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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氣醫妃,面癱王爺請小心 - 【桃花笑春風】?字體大小: A+
     

    【桃花笑春風】①

    玉斯涯和奉伝琊的初見並不太好,玉斯涯跨入翊國之地,突然想要看看當年十三叔執着的地方。

    十幾年的沉澱,讓玉斯涯變得更強大,更穩重。

    應洲府是接近南安大營的洲府盛地,慕容家生意最廣泛的地盤,今日,藥王谷在應洲府施藥救人。

    應洲府的一處不起眼的院落前,擺着一個極高的牌子,旁邊站着數名象徵着藥王谷弟子的男女。

    十幾年前,藥王谷一改前面作爲,谷中開始廣泛的遊走天下,行懸壺濟世之事。

    藥王谷一時之間盛名更勝!

    有傳聞說,藥王谷換了主,才改了前面作爲,開始做這等利民利己之事。

    只是這個傳聞,一直未得解。

    玉斯涯並沒有像玉飛花那樣展現自己的才能,讓自己的大名廣泛流傳,他僅是玉家軍,玉家的領導者。

    邗國的大權,早已多數握在玉家的手裏,由他支配。

    當年十三叔的死,他雖不能釋懷,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明白了十三叔的所爲。

    ……

    奉伝琊站在院角的位置,深邃如玉的目光落在那名清潤淡漠的男子身上,側了側身子,對身邊的趙潭說:“你和趙懷去找孤玉,這個人有些奇怪,我跟上去瞧瞧。”

    “公子……”趙潭拉住人,奇怪地問:“他如何奇怪了?”除了氣質獨特外,就沒有什麼了。

    “長得太俊。”

    趙潭:“……”

    好吧,這真是一個頂好的理由!

    奉伝琊輕輕一笑,剎時迷得趙潭眼前一片眩暈,公子難道你不知道,你這張臉才叫做俊呢。

    等他回神時,眼前已經沒有自家公子的身影了。

    玉斯涯並非初到貴地,曾經他就進過這裏,這次,他要去的是翊國的帝都城。

    十三叔就是在那裏認識那個女人的。

    “主子,已經安排好了。”

    玉斯涯身邊的小斯李書看上去是一個斯文的文人,其實,他卻是一個高手,絕對不是真正的斯文人。

    “嗯。”不多言的他緩步上二樓。

    李書左右淡掃了一眼,將那些人的目光都掃得一縮。自家主子長得好看,行人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

    走進自己的房間,節骨分明的手輕輕推開二樓的窗戶,深幽目光突然掃向一個方向。

    那個人轉身轉得極快,他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只能看見人羣之中有一抹異常修長的背影,這個背影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行走間,那人墨發以最優美的弧度飄逸着,身穿一件月白錦衣,腰身束得很正,是那種體形極其完美的男子。

    說是男子有些過了,他猜測,那定是一個極其俊美的少年。

    因爲從旁邊呆滯不動的人羣就可瞧得出來,這個少年長得怎樣的一張臉。

    “主子,可是有什麼異樣?”李書見自家主子盯着那處看了好久好久,忍不住湊過來,也往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人羣中有些呆滯不醒的模樣,沒有其他異常。

    “無事。”

    玉斯涯轉身過來回到桌前,坐下,倒下一杯茶水,輕抿。

    良久,他才道:“去查一查藥王谷如今使用的宅院到底是誰名下的。”

    幾年前,那個地方可不屬於藥王谷的。

    “是。”

    李書沒有多問,急急的去了。

    雅間裏只有玉斯涯一人靜坐,窗戶是開着的。

    直到入夜,外邊的喧譁漸起,燈火從窗的外邊射進來,一條淡色的影子像是如約而來般,輕輕鬆鬆的從窗口的位置躍了進來。

    月白衣少年看到坐在桌前的男子,嘴角含笑,聲音華麗動聽,像老朋友一樣輕道:“你在等我呢。”

