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明是高興的,啤酒紅酒加洋酒,已不知灌進了多少,而許豔容是氣壞的,憑什麼羅慧敏過上這樣好的生日?結果,兩人都醉了,骨碌到桌下面……
郝建笑了,慧敏,我們這是辦好事呢,沉住氣!
郝建將地上的陳伯明背起放到早已安排好的房間裏,又折回到包房噔噔跑到許豔容身邊,用手戳戳她:“豔容呀,你心目的理想丈夫是什麼個樣呀?”
許豔容比陳伯明配合多了,她閉着眼彷彿說夢話一般懶洋洋道:“我心目中的丈夫嘛,要象我的郝建哥哥一樣,成熟一點,帥氣一點,重要的啦,還是知道心疼人。”
“可是你的郝建哥哥他已經成家了啊!”
“嗯,我知道,所以我。。。”
“那比如現在你遇到一個成熟又帥氣的這個人,他比你郝建哥哥更優秀,更知道疼愛人,你願不願意嫁給他?”
“以後,多久以後?”
“嗯,大概半年以後吧,怎麼樣?”郝建小心翼翼道。
“切,那還用說,嫁,現在就嫁,他在哪吶,快帶我去見他。”說完,許豔容又趴到了桌子上,這回是真睡上了,誒,和人家斗酒,羅慧敏喝的是水吶!
兩個人攙扶着許豔容到了房間,來到牀上時,羅慧敏眼睛瞪大了,“你怎麼還不走啊!”郝建訕訕一笑,方纔退出門去。羅慧敏輕輕罵了聲,“哼,還不知道你!”此時許豔容大字型的姿勢躺在了牀上,臉色酡紅,五官精緻已極,羅慧敏不由讚歎一聲,“好一個妙人兒啊!”狠狠瞪了旁邊睡得死豬樣的陳伯明,悄悄地替許豔容除去了所有的衣物。
正要掀開被窩時,突然想到陳伯明肯定也光着身子,兀地收住了手,喊道郝建,你快來幫忙啊。郝建應了一聲,就要撞進來,羅慧敏又想到了什麼,把他堵到了門外,且用手捂住了他眼睛,
“你不是叫我進來嗎?”
“你等不起了嗎?”
“脫好了?”
“嗯,”
“那還等什麼?”
“他陳伯明不也光着身子啊!”羅慧敏有些臉紅,郝建明白她是怕掀被看到陳伯明的光身子,笑了笑說,“還是我來掀被子吧!”
羅慧敏又堵住了他,“那也不行!”
“爲什麼?”
“豔容她也光着身子啊!”
呵呵,原來鬧了半天還是提防我啊,郝建道:那你取塊毛巾矇住我的眼睛不就好了!
我怎麼那麼笨啊!羅慧敏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腦,如獲至寶地跑進浴室裏去了,郝建還是忍不住好奇,往牀上瞟了一眼,才一眼,直道血往上衝,都快要腦溢血了,趕快自覺地別開了頭,“你怎麼都像鄉下的牛犄子一樣,走不得半點神啊!快把頭伸過來!”
這話罵人是夠狠的,郝建放過牛,尤其是牽牛過稻田的時候,只要你一個分神,手裏的繮繩一鬆,那牛便會猛地回過頭去,照着那茂盛的秧苗來上狠狠一口!
因爲搞過公安,捆人的手法那是一流的,羅慧敏用力
一勒,郝建痛得叫了起來,“扎得這麼緊,頭都要讓你勒破了!”
“捆牛不得不緊啊,忍一會就好了,乖!”羅慧敏打了個死結。
將事情安排好之後,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關上門的時候,郝建不時回頭看,滿肚子的怪味,心說便宜你了陳伯明,這可是我的妹啊!羅慧敏腳跟踢了踢他說:
“郝老鄉,你有點後悔了吧!”
“小妖精,我後悔什麼?”
“瞧你這副德行,哼,自己心裏清楚!”
“嘿嘿,嘿嘿,我不清楚!”
“懶理你了,洗澡去!”
等我先洗!郝建把她按到了沙發上,一轉身進了浴室,羅慧敏氣呼呼地打開了電視,罵了一句,小男人,一點風度也沒有,拿着遙控器,不停地換臺,沒過幾分鐘居然閉上眼睛睡着了。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衣服,睜開眼一看,裹着浴巾的郝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幫她解衣釦呢!
“我睡着了!多久了?”
“嗯,都半夜了,你呀,沒心沒肺!倒下就睡!”
“還不是怪你,洗澡用了那麼久的時間,”
“嗯,我向你陪罪來了!”郝建抱起了嬌滴滴軟酥酥的羅慧敏,用腳磕開了門,一看浴池,滿滿的一缸熱水,準確來說不是水,是玫瑰花,
“郝老鄉,你真好!”羅慧敏雙手環住了郝建,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了一口。這人招人恨呀,自己無意間說起,最浪漫的是躺在愛人撒滿玫瑰的浴池裏好好地洗個澡,自己都忘記,他卻記住了!
