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大羣蛇要是落在其他人眼裏,無異於一頓饕餮大餐,還是很美味的那種。
郝建轉念一想,也感覺事有蹊蹺,對身邊的一位短少女問道:“那些蛇是怎麼找上你們的?能說給我聽麼?”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們!謝謝!”短少女一張口就是獲救感言,另外兩名少女也如法炮製,將各種表達感激和謝意詞彙一股腦兒灑在了郝建身上,其實她們全跑題了,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嘛!
“別謝了,其實我想問爲什麼蛇會圍觀你們。”
郝建沒說錯,一大羣蛇圍着她們又不咬,用圍觀來形容最恰當不過,還能調節一下氣氛。
短少女臉上浮起一抹紅暈,低着頭說道:“我們三個本來是想去松樹林那邊……方便的,沒想到就被蛇……圍觀了。”
“咕!”郝建嚥了一口吐沫,兩隻眼睛瞪得像只暗夜中的貓頭鷹,三個妞兒結伴方便,剛噓噓完還沒提褲子,徒然間現自己被一羣蛇圍觀了?這事兒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不對!這事情絕沒有她說得那麼簡單,蛇屬於冷血動物,還是卵生的多,沒可能對三個妞兒那啥感興趣,其中一定還有古怪。
郝建依次掃視三位少女,突然現最右邊那個瓜子臉穿米黃色短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之色,趕緊把頭低了下去。
“你,穿黃衣服的,我有話問你。”郝建指了指瓜子臉少女,對方肩頭微微一顫,終於還是擡起了頭:“叫我嗎?”
“對,就是叫你,爲什麼蛇會圍觀你們,我想你應該可以給我個解釋。”
郝建眯着眼望向少女,用透視之眼在她身上掃描了一遍,當他看到對方秋褲兜上時,嘴角往上揚起了一個弧度。瓜子臉少女嚅囁了一下,咬了咬嘴脣把手放入了褲兜裏,慢吞吞的掏出來一塊拇指肚大小的紅石頭,託在手心伸到了郝建跟前。
“我在樹林裏撿了一塊石頭,本來還有個瓶子裝着的,不小心打碎了……”少女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連她自己也聽不到了。
郝建捏起那塊紅石頭,皺眉微微一皺,他竟然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彷彿手裏拿的不是塊石頭,而是一大滴凝固的鮮血。
“蛇喜歡血腥味,還有蚯蚓身上的黏液,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塊石頭應該就是差點讓你們送命的東西了。”
郝建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像把石頭放回少女手心,沒想到她渾身一抖,飛快的把手縮了回去,磕磕巴巴的說道:“丟了它……這東西,我……不要了。”
另外兩位少女也露出驚恐萬狀的表情,齊聲道:“丟掉,快!”就連一旁的張玉蓉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郝建的胳膊。
郝建眉頭一皺,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鈔票,把紅石頭層層包住,然後又拿了個塑料袋子裝好,湊到鼻尖聞了聞,確定沒有了血腥味後才放進了口袋裏。
“這東西有點古怪,你們既然不要了那我就拿回去玩玩。”
三位少女一個勁點頭,半路上就下了車,急急忙忙離開了,竟然連個名字也沒留下。
郝建從沒想過圖什麼回報,搖搖頭由得她們去了,就當是做了一回無名英雄。
車子直接行駛到了酒店門口停下,張玉蓉掏出一張百元美金付了車錢,沒讓司機找零,拉着郝建匆匆回到了房間。
沾了一身泥塵的郝建跑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趁着張玉蓉洗澡的工夫又拿出那塊打量了起來,這次他用上了眼睛的異能,現石頭內部血紅一片,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從房間抽屜裏找出個玻璃藥瓶把石頭裝了進去。
這東西能不能引蛇要等試過才知道,如果真有奇效的話,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