    玉斯涯幽眸微動,輕輕轉動着手裏的杯子,十一月份的天氣,在南方已經很涼寒了。

    屋裏煮起了香氣四溢的香茶,是邗國玉家特有的香茶,只有邗國貴族纔能有的東西。

    奉伝琊被這股香給吸引了,見屋裏幽暗,只有外邊傾灑進來的燈光可以讓人勉強看清楚裏邊的簡單擺設外,背對着他的這個男人完全不見真臉。

    奉伝琊指尖一曲,哧的一聲,不知用了什麼東西點亮了屋子裏的兩盞油燈。

    幽暗的屋子剎時明亮如白晝。

    月白衣輕輕一撩,緩步走向那個男人。

    玉斯涯感覺少年走過自己時擦了一下自己的腰間位置,冷峻的眉一揚,再想看清楚時發現少年已經很快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然後兩人同時被對方的樣貌震住。

    白天的時候,奉伝琊只匆匆瞥了一邊側臉,不想這個男人長得這般,實在是罪過。

    在這個男人身上,奉伝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貴與優雅,又有一股詭魅的冷漠氣息索繞着這種高貴與優雅,讓他整個人透着一股極強烈的吸引力。

    同時,也能感覺到來自這個男人的疏冷感。

    偏偏卻有一種讓人無法移開的魅惑,就像飛蛾撲火,明知會死,毅然的勇往直前。

    玉斯涯被少年鬼斧神工俊顏晃到時,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無法思考,神俊中有一種極爲舒服的親近感,彷彿在所有的痛苦之下,只要靠近這個少年,就可以緩解。

    這種感覺,完完全全的把一個人的靈魂扼住,無法從他的身上逃離。

    五官立體,發如墨,膚白皙似雪,眉如刷漆,眸若黑曜石晶亮溫暖,皓月般修長的雙手……

    在這個少年身上,詮釋着完美的二字。

    這樣的人,太要命了。

    現在,玉斯涯也終於明白白日裏爲何會出現那種現象了。

    縱然見慣美人的他,也不禁爲眼前的畫面呆滯。

    “從邗國過來的?”奉伝琊先回神,淡笑問。

    這一笑,令天地黯然失色。

    玉斯涯覺得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出來禍害人的好。

    “你是何人,爲何要追蹤在下的行蹤。”玉斯涯不冷不淡地看着他,聲音透着一股冰涼。

    “我是翊國的子民,自然是要關心關心了,畢竟,十幾年前,翊國和邗國差點就打起來了,誰也不知道邗國會不會再捲土重來。”

    玉斯涯狹長鳳眸微微一眯,看着少年並不說話,等過了很久才道:“在下似乎在哪裏見過閣下。”

    奉伝琊道:“但我並未見過你,還未請教。”

    “無可奉告。”

    “那真是可惜了。”奉伝琊起身,說:“你泡的茶很不錯,人也不錯,但如果你們要在翊國內鬧事,前面這些不錯可就被推翻了……我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愛管閒事。既然閣下不方便告知姓名,在下就告辭了。”

    說罷,奉伝琊轉身又從窗戶方向而去。

    玉斯涯放下手裏的空杯,手慢慢摸向剛纔少年過來時碰到的地方,是空的。

    幽眸一眯,高大的身形一起。

    一雙眼謝出寒星,深潭被一股寒氣浸入,攪動。

    好大的膽子,敢拿他的東西。

    眨眼間,原地已經沒有了玉斯涯的身影。

    落身在一處安靜的巷道里的奉伝琊將手裏的青翠小玉笛擡起,對着光線的位置看了看,發現上面刻有一個‘玉’字,薄脣輕揚,“原來是邗國玉家人。”

    手輕輕一收住玉笛,握在手裏便有一股絲絲暖氣傳遞,不禁讚道:“真是一塊好玉,如此,我也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哧!”

    後方,陰風掃過來。

    奉伝琊心裏一驚,趕緊側身閃過,下意識的伸手去擋住對方衝來之勢,哪裏知道對方突然改了一個方向,橫掃過去。

    奉伝琊手裏的玉笛子就落到了對方的手裏。

    那人身形一轉,兩手負手,溫潤卻冰冷的目光正緊緊鎖住他。

    奉伝琊一愣,繼而坦然道:“我也只是想要借來看看,玉笛不錯!現在,物歸原主了。”

    “你是什麼人。”

    “在問別人之前,你是不是也該自報姓名?”奉伝琊的目光有些慵懶地朝玉斯涯探去。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玉斯涯的話音一落,駭人的氣勢徒然朝他衝過來,奉伝琊愣怔之際不敢小覷了這人的武功。

    “砰。”

    兩人的掌力對了個正着,力量反彈,將兩人的身形擊打了出去。

    奉伝琊語氣淡淡,“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若,做個朋友如何?”

