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一股綠茶的語氣……
秋瑩聽著那一道清柔的聲音,就擰起了眉頭,語氣更不耐煩了。
「教養這東西要看對誰了!就你這種喪良心的渣男也配跟我談教養?那玩意兒從你這裡就沒有,你還指望我……」
話出口後,她不禁悚然生驚。
似乎有一道強烈的意志,操控她說出了這一番話,而她也在這時候接受了對方傳遞而來的一段記憶!
而這一段記憶,也是一個老套而狗血的故事。
面前的男子叫阮黎生,而白裙女孩子是他次女阮冬陽,阮寒月則是他長女。
阮黎生本姓黎,是入贅到阮家,才改姓,跟阮家獨女阮玉秋結婚,生了阮寒月。但是阮寒月親媽,還沒發預產期時,發現孕期出軌,受到刺激而難產大出血而死。
他把剛出生的阮寒月,送回了老家表哥家寄養,而把小三梅青思生的一對龍鳳胎接回阮家,冒充阮玉秋的親生兒女。
龍鳳胎奪走了屬於阮寒月的人生,阮寒月寄人籬下,受了無數磋磨,直到偷聽到寄養的那家人談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那女孩不甘心,偷跑了,想去阮家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卻不料,掉進一個山洞。具體發生了什麼,她的記憶里沒有,只知道自己死了。
到後來秋瑩也掉進了山洞,然後女孩子的一道殘魂就附著在她身上了。
等昏迷之後的秋瑩醒來,不僅黑劍不知去向,還被阮寒月的一道殘魂控體,連情緒都受到了影響,一雙杏眸猩紅如血。
諷刺的是,阮黎生面對長女的指控,竟然一點也不心虛的。
這一刻,別說是真正的阮寒月,就是秋瑩都憤慨無比,身體不受控制的發抖,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如今的阮黎生,已經徹底掌控了阮家,要不是惦記阮家的人脈,他都要直接讓阮家改天換日,恢復他的本姓了。
可誰知阮冬陽的未婚夫得了怪病,昏迷不醒,他跟梅青思怎麼捨得寶貝女兒嫁給這種人受苦,又不敢、也不願放棄跟秦家聯姻,最後就將主意打到阮寒月的頭上。
因為阮冬陽的婚約,本來就是搶的阮寒月的,是阮老爺子生前跟摯友秦老爺子指腹為婚,阮黎生就對尚健在的秦老爺子說了阮寒月的存在。
不過,阮黎生說的也是九假一真,為了保住阮冬陽姐弟的身份地位,仍然隱瞞了他們是小三梅青思親生兒女的秘密,只說阮寒月親媽生的三胞胎,只是長女身體不好,送到老家靜養。
阮黎生讓老家表哥把阮寒月送來,而他表哥不敢說阮寒月失蹤了,一路搜索,在那個山洞找到了秋瑩,就把她送來了。
秋瑩像得了失魂症,渾渾噩噩的,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像聽不見。
阮黎生從外面回來後,聽說長女到了,沒一點愧疚,進門就給她下達命令,沒得到回應就惱羞成怒了。
他寶貝的次女阮冬陽,明明看出長姐的狀態不對勁,卻故意不提醒他,還茶言婊語的給長姐挖坑。
阮黎生被挑唆得更加憤怒了,想也不想的抬手要打:「混帳東西!養你這麼大,你還敢對我有怨氣?!」
然而他的手揮向秋瑩時,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秋瑩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冷冽的杏眸落在他的臉上,嘲諷的勾唇:「就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牲乾的那些黑心爛肝的事,你還有臉說,你養我這麼大?」
「啊啊啊……」
阮黎生發出一串慘叫,感覺腕骨都被捏得裂開了,痛得冷汗直冒,看向秋瑩的眼神就透著驚恐。
「寒月啊,快住手,你怎麼能對你爸爸下這種毒手呢?」
跟著阮冬陽一起進來的梅青思見狀,湊了過來,假惺星的勸道:「父女倆哪有隔夜的仇呢!更何況,當初送你去老家養病,也是為了你好,你爸心裡一直惦記著你,你可不要聽外人挑唆,誤會了你爸……啊!」
啪!
秋瑩反手給了梅青思一個耳光,打得響亮無比。
「阮寒月,你敢打我媽?」
「孽女,你敢……啊啊啊!」
伴著阮冬陽和阮黎生父女倆的尖叫,梅青思痛得涕淚俱下,而秋瑩的嘴角勾起,笑意更深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屬於阮寒月的情緒,在她身體裡沸騰,醞釀,直到像瀕臨爆發的活火山,秋瑩的身上也有極度危險的氣息縈繞。
「梅青思,誰給你這個上得不台面的小三,在我面前充長輩的款,教訓我的?」
啪!
看到被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的梅青思,杵著沒動,秋瑩抬手就是一耳光抽過去,體內沸騰的情緒讓她變得尖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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