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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是御王和太子有，而旁人沒有的呢？”皇帝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這怕是要問問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可有記起自己的過往？”元公公小心翼翼的，擡頭看向皇帝。

皇帝聞言沉默了。

皇后是他當年征戰時撿來的女子，沒有過去，沒有親人，相識的時候像是一張白紙，就那樣跟着他，這一跟就是這麼多年……

轉念間，他都老了。

“去未央宮。”

過去足足小半個時辰，皇上起身，離開了御書房。

皇后被折騰起來之後，這會兒也在等皇帝，沒睡。

“皇上，出什麼事情了？”

皇帝一進去，皇后就上前來，牽住了他的衣袖。

“沒事，皇后啊，朕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不要多想。”皇帝拉着她才牀邊坐下，先安撫她一下。

這麼多年了，後宮雖然還有別的妃子，但是，他對皇后的愛和疼惜，卻從未變過，平常也是睡在未央宮，很少去別的妃子宮中。

尤其是老了之後，就完全不去別的妃子那裏了。

不管過去多久，他腦海裏記得最深刻的，還是初見皇后時候的情形。

他顧念她孤身一人，顧念她跟着他的時候，內心純白如紙。

隨着歲月老去，她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在他的心裏，皇后所有的變化，她生命中所有的色彩，都是他親手一筆一筆畫上去的。

那份珍愛，是不曾對任何人有過的。

即便是這樣的時候，他的心裏，她依舊是第一位的。

皇后點了點頭，“你問吧，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

“嗯，這麼多年來，你可曾想起過自己的身世？”因爲她孤身一人，所以他從來不問這種問題，只是給她一個家。

但是這一次事關兩個兒子的安危……

皇后卻搖搖頭，“我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沒想起過。”說着，靠在了皇帝的肩頭，“但是這一輩子我不孤單，我有你。”

“那你，可有給過御王或者太子什麼重要的東西？又或者，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一直都在的東西？”皇上伸手擁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東宮大火的事情刺激到了她。

皇后想了想之後依舊搖頭，“沒有，我們相識的時候，我身上甚至連一件飾品都沒有。”

那時候，她一頭的長髮，都是用花環固定的，每一天都去摘新的鮮花。

天宴帝記得，那花環是她身上當時唯一的飾品了。

他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疑惑壓下，擁着她躺下，“睡吧。”

……

晚夕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天諭二皇子府上了。

“晚燁？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派人去救我的？”晚夕從牀上坐起來，在看到坐下發放的晚燁的時候，震驚道。

晚燁輕哼一聲，“我可沒有本事將你從那麼遠的地方頃刻間弄回來，你也別問我是誰把你弄回來的，因爲我也不知道，侍衛說，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躺在院子裏了。”

晚燁的臉色很難看。

因爲，晚夕已經因爲犯錯被關在了冷宮，這個時候她跑回來，會讓天宴誤認爲天諭準備和天宴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