    “沒必要。”

    “做人太僵硬了可不太好,當年玉先生也算與我有過幾面之緣,雖然兒時的記憶有些模糊了,那個人的樣子還是記得一些的。”

    玉斯涯眉間一動,朝奉伝琊看過來,“你識得十三叔。”

    奉伝琊道:“我姓奉,名伝琊。”

    “你是慕容楚的兒子。”

    “咦?原來你也認得我母親。”

    “當年十三叔的死,是她造成,由此算來,你我還是仇家。”玉斯涯的聲音清清冷冷,哪裏有玉飛花半點溫潤的模樣,溫潤只是玉斯涯的表面,冷情冷肺纔是他的本性。

    奉伝琊搖了搖頭,說:“那是上輩子的恩怨,你扯到這輩子來,是不是太鑽牛角尖了?也太記仇了。”

    “你我,不可能是朋友。”

    玉斯涯捏了捏手裏的玉笛,轉身間,丟下一句:“你我最好不要再碰見”就走了。

    看着空蕩蕩的巷道,奉伝琊如畫的眉有些糾結,因爲感覺得到,玉斯涯這個人不好親近。

    到底玉斯涯和奉伝琊生長的環境不同,從玉飛花離開這個世界那一刻,玉斯涯就揹負了整個玉家的命運,每天面對的都不是輕鬆的政權和算計。

    奉伝琊從出生那幾年有點波折外,之後的日子都是平平順順的,一個人如若太平順了,到某個時刻,總會輕易受到苦難。

    奉伝琊也沒想到自己的感情會和玉斯涯牽扯得這麼深,直到最後,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哪些是真,哪些假的了。

    當然,這是後話。

    “陳年舊事,非要扯到我們自己身上去,何苦呢。”

    知道了玉斯涯的身份,奉伝琊並沒有再追究下去,只希望玉斯涯不要像當年的玉飛花那樣做那種事。

    ……

    奉伝琊半夜回到住處,普一進客棧的門,趙潭就從暗處鑽了出來。

    “公子,南宮公子已經回來了。”

    “他沒有什麼異樣吧?”奉伝琊目光一轉,問。

    趙潭搖頭,壓着聲說:“不知是不是遇襲了,受了點輕傷。”

    “又受傷了?”奉伝琊皺起好看的眉。

    見自家公子這麼在乎這位中途偶遇的南宮公子,趙潭幾次想要點醒一句,發現自家公子的心已經跟着那位走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你先下去,我拿些藥過去看看。”

    “是。”

    趙潭和趙懷是慕容楚派到他身邊保護忠僕,從雪聖國回到西北大營後,就跟着他一起習武,以起到最佳的保護。

    奉伝琊推開另一間客房,裏邊的人倏地擡起夾着殺氣的銳利黑眸,看到進來的人是奉伝琊,裏頭的人趕緊收起自己掀開衣服的動作。

    昏黃的燈光下,奉伝琊能看到這個人俊逸如仙的眉眼,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打得更柔和溫暖。

    但這些僅是一個錯覺間產生的東西,再正眼看過去時,這些柔和和溫暖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眉眼間的銳利給人一種細緻的鬱邪之氣,起初遇到這個人時,奉伝琊就在想,自己一定是看到了一頭小野狼,鋒利,警惕,又副有攻擊力。

    “怎麼又受傷了?到底是誰想要殺你?我知道你不肯說,也不需要我的幫助,好歹我們也是剛剛結拜過的兄弟,總不能夠一點底也不透吧?”

