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並不認識你,你有事情可以和我說的呢?”寶兒困惑道,對這個蕭晴的舉動越發的不解。
寶兒這話說的直白,讓蕭晴有些不好意思,她有些尷尬的說:“上面是客,方便讓我進去嗎?這樣和你說,好像不太好吧。”
“可是……”寶兒猶豫了一下,美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門外蕭晴,看她那樣子,不像是個壞人。
但一轉念,想到了林盛宇的告誡,她立刻打消了要開門讓蕭晴進來的念頭。
“不,我不能讓你進來。你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或許,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讓大衛回來,你應該是來找他的吧?”
說着,寶兒轉頭看向旁邊的保鏢,“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林先生。”
話畢,寶兒再次看向蕭晴,“等大衛回來了,他說可以讓你進來,我再開門吧,不好意思。”
說完,不等蕭晴迴應,寶兒轉身離開。
蕭晴,好像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的,是誰告訴她什麼來着?突然就不記得了。
門外,眼見保鏢電話已經撥出,寶兒又轉身離開,蕭晴情急之下,急忙喊道:“小默!你等等!”
這一聲小默,讓寶兒猛然的回過頭來,她瞪大眼睛看着蕭晴,腦海中忽然閃過肖紀深的話,“蕭晴是你的繼姐,要提防着她。”
想着,寶兒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看着門外的蕭晴,“我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雖然,這整棟別墅的區域裏,都被林盛宇安排的保鏢守護着,前後左右差不多有十餘個,就爲了保護她們母子三人。
可縱然有這樣的架勢,此刻見到蕭晴,寶兒心裏還是沒來由的害怕。
這種害怕,無關安全感與否,而是一種潛意識裏感到恐懼的東西。
見到寶兒那煞白的臉色,蕭晴不由上前一步,臉幾乎貼上了鐵藝門,“小默,我就知道你是小默,我就知道!”
“……”寶兒無言,竟然又是一個故人。
“小默,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蕭晴再度開口,聲音裏有些激動,有些難以置信。
“……”寶兒依舊不回答,
只是戒備的看着她,雖然隔着鐵藝們,但她心裏卻有個奇怪的念頭。
彷彿門外那個女人隨時都會化身成爲猛獸,撲上來撕咬她。
這種感覺讓寶兒不寒而慄,她咬了咬脣,看着蕭晴那眼巴巴的鹽巴,猛然對着保鏢大喊:“把她趕走,我不要看到她!”
保鏢聽話照做,拉開了門就拽着蕭晴往遠處走。
蕭晴掙扎了一會兒,不甘的哼了一聲,終於是惱羞成怒的甩開兩個保鏢,怒道:“放手,我自己走!”
兩個保鏢也不理會蕭晴,轉身回到自己的崗位。似乎是爲了地方蕭晴再次過來,保鏢大哥很有默契的沒進門裏面,就在外面看着,以防止蕭晴再度上前。
此行目的還沒達到,蕭晴怎麼肯離開,她就站在林家門口不遠的地方,隔着一段距離,遠遠看着。
……
20分鐘後,接到保鏢電話的林盛宇從公司趕回來。
還沒進家門就先見到了門口不遠處待着的蕭晴,磊落的眉宇狠狠一擰。
他沉着臉,大步走過去。
見到林盛宇走來,蕭晴有些竊喜,雖然林盛宇臉色不太好看,但她心裏還是有些期待。
這麼久了,她終於找到機會靠近他。
可是,林盛宇,這個她一直深愛的男人,剛剛走到她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朝着她的臉頰扇過來!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地。
林盛宇這一巴掌即使不用力,但接着男人天生的力量,甩過去也是很痛的。
蕭晴轉過被打偏的臉,感覺臉頰火辣辣的刺痛襲來,她捂着火燒火燎的臉頰,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盛宇哥……你打我?”
“你還真是不知廉恥!”林盛宇的溫柔只屬於寶兒一個人,纔不管蕭晴有多傷心,他冷冷凝視她,“五年前就已經和你沒有任何瓜葛,以後再敢出現在這裏,別怪我翻臉無情!”
“我……我來看看我的妹妹都不可以嗎?”蕭晴心裏不甘,卻沒明着表現自己對蕭默的敵意來,反而打起了感情牌。
“妹妹?!如果不是你,小默怎麼會變
成這個樣子!”林盛宇冷哼着,聲音冷凝,如同寒冰。
他目光冷厲,氣勢兇兇,如同一頭暴怒獅子。
蕭晴不知道自己哪裏惹怒了他,難道就因爲她不請自來嗎?
“我只是來這裏看一看她而已,你害怕什麼?我又沒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你擔心什麼?!”
“呵,你以前做過什麼事情難道忘了?”林盛宇皮笑肉不笑,見蕭晴微愣的神情,嘲諷道:“我倒是忘了,你曾經進過精神病院治療。”
“……”蕭晴說不上話,彷彿一下子被人掐中了命門,面如死灰,卻又充滿不甘。“盛宇哥,你真的好無情!
我怎麼會進去那種地方,都是你害的!你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我那麼愛你,你難道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我心裏一直有你,我一直愛你,可你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呢?我知道你現在和小默在一起了。
我只是來看一看她,和她說聲對不起而已,你需要這麼對我麼?需要這麼戒備嗎?”
這一番話說的肝腸寸斷,掏心掏肺。
可是,對面的男人卻並沒有太大的反響,看着他依舊淡漠的臉色,蕭晴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感覺就像一顆石頭投入大海里,連一點浪費都激不起。
她不甘心,不甘心!
爲什麼,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這個妹妹都跟她爭?
哪怕她已經換了一張臉,還是跟她爭!?
“收起你那氾濫的愛情!我不需要!”林盛宇冷聲回答,面沉如水,眼中更是找不到任何情緒,那神情就像對待一個陌生人。
被深愛的男人如此對待,這感覺,莫過於凌遲。
蕭晴心裏難受,但卻流不出淚,也許她的淚水,在五年前就流乾了。
只是,內心的不甘與憤怒的情緒,使得她面容的有些扭曲猙獰,她忽然咧嘴冷笑,“是我太異想天開了。”
對厭惡的人和事,林盛宇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他冷冷看着面前女子,彷彿她臉上的悲痛神情在他看來如同小丑一樣可笑。
“被再讓我看到你!……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