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正想招手攔車,突然一輛黑色的廣州本田刷地漂移過來停到了郝建身邊,馬路殺手!郝建驚呼一聲,警覺地往旁邊一跳。剛想開口大罵,車子便探出一個頭來,一臉的壞笑。
“老大,你這是要去哪兒?”
“金柱,少廢話,快跟我走!”
“老大,茂山大哥都說了,這哪是讀書的地方,比黃大姐開的那店子生意還旺呢!老大,你不也是找學生妹玩的麼?”
“閉嘴!”
“是,老大!”金柱砸了砸嘴巴,怎麼生氣了,這事情驕傲啊!
吉衛有個職業中專,和藝術學校一起都在縣城西郊,距縣城六公里,本來那是片荒涼地,學校建起來之後,到了晚上,那變得比鬧市區還要繁華了。
可是最近流行的什麼身體掙學費的,每到傍晚那裏就人來人往的在兩個學校裏出入,校門口停滿了各種各樣的小車。幹什麼,扶持那裏的漂亮女學生啊!
後來有人就發現了那裏的商機,接着那兒的小商店,小旅社如雨後春筍般地拔地而起,搞得那兒如小香港一般繁華,一到晚上,吉衛的街道上便沒了人,多半是奔小香港那兒去了!
身爲職專老師的胡元芳也發現了商機,開了一家情趣用品店,生意好得令人眼紅,結果又有很多人都跑來開,可是不知怎麼的,客人都往胡元芳店裏跑,於是便出事了,不是因爲客人,而是因爲同行。
同行裏有一個叫石三妹的女人,見胡老師開這種店子很有賺頭,便在對面也開了一家,可是每日卻是門庭冷落鞍馬稀,而對面卻門庭若市。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想要改變這一現狀,無奈胡元芳軟硬不吃,於是乎就叫來一幫流氓今晚來砸店子了。
郝建和金柱趕到的時候,那幫傢伙已經把櫃檯砸得個稀巴爛,各式各樣的藥品套具與玻璃碎片灑散一地,兩個推拉門也給砸壞了,一邊倒在馬路上,一邊倒在屋子裏,到處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而胡元芳在裏面被一個黑臉大漢死死地按到了小牀上呼叫掙扎,旁邊站滿了人,全都是嘿嘿地笑着,手舞足蹈着……
郝建與金柱衝了進去,郝建一手就把爬在小姨身上的漢子撥開,金柱抓着他的衣領子也就輕輕一甩,那漢子便跌了出去。
“要打去外面打,閃得開些,”金柱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外間,爲首的那漢子顯然認得這個一棍打通菜市場的柱子大爺,還沒等柱子擺開架勢,猛喝一聲,“愣什麼,還不都給柱子爺跪下!”
想跪給郝大跪去!金柱豹眼一瞪,指了指郝建,一溜十來個看似凶神惡煞地小年青齊刷刷地跪到了郝建面前。一看那豹眼環突的樣子,這羣小妖就知道撞上了魔道天尊。
“冒犯了柱子爺,”
“劉五有眼不識泰山,”
“我去你媽比的,你小子也想討老子便宜!找死!”金柱一腳踢去,正好踢中劉五的下巴,劉五應聲就往後面倒去,一支血箭呼地從口中竄出,差點擊穿了頭上的天花板。小妖
們都嚇得沒了臉色,一個個把頭埋在地上,生怕柱子爺看到他的臉。
“都給我擡起頭來!”金柱猛喝一聲。
“是,柱子爺!”那幫人渣全都猛然擡頭,生怕柱爺生氣了。
“還有哪個想佔老子的便宜,哈哈,告訴你們,老子生的全都是女兒!你們這幫小免崽子想佔也佔不着!”劉五纔想明白,原來這腳算是白捱了,原來柱子爺還把泰山直接理解成丈人了。
“柱子爺,我說的泰山其實他是一句話,是說泰山很大很有威望,並不是丈人的意思,你也不想想,像柱子爺這麼英雄的一個人,生得全都是些虎頭虎腦的大胖小子,能生得出女娃來麼……啊!”話沒說完,下巴又捱了一腳,這次沒有血箭,倒是從牙齒裏暴出了兩粒黑珍珠!喂,門牙,全都是黑的,噁心死了呃!
“你孃的,老子做夢的就是想要個女兒,咒我啊!”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劉五這會是不敢亂說話了,低着頭:“劉五知錯了,請柱子爺發落!”
“第一,你們明天把這兒重新裝修一下,材料一定用最好的,對了,一切按原樣子做,直到人家胡老闆滿意爲止,第二你們必須把壞的東西全部給賠上。第三重新開張時你得送十八個花籃,放四千八百響禮炮,第四如果這個店子再遇同樣的事情,我扒了你們的皮,第五還得容我想想!”