    “你不會想知道的……”南宮孤玉從他的臉上移開豔質的臉。

    “因爲我是翊國奉王的兒子,是嗎?”奉伝琊隱約的猜到南宮孤玉的身份,從飛雲國過來,又是姓南宮……

    他不記得飛雲國權貴之中有姓南宮的。

    “是。”南宮孤玉自從結拜後,才知道他是奉王的兒子。

    如果早一步知道他是奉王的兒子,或許,現在也不會讓他這麼爲難了。

    奉伝琊沉默了良久,將手裏的藥遞給他,“你是第一個討厭我的人……”

    “我沒有討厭你……只是命運捉弄罷了,”南宮孤玉捏着從他手裏遞過來的藥,抿着脣,不敢看他。

    “你和我父親之間有深仇?”奉伝琊問。

    南宮孤玉低着好看的眉眼,沒有回答他的話。

    奉伝琊說:“如果真的有,我希望你能夠放了他……他是我父親。”

    “藥,多謝了。”

    南宮孤玉從桌前起身,就要走進屏風之後,奉伝琊卻說了一句讓他定格的話,“以後,你也不用避着我。孤玉,我的醫術雖然比不上我母親,但有些東西卻看得很清楚。你壓抑自己,做另一個孤玉,我想,你心裏一定會很難過。”

    南宮孤玉死死地捏住手裏的藥瓶,聲調有點破,“別再說了。”

    “我想……我可能真的……”

    “別說了。”

    南宮孤玉突然朝他快步走過來,咬着脣,幽黑的目光瑣住他,深吸一口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結拜之後……”

    南宮孤玉咬緊了脣,轉身鑽進了屏風。

    外面傳來奉伝琊的聲音,“女子和男子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異的。”

    南宮孤玉閉了閉眼,半晌,房門打開又關閉聲傳來,她才慢慢地打開雙眼,解下自己的衣服,胸前,是一片緊束的白布。

    這就是南宮孤玉真正的身份,她不是個男子,是個女子。

    她以爲自己瞞得很好了,奉伝琊這雙眼太毒了。

    ……

    奉伝琊坐在屋頂之上,欣賞着這無星的黑夜,旁邊,是不知從哪裏偷拿來的酒水。

    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公子,夜裏涼,還是回屋歇着吧。”

    另一頭,突然冒出趙潭的身影,勸着。

    奉伝琊側眸,如神般的俊臉又晃得趙潭有點心神不穩,公子這張臉真是男女通吃啊。

    “有酒暖身,哪裏來的涼?過來,陪我喝幾杯。”

    他招了招手,趙潭半點也無法拒絕地上前,納納地拿過公子遞過來的酒,急急地喝掉了。

    奉伝琊發出低磁的輕笑,“你這樣喝酒,幾杯下肚就醉了。”

    “哪裏有這麼容易醉的。”

    “這酒極烈,小着些。”

    奉伝琊坐正了自己的身形,對着黑夜飲了三杯,旁邊就傳來趙潭嘀咕的聲音:“公子還說別人,自己卻大飲……”

    “說什麼呢,敢揹着公子我嘀嘀咕咕的。”

    “沒,沒有……”

    主僕都安靜了下來。

    趙潭忍不住問,“公子,您真的喜歡南宮公子?”

    “或許吧,”奉伝琊有點迷茫。

    “那就是不喜歡了。”那是個男人啊,公子,您千萬別喜歡。要是讓王爺和王妃知道,非打斷屬下的腿不可。

    “急着替我否認做什麼?怎麼,還想給他們通風報信呢?”奉伝琊側了側身,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趙潭趕緊搖頭,“屬下是公子的人。”

    “既然是這樣,你去給我盯着那個姓玉的,”奉伝琊拍了拍他肩,讓他起身下去。

    趙潭趕緊放下杯子,鄭重地道了聲是,從瓦頂上斜飛而去。

    看着趙潭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奉伝琊搖了搖頭。

    ……

    南宮孤玉起身後就整裝,拿起自己的東西,大步走出客棧。

    從小道離開,策馬穿進官道,以爲自己可以獨自離開的她,就在前面看到了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

    他正側着笑眸看着她,南宮孤玉摸了摸跳得飛快的心臟口,艱難地移開目光。

    奉伝琊見她不過來,打馬靠近,“怎麼,想要偷偷離開?不認我這個兄弟了?”

