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應該關門啊,多少還有點回旋的餘地,伊莉後悔卻不知所措,眼見小思莉舉着手機已站到門口,情急智生,一個翻身把郝建壓到身下。
郝建心想,這下寶貝怎麼也不會翻到她老爸了吧!雖然在水下里泡着,不過有這麼一對大饅頭啃着,也受用得緊!
“媽媽,洗澡怎麼不關門啊!”
“傻丫頭,這是在自己家裏!”
“媽,你這姿勢真怪,浴缸裏泡澡還狗叭式……”
“你不知道你老媽最近在學瑜珈啊!”
“嗯,媽媽,寶寶也想學瑜珈!”
“小小年紀學什麼瑜珈!瑜珈那是……”
聊天呢!
一分鐘!
一分十秒!
一分十五秒!
……
當自己是魚啊!媽媽循循善誘,這可急壞了沒在水裏面的老公,他也是急了,想推開老婆透透氣,動作有點大,老婆的身子晃了晃,也是急了,還沒走呢,再忍忍,一狠心又壓了下去。
咕咚一聲,郝建這時的眼睛估計是睜圓了,腮幫子鼓了鼓,估計浴缸裏的水已進了一些。
“媽媽,怎麼冒出水泡泡啊!好像魚吐的,還成串成串的呢,真好玩!”
“有什麼好玩的,寶貝,快出去,媽媽洗澡呢!”
“哦,你以爲我喜歡看你洗澡,我又不是老爸,我問你,老爸呢?”
“我怎麼知道,快出去!”
“你不知道,你是他老婆額!”
“快走,快走,吃飯的時候,你爸不是接了個電話麼,鬼鬼祟祟地,一定是位漂亮阿姨打來的,你可是要看好你老爸,別讓人拐走了!”
“那寶貝這就去了!”小思莉又咚咚地舉着手機下了樓,電話的事她早都忘記了。
“呃,不待這樣教育咱寶貝的!”郝建從老婆的胳膊彎裏鑽出頭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比三伏天裏的水牛還要累!
曾三爺還是住不慣城市,沒幾天他就吵着要回去了,甘霖還在北京與李浩然一起給公安部彙報工作,勸了幾句,曾三爺還是不肯,省城雖然熱鬧,但比不得咱古陽好啊,甘霖便叫郝建送。
回古陽之前,郝建和曾三爺到看守所去看了曾小華,曾小華哭着跪倒在曾三爺的面前,
“爺爺,都是我不孝,你對我的養育之恩只有來世再報了!”
“小華,別灰心,你姐正在給你想辦法呢!”郝建拍了拍曾小華的肩膀,
“郝主任,你別說了,我做了那麼多壞事,誰都救不了我了,就算槍斃我也是罪有應得,我沒有什麼怨言,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姐姐。。。”
郝建心想,你姐姐都是副省長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郝主任,你答應我,替我照顧好我姐好不好!”
“我?你說我?”
“求你了,郝主任!你不答應我就是死也不會閉上眼睛的!”
“小華,別這樣。。。我答應你就是!”看到曾小華就要在自己面前跪下,郝建慌了,趕快扶起他。
到了古陽,曾三爺死活要留住郝建,郝建推說有事走了。徐
錦鬆聽說郝建回來,和喬曼特意從吉衛趕來,要請郝建吃飯。
許久不見,又加酒入愁腸,郝建喝了很多酒,當他勉強起身的時候,徐錦鬆已酩酊大醉,讓喬曼扶到賓館睡去了。
喬曼與徐錦鬆如此恩愛,郝建又想到了老婆林婉茹,他來到了筆架山公園,過去,每到晚上,他都會陪着婉茹來到筆架山,摟着她的小腰,一起看江面上的煙波飄渺。。。
而如今,卻只有自己了,晚風陣陣,郝建更覺醉意上來了。。。
擦乾淚水,郝建起身走向樓上,二樓,那是林婉茹的臥室,他想看看,想看婉茹最後留下了什麼……
顫抖的雙手緩緩推去……
吱……
臥室門,輕輕而開,首先走進視線的,是那刺眼的光線,屋頂吊燈射出的光芒直直扎入郝建眼,時時刺痛着心扉……
還是原來的老樣子,幹靜整潔,臥室的正中央懸掛着一大畫像,那是結婚時照的,穿上婚紗的林婉茹小鳥依人樣地把頭偎到郝建的肩膀上,還是那麼甜美。。。
如果不是因爲喝了酒,郝建絕對不敢來,他就是害怕看到這些而勾起甜美的回憶。
強忍着痛楚反手關上門,他避開光芒四下看去,他要找的,僅僅是一張照片,他只想再看老婆一次,再看一次那溫柔的笑顏……
他要記住它,永遠地記住它……
然而下一刻,郝建呆住了……
淚水不爭氣地再次落下,眼前的場景叫郝建不能自己地……哭了……
梳妝檯,幾個名牌化妝品散落在上,歪歪斜斜,有的連蓋兒都沒擰上,就那麼置於空氣當。
不只桌上,連地面也掉落着工具,一支眉筆甚至從斷裂,顯然是被高跟鞋踩折的,可以想象,在去北京之前的林婉茹是多麼興奮,爲了她的舞蹈夢!
