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有點二，怎麼就不明白我要表達的意思呢？”杜成哲看了眼張凡，不屑的道，“還仙子，你真以爲這世上有神仙啊？”
“我不過就一個比喻而已，比喻懂不懂？小學修辭手法中，誇張，擬人，比喻，這些你難道都不懂，沒學過？”
“真不知道你怎麼考上華園大學的，你如果還有一點自知之明，就趕緊走，別在這礙事。”
“成績考的還不錯，所以就進來了。”張凡淡淡的道。
“還不錯？”杜成哲笑了，指着張凡，“就你這個樣子，也就長的帥一點罷了，還成績考的不錯所以進來，真是大言不慚。”
“知道什麼樣的成績才叫作成績不錯嗎？至少也該是七百二十分以上，這樣的成績才能說是不錯。”
“據我所知，你們學校有一位叫張凡的大一新生，襄州市一中的，他考了滿分，七百五十分，人家那成績，才能說是不錯。”
“就你？你也配！”杜成哲瞥了眼張凡，“情商這麼低，送這麼低級的禮物，也就長了一副好皮囊罷了，居然還敢說成績不錯。”
“對了，你認識張凡嗎？”杜成哲突然問張凡。
“認識。”張凡點頭，“我跟他還比較熟。”
“呵呵。”杜成哲笑了兩聲，顯然是不信的，“華園大學中，要說我最敬佩的學生，就屬張凡了。”
“哦？你認識他嗎？”宋瑾萱看了眼張凡，眨了下眼睛，問杜成哲。
舉止優雅，吐氣如蘭，難得的是，宋瑾萱臉上還帶着一絲好奇。
杜成哲一下就興奮了。
“不認識，我在京都大學，這是第一次來華園大學。”杜成哲道，“不過雖然不認識，沒見過面，但我早就聽說過張凡的名字了。”
“我和他是同道中人，我對他神交已久。”
“怎麼說？”宋瑾萱又瞥了眼張凡，詢問道。
張凡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杜成哲這是有病的徵兆啊。
還神交已久……
“他成績好，滿分，又是富二代，聽說他舉辦了一場迎新晚會，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花了一個多億。”杜成哲道，“這些和我都非常相像，我成績也不錯，考了七百三十多分，家裏也有錢，曾經也花了一千萬舉辦過一次晚會。”
“再有，張凡足球踢的不錯，我先前就說過，我也是踢足球的，這次來華園大學，就是因爲聽說足球隊有個人叫張凡，他每次比賽，都能進二十粒進球。”
“看看，我們兩人有多少相似的地方？張凡這樣的人，我才敬佩。”
“至於華園大學其他人，在我眼中，不過土雞瓦狗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周圍的學生聽了杜成哲的話，目光怪異，有些人更是笑了。
“笑什麼，你們這幫人，真是沒見識。”杜成哲道，“哎，沒辦法，見識不同，地位不等，三觀不一致，我說的這些，你們不會懂的。”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要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是多麼的難的，希望張凡能符合我的胃口。”
“他符合不符合你的胃口我不知道，但我想你一定不符合他的胃口。”張凡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的？”杜成哲問道。
“你二逼啊，因爲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你要找的張凡。”圍觀的學生中，一人忍不住喊道。
“張凡？”杜成哲愣愣的看着張凡，“你是張凡？”
“不錯。”張凡點頭。
“你是富二代，開學那會，花了一個億在香格里拉大酒店舉辦迎新晚會的那個張凡？”杜成哲又問道，言語中充滿了不信。
“不錯，是我。”張凡點頭。
