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傅很護短。”葉正濤道,“你們誰如果得罪我了,傷了我,就要小心報復。”
“我現在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別到時候被殺了,還不知道什麼原因。”
囂張,傲慢。
便是有築基境的人在場,葉正濤也不怕,說出的話堅定無比。
“那就按照出力多少,來進行補償。”徐仙師開口,打了一個圓場,“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該出發了。”
雖是修仙之人,但一行人並沒有選擇飛天遁地,距離太遠,影響過大,練氣境的人也還未完全掌握飛行之法。
衆人包了一節車廂。
京城到草原的,孫悟空給的地址中,也有這處祕境。
“你那九粒辟穀丹白費了,孫悟空肯定不只將那信息賣給你一個人。”宋瑾萱偷偷的對張凡道,覺得有點可惜。
九粒辟穀丹,那可不是小數目。
這一次行動,還不知道能不能弄到九粒辟穀丹。
“無妨。”張凡擺擺手,一個信息賣兩家,甚至是多家,他早就有預料,倒不奇怪,“不過是九粒辟穀丹罷了,值不得多少錢。”
兩人聊的時候,葉正濤走了過來。
“宋仙子,我仰慕你很久了,今日一見,果然宛若天仙。”葉正濤盯着宋瑾萱,“我是葉正濤,我師傅是築基境大圓滿境界的人,他對我很疼愛,所有的靈丹妙藥都給了我。”
“上車之前,你說過了。”宋瑾萱瞥了眼葉正濤,點頭道。
“哦,你也留意了?”葉正濤很高興,乾脆在邊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眼光直直的盯着宋瑾萱,“其實我很低調,並不想炫耀的,可有時候你不將背景說出來,那些人就總喜歡欺負人。”
“我這個人並不喜歡以勢壓人,我天資聰穎,這點師傅也說過,將來在修仙上的成就,不會低於他。”
“嗯。”宋瑾萱淡淡的應了一句。
“宋仙子,你真是處變不驚。”葉正濤又道,“別人一聽我師傅是築基境大圓滿的境界,競相巴結我,只有你,還能淡然處之。”
“果然,我就知道,我欣賞的仙子不會是那種阿諛奉承的人,明知道我師傅是築基境大圓滿的修爲,還能這麼古井無波。”
“真是令人佩服,不如你做我的雙修伴侶吧。”
宋瑾萱眉頭蹙了起來。
“二逼。”張凡低聲罵了一句。
這個葉正濤,腦子還真有毛病,怎麼這麼中二?
比林啓學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說什麼?”葉正濤聽到了,轉頭看着張凡。
車廂內,所有人也都看了過來,徐仙師神色微動,坐在位置上,眼睛眯着,看着這一幕,不知心中作何想。
前排,林啓學和龐卓坐在一處,兩人也將張凡看着。
龐卓在思考,林啓學則帶着一絲興奮的情緒。
“哦,沒啥。”張凡擡頭,掃了眼葉正濤,淡淡的道。
“哼,別以爲我沒聽到。”葉正濤冷哼一聲,“你罵我,你說我二逼。”
“你知不知道,我師傅到底是誰?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跟師傅說一聲,讓師傅滅了你?!”
張凡不屑的笑了笑。
一個築基境大圓滿境界……的徒弟,居然這麼囂張,還真是少見。
這種人能活到現在,也真是奇蹟了,葉正濤的師傅看來沒少操心。
“笑?有什麼可笑的。”葉正濤見張凡不理他,更加的怒了,“別以爲你是築基境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師傅可是築基境大圓滿的境界。”
“他很疼我,你有膽子再將剛纔罵我的話再說一遍?”
