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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銘看着諸葛啓那囂張的樣子,心中更是氣的不行,表面上卻好似關心的問了一句:“哦?可是身體不適?”
他故意拉長了尾音,看了看旁邊的耶律夢,又看了看諸葛信仁。
很明顯的,給你找個理由卻讓你用不了,這不,生病的還在這站着呢。
諸葛啓一點都不感到驚訝,這圍場中會有諸葛銘的眼線,這一點他早就料到了,但是這並不表示他就會有優勢可以借題發揮打擊他,特別是用孟如畫來當導火線,那就更不行了。
他的女人,是用來被他保護,被他愛,被他寵的,任誰也不能隨意利用。
三天沒好好睡覺了,好不容易真的睡着了,他怎麼可能允許她的好夢被打擾,就是天大的事情都不行。
他諸葛啓就是這麼護短的人。
“當然沒有,只不過因爲四哥在,本王實在不敢讓她隨意出來,上次見面惹惱了四個,差點就掉了腦袋,還好太子殿下英明,纔有驚無險,這次本王怎麼還能不學乖呢?”諸葛啓似乎心有餘悸,又有些擔心的皺着眉頭說着。
但是諸葛銘可沒忽略他眼神中的那些戲謔。衆大臣更是老奸巨猾的將本已猜了個透徹。
一個個偷偷的掩着嘴笑着,這七王爺看來還真是個護妻的好男人。(2)
諸葛銘氣的滿臉通紅,正待發作,一直沒有出聲的諸葛信仁開了口。
“四王叔和七王叔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本宮記得以前父皇就說你們兩人小時候就喜歡擡槓,但是實則感情非常好,怎麼?今天還想給本宮也表演一次表裏不一?哈哈哈,其實本宮早就知道了,所以可以到此停止了,至於七王妃沒有到場倒也沒什麼,畢竟她情況特殊,本宮也不該和她計較不是?好了,先各自回帳吧,本宮也累了,要好好梳洗一番。”
“是,是本王逾越了,太子請。”諸葛啓依然帶着笑意,引着太子向大帳走去,獨獨留下一臉鐵青的諸葛銘。
……
等孟如畫睡到自然醒,已經是日上三竿了,起身見諸葛啓不在,自顧自的梳洗了一番,覺得有些餓了,又拿起桌子上點心吃了些,諸葛啓卻還是沒有回來。
百無聊賴,孟如畫決定自己出去看看,反正這裏人又不多,也大概這幾天都知道她是誰了,自己出去應該也沒問題,只要小心些就好。
當孟如畫一步邁出大帳,卻傻眼了。
這個駐地到處都是人,似乎那些空着的帳篷一時間都住進了人,新來的士兵沒有一萬也有五千,各個手持兵器,不斷的在各地巡視着。
孟如畫知道這定是太子到了,但是奇怪的是(3)諸葛啓竟然沒叫她,雖然不解,倒也樂得清靜,反正她也討厭這樣人多的地方。
轉身想往回走,卻恰巧碰上了向這邊走來的諸葛銘。
真是冤家路窄,孟如畫不得不在心中感嘆。
擡步裝傻似的左看看,右看看,向着偏離諸葛銘的方向移動。
諸葛銘卻眼尖看見了她。
“站住,怎麼七王妃見了本王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走嗎?”諸葛銘晃動身形,一個瞬間就來到孟如畫身邊。
“王妃,王爺,王妃,王爺。”孟如畫傻傻的說着,打着圈的找着,好像她不知道什麼是王妃,什麼是王爺一般。
“哈哈哈。”諸葛銘大笑了起來,“這就是七王爺日夜恩寵的王妃,果然夠聰明啊?”
諸葛銘對着身邊的一對侍衛,嘲笑的看着孟如畫說着。
那羣侍衛不敢太過於明目張膽的笑,卻也都各個捂嘴扭頭偷笑着。
孟如畫根本毫不在意,她現在只想離開,她對這個男人厭煩透了,看一眼都煩。
孟如畫不理他們,徑直一邊找着一邊走。
“哎,七王妃,何必這麼急着離開呢,本王還有事要問你,只要你答的好,本王可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給你。”諸葛銘擋住孟如畫的去路,滿臉邪氣的看着她。
孟如畫退了幾步,皺(4)着眉,撅着嘴,很不高興的看着諸葛銘,心中卻想着脫身之法。
“諸葛啓,今早爲什麼不讓你出現?他是不是有什麼祕密?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把這個給你好不好?”諸葛銘說話間,從懷中掏出一個碧綠色的珠子,遞到孟如畫面前晃了一下。
孟如畫只能裝傻,伸手夠了一下卻沒夠到,然後裝出很委屈的樣子。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都開始對着她指指點點,孟如畫本來性子冷漠,別人說什麼她根本不會在意,但是聽着衆人口中對諸葛啓的侮辱和貶低,她突然間就覺得很厭惡。
孟如畫表面上繼續裝傻的任諸葛銘戲耍,實則心中,卻早已經將他劃入了仇人的行列。
諸葛銘,今日你戲耍於我,害諸葛啓也失了名聲的這份‘恩情’,孟如畫記住了,他日定當附上利息奉還。
諸葛銘越玩越高興,孟如畫心中的氣氛簡直就到了爆發點。
此時遠處一個士兵打扮的人朝着兩人走了過來,孟如畫本沒注意,但那人竟在百步之外用了不過三四步的時間就到了眼前。
孟如畫很故意的瞥向他,不禁心中陡然一震,竟然是蕭逸,而他是扮作士兵打扮,這諸葛銘想做什麼?
孟如畫心中正想着,蕭逸依然站在諸葛銘身後。
“王爺,晚膳時間快到了(5),您該回去準備一下了。”蕭逸如同士兵一般行了軍中的禮節,在諸葛銘身後幽幽開口。
諸葛銘聽出是蕭逸的聲音,也知道定是有事,於是不再戲耍孟如畫,放下高舉的手臂,向後轉身。
也就在這一剎那,孟如畫猛的衝過去,搶過諸葛銘手中的珠子,往大帳的方向跑去。
諸葛銘冷哼了一聲,滿眼鄙夷的看了一眼,便邁步離去。
蕭逸看着那跑走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瞧了一眼,總覺得剛纔她的動作,不像個傻子,搖了搖頭,也追着諸葛銘而去。
而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另一個身影,一個一直躲在帳簾內看好戲的身影。
耶律夢心中終於舒暢了,病也好似去了一大半,她想她已經找到了踢走孟如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