“你是環境工程系，參加了足球隊，每場比賽都能進二十粒進球，並且第一輪就淘汰掉了體育學院，讓王程保進了醫院的那個張凡？”杜成哲有點崩潰，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不錯。”張凡仍舊點頭，“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澄清一下，王程保進醫院，那完全是個意外。”
“那個球會打到他，只是一個巧合而已，他在球場上也說過，任何意外都可能會發生，顯然，被打爆xià tǐ，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怎麼會，你怎麼會是張凡！”杜成哲失魂落魄，沒了先前的傲氣，頹喪道，“你是富二代，球又踢的好，沒想到，居然還長的這麼帥。”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你一定是整容了對不對？”
杜成哲一副篤定的樣子。
“神經病。”張凡擺了下手，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致，和宋瑾萱走遠了。
後面，杜成哲喋喋不休的聲音，仍舊在繼續。
“沒想到你在學校這麼有名氣。”宋瑾萱看着張凡，“你是修仙之人，爲什麼會在學校這種嘈雜的地方？”
“我在修行。”張凡道。
“修行不該是在清淨，不爲外人所知的地方嗎？”宋瑾萱奇怪，“學校如此嘈雜，你如何靜下心來修行？”
“我修行的不是境界，而是心。”張凡道，“修仙之人，境界提升之時，會遭遇天劫。”
“練氣境，築基境，結丹境，大承境，化神境，不滅境，六大境，一共有六大劫。”
“越是往上，境界越高，遭遇的天劫就會越厲害，也愈加的危險，稍有不慎就會神魂俱滅，肉體沒了，還可以再重塑，可神魂若是沒了，就真的死了。”
“天劫的威能的確很大，結丹境後，必須煉製抵禦天劫的法寶，否則就會遭受重創。”
“可這些還都是細枝末節，沒材料，去找便是，實在不行，就利用神通，硬扛下天劫，雖會受傷，但修養一段時日也就無礙了。”
兩人走在校園中的小道上，談話的內容也並未特意避諱，偶有一兩個學生經過，聽到張凡的話，朝他投來奇異的目光，像是打量神經病一般。
偏偏讓人不爽的是，這個神經病身邊，居然有一位神仙一般的美女，在仔細聆聽。
“可若是神魂受損，就比較棘手了。”張凡道，“能對神魂造成重創的，心魔纔是罪魁禍首。”
“修行途中，心魔是最大的敵人，心魔不除，後患無窮。”
“你之所以留在學校，是在消除心魔？”宋瑾萱問道。
“不錯。”張凡點頭。
這一世，他的實力已經不需要遵循任何規則，可他仍舊上了高中，又上大學，無非就是在消除心魔。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的確有效，在靈氣稀薄，又無多少煉丹材料可用的情況下，張凡順利的達到結丹境前期的修爲。
不止如此，修爲提升之時，幾無心魔作祟。
“到底什麼是心魔？”宋瑾萱又問。
“心魔啊。”張凡沉吟了一會，擡頭看着天際，“心魔大抵就遺憾吧，還有恐懼等等一些負面的情緒。”
對張凡而言，最大的心魔便是遺憾。
他活了萬萬年之久，經歷過各種匪夷所思之事，鬼域也進去過，妖魔也見識過，前一世心中或許還存有恐懼，可這一世，不會了。
唯有將遺憾一一拔除，張凡才能向更爲廣闊的世界邁進。
“既然是這些情緒，那若是沒了這些情緒，豈不是說便沒了心魔嗎？”宋瑾萱問道。
張凡聽了這話，頓了下，擡頭看了眼宋瑾萱，神色有些複雜，意味難明。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宋瑾萱見張凡這幅模樣，問道。
“不，你說的很正確，沒了情緒，的確便可以消除掉心魔。”張凡搖頭，又嘆息了一聲，“可若沒了這些感情，那還是人嗎？”
“修仙之人，不就該摒棄七情六慾嗎？”宋瑾萱理所當然的道，“修仙，修的是長生大道，這些情緒既然會成爲阻礙，丟掉就是。”
“你修習的gōng fǎ，是忘情訣？”張凡突然問道。
宋瑾萱臉色大變，盯着張凡，眼中充滿了戒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