“張凡。”宋瑾萱看了眼張凡,示意他不要說。
“無妨,既然他想聽,那我就再喊一喊,左右不過兩個字而已,廢不了多少口水。”張凡斜了葉正濤一眼,清晰的吐出兩個字,“二逼。”
葉正濤愣了下。
他沒想到,他都已經自報了家門,可張凡居然還敢這麼說他,罵他是二逼。
他一時有點懵,這個情況有點不對啊。
不該是這樣的劇本纔對。
車上的一衆人卻樂了,尤其是上車前那會,對葉正濤意見很大的幾人,更是笑了起來。
愣了一會後,羞惱立刻就佈滿全身,葉正濤口中法訣念動,一團火球憑空出現,飛向張凡。
張凡輕蔑的笑了笑,手指一彈,一點火星迎了過去,瞬間將葉正濤放出的火球燒滅。
火對火!
張凡彈出的火星,只有指甲蓋大小,卻將拳頭大小的火球直接焚燒殆盡!
徐仙師眼睛都瞪大了。
離火,就是如此厲害!
天地萬物,無所不焚,連靈氣都能焚燒乾淨,更何況是火焰。
葉正濤還要念動發覺,張凡有點不耐煩了,直接揮了下手,葉正濤倒飛出去,撞在了火車門上。
直接暈了過去。
車廂一下就安靜了。
沒人去擡暈倒在地的葉正濤。
“這麼做,會不會有危險?”宋瑾萱有些擔憂,掃了眼地上的葉正濤,“他師傅是築基境大圓滿境界,若是知曉了,會惹上麻煩的。”
“放心,不會有事的。”張凡擺了下手,“不過是一幅軀殼罷了,沒損害,能用就行。”
“軀殼?”宋瑾萱蹙起眉頭,有些不解。
“嗯。”張凡含糊應了聲,沒多解釋,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車停了下來,一直躺在地上的葉正濤也正好這個點醒過來。
“我記住你了,等我師傅到了,你就等死吧。”下車的時候,葉正濤盯着張凡,憤恨的道。
“好的。”張凡笑着應了下來,沒有丁點害怕的神情。
“要不,我將你給我的那瓶辟穀丹,用來作歉意?”宋瑾萱卻有些擔心,“連徐仙師都不敢得罪葉正濤師傅,你要當心,放在心上纔是。”
徐仙師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
“葉正濤的師傅,我只見過一面,他比我年長,武王伐紂時的人物。上次見面,還是崇禎在歪脖子樹上吊死的時候。”徐仙師道,“那個時候,他已經是築基境大圓滿境界了。”
“這麼些年沒動靜,我還以爲他死了,沒想到他還在,並且去了海外。”
“隱匿了這麼些年,都沒見動靜,這一次正好出現,他所圖一定很大,要小心。”徐仙師對張凡道,“你我,都要小心。”
“嗯。”張凡點點頭,看了眼徐仙師,應了下來。
離了大路,張凡等人未再借助工具,而是踏足疾馳。
廣闊的原野上,一行十數人,朝着一個方向御空而行。
偶有放牧的牧民擡頭,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珠子,幾乎是滾落下馬,直接跪在了地上,口中唸叨不止。
一個小時後,當先的徐仙師停了下來,衆人也紛紛落下。
“就是這裏了。”徐仙師觀看了下四周的景象,確定道,“元時,我爲孛兒只斤·鐵木真選墓地的時候,來過這裏一次。”
“孛兒只斤·鐵木真?”林啓學聽了後,問道,“他不是成吉思汗嗎?”
“到今天,都沒人知曉成吉思汗的墓到底葬在哪個地方,難道與徐仙師有關係?”
“沒錯,就是他。”徐仙師點頭,頗有點自豪的道,“找不到,是因爲那處墓葬根本就不在這片土地上。”
“不在這片土地上,那在哪?”有人問。
“在祕境中。”徐仙師道,“鐵木真臨死之際,讓我選墓葬位置,我正好發現了這處祕境,就將他的墓葬放了進去。”
“隨同的,還有無數的金銀珠寶,以及一同送葬的數千人。”
衆人聽了暗暗咋舌。
徐仙師的話,解決了一樁迷案。
“那現在那處祕境呢?”葉正濤問,“還有,那些金銀珠寶,是不是全部都被你偷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