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想着面前這個男人是不是使了什麼巫術,爲什麼一靠近她就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靠着本能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你是不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片刻的喘息,小白兔倚在他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怎麼每次和你接吻都讓人頭暈目眩的啊。”
她感覺難受,手抵着他的脣防止他繼續幹壞事,他倒好,擎住她如玉般玲瓏修長的手放到嘴邊親吻。滾燙的脣接觸到冰涼的手指,如觸電一般的感覺嚇得小白兔立馬把手收了回去。
小白兔感覺自己像是羊入虎口,不對,是兔入虎口了。
她推了推冷默,提醒他道:“這裏是辦公室。”
“辦公室怎麼了?”他的脣一路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經,“你怕被人撞見?沐小姐,我們是合法夫妻。”
小白兔擡頭對上他如墨般明亮清澈的眼睛,記得好像很久之前,她第一次和她同住一屋檐下的時候,他也是這麼對她說的。時光過得好快啊,這一切都還像是昨天發生過的一樣。
沐歌渾身發軟,被他抱着一路走到總裁辦公室的小房間裏,她摟住他的脖子,竟然發現他修長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淺淺的牙印。
冷默一邊溫柔地把她放上牀,一邊問她:“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的傑作嗎?”
“我咬的?”沐歌難以置信的瞪圓了眼睛,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幹過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而且看這牙印的時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
見小白兔想翻臉不認帳,冷默一步步提醒着她:“也不知道是誰酒品差,在我背上還不老實。”
那次他揹着醉酒的她,明明是喝了酒的人,還很精神的在她背上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說到動情處還咬牙切齒地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罵他,罵他是混蛋,本來他還想替自己辯解一句,沒想到小白兔哭着哭着就張開嘴咬上了他的脖子。
雖然被他及時制止了,但還是在脖子上留下了牙印。
這丫頭,屬兔子的,還是隻咬人的兔子。
沐歌聽着自己醉酒後的“光榮事蹟”,羞得臉都擡不起來,她難道真的酒品這麼差嗎?
害羞的小白兔看起來格外可口誘人,但冷三少知道現在這裏不是享用美食的好時機。他低頭淺吻了一下小白兔的額頭,炙熱的脣拂過她的耳邊,輕語道:“今天晚上有一場好戲。”
小白兔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好戲?”
冷三少翻身坐到牀上,故意賣起了關子不說。沐歌不用說,自己也能猜到,大半夜的來娛樂部的辦公室還能看什麼好戲,無非是和這裏有關的。
“還記得那個藏在娛樂部的內奸嗎?”
沐歌第一反應:“你怎麼知道有內奸?”
冷默語氣淡然,但夾雜着一絲痞氣:“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切。”沐歌想都沒想都拒絕了,“之前那個給我通風報信的人就是你吧,告訴我公司
裏面有內奸,讓我時刻提防着。怪不得那段時間我始終覺得有人在跟蹤我,原來就是你。”
冷三少不太滿意小白兔這個說法,糾正道:“要不是我讓你提防着,公司早就被人賣了還說不準。”
這時候,冷三少的手機忽然振動了起來。他突然起身按下了牀沿下面的隱藏按鈕,砰地一聲,整層樓的燈光都滅了,辦公室包括小房間的門都突然關上。
沐歌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冷三少盯着手機屏幕上的亮光,疏離的眼眸流轉:“守株待兔。”
沐歌聽着很遠的地方傳來了腳步聲,她下意識就看向冷默,冷默把手機屏幕給她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口竟然安上了數臺紅外線攝像機,就看見屏幕的一角,有一個黑色的人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內奸?”沐歌小聲說出來她一直想說的那兩個字,“不好,剛纔整理的財務報告還在我辦公室裏面,我只收了數據。”
她剛想出去,就被冷三少攔了回來。
“不要擔心,他的目標不是財務報表。如果不放點貨真價實的東西在旁邊,我怕他不會這麼輕易上鉤。”
“那他想要的是什麼?”沐歌不解。
“現在我們公司裏面,什麼最有價值,自然要什麼。”
“和《奈何》有關的?”
冷默點點頭,長舒了口氣,轉身躺到了柔軟的席夢思上,沐歌也蹭到他身邊躺下了,對他說:“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他拿着假情報,去我們的對手公司賣個好價錢了?”
