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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間大家開始說的說,鬧的鬧,歌的歌,跳的跳。
孟如畫安安靜靜的做在諸葛啓旁邊,雖然看着一波一波來敬酒的人的虛僞面容覺得有些噁心,但是她內心卻還是有一種驕傲的情緒。
諸葛銘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對着身邊的一個士兵說了些什麼,那士兵點頭,悄悄的走開了。
這一切悄無聲息好似沒人發現,卻沒逃過孟如畫的眼睛。
“困困。”孟如畫扯了扯諸葛啓的衣服,打着哈欠對他說着。
諸葛啓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孟如畫的頭髮,起身打算帶她回大帳去。
“哎,七弟,今日你可是最大的英雄,你怎麼能走,寵王妃,也不是這麼寵的啊。七王妃既然身體不適,不如讓宮女送她回去,在這重兵把守的獵場你還怕她丟了不成,啊?”諸葛銘見諸葛啓起身已有要走的意思,突然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是啊,七王叔,今日王叔救駕有功,更應該多喝幾杯。”諸葛信仁已經有些微醉,也走過來拉着諸葛啓的胳膊說着。
諸葛啓無奈,也只得喚宮女送孟如畫會大帳,而他則繼續應付着,那些都差不多喝醉了的男人。
孟如畫回到大帳,躺在牀上假寐了一會兒,聽着外面似乎已經沒有人在把手,起身,將一塊手(2)帕對摺圍在臉上,悄悄的走了出去。
她相信剛纔諸葛銘遣走的那侍衛一定是去找蕭逸了,而那兩隻白虎恐怕就是他們的傑作。
如今他們計劃失敗了,不知又會有什麼動作。
孟如畫隱着身形,穿梭在各個營帳之間,尋找着蕭逸的身影。
前面一堆篝火周圍以李美人爲首坐着來圍場的所有女眷。大家也都異常的興奮,大家都因爲李美人的有驚無險而紛紛舉杯祝福。
雖然女子們的酒水並非如男人們的那般濃烈,但是也都喝的有些微醉了。
孟如畫正打算離開,卻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太監,正和旁邊的一個宮女拉扯着,似乎將一個東西交給了她,左顧右盼的,一看就不像在做好事。
孟如畫看看有些微醉的諸葛文西,最後還是決定先跟去看看怎麼回事。
那宮女見四處沒人,將一個酒壺倒了一些酒出去,然後手中的一包藥粉灑到了裏面晃了晃,接着在托盤上又放了兩壺酒,端着走了出去。
“美人,再來一杯吧。”說着那宮女走到李美人面前,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給她倒滿了酒。
孟如畫看得清清楚楚,她倒得並非是那壺有毒的酒。
她想害的不是李美人?那會是誰?
孟如畫仔細的看着,那宮女走到諸葛文西(3)面前的時候,表情閃出了一絲不忍,拿起那壺毒酒,手也輕輕的抖了一下,但是還是滿面笑意的,給諸葛文西斟了滿杯。
孟如畫一驚,他們想害的竟然是諸葛文西。
手中隨便在地上撿起一枚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諸葛文西的手腕上,諸葛文西手腕一痛,酒杯掉到了地上,那酒瞬間潤進了大地。
那宮女一看,一愣,隨即笑着貼近諸葛文西。
“公主,你灑了酒可就要再罰一杯了,來,奴婢給你滿上。”說着那宮女滿眼笑意的又給諸葛文西拿了一個杯子滿上。
衆人也都起鬨,不肯放過她,非讓她喝了不可。
孟如畫再次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直接打到諸葛文西的穴道上,諸葛文西笑着,晃動了兩下,昏了過去。
衆人一陣鬨笑,卻都以爲她是醉的睡着了。
“來人,送公主回大帳,其他的人可一個不許少,今天啊,咱們不喝到小姑姑的程度,不許跑。來,乾杯。”李美人醉意朦朧的說着,已經又帶着大家高高興興的喝了起來。
剛纔那宮女領了命,扶起諸葛文西向大帳走去,卻走着走着,見四下無人,竟帶着諸葛文西向樹林走去。
孟如畫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那宮女好似並不會什麼功夫,對她的跟蹤毫無感知。
走(4)到樹林深處的一塊平地,那女子停了下來,將諸葛文西放在地上,四下張望着。
不多時,一個穿着士兵服的人,從旁邊的樹上躍了下來。
“人交給我就行了,這是王爺賞你的。”那人冷冷的說着,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扔給那宮女。
“謝過王爺。”宮女說完,轉身往回走去。
那人卻扔出一隻黑色的燕尾鏢從那宮女的後背穿了過去,打在對面的樹上,那宮女應聲倒地。
雙眼睜的大大的,滿眼驚恐,死的很不甘心。
那男子看都沒看一眼,向諸葛文西走去。
