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感,讓郝建微微顫抖了起來,
“韻霞姐,告訴我你是韻霞姐對麼?”
“韻霞?睜開眼看看,誰是你的韻霞姐!”
“不用看,你就是我的韻霞姐,瞧你這兒,我打死也不會忘記的……”
“哪兒!”
“就這!”急於求證現實,郝建也顧不得太多,伸手就往鄭韻霞腿根探去。啪地一記耳光打過,郝建的手直接撓到了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你怎麼打我?”
“死到臨頭了,你還想着男人那點事,混蛋無比!”狐仙果然豔羨至極,而且還因爲害羞面飛紅霞,郝建也覺心思盪漾,是鬼是仙倒不是那麼重要了。嚥了下口水,說:
“狐仙姐姐。你這麼美,”
“我美嗎?”
嘿嘿,就說嘛,男怕打臉女怕誇,鬼仙也如此,
“美,美極了,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用到你身上一點也不爲過!對了,那些陳舊氾濫的詞藻早已過氣了,如果用在你身上也顯得我太落伍了,狐仙姐姐,你是白富美,你是小鮮肉收割機,你是三高女!”優美詞語信手拈來。
“三高?”
“高顏值,高學歷……高血壓!”
“你咒我啊!”狐仙粉目含嗔,郝建立馬明白自己剛纔發揮過頭了。也怪平時報紙雜誌老出現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糧之類的詞彙,心想必定是些讚美人的好詞,一併拿來讚美狐仙姐姐了!
“狐仙姐姐,你們仙姐裏面也怕三高麼!”
“呸,我們吃的是果草,喝的是泉水,徜徉在綠樹成蔭的大森林中,會得那三高麼!”
“狐仙姐姐教訓的是,以後我再也不大塊吃肉,大碗喝酒,而且還要加強運動,做一個遠離三高的好孩子了!”
“孩子?你多大了!”
“三十有六!”
“這個年紀你應該是成家立業,拖兒帶女,還把自己稱孩子!”
“狐仙姐姐,不是這樣的,我是想,你是狐仙,也應該修煉百把千年的吧,在你面前我還敢託大麼,叫你一聲姐姐,其實也是我高攀了!”
“你很能說!”
“是嗎,神仙姐姐,你這是表揚我嗎!”
“不錯,不錯!”狐仙點了點頭。郝建一看小樂了,呵呵,古時候張儀舌戰羣儒,達成六國抗秦聯盟,齊國方可得救,如今我一張利嘴說服小狐仙,保得自家性命,效果雖然不一樣,但過程相似,功德無量哈!
“嘿嘿,剛纔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了!狐仙姐姐,你真幽默!”
“告訴你,我也是個感情遭受不幸的小女子,平生最恨的就是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了,看到你對韻霞的用情至真,本來我是想放掉你的,可是你錯了,錯在你這張嘴巴,正因爲你伶牙俐齒巧舌如簧,把你留在人間,會製造多少的黑白顛倒,是非不明,所以我決定……”
“你決定什麼啦!”
“爲民除害,吃掉你!”
“狐仙姐姐,我郝建從小到大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如,如果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還請您大
人有大量,原諒一二。”
心中卻在暗罵,果然畜牲不懂人情,說了那麼多都是一場枉然。
“咯咯,真有趣。”她愣了下後,嬌笑舔了舔舌頭,“謀財害命,你一件沒有,可是你好色成性,忤逆倫理,朋友的妻子,兄弟的妻子,甚至自己的繼母都不放過……你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以彌補你的過錯。”
郝建渾身一激靈,臉都白了。
“狐仙姐姐,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遲了,太遲了!”狐仙姐姐美目露兇光。郝建急呼:
“慢着!”
“那麼怕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是,我有個建議!”
“快說!”
郝建低下頭急忙說:“其實我還不是幫狐仙姐姐考慮來着,我是個壞人,身子又特別髒,你咬死我,還不怕弄髒了你的身子。橫豎都是死,我想勞煩你狐仙姐姐了,把我帶到你們的狐界裏去,讓你那些姐妹把我玩死了,她們也快樂,而我也沒有遺憾,這樣的不更好麼!”
“你還要歡樂死,想得美!”
說着,她伸出一根手指,銳利的指尖戳在郝建赤裸的心口上,不斷地划着圈圈,媚眼如絲地說:“你說,是想要姐姐一口一口慢慢吃呢。還是……”
“夠了!”