目光沿着地面掃過,黑色職業裝,淺紅色吊帶衫,咖啡色短裙,耳環,項鍊,鴨舌帽……
這是他們的臥室,給他的感覺,除了乾淨、整潔,就再沒有其它了,然而現在……
房間裏響起了輕輕的音樂,森林交響曲,原來每到晚上,林婉茹都會放起這首最愛聽的曲子,然後翩翩起舞。。。
可現在……婉茹你在哪兒呢!!!
往日的點點滴滴浮上心頭:
“郝建,我要爲你生下一個美麗的女兒。。。”
“我們把老人都接來,好好孝敬他們,一家人過着安安靜靜的日子。”
不知不覺間,郝建的眼睛迷糊了,奇蹟出現了,臥室的門打開了,倚在門邊是一個俏麗的女人,亭亭玉立地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林婉茹,
“老婆,是你嗎?”
林婉茹側着頭翩翩走了過來,是我的婉茹,你看身段那麼柔軟,腳步那麼輕盈。。。緩緩站了起來,他實在不敢相信,真有上帝的存在麼?被我的真情打動了!郝建抱住了,
“老婆,你回來啦?”
林婉茹身子抖了抖。
“我們一起跳支舞吧!”
“不跳了,好累!”
“老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你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嗎?”
“我
也是!”
“那我們休息了好麼?”
“嗯,”林婉茹怯怯地點了點頭!
。。。。。。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風停雨住。林婉茹啊的大叫一聲,放聲大哭了。
“喬曼,怎麼會是你!”
“嗯,是我!”
“我們做。。。”郝建撩起了被子,被窩裏是兩具光溜溜的身體,臉色頓時暗了下來。
“嗯,”喬曼的嘴脣在顫動,俏臉很放鬆,目光悠悠但裏面很是柔和。
“喬曼,你不該這樣。。。”
“你後悔了?”
“喬曼,我是個男人,吃虧的是你啊,”
“郝建,我喜歡你,在縣委辦的時候就喜歡了。。。”
“可是曼曼,你這樣做會陷我於不義啊,兄弟妻也欺,這是禽獸不如啊!”
“你怕啦?”
“你不怕,我一個大男人還有什麼怕的!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錦鬆啊!”
“有什麼對不住他的,你們男人啊,哪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錦鬆他呀,你以爲外面的女人還少了嗎?”
“曼曼啊,經你這麼一開導,我心裏舒坦多了!”
“嗯,你沒有什麼事,那我也放心回去了,萬一錦鬆他醒了,不見了我會亂想的!”
郝建擡手看了看錶,“才四點,不是還早麼!”
喬曼起身下了牀,穿了衣服,
“不,我得回去了,有了這麼一次,我這輩子就夠了!謝謝你,郝建,”
就這樣走了啊!郝建怔怔看到喬曼走了出去,揮手說再見的基本禮貌也忘記了。
睡了一覺,一串電話鈴聲把自己叫醒了,一看到徐錦鬆三個字,嚇得額頭都出汗了,這該怎麼解釋啊!
“郝兄弟,昨晚太醉了吧,估計你還到休息,我和喬曼也不打擾你,現在我們已到東首,準備上飛機了!”
哦!郝建欣欣然掛了電話!
呃,也是的,我郝建是幹大事情的,怎麼能讓這麼些小事情攪擾呢!人家又沒數落自己,何苦庸人自擾呢,嘿嘿!
返回來的途中,他特意到東首停了一下,約了柳月琴一起吃箇中餐。是啊,她孤身一人,兒子還在國外讀書,挺難的。
民族賓館,東首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了,是郝建提出來的,一開始他以爲柳月琴會反對,沒想到人家嗯了一聲應下來了。
十二點半,柳月琴準時來了。
人還是那個人,身材還是那麼瘦弱苗條,臉蛋依舊那麼甜美可愛,不過着裝打扮卻大大不同了,
一身伊夫聖羅朗灰套裝裏面翻着小淺黃格尖領,手裏拎着的是今年最流行的夏奈爾小坤包,修長白皙的脖子掛着碩大的翡翠鑽石項鍊,玉鐲一邊一個,指尖上塗着蘋果紅的指甲油,華貴之氣外露無遺!
變了,嫂子變了,這是好是壞,郝建全不知道了!
“呵呵,又不是不認識,幹嘛老看到人家啦!”
“嫂子,想吃些什麼,我請客!”
“到我這兒了,你還和我搶,還當我是嫂子不,快點,照最貴的……現在你嫂子不像以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