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鏟。”眼看球就要傳到張凡腳下,王程保大喊一聲,身子傾斜,伸長了腿,又往張凡腳踝鏟去。
可還沒等他碰到張凡的腳,張凡仿若是料到他的動作一般,忽然擡腿,猛的將球踢了起來。
球的去向,正是王程保的臉面。
三四米的距離而已,變故突生,王程保只來得及瞪大眼睛,身體根本反應不過來,眼睜睜的看着足球在他跟前放大,最後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啊,抱歉,發生了意外,本來想射門的,沒看到你就在後面,沒事吧?”張凡一臉歉意的看着王程保,臉上的表情很意外,似乎真沒料到王程保怎麼突然一下出現在他後面一般。
王程保鼻血流了出來,整個人臉上有一道球印,紅中帶着紫色,遠遠一看,像是猴屁股一般。
“你沒看到我在後面嗎?”王程保吐了口唾沫,帶着血。
用舌頭撥弄了下牙齒,似乎有些鬆動。
張凡這一腳,還真用力。
“我腦袋後面又沒長眼睛,你說我怎麼看的到你?”張凡攤了下手,很無辜的道,“意外,完全是個意外,球場上嘛,出點意外很正常,你說對不對?”
說着,張凡斜了一眼王程保,說道:“你傷的這麼嚴重,鼻子都流血了,要不你下場休息得了。”
“休息?”王程保搖頭,站了起來,“這點小傷,我不需要休息。”
張凡朝王程保笑了笑,走開了。
“保哥,這小子會不會是故意的?”一人走了過來,同王程保道,“你剛鏟了他一腳,他就還了一球,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應該是巧合,他一直背對着我,我突然過去,他肯定沒發現。”王程保沉默了一會,斷定道,“張凡就長了一雙眼,他腦袋後面又沒眼睛,怎麼發現我要鏟他?”
“再說,這就是一個shǎ bī,先前我鏟他的時候,他居然沒發覺,還以爲我是真的在剷球。”
“是個正常人,若發現我在球場上要對付他,肯定會下場,張凡這人腦袋有點遲鈍。不趁這個機會將他搞殘搞廢掉,哪還去找這麼好的理由?”
說着,王程保看了眼隊友:“待會你們將球傳給我,鏟不了他腳,我也要讓他嘗一嘗被球砸的滋味。”
短暫的耽擱後,比賽繼續。
王程保接到隊友的傳球,往張凡身邊帶過去,在距離張凡十多米的位置,擡腳,猛的踢在足球上。
“不是吧,這離着球門還有七八十米遠的距離,難不成王程保要學張凡,也來一個遠射?”觀衆席上,一名學生道。
“很有可能,王程保畢竟是體育學院的學生,身體素質不差,七八十米遠,如果運氣好,也不是不可能進。”另一名學生點頭道。
“你倆眼睛瞎了?”在兩人後面的一名學生指着球場道,“別忙着懟我,你們自己看,王程保踢球的方向,是球門嗎?”
“離着十萬八千里呢,他是想踢張凡。”
“嘿嘿,我就是要踢你,你又能怎麼樣?”王程保看着張凡的背影,心中暗笑,“沒料到吧,居然還背對着我,真是天賜良機啊。”
“小子,我也要讓你嘗一嘗被球砸的滋味,最好砸的你腦震盪,你這個小白臉,富二代,沒腦子的傢伙。”
球飛了出去,王程保技術的確不錯,這一球對準了張凡的腦袋。
“哎呀,傳錯了。”眼見球馬上就要砸到張凡,王程保喊了一聲,“這個球傳低了。”
就在球要砸到張凡腦袋的時候,張凡突然一個倒掛金鉤,仿若腦後長了眼睛一般,正中足球。
呼嘯聲中,足球原路返回,打中了王程保褲襠部位。
王程保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宛若那被yān gē的公雞一般,雙手捂着褲襠,跪在了地上。
“怎麼了,沒事吧?”張凡忙走了過去,關心的道,“你怎麼又站在我後面?我這個球本來是要射門的,打到你哪了?”