郝建忍無可忍的暴怒了,氣血一陣上涌,恐懼感驅散了許多。一把抓住了她胳膊,“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放開你的尾巴,否則我擰斷你胳膊。”
“疼,好疼啊。”她一臉委屈,眼淚止不住的淌了下來,嬌弱無辜地說,“人,人家只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嘛。”
玩笑?這……?郝建意識一迷糊,手勁不知不覺鬆了些許。
她眼中露出一絲得逞的狡黠,手臂柔弱無骨地抽了出去,雙手反向一逮,抓住了郝建兩條胳膊。直接將他推倒在了沙發上。
郝建的兩條胳膊,被她捏住了麻筋,酸得使不出力。
她一個翻身騎在了他身上,嬌媚十足地說:“小弟弟,你又自作聰明瞭,你以爲光是你會騙人麼。”
“我倒底哪裏招惹你了?郝建驚怒交加,想掙扎,卻被她連手帶尾巴控制地死死的,翻身不得,“你倒底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放過你?嘻嘻,姐姐那麼喜歡你,怎麼捨得放過你呢?”
“早說嘛,都把人家興致全嚇沒了!”郝建很自覺地往後一靠。這不叫被推倒吧!
她俯下身子,鼻尖輕輕在他身上嗅着,一點一點往下,“好純淨,好濃郁的陽氣。把你的身體和靈魂,都交給姐姐吧。姐姐會讓你享受到人間極樂的。哈哈哈~讓你永遠無法忘記姐姐的好處。”
各種調戲,各種挑逗,還很霸道的準備強行佔有他的身體和靈魂。
迷糊中,郝建覺得自己慢慢從身體裏走出來,自己拼命想抓住自己,而自己卻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救命吶!”
這是魂飛魄散,靈魂出竅啊!
“叫吧叫吧,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她猖獗地笑不迭,“你越叫,姐姐
只會覺得越興……”
……
懷化市人民醫院417病房內。
“都三天三夜了,他就這樣昏迷不醒,是人都應該起來喝杯水啊!”宋初正吊着腿,一手不時地摸着老婆鄭雪麗的手,額,老婆還是要漂亮的好,越摸越有感覺!
“老公,就你嘴巴損人!”
“我怎麼損他了,你說這貨那是人做的事嗎,喝醉了酒,我好心送他回家,下車解個手,沒曾想讓他卻一推,我就掉到路下邊,五米多高,要不是掛着那樹,嗨,嗨,我這條小命還不交待了哈。你看看,我們來看他,他卻躺到牀上睡得自由自在,對大家不理不睬,你說他是個人嗎,殺千刀的!”
“初正,郝建都這樣子了,你還說他啊!”鄭雪麗俏眼一翻,宋初正立馬閉嘴。
“蒼井法子小姐,你看看,他的嘴巴老動啊!”
“是啊,從進院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迷糊,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蒼井法子也是累了,好看的丹鳳眼因爲眼皮浮腫,耷拉下垂,更顯慵懶媚人之態。
“蒼井法子小姐,你別擔心,我們中國有句話,心事吊在懷,小鬼進不來!他嘴巴在動,明顯就是有心事,你快去聽聽他到底嘟噥些什麼?”
蒼井法子猶豫了一下,俯身貼了上去,輕輕地說:
“好像是一個人的名字!”
“哈哈,我就知道了,怪不道那晚喝了那麼多,原來這傢伙還在掛念妻子啊!呵呵,雪麗,你道我這兄弟怎麼樣,對感情那是至死不瑜啊!”
“臭美,郝建是郝建,你是你!”鄭雪麗忿怒地甩開了宋初正的手,這位老公,什麼都好,就是說話不分場合。
“宋局長,你說什麼?”
“蒼井法子,我說我兄弟很愛他原來的妻子,她叫林婉若!沒想到他倆感情這樣深,到現在還念念不忘着她,不過你放心,林婉茹走了,馬航370失事!”宋初正又不是傻子,蒼井法子對郝建的情意,他豈能看不出。
“宋局長,他說的不是林婉茹!”
“啊?”宋初正與鄭雪麗都張大了嘴巴。
“他說的鄭韻霞!”
兄弟你太不要臉了吧!宋初正急得直跺腳,恨不得撲到病牀上,用棉花堵住他的嘴,窒息那叫好!鄭雪麗卻是粉面含羞,低下頭,不時抓着自己的衣角,坐立不安了。
“老公,郝建睡得這樣香,你看蒼井小姐忙上忙下,累都都壞了,不如我們早點回去,也好讓蒼井法子小姐休息一下,你說好麼?”
“老婆,這怎麼好呢,蒼井法子累了,正好我們可以代代班,讓她回家休息,不是更好麼!”
“老公,我想回去了!”
“累了,你就在這兒休息,不是還有一張牀嗎,老婆,家有什麼好想的,”
“我倆都來了,家裏新添了那麼多東西,你說我還放心得下嗎?”
“不就是今天買的那根項鍊嗎?你不是說收到一個連我都找不到的地方嗎,呵呵,別說沒有小偷了,就是他來了又怎麼找得到呢!”
“話是如此,但不怕賊偷只怕賊掂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