“柱子爺,你的指示我全部照辦,可以走……”啊喲!原來他說的這些全是廢話啊!劉五又低下了頭叫苦不迭。
啪地又是一記耳光,金柱陰沉着臉喝道:“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這些還只是我的想法,人家胡老闆還沒說呢!”
呃,惡人與惡人之間其實也不好交流啊!
只聽到裏面金柱喊了一聲“柱子,這兒就交給你辦了,叫他們滾吧!”郝建想這樣處理其實也差不多了,叫他們趕快滾,免得小姨子見了這些人尷尬。
“滾!”金柱一聲低喝,那幫人作鳥獸散。
……
“好啦好啦,這不是還沒有……嗎?”郝建扶起了傷心抽泣的小姨子。誰知道胡元芳卻一合身撲到了他身上,呃前面那幾個釦子好像還沒有扣上,胸前那一對飽滿壓到了郝建鼻子上,軟軟的,酥酥地喘不過氣了呢?郝建的手不由得把住了小姨的芊腰,喲,什麼滋味啊!
金柱看見了自是不好意思,偷偷地溜出去了,老大不會就這兒把她給辦了吧,那也是犯罪啊,得去望個風來着。
“元芳,別哭了,那幫混蛋不是答應了麼,明天給你重新裝修,我保證比原來的更漂亮,好啦好啦,你都要讓我出不來氣了!”
“好啊,好啊,你還巴不得……人家都不想活啦!”
“瞧你好端端的,說什麼死啊!再說了,你不是答應姐夫了麼,一定要給姐夫找個好好的男朋友。”
“死,死,死了倒好,我纔不想做人,做了鬼就天天附到你身上!”胡元芳哭得更厲害了,身體不住地慫恿,郝建話裏雖然這麼說
着,合着的雙手,反而是摟得越來越緊了。
都說小姨子的一條腿是姐夫的,而今懷裏的胡元芳是徹底嬌如無骨了,雙手吊着郝建脖子坐在他身上,雙眼十分迷離,這是什麼,這是任君採摘的模樣,但郝建還是忍住了,拍了拍她的屁股,站了起來。
“回家吧,”
胡元芳木訥地看着姐夫,呆呆地站起了身,竟然忘記了說話。
出了門,郝建叫金柱送回家,金柱哭着臉說你自己開吧,我還有點事沒辦完呢!說話的時候郝建注意到他的眼睛,一個勁地看着對面,而那個老闆娘似乎也怯懦地望着這邊,看那託在櫃檯上的胸部,估計應該身體上肉是蠻多的。郝建說那我開到學校裏去,鑰匙放門衛那裏,明天你自個去取。金柱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就朝對面走去。
“郝哥,你說你那哥們,這大半夜啦,還能有什麼事呢!”
“哦,他是夜貓子,一到晚上就事情多!”
“不對啊,他是去石三妹店上啊,不會……”
“你放一百個心吧,別小看了我這位兄弟,外表粗魯豪放,其實做事粗中有細,蠻溫柔的!”
“哦!”
郝建上了車,雖然學過開車,但實戰還是第一次。坐到車上,難免有些激動。掛了檔,油門一加,怎麼車子老不動啊!
“郝哥,離合器不鬆,車子怎麼走啊!”
“是,是,唉,手腳還真不協調!”
左腳一鬆,嗡地一聲,本田大爺發怒了,咆哮一聲,往上一跳,胡元芳的身子猛地往後一仰,幸虧安全帶,要不然整個人都直接跳到後排去了。坐定了,胡元芳兀自驚魂未定:“姐夫,你這叫開車麼,簡直謀殺啊!”
這下終於好了,看着路邊的風景樹一排一排地往後躥,郝建看了看旁邊的小姨,不無得意地說:
“看吧,姐夫接受能力不錯吧!雖說以前在駕校時練過,但在馬路上實戰都還是第一次!”
聽到第一次,胡元芳的臉紅了,她的心癢癢得,裏面好像有一隻調皮的梅花鹿在哪裏蹦跳着。是啊,她也是第一次,第一次單獨地坐在姐夫的旁邊,在這樣的寂如無人的夜色中,如果,如果……如果姐夫把車子往路邊一靠,那我該怎麼辦啊!
“到了!元芳,你到想什麼呢!”然則她所期望和害怕的情況沒有發生,擡頭一看,家已到了。胡家母打開了門,看見了郝建,熱情地招手道:“小郝,進來,快進來喝杯水啊!”
“阿姨,小謙還好麼?”
“小謙他剛睡下了,告訴你啊,小謙這次動手能力測驗,獲得了縣裏金獎呢!”
郝建心裏涌出一陣心慰,慌忙說道:“那好,那好,我走了!”
泊下了車,他從褲兜裏摸出電話,心浮氣躁地說:“唉,——就來啦,就來啦,催什麼催!”
“就是催你的命!”
呃!郝建搖頭嘆息,苦了,一夜啊,她那象個女老師,分明一個催魂奪命的妖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