房間裏配有電腦,郝建開了機坐到了電腦旁,在搜索引擎中輸入了‘臺灣麻將’四個字,出來一大堆結果,找了個臺灣麻將玩法的結果點了進去,他現在需要快掌握與臺灣麻將有關的規則,臨陣磨槍應付賭王大賽。
臺灣麻將打法和內地的麻將打法不太一樣,相對而言門道多了不少。梅蘭竹菊皆君子,春夏秋冬四季花,莊閒胡牌十七張,算番計臺樂淘淘,一對將眼居中坐,嚦咕嚦咕樂翻天。
什麼大小四喜、大小三元、清一色、混一色、湊一色、槓頭開花、海底撈月……各種牌面組合不勝枚舉,郝建在電腦前傻坐了兩個鐘頭才勉強摸透了一些門道,心談人民的智慧無窮無盡,連個小小麻將都這樣博大精深。
張玉蓉見他一個勁研究麻將牌,時而皺眉時而苦笑,心中自然猜出了怎麼回事,這傢伙敢情在臨陣磨槍呢!於是趿着拖鞋走到了小情人身後,柔聲道:“這樣看沒用的,還是找個遊戲平臺打幾局更容易上手。”
郝建雙眼一亮,回頭道:“姐,你幫我找一個打臺灣麻將的地兒,我幫你按摩行吧!”說完起身把張玉蓉拉到電腦桌旁坐下,很乖巧的站在她身後伸手做起了按摩。
剛開始這貨還老老實實的按着肩膀,不過很快就把手順着她肩胛骨往下滑探入衣襟捉住了兩隻大白兔。
“姐,它們好像大了很多呢!”低低的輕語聲在張玉蓉耳畔響起,帶着絲絲暖風撥動着心絃,她忍不住出一聲壓抑的鼻音,扭動了一下半身,低嗔道:“別鬧,網站出來了。”
。。。。。。
天色已晚,身心俱疲的張玉蓉直接打電話叫了兩份客房餐,懶洋洋的靠在牀頭望着精力充沛的小情人打臺灣麻將。
電腦上打麻將用異能也是白搭,但卻是一條熟悉臺灣麻將打法的捷徑,郝建強的記憶力能讓他熟記住四家出過的牌,無形中又多了一項優勢,過了大半個鐘頭,他已經是贏多輸少了,就連旁觀的張玉蓉也嘖嘖稱奇。
“胡了,嚦咕嚦咕!八臺,連莊二次五臺,自摸一臺……”
郝建這把抓了個八對半,單吊二筒,摸了個二筒,口中熟練的算出了臺數,看得張玉蓉疲倦的雙眼一陣閃爍。
郝建回頭一笑道:“姐,贏了三千萬全給你買新衣服。”
張玉蓉像打了雞血般從牀上彈了起來,勾住郝建肩膀主動獻上了黏吻,兩人再次燃燒。
第二天清晨張玉蓉有點私事離開了酒店,郝建獨自一人來到了賭場大廳,口袋裏揣着二十萬泥碼,走起路來嘩嘩作響。
剛進大廳一個精明幹練的疊碼仔就迎了上來,因爲他現了郝建手上的翡翠戒指,常年混跡賭場的經驗告訴他,能帶上這種價值不菲的戒指的賭客一定是大金主。
疊碼仔這種職業在澳門賭場中是不可或缺的,其性質就像賭場與賭客之間中介人員,他們眼光很毒,能憑經驗分辨出普客與豪客,並提供貼身服務,鼓說賭客們下注博彩,並遊說賭客‘洗碼’,即將他們所贏來的籌碼轉換成‘泥碼’從中獲取提成。
疊碼仔有時候像導遊,只需短短几分鐘就能將賭客們㊣(5)從陌生人變爲至親好友,你賭錢他打氣,往往賭場中叫得最歡快的就是他們,有時候贏錢的賭客們不願洗碼的時候也會適當給一些小費,稱之爲茶錢,對於疊碼仔來說也是一項不錯的收入。
如果遇到有財力的賭客一時週轉不靈,疊碼仔還能提供借貸服務,當然利息較高,屬於高利貸一類,向郝建這種賭客只要用手上的戒指作抵,借上兩三百萬也無妨。
招呼郝建的疊碼仔姓劉,屬於內地來的‘撈仔’,操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很熱絡的和他打起了招呼,然而當對方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摞‘泥碼’和那塊標註着九字的牌子時,小劉臉色微微一愕,隨後笑着退了下去。賭王大賽選手和草根賭王,屬於賭場中的貴賓一類,這種人物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行家裏手,自然不在他們遊說的範圍之內,說破了嘴皮子也只是浪費口水。
郝建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上的‘泥碼’,閒庭信步的在賭場中逛着,他想找個桌子多贏點籌碼。
走到一張玩沙蟹的賭桌旁駐足看了一陣,剛摸清點門道
就聽到身後有個細軟的女聲輕輕喚道:“郝先生。”
郝建一轉頭,現身後多了一位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黃皮膚黑眼睛,雖然一頭波浪卷染成了紅棕色,但卻是個正兒八經的國貨,而且屬於漂亮大方的那種。
“你認識我?”郝建眉頭微皺,美女他見過不少,已經有了相當不錯的免疫力,突兀間蹦出個叫他名字的陌生美女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絲警惕。
女郎露出一個職業化的微笑,輕聲道:“郝先生您好,有位姓任的先生想請您去貴賓廳玩兩把,不知道您肯賞光嗎?”