    “我……”南宮孤玉目光有點躲閃,“我去帝都城……你……”

    “自然是要與你同行的,我出來,就是遊歷,到哪都是一個樣。”奉伝琊奪過她的話。

    南宮孤玉的視線落在他身後的兩名屬下身上,咬了咬脣,到底沒捨得拒絕他。

    奉伝琊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人無法拒絕。

    奉伝琊淺笑,道:“走吧。”

    “嗯。”

    南宮孤玉壓下眼簾,策馬奔馳。

    ……

    在他們之後,一輛馬車不急不徐地朝着同一個方向去。

    這三個人。

    在無意之間,慢慢的走到一起,慢慢地……也牽扯到了一起。

    路上,奉伝琊總是能分神照顧南宮孤玉一二,她身上之前還有舊傷,不能太過勞途。

    是以,奉伝琊故意放緩了速度。

    南宮孤玉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照顧,正因爲這樣,她幾次都想要一個人逃走。

    她無法面對他。

    她也騙了他,她根本就不想去什麼帝都城,她是尋着奉天脩和慕容楚的蹤跡走的,只是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定所。

    所以才苦了她四處跑。

    奉伝琊依南宮孤玉的意思,走到後山腰的位置,找了一處水源。

    趙潭和趙懷都跟着過來,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公子的安全,他們感覺南宮孤玉這個人有點邪氣,不能靠得太近。

    奉伝琊打好了水,回頭就看到跟上來的兩人,皺眉,“不是讓你們看着孤玉。”

    “公子,我們……”

    奉伝琊想也沒想,急步往回走。

    他們的馬不見了,也沒有南宮孤玉的身影。

    “公子,他……”趙懷瞪大了眼。

    奉伝琊掃了兩人一眼,兩人將自己的身形一縮,“現在好了,馬沒有了,只能靠兩腿走了。”

    “他,他簡直是……”

    “無理取鬧。”趙潭趕緊接過一句,生怕趙懷說了不該說的話。

    奉伝琊拿着手裏的水壺,往外面道路走,“走吧。”

    “公子,真要走啊?”

    “不走難道坐在這裏等着風乾?”奉伝琊道:“你們是想讓我揹着走嗎?”

    趙潭趙懷趕緊跟上去,這麼美的公子,誰敢讓他背?

    奉伝琊掃着地上的跡象,心下鬆了一口氣,孤玉走的是帝都城方向。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自己的父母此時正好在帝都城的方向。

    這樣一樣,自己也不必擔心到了帝都城見不着人了。

    “公子,公子!有馬車!”

    趙潭指了指身後道上一輛若隱若現的馬車,奉伝琊順着眺望過去,當馬車近時,奉伝琊主僕三人立即就攔下來。

    當奉伝琊看到馬匹上坐着的人有些眼熟時,不禁莞爾一笑,“我們真是有緣啊。”

    裏頭的玉斯涯挑了挑簾子,深邃的目光落在外邊那個晃人眼的俊美少年身上。

    “好不巧的,在下的馬匹逃跑了,可否……”

    “上來。”

    玉斯涯連廢話都不和他說,不冷不淡地吐了兩字。

    奉伝琊笑着道謝,“多謝。”

    奉伝琊挑簾坐進了玉斯涯溫暖的馬車內,將外邊呼嘯的北風擋開,一股沁人心脾和香氣包裹着他,奉伝琊吸了吸這香茶的味道,放鬆着身心挨在車壁上。

    裏邊的人正以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坐着,手裏拿着一本書正閱覽,中間一個小鼎爐正燃着清香之氣,這是茶香?

    左右掃了眼,沒有發現他煮茶。

    顯然這裏邊的香氣,是爐子裏的茶葉香。

    “這是什麼書?”