孟如畫一根絲帶如靈劍一般,向那男子的面門掃去。
男子並未發現有人,是以一驚,向後躍了兩步,孟如畫趁機站到了諸葛文西身前。
“蕭公子真是好雅興,這明月當空,來這圍場之地,卻也想着風花雪月之事。”孟如畫冷冷的看着站在對面的蕭逸,眼神異常的冷漠,語氣滿是諷刺。
蕭逸看着孟如畫一愣,沒想到她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聽着她口中鄙夷的語氣,不知爲何心中竟是一震,解釋的話脫口而出:“沒有,不是姑娘想的那樣,再下只是想請這位姑娘去王府做客而已,並無非分之想。”
“哼,是嗎?做客?做客要先在她的酒裏下藥嗎?做客需要殺人滅(5)口嗎?”孟如畫嗤笑着,看了眼旁邊躺着的宮女的屍體,對着蕭逸問着,眼神越加的鄙視,渾身散發出殺氣,似乎還帶着隱隱的怒氣。
她真的沒想到,她一直敬愛的大師兄竟然是這種人,就算當初死在他的手上,她也沒有恨過他,甚至甘願接受自己的確是必須要死而重生,繼而繼承木魂族聖女的身份,他殺她也許就是命中註定,後來知道他爲諸葛銘做事,她甚至想過他只是野心太大,受了諸葛銘的教唆,但是如今看來她似乎錯了,她的大師兄似乎早就在她見不到他的那些日子裏變了,變得根本不是本來的蕭逸,不是她的大師兄。
她曾經愛過的那個能給她溫暖的大師兄已經死了。
“並非姑娘想的那樣,再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姑娘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再下可以當做沒見過姑娘。”蕭逸搖了搖頭,溫和的說着,似乎真的很不想和孟如畫動手。
“少廢話,拔劍吧,想帶走她,除非我死。”孟如畫將長絲帶橫在胸前,冷眼看着蕭逸,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你這又是何必,她和你有什麼關係?”蕭逸不懂,他都放過她這麼多次了,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他不想與她爲敵嗎?
“哼,拿錢辦事,受人之託,你該知道殺手行的規矩。”說着孟如畫不再和蕭逸廢話,主(6)動攻了過去。
她知道她不是蕭逸的對手,特別是她還不能在他面前用師門的祕技。
不過,她只希望,能託一刻是一刻,因爲她剛纔已經偷偷的放了信號出去,她想不久諸葛啓就會收到。
這邊孟如畫正和蕭逸打的不可開交,那邊諸葛啓依然和太子等人把酒言歡。
突然間一個小飛蟲飛到諸葛啓的手上,停了下來,尾巴後面的碧綠色,一亮一亮的煞是好看。
諸葛啓看了一愣,然後將酒杯扔下,飛身而去。
“王叔何事?來人快跟過去看看。”諸葛信仁見諸葛啓的不正常行爲,酒已經醒了大半,立刻吩咐士兵隨後跟了過去。
“讓我把她帶走,否則我就要不客氣了。”蕭逸一直對孟如畫忍讓着,只躲着並未還手。
“不可能。”孟如畫冷冷的說着,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蕭逸心中氣悶,卻對她不知爲何就是下不了手,特別是看着她那一雙眼睛,那眼中的淡漠,更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逸公子和她費什麼話,讓我來。”一個尖銳的公鴨嗓小個子男人,突然出現在兩人中間。
隔開蕭逸的長劍,一把抓住孟如畫的長絲帶。
孟如畫將內力灌入絲帶之中一抖,那小個子男人鬆了手,退了兩步,看着孟如畫笑着。
(7)孟如畫站在諸葛文西身前,將絲帶收回,橫於胸前警戒的看着那小個子男人。
“嘻嘻,姑娘,我勸你還是投降吧,你用力看看。”那小個子男人,用一副難聽的公鴨嗓說着,臉上帶着淫蕩的笑意。
孟如畫一用力,果然身體發軟,感覺氣息不穩。
“你用毒?”孟如畫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冰冷,咬着牙問着,她最恨別人用毒了,如辣手三娘,如這長的就很齷蹉的男人。
“你做了什麼?”蕭逸看孟如畫的樣子也緊張的問了一句。
“公子不必擔心,再下不過是爲了幫公子達成心願,所以放了把**散而已。嘿嘿嘿~~”那小個子男人說着,手摸着下巴,看着孟如畫滿眼淫邪。
“**散?”蕭逸不解的看着那小個子男人,皺着眉,眼神冰冷。
“嘿嘿,逸公子,我看你是看上這小妞了,好心幫你,你怎麼還不高興了,今夜你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那小個子男人,挑着眉,一臉淫蕩的對着蕭逸淫笑着。
“你,你們。”孟如畫說着氣息不穩,跌坐在地上,看着蕭逸,眼中盡是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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