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萬子琳，是不是一頭黑龍？”白芊芊問道。
“怎麼，你知道她？”張凡有點奇怪了。
萬子琳有些特立獨行，與旁的龍不一樣，身爲龍居然創立了一個人族爲主要成員的上清宗，並且還好好的經營。
同樣是黑龍。
萬玉卻沒有萬子琳這幫好心，純粹只是想要得到萬子琳的黑龍血脈。
至於其它的龍，不吃修仙之人就算好的了，更遑論說創建一個以人族爲主的仙宗門派。
這也是爲何那些半仙之地修仙之人懷疑萬子琳是龍，卻沒有對萬子琳下手的原因之一，因爲萬子琳的這個特徵與龍相差的太遠了。
這就好比有人忽然指着一隻大象般大小的老鼠，同旁人說，看，這是老鼠。
旁人肯定不會相信。
哪怕這隻大象般大小的有老鼠的某些特徵，但旁人肯定還是不會相信這是一隻老鼠，因爲老鼠就巴掌大小。
萬子琳同樣如此。
她能做到這個程度，就連有着萬萬年修仙經歷，與龍族打過不少交道，甚至還娶了龍族的小龍女的張凡，都是未曾見預料到，也未曾見過的。
猶記得，前一世，在仙界之時，龍族爲了平息張凡的怒火，將小龍女給了張凡，張凡強行與之發生了關係。
那一晚上，戰鬥得小龍女酣暢不已。
可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小龍女就是張大嘴，露出利齒想要吞下張凡。
這無分對錯，只是本能而已。
“萬子琳不簡單，她身上的黑龍血脈也不簡單。”這是張凡得知萬子琳是龍族後，心中的念頭。
伴隨而來的，就是張凡更多的訴求，想要從萬子琳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
這樣一頭龍，簡直就是龍族中的極品，張凡放了她，既能得知鏡湖的位置，又有可能最後將萬子琳身上的黑龍血脈引一些到自己的身上。
一箭雙鵰。
不過，萬子琳離開鏡湖這麼久，白芊芊居然會聽過萬子琳的名字，這令張凡有些奇怪。
“知道啊，傲天哥哥原本要娶的人，就是萬子琳，只是後來萬子琳跑了。”白芊芊道，“這事在鏡湖中，所有的龍族都知道，我也聽說過了。”
“聽說傲天哥哥很生氣呢，就連龍角也撞斷了一隻，發誓一定要迎娶萬子琳，否則就永遠不結婚。”
聽了萬子琳的話，張凡瞭然，原來萬子琳離開鏡湖，並且不回去，是因爲有這樣一層原因在裏面。
“小凡哥，你怎麼被萬子琳給騙了？”白立羣關心張凡道。
“我好慘啊。”張凡忽然眼睛一下就紅了，眼淚流了出來，“沒想到，萬子琳居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可嘆我一直不知道。”
“我在半仙之地遇見了她，她說她是爲了龍族的振興偉業，而逃離了鏡湖，還說一見到我就喜歡上了我，要與我交纏翻飛於天際。”
“可沒想到，她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一句是真實的，她對那些人類居然產生了感情！我便殺了那些人，屠滅了她創立的仙宗門派。”
“如今她回了鏡湖，肯定在到處誹謗我。”張凡看着白立羣和白芊芊，“如今，恐怕鏡湖中旁的龍都聽從了她的話，我如果現身的話，肯定會遭遇危險，甚至有可能會被擊殺。”
“所以，我不能出現。我們三人，我一個人在暗處，你們兩個人在明處，這樣行動起來就能明暗配合。”
“我現在交代給你們一個任務，你們能夠完成嗎？龍族振興的偉業，就在此一舉了。”
說完後，張凡凝重的看着兩人。
氣氛有些沉重。
“放心，我一定會完成的。”白立羣點頭，“你說吧。”
張凡轉頭，看着白芊芊。
“我也會的。”白芊芊同樣點頭應道。
“好，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兩個。”張凡點頭，“立羣，我待會變幻一個模樣，你就說我是你的隨從，你帶着我，到龍族的沼澤中去。”
“我要查探消息，順便保護你，在暗中給予你幫助。你的任務，就是說服旁的龍族，讓他們聽從你的號令，從墮落中恢復過來，爲我們拉到更多支持的人。”
“好。”白立羣點頭。
“至於白芊芊，你的人物要簡單一些。”張凡看向白芊芊，“族長的那本日誌，你要想辦法弄過來，交給我。”
“族長的日誌？”白芊芊聽了後，擺手道，“不行的，那本日誌族長爺爺一直隨身帶着，我也才偶爾看了一點點而已，他不會給我的。”
“那本日誌中有出半仙之地的關鍵線索，若是得不到，我們還如何進入仙界？還如何脫離這牢籠？”