旁的人也紛紛詢問道。
“叫醫生,我要去醫院。”王程保面色扭曲,臉色蒼白,“我的蛋……似乎碎了,快點,打電話叫急救車,再晚就來不及了。”
說着,王程保擡頭,惡狠狠的盯着張凡:“你一定是故意的,哪有這麼巧合,連着兩次,你都踢到了我,你……你好歹毒。”
張凡一臉無辜,環視一週,對衆人道:“這可不能怪我,完全是個意外。先前王程保不也說了,在球場上,發生點意外很正常。”
“他的確說過這句話,還說哪怕是被踢中xià tǐ,他也認了,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周吉才點頭,證明道。
哪怕是和王程保一個隊的隊員,聽了周吉才的話,也沉默了,因爲就在十多分鐘前,王程保的確說過這話。
如今,這句話果真應驗在了他的身上。
王程保一張臉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憤恨的盯着張凡。
“陰謀,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這個人,果真狡猾。”王程保指着張凡,叫嚷道。
“別激動,小心扯着蛋,會更痛的。”張凡掃了王程保一眼,淡淡的道,“你的那點小手段,還在我面前耍,這些都是自找的,趕緊去醫院吧,蛋碎了,但金箍棒還在不是?”
“哦,差點忘了,沒了蛋的支撐,金箍棒如今只能是蚯蚓,軟綿綿的。”
王程保愣了下,片刻後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凡。
“你都知道?”王程保道,“這幾個球,都是你故意的?你故意砸我的臉,故意砸我的xià tǐ?”
“你可別亂說,怎麼能夠是故意呢?”張凡搖頭否認,“球場出現意外,在所難免,你運氣他差,剛好就碰到了,我很抱歉。”
擔架上來,醫生粗略的檢查了下。
“這位同學,你的情況很嚴重,xià tǐ已經腫脹了,恐怕必須摘除才行。”一名醫生對王程保道。
摘除。
王程保沉默了一會,接着發出嚎啕大叫,翻身起來。
“張凡,我要殺了你,你是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王程保大喊着,要找張凡拼命。
可才落地,王程保臉突然扭曲起來,慘嚎了聲,撕心裂肺。
“怎麼了?”邊上同學忙問。
王程保痛苦不能言語。
“還能是怎麼,動作太大,扯着蛋了唄,我剛纔就提醒過,讓小心點。”張凡道,“還不快將他送去醫院。”
不甘中,王程保被強行綁在了擔架上,被人擡上救護車,往醫院去了。
比賽繼續。
沒了王程保,少了粒老鼠屎,張凡踢得很暢快,擺着花樣的在球場上玩。
等到比賽結束的時候,張凡一個人就進了二十粒進球,周吉才也進了一粒。
一場足球賽,打進二十粒進球,哪怕只是大學各院之間的比賽,但也足以引起轟動。
最爲關鍵的是,張凡每一粒進球都不帶重樣的,讓在場觀看的同學過足了眼癮。
比賽結束幾天後,不少同學仍舊在議論體育學院與環境工程系兩個院足球隊之間的比試。
去看的人,心喜若狂,沒去看的人,則悵然若失。
學院衆多,比賽採取單場淘汰制,只留三支球隊,最後再進行積分制,捉對廝殺。
沒有任何意外,張凡近四十場比賽,全都出場,每一場比賽至少二十粒進球。
“張凡上場了,我們肯定輸了。”到了最後幾場比賽,對手看到張凡,情緒一下就低落了,幾乎要直接投降認輸。
沒多大懸念,環境工程系成了一匹黑馬,奪得華園大學足球運動冠軍。
“修整半個月後,就與別的學校進行比賽。”周吉才興奮的同張凡道,“張凡,這個隊長還是你來當吧,我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你合適,你就合適。”張凡道,“等到比賽的時候,喊上我就是。”
“怎麼,你又要失蹤?”周吉才忙道。
“嗯,出了點問題,我要去處理下。”張凡點點頭,聲音有點陰沉,“不用太久,半個月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