相視一笑,開心的笑了……
到了牀上,兩人都已筋疲力盡了,
“郝老鄉,好幸福,這輩子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小妖精,這也叫幸福啊,等你遇到好的男人,那才叫真正的幸福!”
“不,不會了,起碼是這輩子不會了!”
“小妖精,是的,我只是你的一個驛站,只是你不經意路過的一道風景。。。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新的彼岸,你要忘記我!”
“老鄉,別說了,我不再是小姑娘了,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額,女人啊,要求的很簡單,也不知豔容妹子她和我是不是一樣的想法,哦,老鄉,你敢肯定陳處長對豔容妹子是真心真意的麼?”
“嗯,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伯明他不會讓我失望!”
“這點也是,到了省委這麼久,我可沒聽說過他的一句壞話,按理說,象他這樣的官二代,不說活在花從中,就是傍紅依綠也不爲過。他是個本分的人,他不會下了牀就不認帳的,這點我也信,問題是豔容妹子可不一定喜歡他,你說與一個不喜歡的人生活到一起,能有幸福嗎?如果這樣,這對豔容妹子太不公了!”
“你想多了,剛纔豔容說的話你沒聽見麼?伯明符合這樣的標準啊!”
“可人家說的那是醉話啊!”
“醉話?喝醉酒了做的事也要負責哦!再說了,感情的事還不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麼!”
“是嗎?”
“是吶,古人就是那麼過來的,洞房前兩個人還是陌生人,最後怎麼樣了,還不是白頭偕老,兒孫滿堂。。。”
“也只有你想出這樣的鬼點子,老思想,封建,齷齪。。。下”
郝建一翻身,把嘴巴給她堵上了!
清晨,一束刺眼的光線打在郝建眼皮,橫躺在書房書桌上的他緩緩掙開眼,與此同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響徹對門:“啊……”連綿的聲線足足持續了十秒鐘才堪堪收住,接着,又是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從對面房間飄出。
此時還在雲端裏徜徉,羅慧敏睡得香甜,郝建睏意全無,嘴角露出一絲早知如此的壞笑,他迅捷起身,踱步踮腳到對面客房前,一條微微開啓的門縫將室內景物暴露出來,這是郝建在早上小解時刻意拉開的縫隙。
如意料之的鏡頭應入眼線,陳伯明半邊臉明顯有一個小紅手印,而牀邊的許豔容更是垂頭哭泣着,嘩嘩的淚水流淌在被角,心痛十分的模樣。
可……
下一刻的郝建徒然一怔,因爲他發現了一個關鍵性問題,牀上的兩人竟都沒穿衣服……
靠,不會吧!
老郝細細一尋,大腦轟然做響,陳伯明神色迷茫地穿着衣服,許豔容嗚嗚抽泣着用被蓋住她那玲瓏的胸,衣物雜亂遍佈,牀底下都有不少,而最最震撼的是,白色的被單上,一抹櫻紅扎是刺眼。
這足足說明了一個問題,兩人發生過性關係,而且豔容竟然是初女!
一切都超乎了郝建的想象,陳伯明是個不折不扣的30歲老處男,這他是知道的,而且陳伯明的人生目標和自己差不太多,就是找個好老婆以陪伴一生,郝建的目的是讓他跟許豔容睡在一起,造成假象,以便對女人瞭解爲零的陳伯明對許豔容產生些情愫之類的,然而,兩個都是第一次制愛的男女,竟然熟門熟路的做了,這不可謂不是個奇蹟吧……
許豔容這個人有點小虛榮,在古陽法院時曾經與院長柳建立有點小流言,可令人詫異的是,她的身竟保持的如此完整,這也是個奇蹟吧,本對許豔容的一絲不滿和對陳伯明的一絲愧疚,此時此刻,消散全無。
郝建驀然興奮起來,一個成熟的老處男,一個美麗的小聖女,多麼般配的一對呀,嘿嘿,倒是便宜陳伯明這貨了。
他不動聲色地悄然退下,往省政府奔去……
房門外已聚集了不少人,都是來找省長陳敬文的,他們並不認識郝建,看到他來了就急急地往裏衝,一個個拉下臉來,一個年紀稍長很有派頭的中老年人拉住了郝建,“小夥子,這是省政府啊,”
“是啊,省長找我,我見他來了!”
“這。。。”中老年人皺了眉頭,省長找你?省長能有什麼事找你?還以爲郝建失戀得了失心瘋,剛想幫助幾句,卻聽省長辦公室門開了,一個戴眼鏡的人出來叫了一聲,“郝處長,省長請你!”郝建咧嘴笑了笑,向大家說了聲不好意思啊!衆人都目瞪口呆,省長會請他,請他,這不科學,不科學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