“族長那麼重視日誌，就是因爲裏面涉及到了出半仙之地，出鏡湖，到仙界的祕密，你一定要拿過來。”
“我們三人組才成立，你難道想要脫我們的後腿嗎？”張凡語氣嚴厲的道。
白立羣也沉悶的看着白芊芊。
“好吧，我試試看。”白芊芊妥協了。
“好，那麼現在就開始行動吧。”張凡點頭，吩咐道。
張凡沒有易容，而是利用縮骨之術，改變了骨骼的形狀，讓整個人矮了些，臉面大了些，帥氣的面龐不見，如今的面貌普通了許多。
放在人羣中根本不會引人注意。
改變骨骼，進而引起面貌的變化，哪怕在大乘境之人面前，也識不破張凡的本來面貌，比一般的易容術要隱祕得多。
換了個面孔，張凡跟在白立羣身後，繼續前行。
到了鏡湖之中後，留在萬子琳身上的印記就愈發的弱了，張凡感受不到萬子琳的位置，也無法知曉她在幹什麼。
原本張凡還有些擔憂，進入鏡湖後，可能會暴露身份，但沒想到會碰到白立羣和白芊芊，這兩頭幼龍，在張凡眼中，與一張白紙沒多大差別。
說好聽點，是單純，是純真，沒有多少心機。
說難聽點，就是傻。
行了十來天，一路飛行，能看到不少沼澤，遍佈在鏡湖之中。
偶有一兩條身長百米的龍，漂浮在沼澤之上，曬着太陽，偶爾或是在沼澤之中追逐覓食，吞下一兩頭野獸。
這一點，與小灰無異。
天生爲龍，是爲真龍。
還有一些龍，原本不是龍，而是慢慢修煉，最終進化爲龍，小灰便有這個可能，只是目前，它離着這個目標很遠。
前方，出現了一片佔地極爲廣袤的沼澤地。
在沼澤地上，有一棟石頭堆砌成的宮殿，很粗陋。
而此時，宮殿之處，擠滿了人。
而宮殿周圍的沼澤地中，同樣也有數百條龍遊曳着，龍頭高高擡起，看着宮殿處，似乎在聆聽什麼。
幻化chéng rén的龍。
“族長，是族長，他在宮殿裏，肯定是在開會，黑龍，白龍，還有旁的龍，都來了，就連傲天哥哥也來了。”白立羣看到這個情景，興奮的道，“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那正好，分頭行動，立羣，待會你一定要努力說服一衆龍，讓他們認同你。”張凡對白立羣道，“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真正的龍應該怎麼做？”
“就按着那樣的方式去做，不要慫，就是幹，只有在衆人面前展現出你的才能與心中的豪氣，他們纔會尊重你，纔會認同你，纔會拜服於你。”
“好。”白立羣重重的點頭。
“嗯。”張凡臉上露出微笑，而後對白芊芊道，“族長既然在這，而且現在人又多，待會你伺機從他身上將那本日誌偷過來。”
白芊芊看了眼張凡，有些猶豫，可最終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族長，求你替我做主，一定要幫我，殺了張凡那個陰險小人！”才靠近沼澤中的宮殿，就聽到這樣的聲音。
張凡眉頭一掀，這聲音，正是萬子琳。
靠的近了，透過分羣的縫隙，能看到在宮殿之內，上方的位置，坐着一位老者，鬚髮皆白，臉上佈滿了皺紋。
宮殿中立着四根大石柱子，柱子中的石板上，跪着一個女子，正是從半仙之地，被張凡放走的萬子琳，正哭訴着。
“子琳，你脫離鏡湖已經有百萬年之久了。”上方，龍族族長，白虯看着萬子琳，嘆息道，“如今回鏡湖，卻是因爲一個凡人？”
“張凡不是凡人，他是修仙之人，他是惡魔，他tú shā了數萬人。”萬子琳道，“他還抓住了我，威脅我，想要奪取我身上的黑龍血脈。”
邊上，一人聽到萬子琳的話，面色一下就變了。
“你說那人抓住了你？還想要奪取你身上的黑龍血脈？”這人緊張的道，“他成功了沒？”
這人，是龍傲天。
龍族年輕一代中，很有威望，是下一個龍族族長的有力人選。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成功了，否則子琳怎麼會這麼恨他？”邊上，一人道。
“對，不錯，人族很可惡，特別是那些修仙之人，抓住了我龍族，就剝皮抽筋，開膛破肚，吃我們的龍肝龍心，將皮肉煉製成法寶器物。”又有一條龍帶着怨恨的語氣道，“子琳能從一個修仙之人手中逃脫出來，這是不可能的。”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的黑龍血脈已經被那人攝取了！”
“不，我沒有，我是清白的！”萬子琳冤屈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