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邢睿說:“這是在水裏。”
他說:“我知道。”
邢睿說:“你不能亂來。”
郝建說:“我沒想亂來,我只想就這麼遊。”
邢睿說:“這裏真的很好,地方又大,水又清涼,還沒有人。以後你要經常帶我來這游泳。”
“好,沒問題,以後我們有時間就來。”郝建依然不緊不慢地遊着,邢睿便拿她的臉貼臉着他的臉。
“你不是說你很忙吧,郝書記!”
“忙?我什麼時候說過啊,那都是開會時說的,你來了,我自然就不忙了!陪好你邢局長可是我這個大書記的第一重要的事啊!”
“也只見你這個色書記是這樣的!”
“邢局長,這你可冤枉我了,我這點小愛好算什麼,比及那些我還差好幾個檔次的呢,第一我不會寫日記,第二我不會叫作標本……”
“你呀你,說你一句,你就十句八句,我說不過你,哪天倩倩來了,我倆一起收拾你!”
“什麼時候來啊?你聯繫上她啦?呃,巴不得她現在就到身邊的好,我還從來沒有雙飛呢!”
“去死吧你!”
邢睿感覺到他的誘~惑了,也感覺到他有那心思了,拍了拍他的臀,說:“我們上去吧?”
邢睿感到自己的腳也夠着地了,但郝建沒有讓她走路,把她抱上了岸,然後,一起壓在那塊帆布上,
終於,郝建重重地倒在她身上,她便也虛脫地放軟了自己。
郝建在這個時候是幸福和快樂的,他忘記了昨天全市長給他發出的警告,也忘記了廣場項目帶給自己的煩惱,他全身心的融入到了和邢睿的纏綿中。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忘記了這個花園廣場的項目,至少還有一個人也在惦記着,這就是上次讓郝建逼着賣了地的魯老闆,他在第一輪的篩選中存活了下來,但當他看到還有好幾個公司都是東首市實力不俗的對手後,他心裏就緊張了。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童名謙的祕書小魏,所以他給小魏掛了一個電話:“魏祕書,我還想讓你幫個忙啊。”
小魏和魯老闆關係一直不錯,就直接說:“什麼事情啊?”
“我想要花園廣場的項目。”魯老闆直言不諱的說。
小魏皺了一下眉頭,這個項目是郝建在負責,對東首市別的什麼人,小魏都還是能說上話的,但唯獨這個郝建,上次已經是讓自己夠難堪的了,自己還一直有點心病,生怕他吧這事情告訴了童名謙,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自己也給郝建設定了一個圈套,但現在看來,莊副市長在對付郝建的事情上,好像也是有點力不從心啊,人家搶了他的風頭,出了他的醜,他莊峯到今天還是老老實實的,沒見什麼大的動作。
魏祕書說:“魯老闆啊,
這事情有點難度的,你知道這個郝建不好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但還請魏祕書想想辦法啊。”
魏祕書就沉吟了片刻沒說話。
魯老闆見小魏沒說話,就又說了:“魏祕書,上次你說你想買房啊,我手上還剩了幾套特價房在,要不你那天過來看看,挑一套。”
魏祕書就精神一振,他早就想換房子了,過去那套是好幾年前買的,那時候房子的結構都不是很好,客廳太小,臥室的採光也不透,聽魯老闆這樣一說,魏祕書就動了心,說:“你讓我想想,有情況了在說吧。”
魏祕書搖搖頭,笑笑,這人啊,一當了官,什麼樣的好運都會自動找上門、撞到自己腦殼!現在自己非常有家庭事業雙豐收的自豪感,自己從一個多年前的農村泥腿子鄉巴佬一躍而成公家的幹部,而且左右逢源也有點天神護佑地當起了東首市一哥童名謙的生活祕書,這個職位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因爲有來頭、有背景,很多人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這就給自己打點精美壯麗的人生做下了極佳的鋪設,在東首市,自己現在多少也算個成功人士了,而房子、車子等這些東西,都是衡量人生價值的最重要的硬件,更是身份和地位的標誌,如果敷衍了事、邋遢草率地胡亂應付着住在過去那個小區,給別人看來,十分的寒磣了,又叫自己的臉面往哪裏擱?
在這種情況下,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近期換一套房子。
錢呢?魏祕書到是也有一些,買房子夠了,但既然有魯老闆免費的房子在,自己何必自己掏錢呢?
