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叫這個名字，怎麼，你認識他？”這名同學道，“他是不是真的四門考了滿分？”
“這人我認識，就是一個學渣，喜歡吹牛，怎麼可能考滿分？你要說他四門加起來考一百五十分，我還相信。可你要說他門門滿分，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莫芯蕾極盡言語的詆譭張凡。
那天張凡走後，她、何亮、林啓學三人走了半個小時的路，才攔到一輛附近農村的牛車，三人花了一百塊錢，讓老農將他們送到最近的站點。
長這麼大，莫芯蕾就沒聞過那麼臭的味道，以至於回到家的時候，她洗了三四遍澡，用了半瓶的沐浴露。
皮都摳破了，那股味道似乎還沒消除。
“那可不一定，這世界不乏天才，凡是沒絕對，說不定真有人得滿分呢？”邊上一名戴眼鏡的男生插話道。
男生可能分泌失調，臉上長滿了痘痘，坑坑窪窪的，人有些害羞，說話的時候臉紅紅的，不敢看莫芯蕾。
“老孃話放在這裏，要是張凡能全科得滿分，今晚我就陪你。”莫芯蕾賭咒發誓，“哪怕他一科得滿分，我就陪你一次，你敢不敢賭？”
長着青春痘的男生臉更紅了，猶豫了一會，才小聲道：“張凡要是四科得滿分，你就陪我四次嗎？”
莫芯蕾聽到這話，又狠狠吸了口氣。
這挫男，居然還真敢打她主意。
沒關係，張凡那人渣，上次月考分數那麼低，莫芯蕾去劉倩倩家玩的時候，還見過張凡的試卷。
沒有一門高過六十分的。
“行，沒問題。”莫芯蕾道，“不過如果你輸了，我要你跪下來叫我聲姑奶奶。”
“好。”長着青春痘的男生點頭應了下來，偷偷擡頭看了眼莫芯蕾，滿心歡喜，可被莫芯蕾掃了眼，又羞赧的低下了頭。
“沒出息，比張凡還不如。”莫芯蕾瞥了下嘴，不屑的道。
……
升旗臺邊，話筒遞到了教務處主任手中，一堆的套話過後，他終於說到了今天的重點。
“這一次八校聯考，我們市一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特別是文科班，在八所高校中的排名中，前十名有六人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說，“今天開這個表彰大會，是對我校前十的學生進行表彰，並且有相應的物質獎勵，下面有請我們校長講幾句話，大家歡迎。”
一陣掌聲過後，校長嚴學棟接過話筒，他手中還拿着一張紙，上面寫着全校前十學生的名字和班級。
“天氣炎熱，我就不多說了，簡單的講幾句。”嚴學棟對這次月考成績顯然也很滿意，臉上帶着笑，“這一次月考雖是市一中和其它七所高校自發組織的聯考，可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應半年後的高考成績。”
“有十多所知名大學的招生處老師已經和學校進行聯繫，表示會考察這一次名列前茅的尖子生，若是通過了，可以提前招生，保送進大學。”
“這十多所大學裏，就有全國知名的京都大學和華園大學，三位負責招生的老師過兩天就會到學校。”
嚴學棟一說完，下方的同學立刻沸騰了，議論不止。
“厲害了，沒想到這次聯考這麼牛，居然有大學到學校提前招生，豈不是說全校排名前幾的學生不用參加高考？”
“京都大學，華園大學，這兩所學校怎麼來了？以前都是高考過後纔來的。”
林啓學與何亮也在自己班級所在的隊伍中，兩個人的班級隊伍相鄰。
“啓學，你排多少名，知道嗎？”何亮問道，“這次聯考看來很受認可，連京都大學和華園大學都派老師過來提前招生，就是不知道他們招多少人。”
“成績排名早就下來了，我考了全校第三。前面兩個人，我知道一個是唐宛如，還有一個就不清楚了。”林啓學道，“這兩所大學既然提前來，肯定是衝着尖子生來了，只要在前三，基本沒問題。”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進入心儀的大學。”何亮道，“我就倒黴了，還得要參加高考。”
