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湖底的地脈隧洞並不大,但秦逸並不擔心體型如十層樓大的大黑鑽不進去。
因爲它是通過地脈隧洞,從崑崙到達蜀川落日湖的。
果然。
秦逸與火狐三人,在進入隧洞後,往後看,只見大黑的身形,自然而然變小,正好進入這裏!
地脈隧洞,顯然是萬年前衆大能,以地之力陣法形成。
兩個小時後。
衆人先來到了落日湖,畢竟通往長白山的隧洞,在落日湖湖底。
秦逸沒有選擇通過荒墓廣場來這邊,也是爲了讓火狐她們適應一下在隧洞的感覺,看他們能否承受住。
他也沒通過隧洞去過長白山,擔心萬一有什麼問題不好應付。
現在,確定他們都沒問題後,秦逸往通向長白山的隧洞游去,並進入。
蜀川距離長白山比較遠。
這條隧洞要長許多。
用了足足三個小時,秦逸衆人在黑暗中終於見到一抹光亮……
夕陽西下。
常年寧靜的長白山天池,此刻有一位女子,在倒映着橘紅夕陽的水中沐浴。
雖然這個氣候,這裏的水溫,早已接近零度。
但她絲毫沒覺得冷。
她所在的位置,是天池的西北角,這裏是溫泉帶,有一個小範圍的熱水區。
晶瑩剔透的水珠,分部在女子果露在水面上的香肩上,映着漫天紅霞,更讓她如夢如幻般美麗。
溼漉漉的長髮,隨意的飄散下來,如仙子一般。
這時。
她注意到不遠處的池水忽然涌動,有氣泡冒出,明顯和池邊一些溫泉區域的氣泡不同,像是有東西要出來!
女子忙警惕起來,往池邊石沿旁遊。
忽然!
只聽“嘩啦”一聲,秦逸直接涌出池面,到達頂點後,又迅速往下墜落。
而他墜落的方向,正是那女子所在地方!
“啊——!”
女子驚叫一聲,不敢動彈。
因爲秦逸下落後,正好壓在她石沿上,也幸好他雙臂支撐着石沿,這纔沒把女子壓扁。
此刻。
火狐,珊瑚,白落三人,以及大黑,小白蛇也涌了出來,看到那一幕後,不由得愣了起來。
女子再見到秦逸身後不遠處的他們,再驚恐的尖叫一聲。
秦逸這才反應回來,忙收回手,對她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女子沒反應,繼續閉着眼睛尖叫。
“我真不是故意的,不信你問我的朋友,她們可以作證。”
秦逸說着,往後扭頭。
結果。
火狐,珊瑚,白落三人,默默的把摘下來的呼吸罩,又戴上,並背對向他。
一旁的大黑,則轉過身,用手捂住了眼睛。
小白蛇左右瞅了瞅,乾脆用尾巴擋在眼睛跟前。
彷彿在替秦逸害臊。
“……”
秦逸鬱悶了,暗道,媽嘚,這幫損友!
這時。
忽然一隊人馬聽到女子的尖叫聲,急速趕往這裏。
秦逸見狀。
擔心女子暴露,連忙將自己衣服批在她身上,道:“小心——!”
不想。
四名強者出現後,劍指秦逸,怒叫道:“禽獸,放在我家小姐!”
“……”
秦逸汗顏。
原來這些人是這女子的護衛。
“這是誤會!”
秦逸跟大聲跟他們解釋。
這時。
他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焦急的叫罵着:“是什麼人敢惹我們家漣漪,本少非滅了他……”
等那人走進,到了池邊一帶,秦逸當即傳出他——杜雲邈!
當初秦逸在崑崙山域的落星門,就是杜雲邈和他的叔叔杜青秋,去濼淇家提親,而後又和秦逸在雲湖與獸園比試來着。據秦逸所知,杜家非常土豪,之所以去落星門提親,一是因爲杜雲邈看上濼淇了,二是崑崙山域已經混亂幾十年,都是一些小門小派,他們想利用杜家的資源,扶持一個
門派,一統崑崙,培養自己的勢力。
只可惜,這個計劃隨着上古荒墓的開啓,而只能擱置了。
因爲崑崙的許多門派,現在只對上古荒墓感興趣。
而且,上古荒墓裏的寶貝衆多,他們的資源優勢,也不在明顯。
“是你?”
杜雲邈這時也認出秦逸,當即眉頭一緊。
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秦逸。
要不是秦逸,他早就和濼淇雙宿雙飛了!
這時,他又看到女子身上披着秦逸的衣服,心裏更加鬱悶了,罵道:“媽嘚,你敢欺負漣漪小姐,本少滅了你!”
說着。
他拔出長劍,扭頭對護衛,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滅了他!”
說完。
杜雲邈見那幾個護衛還在發愣,下意識順着他們的目光往湖面上看。
這一看,他兩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顫抖着,怔怔的叫道:“怪,怪獸……”
邊叫,邊驚嚇的連滾帶爬的往遠處跑。
顯然,他們是看到了池裏的大黑。
不過那幾名護衛,見識與膽量要多不少,回過神來後,把劍舉在身前,準備應戰。
只有頭部在水面上的大黑,這時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阿——嚏——!”
頓時。
平靜的池面,水像巨浪般,向那些護衛打去。
珊瑚這時也躍出湖面,去掉特質的潛水服,拿出天局令牌,道:“天局珊瑚在此,誰敢放肆!”
幾名護衛一聽,是天局的人,頓時面面相覷,猶豫着是否還有出手。
火狐和白落這時也上岸,對他們解釋這是個誤會。
但是不是誤會,他們也不敢確定,把目光看向了披着秦逸衣服的女子。
名爲漣漪的女子,這時心裏平靜了不少,擡眼看向秦逸。
想起剛纔秦逸的那聲“小心”,以及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心裏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看了她身子的男人,又恨不起來。
再看他幾個夥伴,也非惡徒。
猶豫了一下,漣漪對護衛道:“是誤會。”
“小姐,今日時間以不早了。”
護衛隊長提醒道。
“我知道了,這就回去。”
漣漪道。
“好。”
護衛們紛紛轉過身,等着她穿衣。
漣漪正要拿池邊的衣服,忽然頭一疼,暈厥了過去!
秦逸見狀,立即游去扶起她,給她把脈。
幾名護衛這時見他在水中扶着他們家小姐,身體還緊貼着,匆忙叫道:“放開我家小姐!”查除病症的秦逸,此刻則眉頭一緊,擡頭道:“她是否姓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