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回頭掃了眼張宗耀，搖頭嘆息了聲。
這些人，總喜歡和他比，總喜歡問憑什麼。
一個仙人，一個是凡人，還需要問憑什麼嗎？
“我沒糊弄你，這真是華園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老爺子對老太太道，“你看，上面還有紅章呢。”
老太太一看，紙上的確有個紅章。
邊上，張文峯探頭瞄了眼，也看到了紙張上面的那個紅章。
是華園大學的紅章沒錯。
張文峯愣了愣，擡頭看了眼張凡，而後又再看了看那個紅章，只覺的胸口像是有東西堵住了一般，半天出不了氣。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不會是真的，一定是假的。”好一會，張文峯才緩過勁，面色漲紅，指着老爺子手中拿的那張紙，“這是假的，造假的。”
“你怎麼知道這是假的？上面蓋了紅章，怎麼造價？”張凡眯了下眼，爭論道，“難不成紅章還能有假？”
“當然有假的。”張文峯篤定的道。
“你說有就有啊？怎麼證明？”張凡繼續問道，不相信。
“我做過假章，二十塊錢一個，好做的很。”張文峯道，“再買點印泥，往上一蓋，誰都分辨不出來。”
“假章呢？你沒拿在手上，誰信？”張凡道，“這東西是犯法的，誰會做？”
“你不信？”張文峯頭腦已經懵了，在身上翻了兩下，而後取出一塊紅章，“看看，這是不是假章？”
張文峯瞪圓了眼，手伸直，將紅章湊到張凡面前，盯着張凡。
張凡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紅章，看了眼章下面的字跡，忽然衝他笑了笑。
“這是張家的章，你刻這個假章幹什麼用？”張凡把玩着手中的紅章，笑呵呵問張文峯。
張文峯眼睛更圓了，呆了下，神色鉅變，伸手要去搶張凡手中的紅章。
他怎麼可能搶得過？
張凡手輕輕一推，張文峯就滾了出去，跌的鼻青臉腫。
“爺爺，張凡欺負我。”張文峯哭訴道。
“好了，這麼多人都在，你們兩個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老爺子柺杖在地上猛戳了兩下，看向張凡，“把那紅章給我。”
張凡隨手一扔，紅章落在了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上了年紀，一時沒反應過來，也沒料到張凡會直接將紅章丟過來，沒接住，衣服上染上了紅印。
“你……你就不知道遞過來？”老爺子瞪圓了眼，瞅着張凡。
“你只說給，又沒讓遞。”張凡淡淡的道。
老爺子氣的胸口一陣起伏，咳嗽了兩聲，柺杖擡起，點了張凡兩下。
“行了，今天就到這，都散了，回去吧。”老爺子看了眼紅章，瞥了下低着腦袋的張文峯，說道。
張家衆人紛紛起身，準備退出去，不少人投向張凡和黃慶秋的眼神帶着幸災樂禍。
“老爺子真是偏心，文峯考了五百八十分，還沒到京都大學的分數線，就將那支數百億的白玉筆給了他。張凡提前被華園大學錄取，居然什麼賞賜都沒有。”有人道。
“這是自然，老爺子偏愛文峯和小春，對國昆家的小子向來都不喜歡，不給他賞賜是正常的。”又有人接話道，“沒見文峯私自刻了假章，老爺子都不做聲。”
“張凡離開張家這幾個月，變化很大，差點都認不出來了，人變得更加帥氣了，看人的眼神也怪怪的，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張家一人說道。
“你也有這種感覺？我覺得也是，你是沒看到剛纔，在小院前，張凡一個人攔在院門口，張宗顯一羣人都不敢上前。”另一人也深有同感，嘖嘖稱奇道。
“也不知他還會鬧出什麼事出來，你沒見剛纔張凡直接將印章丟到老爺子身上，老爺子那副表情。”
就在衆人快要出客廳的時候，後面又出了變故。