“我心儀的大學其實並不是這兩所學校，而是在國外，phillipsexeteracademy私立中學，聽說過沒？這個私立高中出過三任總統。可惜我家裏不同意，說是現在還小，出去不放心。”林啓學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家裏管的太嚴，都不得自由。我又不忍心讓父母傷心，就只能隨了他們的心意，先且上着吧，等考研的時候，再去國外。”
“京都大學和華園大學，你準備上哪一所？”何亮問道。
“哪一所都無所謂，國內吹的這麼厲害，實際上在國際上的排名並不高，學術氛圍也不怎麼好。”林啓學道，“具體再看吧，等兩天過後，招生的老師來了，見一見他們，看看老師的素質再選擇。”
“窺一豹而見全身，招生老師的素質若是不行，那一所學校也就沒必要上了。”
“唐宛如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第一肯定是她沒錯了，第二名是誰？”何亮奇怪的道。
“這個我還真沒關注，聽說二班的駱亞婕這次考的不錯，第二名說不定是她。”林啓學道。
“嘿嘿，劉倩倩考的也很好，肯定能進前十，到時候你倆一起上臺，羨煞旁人啊。”何亮道，“對了，那件事，你真不打算先和劉倩倩說？”
“說了就沒驚喜了。”林啓學搖頭，“在高三最後的時間裏，我要給她留下些美好的回憶。”
升旗臺上，嚴學棟的簡單講話已經持續了十多分鐘，終於快要結束了。
“好了，下面我開始念這次月考成績排名全校前十的同學名字，唸到一人，你們就上來。”嚴學棟道，“先從理科班開始。”
“一班，龍雲，全校第十名。”
“二班，安剛，第九名。”
“一班，馬飛飛，第八名。”
……
理科班成績前十人上了升旗臺，各個臉上洋溢着興奮，當真是萬衆矚目。
嚴學棟親自給這些人發了獎勵，每人頒發了一張獎狀，留影過後，才讓他們下去。
“好了，下面是文科班。”嚴學棟拒絕了教務處主任的代勞，喝了口水潤了喉嚨後，繼續主持。
“校長是不是打了雞血，以往幾次月考，他頂多念一下理科班的排名，然後就在後面坐着，合影的時候配合着笑一下，怎麼現在文科班的排名他也搶着念？”底下有同學奇怪道。
“聽說這次文科班考試成績不錯，前十人力有六人的總分比理科班的前十還高。”
“不會吧，以往文科班也就唐宛如的成績能和理科班的前幾名比一比，文科的客觀題比理科多，又特別注重記憶力，想考高分太難了，這一次有這麼厲害？”
“不然你以爲校長吃錯藥了，頂着這麼大的太陽站在上面半個小時，不累啊？”
嚴學棟已經唸到了第七人。
“三班，宋月月，第七名。”
第十名和第八名，三個學生都是男的，輪到第七名，上來一個女生，碎花雪紡連衣羣，白皙的胳膊，精緻的鎖骨，化着淡妝，光彩照人。
底下一幫男生不淡定了。
“美女，大美女啊，要找美女果然還得到文科班，剛纔理科班十人，九個是男的，唯一一個女的還留着短髮，短髮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恐龍。”一男生盯着升降臺邊的宋月月，眼睛眨也不眨，“失誤了，當初應該學文科的。”
“細胳膊，大白腿，精緻的鎖骨，盈盈一握的腰肢，誰要是她男朋友，該多幸福。”
“別想了，宋月月的確長的不差，班花級別的，化了淡妝後就更具女人魅力了，與二班的駱亞婕不相上下，不過我聽說她已經談了男朋友。”
“這麼快就談了男朋友？是誰？”
“那可不，這麼漂亮的女生，追的人多了去了。聽說她男朋友是體育特長生，前幾天剛代表學校參加省裏的運動會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