郝建嘴角微微往上揚起,徒然伸手如電在女郎臉上重重捏了一把,邪笑道:“小樣,跟爺們玩變臉對吧?”
女郎驚了一跳,抽身往後疾退了兩步,一臉詫異的望着郝建,她詫異的不是對方無禮的行爲,而是這傢伙怎麼能一眼看出她自認爲完美的易容。
郝建一手拿着‘泥碼’放入口袋,把剛纔捏過女郎臉蛋的那隻手掌湊到鼻尖聞了聞道:“什麼破玩意,一股子硅膠味兒!”
女郎正是張玉蓉,心頭沒來由涌起一股挫敗感。
“傻站着當棒槌啊?帶路。”郝建怪笑着幽了一默,其實剛纔他很想捏這婆娘,怕她當場飆才選擇了臉蛋。
張玉蓉氣得直哆嗦,一咬牙扭頭向賭場一側走去。郝建很得意的笑了笑,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賭場二樓貴賓廳,化裝成老頭的徐錦鬆正坐在賭桌旁和兩名穿荷官制服的男子爭執着什麼。
談了一會兒,徐錦鬆冷冷一笑道:“不送了。”兩人相視一眼,伸手拉住荷官制服一撕,嗤啦!兩件好好的衣服頓時變成了碎布,就在他們怒氣衝衝的打開門時,現面前站着一男一女。
“滾開!”國字臉怒意難平,把氣都撒在了對面的男女身上,蒲扇大的巴掌運勁往前一扒拉,就要把擋路的小子撥成個滾地葫蘆。
“你麻痹!”郝建幾時見過這種蠻不講理的貨色,心頭一陣火起,順勢擡手反扣住伸來的巴掌,往後一帶,擡腳往前一步,肩膀重重撞上了國字臉左肩。
蓬!國字臉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這麼一下,腳下一個踉蹌連退了五步,感覺左肩火辣辣的痛,半邊身子都有些麻木。
“咦呀!有些本事嘛!”郝建一肩膀沒把對方撞飛出去心裏多少有些意外,剛纔那一下他用上了五成力道,沒想到這頭蠻牛樁子挺穩的。
精瘦男子雙眼一眯,寒聲道:“你會武功?”
郝建擡步進了房間,微笑着拍了拍肩膀,反問道:“你不是也會麼?”
徐錦鬆笑道:“不要讓幾個鹹蛋破壞了興致,我剛讓人準備了兩隻大龍蝦,我們好好喝一杯。”
那兩人相視一眼,甩門走了出去。
“哈哈!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郝建大笑了兩聲,話鋒一轉道:“你剛纔說的大龍蝦呢?我肚子有些餓了。”
徐錦鬆苦笑不已,這都是個什麼人啊,天境內丹都答應給他了還惦記着龍蝦?
“待會有人送來,對了,臺灣麻將學得怎麼樣了?”
郝建摸了摸鼻子道:“還湊合,搞不懂爲什麼打臺灣麻將,玩二十一點多好。”
徐錦鬆一攤手道:“我也搞不懂,這是舉辦方的意思,㊣(7)大賽今晚六點正式開始,你可別第一輪就被淘汰了。”
郝建沒好氣的說道:“拉倒吧,我還想贏三千萬送給我姐買新衣服穿呢,拜託你丫的別盡說些喪氣話成麼!”
徐錦鬆翻了個白眼道:“三千萬美金買衣服,我是個女的都願意做你情人了。”
郝建怪笑道:“就你這鬍子拉撒的熊樣,就算是女的都是如花級別的,關動物園籠子裏展覽還差不多。”
一旁的張玉蓉被這倆老爺們噁心壞了,繃着臉坐在一旁保持沉默。郝建純粹就把她當空氣了,和徐錦鬆一個接一個話題的閒聊着,還不時提起龍蝦大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