“老頭子，你似乎忘了什麼事吧？”張凡直接不客氣的問道。
老爺子拄着柺杖，正準備回屋，聽到張凡的話，轉過聲：“你喊我什麼？”
“老頭子，有錯嗎？”張凡又喊了句。
老爺子氣的不行，指着張凡大罵：“你……你真是……真是沒禮數，一點禮數都沒有。”
“張凡，你怎麼可以這樣稱呼爺爺？”張文峯也跑了過來，指着張凡道，“你還有沒有教養？尊老愛幼，你難道就不懂嗎？”
“滾。”張凡瞪了張文峯一眼。
張文峯被張凡眼睛瞅得渾身發毛，往後縮了縮，沒敢再說話。
“好大的脾氣，你倒是跟我說一說，我忘了什麼事？”老爺子柺杖在地上狠狠的撞了兩下，對張凡道。
“你剛剛不是說這一生賞罰分明嗎？張文峯考了五百八十分，還沒上大學，你給了他一塊白玉筆。他私刻紅章，你也不做聲。到了我這，你卻一聲不吭就走，什麼意思？”張凡淡淡的道，面露譏諷。
“這就是你口中說的一生賞罰分明？嘖嘖，真是分明吶。”
老爺子被張凡頂的說不出話，臉上青白交加。
“好，好，我給你賞賜。”老爺子重重的說道，而後對張宗耀道，“老三，給他開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張宗耀從口袋中掏出支票，刷刷了簽了幾個字，而後撕下來，給了張凡。
“拿着吧，五百萬，夠了吧？”張宗耀道。
他現在看到張凡，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張宗耀想不明白，張凡怎麼會被華園大學提前招收？
這太荒誕了，他兒子文峯那麼出色，都才只考了不到六百分，張凡難道過了六百分？
“五百萬？”張凡接過支票，衝老爺子看了看，“你未免也太小氣了吧，一個白玉筆價值數百億，張文峯才考了五百多分罷了。”
“那你考了多少分？”張宗耀聽了張凡的話，氣不過，指着張凡問道，“那張錄取通知書還不知真假，文峯一直表現良好，從小就乖巧，憑藉自己努力得了賞賜，有何不可？”
“先不談你已經被趕出張家，有沒有資格得這份賞賜，我放一句話在這裏，你期末的成績如果都考滿分，那白玉筆轉給你也無所謂。”
“你考得到嗎？”
“對，我爸說的沒錯，你只要考了滿分，這支白玉筆，還有硯臺，墨，我都給你。”張文峯也跟着道。
或許張凡真可能被華園大學錄取，但滿分，還是四門滿分，他再怎麼厲害，也做不到。
“老頭子，你覺得呢？”張凡看向老爺子。
“你只要都考滿分，不光白玉筆給你。”老爺子已經被氣的不輕，若非有人在，他恐怕早就一柺杖甩在張凡的身上，這個沒大沒小的小畜生，“你娘倆不還惦記着那處小院子嗎？也給你。”
“華園大學招生辦主任陳華勝我認識，你如果真考了滿分，他肯定知道，你有沒有膽量給他打個電話？”張宗耀問張凡。
“你認識？”張凡笑了笑，“那倒方便，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
當初去襄州市市一中提前招生的老師中，就有陳華勝，張凡有他的聯繫方式。
掏出手機，張凡找到陳華勝的電話號碼，正要撥過去，張宗耀阻止住了。
“我來打。”張宗耀道。
張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無所謂的道：“行，你來打。”
張宗耀撥通了陳華勝的電話。
“我開外音，待會別說我作弊。”張宗耀按下擴音鍵，對張凡道。
電話接通，張宗耀和陳華勝先寒暄了兩句，而後張宗耀直接問道：“陳主任，有件事我想向你求證一下，你們今年在襄州市有提前招收學生嗎？”
“襄州市？”電話另一頭，傳來陳華勝的聲音，很興奮，“你也聽說了那件事？襄州市出了一名人才，不，用人才說不合適，應該說是天才。”
“與愛因斯坦，牛頓比肩的天才，全國第一例，四門功課都得了滿分。”
張宗耀手有點抖了，看了眼張凡，吞了口唾沫，而後問道：“陳主任，真有人考了四門滿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