但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才能幫上魯老闆,這事情還是挺複雜了,掛上電話的魏祕書也着實有些傷腦筋,但是發愁這種情緒是短暫的,平心而論,現在的魏祕書在東首市還能算的上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對充分動用各種人脈關係爲實現自己的目的服務,那可稱的上綽綽有餘了。
從自己命運發生轉折而至漸入佳境的一系列過程,讓他明白了這個時代生存的最致命的祕訣,那就是一種可以稱作一種類似互動的東西——既要忠實地服務好領導,也要巧妙地讓領導爲自己解決自己的問題和困難!
說實話,嚴格地分析領導的心態的話,大家都會發現,一般來說,通常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雖然明面和口頭上都說:“爲人民服務”,“急羣衆所急”,但是在真實的社會現實裏,他們卻只是爲自己如何官帽再大一點、政治上如何進步、如何才能將自己功名顯揚更大更廣、生活怎樣更加滋潤着想,對於下層的小人物的訴求和願望,他們往往的心態都是視而不見的!
但是有一種情況卻是典型的例外,這個時候,對某一類掌本身沒有權利,但卻最能接近權利中心的人,他們對這類人卻也是噓寒問暖、呵護備至、主動關心的,而魏祕書就恰好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然,魏
祕書也已經非常富有謀略和城府了,知道要看事情的難易程度來決定該動用什麼樣級別的領導!如果說僅僅就爲別人的事情,要去麻煩最大的領導,這是一種典型的殺雞用了牛刀的愚蠢做法,也會很讓領導心煩和沒有面子的,他也沒有傻到區區細微瑣事就張五張六地去動用最大關係網的地步。
他瞅到了一個在花園項目招標組當副組長的市委副祕書長金鵬,魏祕書想,這件事情,請副祕書長金鵬出面,應該還是有點把握的。
金副祕書長能當上市委副祕書長兼辦公室主任,主要靠兩大長處:一是思路開闊,文筆華麗而富有煽動性;二是工作勤奮,常年加班加點而從無怨言,童名謙就很看重他的文筆,把他提爲辦公室主任,所以他對童名謙是很感恩戴德,對魏祕書也是客客氣氣的。
有了這種周密而全面的考慮,魏祕書把電話打到副祕書長金鵬那頭,邀請着說:“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面了,我們找幾個朋友見見面,溝通下感情吧,我請客,給不給老弟我這個面子啊”?
接到電話,副祕書長金鵬相當犯難。這魏祕書是個難剃頭的主,總是得寸進尺的,他這種壞毛病和痞子作風,副祕書長金鵬也是親身領教了好多回,這個雜種確實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好象他是童名謙的祕書,就成了整個東首市的大管家一樣。
副祕書長金鵬同他交往了幾次後就心裏十分不舒服,但舒服不舒服那是他的事情,對這個魏祕書他還是不願意得罪的,小人最可怕啊,萬一他在童名謙面前給自己說點壞話怎麼辦?副祕書長金鵬只能很爽朗地笑了起來,就裝出萬分樂意的樣子說:“看你老弟怎麼說的,我們都是哥們嘛,哪裏談得上給不給面子這一說呢”?
聽副祕書長金鵬答應,魏祕書便緊跟着提要求說:“多謝老兄給這個面子。這樣,光我們兩個也沒有多大意思,我看這樣,現在已經是5.6點了,我想再請一個有臉面的朋友,大家一起認識認識,共同樂上一樂,叫上魯老闆,順便一起吃個晚飯,怎麼樣”?
副祕書長金鵬就答應了。
副祕書長金鵬此刻只正在一家按摩室讓一個身材高佻、面色白皙的小姐用一雙晶瑩剔透的小手使勁往自己身上按摩呢。
本來,象他這種人,長期沒有任何鍛鍊卻只是一個喜好牀上與女人進行肉搏大戰的人來說,除了按摩,他應該還對小姐在有着下一步在理上說是非分而對於自己卻是理所當然的要求的,他更知道當下女人的要求,不就是錢嗎,一兩張老人頭就解決了。
但是今天卻委實不行了,前天昨天連續領着小姐到賓館鏖戰半宿,身體垮得不得了,好象走着路、坐在辦公室裏,那副自己以往強渾有力的後腰輕飄飄的,都好象不是自己的了,所以他今天來到這家叫做‘暗夜飄香“的按摩廳,只是拿出一副君子作派來,吩咐小姐說:“爲我搞個正規按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