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們，我們的度假要結束了。”百慕大羣島，李子濤不得不遺憾的宣佈這一消息，命令船隊掉頭返航。

4天后的下午，天使號順利抵達紐約港。

天使號回程的路上倒黴的遇上風暴，並因此耽擱不少時間。

“去機場。”到紐約後，李子濤馬不停蹄的轉乘飛機趕往芝加哥，只能匆匆的和妻子及珀爾見了一面。

“我很快回來。”李子濤親吻着妻子的額頭說道。

瑪麗對此很理解，小珀爾就不怎麼高興了。

爸爸帶哥哥出去玩，把自己丟在紐約，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回來，又匆匆的要離開。

“壞蛋。”小珀爾氣鼓鼓的說道。

安撫的抱着不情願的女兒，李子濤笑呵呵的說道；“我的小公主，結束工作後，我們去全家旅遊如何？”

“潛水嗎？”珀爾迷上了神奇的海底世界。

“也許我們該去滑雪纔對。”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李子濤揮手間登上飛機。

芝加哥，青花大廈。

往日裏人來人往的大樓，目前顯得有些蕭瑟冷清。

大樓周圍停着兩輛警車，幾名巡警正靠在車子旁，邊喝着咖啡邊聊天打發時間。

“有人來了。”看到有人過來，一名巡警把咖啡放在車頂走來，“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你的嗎？”

李子濤停下腳步，摘掉頭頂的圓禮帽微笑的看向對方。

“李先生。”巡警一眼認出他的身份，並歉意的說：“我很抱歉，先生，沒有及時的認出您來。”

“不用客氣，我只是來看看，有別的問題嗎？”李子濤並沒有爲難他。

面前的巡警，說到底也不過是拿着工資聽從命令。

把氣灑在他的身上，並不會有任何改變發生。

巡警脫帽說道：“沒有，先生，歡迎您回芝加哥來。”

作爲李氏起家的城市，青花商會和神盾的大本營，芝加哥警署一直是李氏的投資對象。

每年向警署捐獻的各類物資，警察，福利和補貼，讓芝加哥警署飽受非議，但也成爲警察系統內部羨慕的對象之一。

高薪資和待遇，又有各類的保障和補貼。

在需要的時候神盾也會爲他們提供必要的幫助，偶爾在警局休息，就會有人提着罪犯把功勞送上門。

這樣的好事試問除了芝加哥，還能到哪裏去找。

所以，芝加哥警署對李氏是充滿尊敬和感激的，在麥卡錫需要的時候，他們選擇不作爲來敷衍。

只是這次的情況不同，出警命令直接來自於署長。

而他接到的命令則來自於州長，以美利堅的國情來說，它比來自華府和國會的命令更直接有效。

此次，懷特·戴維斯再次角逐州長之位成功。

但他已不再是親密的朋友，也並非敵人。

就像亞當斯和傑斐遜同屬共和黨，兩者之間的較量與合作從未中斷過。

在青花大廈，李子濤首先見到的就是懷特·戴維斯。

“你還好嗎？我的老朋友。”年過五十的懷特老當益壯，看起來很精神。

李子濤笑着與他擁抱後說；“如果能少點麻煩，我想會更好。”

“能請我上去坐坐嗎？”懷特指了指樓上，他不想在這兒與李子濤談論正在發生的事。

“當然。”

乘坐電梯來到他在頂樓的辦公室，等祕書關上門後，懷特才放鬆的坐下。

“查理，很抱歉給你造成的困惑。”懷特真誠的說；“但你要明白，我的上面也有BOSS，人人都有BOSS。”

懷特說的很無奈，這些年他和李氏相處的很融洽。

對方無論是在他的事業上，還是生活上，都對他幫助良多。

他的兩個孩子也都是西部高等學院的學生，並拿着全額的優等生獎學金。

這筆獎金爲他解決過很多生活裏的難題，也讓他能夠在閒暇之餘做做金融投資獲利。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懷特希望能和他永遠保持友誼。

畢竟，沒人會把送上門的好處推出去，特別是在這份好處不會引來麻煩的情況下。

在此之前的十幾年裏，除了在生意上偶爾對青花商會有所關照，李子濤從未主動麻煩過他。

反倒是他時常需要對方的幫助，這讓懷特心懷愧疚。

“我們還是朋友嗎？”李子濤伸手指了指兩人，認真的看着他問：“是嗎？”

“當然，查理，無論任何時候，我們都是朋友。”懷特肯定的說。

李子濤彷彿瞭解的點着頭說：“既然如此，懷特，你該做出選擇了。”

“身爲朋友，總要設身處地的爲對方着想纔對。”李子濤冷笑着說；“做兩面派，永遠不會有好下場。”

“在任何比賽中，參賽的隊員都只能選擇一支隊伍。”李子濤目光逼迫的看着他問；“你的選擇呢，要選哪支隊伍？”

什麼歉意，爲難！

他想要聽的不是這個，而是對方究竟要選擇站在哪邊。

很多東西理解，不代表要去接受。

李子濤可以理解他的爲難，但卻不接受他的選擇。

要麼，站在自己這邊。

要麼，滾到對面去。

“這。”懷特有些不太適應，他態度的變化也太大了。

李子濤不着急催促他，先是給自己倒了杯酒，又加滿冰塊。

再抽出一支雪茄，仔細修剪着菸嘴，認真的樣子像是在做一件工藝品。

看到懷特不捨掙扎的樣子，李子濤覺得是時候推他一把了。

在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缺乏絕對的自我決斷能力，他們或直接或側面的需要他人來推波助瀾。

“來一支。”把修剪好的雪茄遞給他，李子濤笑眯眯的點燃香葉遞到他嘴邊。

“新舊王朝的交替，往往是因爲內部的腐朽。”李子濤丟掉香片，看着他吞吐雲霧接着說：“城堡的敵人往往來自內部，懷特，它已經存在的太久，腐朽腐爛了。”

“就算坐在這裏，我也能聞到從傑斐遜莊園飄來的讓人作嘔的味道。”

“每當這個時候，站錯隊的人往往會失去一切，而做出正確選擇的人，即將擁抱嶄新的世界。”

李子濤來到他身邊，用手按着他的肩膀，俯身夢囈道：“你看，新世界就在眼前，懷特，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