    奉伝琊視線微偏,就能看到他書中的一些內容,發現裏邊畫的全是一些複雜的圖樣,奉伝琊突然想起父親的陣法來。

    玉家從來不是泛泛之輩,傳承數百年,其中精髓不是普通的世家能夠相比的。

    玉斯涯慢慢地合上了書冊,對他說:“到了地方,就請離開。”

    “自然。”

    “去何處?”玉斯涯問。

    “帝都城。”

    玉斯涯這才擡眸,看着他。

    見他看着自己,奉伝琊解釋道:“我並不是在跟蹤你。”

    玉斯涯磕下眼簾,沒理他。

    奉伝琊覺得玉斯涯真的很不好相處,想要和他做朋友,很困難。

    “雖然我父母與你邗國有仇怨,但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母親曾說過,不要將自己套上上輩子的枷鎖,這樣會活得更好……”

    “你在怕什麼。”玉斯涯突然看着他,問。

    “我是怕自己抗不住這些沉重的陳年舊事,你來我往,一代又一代,真的很費勁。”

    “所以你是怕麻煩。”

    “也可以這麼說,所以,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別做仇家了。除了他們之外,我和你真的什麼仇怨也沒有,不是嗎?”奉伝琊試探着。

    “你我確實沒有仇怨,但……在下並不希望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爲什麼?”奉伝琊不禁覺得新奇。

    玉斯涯卻是看着他眯了一下眼,繼續打開手中的書,閱了起來。

    “你一向如此嗎?”奉伝琊看着他眉宇間蹙起的樣子,有點無奈自己碰了這樣的人。

    之後,他們就沒有交談聲。

    直到落腳的地方,奉伝琊感覺到他的疏離,奉伝琊自行帶着自己的人在城裏買了馬,策馬連夜離開了。

    玉斯涯站在窗前,看着道上奔馳的馬匹,還有那微亮的白點。

    “主子,這個奉伝琊會不會對您不利?畢竟他是奉王的兒子,而玉家當年也……”

    “他的性子像極了那個女人。”

    李書不懂。

    但主子向來看人極準,做事也極有分寸,放在其他四國的暗樁也是穩穩當當的,就算進了翊國,也有自己人。

    “主子,您要去哪?”

    李書見玉斯涯突然轉身下樓,忙追在身後問。

    玉斯涯道,“此地不錯,且走一走。”

    李書不再追問,陪在他的身後慢步走在熱鬧的城鎮之中。

    “砰!”

    一個輕撞,一名年輕的少年突然撞了上來,手裏的銀袋子掉了下來。

    “抱歉!我並非故意。”

    “無礙。”玉斯涯淡淡地拂了拂袖,避讓他過去。

    少年正要走過,玉斯涯腳下突然踩到了硬梆梆的東西,擡腳一看,是一個繡了荷花的荷包,裏邊裝着不少的銀兩。

    “等等,”玉斯涯的聲音很副有磁性,那少年一聽,不禁停住腳步回頭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千千萬萬的人羣中相視,少年看着玉斯涯有點愣。

    “你的荷包。”

    見過奉伝琊這樣的傾國傾城的人,再見到這帶着些邪意的俊美少年,玉斯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多謝。”

    玉斯涯頷首,轉身就要走,少年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我叫南宮孤玉,敢問尊姓。”

    玉斯涯足足看了他好半會兒,纔開口:“玉斯涯。”

    “玉斯涯,很好聽的名字。你撿了我的荷包歸還,理應相謝,不若我請你吃頓飯,如何。”

    “不必。”

    玉斯涯冷淡地拒絕。

    “如果我非要請呢?”南宮孤玉笑道。

    盯着南宮孤玉的玉斯涯皺了一下眉,正要再次拒絕,南宮孤玉突然朝前栽了下來。

    玉斯涯伸手接住了人,身邊的李書被嚇了一跳,以爲這個少年要對主子不利,哪裏知道對方竟然暈過去了。

    “主子,他受傷了。”

    玉斯涯當然知道,因爲他聞到空氣裏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

    南宮孤玉並沒有暈過去很久,從玉斯涯的屬下將她放下的那刻,她就猛地從牀榻上彈跳了起來,警惕地看着這對主僕。

    李書見她警惕的模樣,心中不悅,“是我家主子救了你。”

    南宮孤玉回過神,朝玉斯涯作揖,“多謝。”

    話音落,人就翻身下榻。

    “你做什麼?大夫已經請過來了,”李書趕緊阻止她。

    南宮孤玉目光冷了冷,“不用。”

