笑。
“主要是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居然就這麼被人睡了，這事兒傳出去，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葉九霄輕笑，“你昨晚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怎麼沒說要面子？”
“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了？”西門一點都不記得了。
“不然你以爲雲琛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西門一拍腦袋，他此刻已經徹底暈了，朋友圈的事兒都被忘得一乾二淨。
“那妹子聲音挺好聽的，沒想到寫字也很漂亮。”
“漂亮個鬼，還弄個脣印，輕浮！太輕浮了！”西門冷哼。
“人家那個脣印可是留給你的。”顧華灼輕笑。
“那也很輕浮，哪有姑娘會把第一次碰面的男人帶到酒店，直接辦事的，你們自己說，有這樣的女人嘛！”
“我就是心裏憋悶，去喝點酒解解悶兒，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啊，真是夠了。”
“我待會兒就讓人去酒店調取監控，把沿街的監控全部給我調出來，我就不信，我還找不到人了。”西門雙手抱胸，顯然被氣得不輕。
“找到人又怎麼樣？”葉九霄挑眉。
“她把我睡了，難道就沒個說法？”
“人家不是給你錢了嘛！”顧華灼微微一笑。
“你聽到那女人留言的口吻了嘛，把我當牛郎了啊，你們自己說，哪家牛郎，長得這麼好看！”
“還什麼脣印，輕浮！哼——”
“這又不是被打，人家打你一下，你再打她一下，就算兩清，你找到人又如何？”葉九霄手指扣着方向盤，微微轉動。
“人家把你睡了，難不成你還要把人家睡了？才覺得沒吃虧？”顧華灼挑眉
西門一愣。
“我就是想要個說法而已。”西門氣得不輕。
這倒也是啊，找到她又該如何，難不成睡回去？
還說自己技術不好，搞得她技術很好一樣，還不是把自己啃成這樣，技術也不咋地，居然還有臉說我不好。
直接送西門到家，西門家的父母早就起了，瞧着葉九霄和顧華灼，還寒暄了兩句。
“容容，你這臉怎麼回事？被誰咬得！”
“哦，侯二家的那個阿寶。”西門揉着臉。
“阿寶？”趙琪華擰眉，“哪個阿寶？”
“就是他那個破鸚鵡。”
“這鸚鵡嘴巴夠大的啊，還長了牙齒，你莫不是被鸚鵡咬得，而是被鸚鵡精咬得吧！”趙琪華輕笑。
“就是昨晚喝得有點多，和葉雲琛有點瘋，他不小心咬的。”
“那孩子真是，從小就風風火火的，沒想到這麼大了，還沒個正行。”趙琪華嘆了口氣，“你趕緊上去洗洗把，瞧你這黑眼圈紅血絲。”
“我知道。”西門扯了扯衣服，越發焦躁難受。
回到房間，西門立刻脫了衣服進入浴室，當他看到玻璃上的人像時，整個人都有點懵，他昨晚真的是撞鬼了吧，怎麼能咬成這樣，這女人是不是喜歡玩那個什麼sm啊，可自己不是受虐體質啊，真是瘋了。
西門擰開淋浴頭，垂頭髮現某處粘着一絲猩紅，雖然有些事記得不太清楚，可是有些感覺身體卻記得格外清楚。
那個女人……
身上很暖，皮膚很軟，嘴脣很甜，胸部很……
我去，西門容與，你特麼瘋了嘛，你在想什麼東西啊，你居然會想一個強了你的女流氓，簡直瘋了。
**
西門快速洗了個澡，立刻出發去公司，剛剛到辦公室，股票開盤，西門國際的股票，雖然沒跌得那麼誇張，但是宋雨薇確實給公司帶來了不小的影響，尤其是一些國外的合作商，他們哪兒知道這些事情，只知道西門國際聲譽有影響，連帶着在合作方面也出現了諸多問題。
“總裁，今天約了財經雜誌的記者，他們已經到了。”
“讓他們去休息室，我待會兒過去。”西門捏着眉心，“對了，我剛剛和你說，讓你幫我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您是說昨晚和您一起過夜的女人？”
這話剛剛說完，就被西門狠狠瞪了一眼，“我倆什麼都沒發生。”
祕書嘴角乾笑，對，都去情趣酒店了，就是研究研究人家的水牀是不是夠舒服，他都懂，蓋着被子純聊天嘛。
“查得如何？”
“監控錄像她一直戴着帽子，一身黑，根本看不到正臉，她開得車子，我們也去查了，是個套牌，查不到。這是監控截圖的畫面，只能看到她右耳有個小小的紋身，看得不太清楚。”
“什麼樣的？”西門蹙眉。
祕書立刻將打印好的照片遞給他，西門畫面雖然不太清晰，那紋身卻依稀可見，西門咬牙。
“讓人去把這個畫面高倍放大，我要全城通緝這個女人！”
“是！”祕書點頭，只是站在原地，卻許久沒動。
“你怎麼還不走？”
“總裁，我能問個問題嗎？”
“說！”
“您昨晚是不是喝多，被人給……”
“滾出去！”西門大呵一聲。
他立刻灰溜溜跑了出去。
他跟了西門容與六年多，西門容與在工作的時候，很果斷，西門國際，在他手中也是蒸蒸日上，只是這個人私事，卻遲遲沒有進展，沒想到居然會玩一夜情……
還是和個陌生人。
這平時不玩就算了，一玩，居然玩得這麼大。
**
西門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收到了葉雲琛的短信，約他晚上出去聚聚。
西門正想着如何教訓那個透露自己祕密的混蛋，自然滿口答應。
只是當他到達包廂，一打開門，耳側禮炮聲響起，禮花落在他身上，迷離他的眼，下一秒，他看到了包廂內掛着一個紅底白字的橫幅。
慶祝西門成功破處！
“西門，怎麼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葉雲琛手中拿着放完的禮炮，一臉興奮。
西門已經徹底黑了臉，深吸一口氣，手指攥緊，一記拳頭就朝着葉雲琛的臉揮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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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歡樂多，哈哈，葉雲琛是樂了，西門內心卻是絕望的，自己到底都交了什麼朋友啊。
葉小云：真朋友，不然你以爲誰會給你搞這些東西啊！
西門：我謝謝你哈！
葉小云：好兄弟別客氣。
西門：我手中的刀已經飢渴難耐……
葉小云：……
*
最近真是累得快暈了，我發誓，以後誰再找我當伴娘，我就……o（╥﹏╥）o
熬了一整天，總覺得再怎麼休息都還是很累。
今天又降溫了，外面挺冷的，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降溫，記得多加衣服，別感冒了，抱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