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向成東這傢伙沒想到退役之後跟了姚澤。”軍刀嘆了口氣,繼續道:“那年如果向成東不犯錯誤,或許他現在在部隊造化會非常大。”
“爲了一個不愛她的女人,去做違背組織的事情,真是有夠白癡的。”軍刀繼續道。
野豹卻搖搖頭說:“向成東這種人是真性情,只不過是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罷了,那女人如今嫁給了軍方一名少將的兒子做了少奶奶了,真是可惜了向成東這麼好的軍事人才。”
“行了,別感嘆,說不定他馬上就成咱們的敵人了。”軍刀再次點上一支菸,說道。
野豹點着一絲笑意道:“說不定咱們會死在他手中吧。”
軍刀搖搖頭說:“不會,他這麼多年不在部隊,缺乏鍛鍊,肯定是跟不上咱們的節奏了,再說咱們有傢伙,他沒有,所以,如果真發生那種事情,死的一定是他和姚澤。”
野豹嘆了口氣道:“要殺你殺,反正我是下不了手,如果讓我殺毒梟這些都沒問題,但是殺林老總理的孫子,這也太……”
“他就是賣國賊!”軍刀冷聲說道。
野豹道:“你有證據?”
軍刀說:“首長說的話就是證據。”
野豹道:“但是我覺得現在的首長有些不尋常了,還記得黑虎嗎?被他派出去執行任務,一去不回,連一點音訊都沒有,我真怕我們成了下一個黑虎。”黑虎便是被陳軍翔派去暗殺姚澤,被向成東收拾的黑衣人,回到燕京後在陳軍翔的別墅被暗襲殺死。
軍刀皺皺眉,不悅的道:“別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完成任務然後回部隊交差,其他的事情和我們無關,你只是個職業軍人,服從命令是你的天職。”
野豹嘆了口氣,目光看向了窗外。
軍刀就問道:“他們走了沒?”
野豹點頭道:“剛走。”
軍刀站了起來,說:“再過幾分鐘咱們跟上去。”
車子快速行駛在高速路上,向成東心思一直有些不定,眼神有些飄忽,連姚澤和他說話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成東……”
“成東,你咋滴了?”姚澤繼續問道。
向成東微微回神,歉意的道:“沒啥事,剛纔在超市裏面看到兩個一起的戰友。”
“哦,是嗎?”姚澤笑了笑,道:“你沒和他們打招呼?”
“我不確定,應該只是相似吧。”向成東道,心裏卻在犯嘀咕,如果真是他們,那麼他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
特種部隊只會執行國家機密任務,他們這些人不應該來這裏纔是啊。
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向成東干脆懶得再去管他,可能是因爲上次黑衣人的暗殺神經變的有些敏感了吧。
黃文璇朝着車窗外開了一陣子,扭頭對姚澤問道:“姚主任,你爲什麼選這麼窮鄉僻壤的位置?別人巴不得去舒服的環境,你咋還故意遭罪呢?”
姚澤笑道:“去那些富庶的地方,咱們的農改還有什麼意義,就是要去窮的地方,這樣才能發揮出農改的作用來。”
一天的勞碌奔波,一直到下
午四點車子纔開出高速,上了大餘縣。
省裏早已經同志,燕京那邊有領導要到大餘縣這邊來視察,讓大餘縣的領導做好迎接準備。
大餘縣縣政府門口,此時站了一排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他們一個個面色莊重的等着姚澤的車子到來,就如同當年的姚澤迎接上面的領導的心情一樣,突然來了一名廳級幹部到他們這個窮縣來,而且還是燕京那邊的領導,他們怎麼能不重視。
縣委書記何長清瞧見四兩黑色轎車緩緩朝着這邊開來,就馬上提醒身邊的人說:“領導來了,注意一下形象。”然後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車子在縣委大院門口停了下來,姚澤含笑的推開車門見迎來的人,就笑問道:“這位是縣委書記何長清吧?”姚澤來大餘縣時已經做好了功課,對於大餘縣的幾個主要領導還是知道的。
“對,我是何長清,姚主任,歡迎您來咱們大餘縣指導工作。”他有些激動的和姚澤握手。
姚澤輕輕點頭,含笑的和何長清握手,接着又看向何長清身後的男人,是一個禿頂中年,衣着倒是挺講究,姚澤就笑着問道:“這位是王縣長吧?”