    玉斯涯見她氣息突轉,擋了擋李書的動作,南宮孤玉就從玉斯涯的身邊走過,消失在門邊。

    “主子,他……”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玉斯涯搖了搖頭。

    既然主子這麼說了,那也就不必理會了。

    ……

    第二天一早,玉斯涯的馬車剛剛出官道,就看到了那個臉色蒼白的南宮孤玉。

    玉斯涯本不想再搭理,不知爲何,當那個少年突然轉身,那雙眼睛像極了沙漠裏的孤狼,那樣的孤寂,他無法忽視。

    “讓他上來吧。”

    “是。”

    李書走過去,不知道說了什麼,南宮孤玉沒多會兒,就臉色發白的爬進了他的馬車。

    躺在之前奉伝琊坐過的地方向玉斯涯道謝,“多謝。”

    “你不必防備我,你我無怨仇,不會害你,將這藥吞服進去,對你的傷有幫助。”

    南宮孤玉愣怔地從他的手裏接過藥,彷彿是想起了什麼,目光暗沉。

    就在那之前,有那麼一個人也這樣將藥遞到她的手中。

    她先走一步,卻在這裏停留了一天,想來,他是不會從這裏經過了。

    “謝謝。”

    玉斯涯點點頭,看着她的樣子,最終還是將旁邊的被子拉了出來,“蓋着吧。”

    南宮孤玉又是一句道謝。

    玉斯涯又從一邊拿出還有些溫熱的點心給她,“多少吃一些。”

    南宮孤玉抿了抿脣,最終還是接過了。

    視線微掃,就看到落在腳邊的小東西,正想要彎身去撿,有一隻手更快的將它拾起。

    南宮孤玉看清楚了,那是一隻極爲精緻的翠綠笛子。

    玉斯涯不動聲色地將它收了回去,拿起旁邊的書卷看了起來。

    之後的路上,他們之間也並沒有話題,因爲南宮孤玉發了低燒,正睡得熟。

    在夢裏,她感覺到一雙溫厚的大手覆上她的腦袋探溫,緊接着有什麼微涼的東西覆在她的額頭上,緩解了她周身的熱氣。

    ……

    帝都城,曾經母親和父親出生的地方……

    奉伝琊走進熱鬧的帝都城,因爲這張臉的原因,他不得不戴上了斗笠,遮擋一二。

    現在走在這裏,完全不用感受那些詭異的目光,也不會有人看見他就丟了魂似的。

    大家都相當無事。

    麪皮是爹孃賦予的,他也沒有辦法改變。

    “公子,這就是帝都城了,以前常聽說帝都城如何熱鬧,現今一觀,果真如此。”

    “確實熱鬧,不過,我們接下來有正事做。”奉伝琊提醒二人。

    “屬下知道,公子是想要找南宮公子。”

    “知道就好,”奉伝琊道:“放着她一個人,我不太放心。”

    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到底有沒有在帝都城。

    若不在,孤玉她也許就不會進帝都城了。

    奉伝琊掩住眼底的一抹失落,觀賞起帝都城的熱鬧街市。

    “公子現在我們要去哪?”

    “回奉王府吧,小時候我就是在那裏出生的,奉王府十幾年了,沒有個主人家回來看看,也不像話。”

    “是!”

    於是,主僕三人直奔奉王府。

    奉王府三個大字仍舊高高的掛起,只是門庭有些寂寥,連守門的人都沒有了。

    主子都不在這裏居住了,十幾年,一直只有下人進出,卻無主子。

    也不怪連守門的都沒有了。

    奉王府的門突然被敲響,守在奉王府裏的下人皆是一愣。

    老管家已經有些年紀了,當初還和慕容楚一起管理過賬目,後來慕容楚甩手了,就如數交給了他,現在,他儼然就是奉王府做主的那個。

    當大門打開,看到戴着斗笠的年輕少年時,老管家一愣,“請問……”

    奉伝琊揭下斗笠,露出他驚人的面貌。

    老管家呆愣,跟着旁側的下人也被震住了。

    “這是小王爺,”趙潭趕緊從懷裏拿出一個腰牌,往前遞去。

    老管家神兒一醒,接過牌子一瞧,不禁大喜,“是小王爺!真是小王爺!”