“孺子可教。”
既然能夠潛伏在員工之中這麼久都沒被察覺,自然是很小心翼翼的人。若不是這次娛樂部的危機,給了這個人潛在的危機感,他也不會這麼着急着要找下家。
看來冷三少是一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只是他藏得太深,當年西曼潛伏在娛樂部的時候,肯定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幫她的忙。如今,一份假的內部資料就能釣出藏在內部的奸細何樂不爲呢。
冷默懷疑奸細應該是出在財務處,不然上次財務上的漏洞不可能這麼快就能通知到西曼。他讓沐歌把這個季度的財務報表做出來放在桌上,只是爲了讓他放鬆警惕。
三分真,七分假。他相信很快,對手公司就能收到藏有木馬病毒的文件。雖然裏面是有一些確切的信息確實是對的資料,但並不是全部。顯然臥底也不是傻子,他不會貿貿然就上當受騙。他肯定會事先覈對資料的真假,確認無誤後纔拿給對方公司交貨。
公司的員工電腦都上了鎖,但對於黑客來說,這些鎖如同虛設,想要在沐歌的電腦裏面拷一份資料,也不難。到時候資料傳到對方的電腦上,木馬便開始不動聲色的將對方電腦裏面的數據和ID傳回來。
沒準還會有意外收穫,這倒算得上是一箭雙鵰。
……
MUS本部,冷婉君不耐煩地望着
牆上的鐘一點一點的溜走。自己已經等了莫晚晴那賤人快一個小時了,她竟然還沒有來。明明是她約她見面,竟然還遲到,真是沒教養。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晚晴竟然會破天荒約她出來聊天。
她明明知道,自己和她水火不相容。最近她老是做惡夢,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老公也總是安慰她,是她自己想太多。
可怎麼不會想多,阿默生了病肯定是靠不上的了。有好幾個股東又都蠢蠢欲動,覬覦着自己的位置。
她正這麼想着,穿着一身限量版手工定製服裝的莫晚晴才姍姍來遲,她輕撫着耳垂上價值百萬的珠寶耳墜,漫不經心地說:
“喲,你來得這麼早。”
可冷婉君並不買賬:“別跟我這兒虛情假意的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那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你知道雖然你父親生了病,但他每天都還是會過目公司的事情。但在今天的報告裏面,我不小心看到了這樣幾份。”說着,從包裏拿出幾份蓋有MUS公章的報告。
MUS珠寶的內部人員爲了防止有人冒充僞造合同資料,所以所有MUS內部用的紙張都是MUS特有的,不存在有造假的行爲。
冷婉君拿過報告,看了不到兩眼,原本輕蔑不屑的眼神漸漸變得驚慌失措。她蓋上報告,扔回桌上,仍然不相信。
“這些人怎麼血口噴人呢!竟然……竟然敢給我和我老公扣上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太過分了!”
報告上赫然寫着關於冷婉君挪用公司流動資金的事情,好幾個股東要求將冷婉君停職查辦,派專人調查此事。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本來在嫁給老公之前,她一直都喜歡炒炒期貨股票什麼的,平日裏又喜歡買點漂亮衣服首飾,去拉斯維加斯玩兩把。過去還能直接從父親的賬面上劃錢,結了婚以後便沒辦法隨心所欲做想做的事情了。
正好有段時間,股市漲的特別好,幾乎買的都能穩賺不賠。她那時候正好手上沒現金,就動了點歪腦筋,借職務之便挪了點資金用於投資。本來這個坑很快就能填上的,但誰想到,突然股票又跌了下去,不僅成本沒有賺回來,倒賠了不少,所以財務上一直有個漏洞,不仔細查是根本查不出來的,所以她也沒有管它。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現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好多人都針對她,這件事恐怕很不利啊。
莫晚晴見冷婉君的臉上露出難色,就知道自己的證據看來真的可以鎮住她。所以她急忙拉住冷婉君的手,說道:“幸好我先看了一眼,不然啊,就這麼直接給老爺子看了,我怕他會受不了。你也是,怎麼如此不小心讓別人抓住了把柄呢。”
她還特意把“把柄”兩個字咬的格外清晰。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雖然你我年紀差距不大,但我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哪有母親願意看到自己女兒出事的,你說對不對?”
“你在威脅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