大餘縣王啓明笑着點頭道:“姚主任,歡迎您來咱們大餘縣。”
姚澤笑眯眯的點頭,然後急着又和後面一些常委握手,接着便是李建明、黃文璇輪着握手,一番寒暄之後,姚澤徵用縣委會議室開了個臨時會議,由主管農業的副縣長賈飛虎帶領姚澤他們去小莊村視察。
晚宴上又是免不了一頓喝酒,黃文璇這次倒是變聰明瞭,滴酒不沾,要了杯飲料喝,在大餘縣這些領導眼裏,黃文璇也是不敢得罪的領導,她說不喝酒也沒人敢權酒。
和一般的縣城比起來,大餘縣顯得要落後許多,整個縣城,超過十層以上的樓房屈指可數,吃過晚飯,衆人回了賓館,因爲喝了酒,姚澤就說要去看看大餘縣的夜景,向成東開車,黃文璇陪着。
自從出了燕京,黃文璇可謂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姚澤,這個成熟卻偶爾略顯幼稚的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姚澤一時也搞不懂。
真如她所說,看重了自己的潛力?
這話姚澤聽了感覺有些假。
說到級別,姚澤是正廳級幹部,而黃文璇是副廳級,只是差了半級而已,她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擺低身段的向自己投誠啊?
排除這些可能的話,難道她看重了自己的美色?
黃文璇坐在姚澤身邊,見姚澤突然出聲笑聲,就抿嘴笑道:“姚主任,你笑什麼啊?”
姚澤忍不住放聲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
“什麼好玩的事情啊?”黃文璇抿嘴含笑的問道。
姚澤擺手哈哈笑道:“這是祕密,不能告訴你!”
小莊村的確是華西省最爲貧窮的地方。
想要進入小莊村車子必須停在裏小莊村十里地以外的地方,爬山路進村,因爲道路沒法修進山中,衆人只能徒步爬山,唯一一條通往小莊村的道路非常狹窄,最多隻能兩人並肩前行,若是一不小心踩空了那就是九死一生。
幾名司機除了向成
東以爲全部留在山外看守車子,衆人小心翼翼的開始爬山,黃文璇是裏面唯一的一位女性,瞧見那陡峭狹窄的羊腸小道,她嚇的臉色蒼白,恨不得轉身就跑,不過,無論如何她也不能那麼做,咬咬牙,她跟在姚澤身後,緊緊的挨着姚澤,生怕一個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去。
姚澤苦笑道:“你很害怕?”
黃文璇嚥了口口水,有些緊張的說:“這麼高的山,路又難走,你不害怕?”
姚澤笑道:“你別往下看就是了,沒事的,就像平常走路一下。”姚澤剛纔試着朝後面看了一眼,確實非常嚇人,山勢太陡,一眼望去,就如同整個懸浮在半空中似的,若是踏錯步,從這裏滾下去,肯定是必死無疑。
向成東在前面探路,姚澤走在他身後,然後朝着後面的人說:“大家都小心一些,這路太難走了。”
李建明走在姚澤身後,早已經冷汗直往下流,身子都變的有些哆嗉,剛纔有幾下差點踩空了,嚇的他膽戰心驚了好半天,心裏一個勁的罵姚澤混蛋,選什麼地方不好,選了這麼一個狗屎地方,差點把命給搭進去。
“喂,姚主任,你可得小心點,你是咱們農業部的大人物,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可沒法給許部長交差呢。”李建明越想越生氣,嘴巴不過癮就諷刺的說了姚澤一句。
此時不能有半點分心,姚澤懶得理會李建明的話,專心的拉着黃文璇朝上面走。
李建明見姚澤根本不理會他又是一氣,這一氣不要緊,步伐不由得加快一大步,節奏沒跟上,身子差點又失去平衡,辛虧走在他身後的農業廳辦公室副主任蔣大天趕緊扶住他,這才穩住身子,身上又是一身的冷汗,臉色嚇的慘白。
“小心着點。”蔣大天提醒的說道。
李建明摸了摸額頭的汗,苦笑的點頭。
走在最後面隊伍的大餘縣副縣長賈飛虎就提醒說:“李主任,走在這條路上千萬不要走神,否則腳步踏空了很容易出事的。”
李建明聽了賈飛虎的話,帶着怒氣的說:“你們縣政府怎麼搞的,這路是人走的嗎?也不知道修一修!”
賈飛虎尷尬的笑了笑,說:“李主任,不是我們不修路,只是你也看到了這山路連人都難上去,更何況修路了,哎!”
李建明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專心的看着前面的小路。
一直走了近半個小時衆人才氣喘吁吁的進了山裏面的一個小村莊。
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左右,陽光照射在山中顯得特別刺眼,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中旬,如果不是有太陽,山裏面會特別的冷。
此時還好,溫度剛好適宜。
黃文璇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嘆了口氣道:“真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想到下山還要經歷那些險峻的道路心裏只發憷。”
姚澤苦笑道:“上山是那條路,下山就不一定是了,到時候咱們問一問山裏的村民是,說不定有其他小路可以下山。”
“希望如此吧,否則我真不想下去了。”
姚澤打趣的道:“那你就留在山上種地。”說完匹自朝着前面走去,留下黃文璇在後面直翻白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