    一聽是小王爺,衆人大喜過望!

    奉王府的主子終於回來了!

    ……

    奉王府的主子回來了,自然要慶祝一番,晚上,奉伝琊小喝了幾杯酒。

    次日到三竿纔起來。

    “小王爺,您起身了。”

    一名中年女人端着醒酒茶走了進來,正巧看到起身的奉伝琊,如此樣貌,看得這中年女人都紅了臉。

    “你是……”

    “奴婢春蕁,以前還抱過小王爺呢!”春蕁是這府裏的老人了。

    奉伝琊一聽,到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春蕁覺得小王爺是她見過最美的人,如果王爺那張臉未曾毀,只怕也是這般模樣了。

    “這次回帝都城,只是個意外,你們也不必拘禁。父親和母親可曾回來過?”

    起身洗漱時,奉伝琊邊問。

    春蕁趕緊收拾自己失神的情緒,答道:“不曾回過。小王爺回府了,可要準備回外祖家探一探?”

    “外祖家?”奉伝琊一愣。

    “慕容府。”春蕁提醒。

    奉伝琊搖了搖頭,“再說吧,我回來這件事,也不必聲張,指不定哪天我就離開了。”

    聽奉伝琊說要離開,春蕁眼神一黯,“是。”

    用過早膳後,奉伝琊就帶着自己兩個屬下離開了,並沒有帶奉王府的任何人。

    “公子,已經打探過了,南宮公子並未進過帝都城。”趙懷從另一面過來,給他一個失望的消息。

    “也罷,就在這裏等她幾日吧。如若真等不到,再離開……怎麼樣都要找到人才行。”

    “是。”

    也就是在這時,帝都城之外,一輛馬車悠悠駛近。

    正是玉斯涯那輛馬車,只是裏邊,並沒有南宮孤玉的身影,她早就先一步進了帝都城。

    李書掀開簾子,對裏頭的人道:“主子,翊國帝都城到了。”

    “找個靠近慕容府的地方歇下。”

    “是。”

    李書吩咐了駕車的人一聲,然後先一步策馬進城了。

    奉伝琊在帝都城裏轉了半圈,有些索然無味的撤回來,不想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輛,並沒有多想的迎過去。

    在車輛未停之際就掀起了玉斯涯的車簾子,兩人同時相望。

    奉伝琊掀起斗笠,露出他驚人的容貌,“玉兄,我們又見面了。”

    不過一段時間未見,就開始‘玉兄’的叫喚起來了。

    玉斯涯對他的親近叫喚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目光掠過他的斗笠,再停在他俊美無儔平靜的臉上,“還真是不巧。”

    “奉王府就在不遠地方,不若到府上稍坐?”

    “奉王府是何等之地,玉某就不叨擾了。”

    “你這樣三番幾次拒絕我,不太好吧。”

    “沒有什麼不好。”

    奉伝琊很無奈,他想和玉斯涯做朋友,是爲了緩解一下玉斯涯心裏的仇視,他也是想幫幫母親。

    哪裏知道這個人並不領情,還很無情。

    “上次拿你笛子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裏向你說聲對不起。如此,可行了吧。”

    說到那笛子,玉斯涯墨瞳一眯,淡淡吩咐駕車的人離開。

    奉伝琊愣了一下,站在身後看着玉斯涯的馬車走遠,有點不解,“趙潭,他剛剛是生氣了吧?”

    “回公子,應當是。”

    “你說公子我該怎麼討好這個人?”

    “公子爲何要討好他?”趙潭瞪了瞪眼。

    “還不是爲了母親那些陳年舊事,和他做了朋友,怎麼的,他也得看在是我的朋友份上,不會再追究以前那些事了。”

    “公子,屬下覺得您應該問過王妃纔是。”

    “他們兩人現在很幸福,我就不去打擾了,這些煩心事,我替他們操着心就好了。”

    “公子……”

    “唉,我還真是辛苦啊。”

    趙潭:“……”公子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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