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聖森街，王大狗的莊園。
大妞正在和巴克爾一起做菠蘿派，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李子濤把巴克爾交給王大狗負責後，這個女人就住在莊園旁的獨屋裏，大妞是她唯一的朋友。
“決定好什麼時候去見...諾瑪，是諾瑪對嗎？”大妞操着帶嚴重口音的英文，對身旁的巴克爾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要再回到她的生活裏，她現在過的很好，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要好很多。”
格拉迪斯·巴克爾有些傷感，每當她得到諾瑪的消息後，都會有一種既欣慰又無助失落的複雜情感。
沒有她的存在，諾瑪的生活很幸福，她好像變得不再重要，巴克爾的努力彷彿變得不再重要。
“沒有人能夠替代母親，這個角色，誰也不行，你該去嘗試。”大妞的英文進步很快，這要得益於王大狗的耐心，還有身邊的環境。
在她表示想要學習英文後，身邊的人就多以英文來交流，加上旅行期間的經歷，讓她的口語突飛猛進。
“或許吧！”巴克爾諾有所思的點着頭。
在做好菠蘿派後，巴克爾回到房間，屋內的佈局很完善，有兩個房間，獨立的盥洗室和廚房，該有的生活用品都有。
從牀頭櫃裏翻出一張照片，巴克爾看着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小女孩，猶豫的神色逐漸消失。
她要嘗試一次，無論結局是怎樣的，她都想要知道答案。
……
……
“空軍思想庫，那是怎樣的？”李子濤把身子向上挪了挪，讓屁股貼着椅背正色道。
“主要研究尖端的空軍科學技術，討論歷史重大軍事策略，根據技術發展給出前瞻性的戰略決策和建議。”
米切爾所說的讓他第一時間想到參謀部，一羣謀士在地圖上指點江山，決策千里，聽起來很有意思。
“你們有什麼計劃嗎？”李子濤繼續問道。
“召集一批科學家、工程師和統計師，對空軍的未來發展做出合理規劃，避免出錯，這是目前的想法。”
發現李子濤頗有興趣，米切爾趁熱打鐵，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想法都告訴他。
“我贊同這項計劃，但是...別那麼狹隘，爲什麼只有空軍，讓先鋒科技和神盾局也加入到其中，相信會有所幫助。”
研究與發展綜合策略實驗室，簡稱蘭德綜合策略室，縮寫RAND的新機構，就在比弗利18號莊園的花園裏敲定。
新機構由威廉·米切爾負責，他花費數年時間，記錄的一整箱材料，現在該派上用場了。
“乾杯。”李子濤舉杯說道，爲新機構的成立簡單慶祝。
這時霍格突然從屋內向他走來，在他耳畔輕聲道；“老爺，巴克爾要來了。”
“抱歉，我先失陪了。”示意丹招呼客人，李子濤和霍格回到屋內，“什麼時候的消息？”
“10分鐘前，這會她該在前往中央車站的路上，搭乘火車抵達洛杉磯。”霍格平靜的說道。
“她好了嗎？”他已經很久沒關注過這個女人了。
“是的，她的精神狀況良好，戒酒，戒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都丟掉。”霍格回答的很果斷。
“...記得讓人去接她。”既然她完全康復，李子濤也沒有理由拒絕她見自己的女兒。
要是她和諾瑪不介意的話，可以繼續住在好萊塢，李子濤會爲她準備一間公寓，再爲她安排一份合適的工作。
沒記錯的話，她之前的工作就是幕後剪影，好萊塢有大把這樣的崗位。
當天下午，瑪麗回來後，李子濤把這件事告訴她。
“這是好事，但首先要確定她是否真的丟掉過去糜爛的生活。”瑪麗贊同他的決定，讓諾瑪重新和她的母親一起生活。
“我會找人看着她的，這是她最後的機會。”李子濤希望她是真心改過，給諾瑪一個快樂的童年。
“瑪麗。”門外響起諾瑪和菲亞的歡笑聲，她們放學了。
“嗨，姑娘們。”瑪麗轉身微笑，看到兩人進來後就關上門，無奈道：“埃裏克又沒回來嗎？”
“他已經是賈斯丁的家人了。”諾瑪撇嘴說道。
“諾瑪，到這兒來，我有事要和你說。”李子濤打斷她的抱怨，示意她坐在自己對面。
“是禮物嗎？”諾瑪興致沖沖的看着他。
“是的，很棒的禮物。”李子濤笑了笑，把有關於她母親巴克爾康復的消息告訴她。
聽到母親即將來接她，諾瑪的神情有些糾結，只是對母親的依戀是無法割捨的。
“我今後還能來這裏嗎？”諾瑪有些擔心，離開這裏後就會被忘記。
“當然，有些事我需要和你的母親談談，如果她不反對，你們會住在好萊塢大道，隨時都可以見面。”
聽到李子濤這麼說，諾瑪的表情立刻變得生動起來，眼眸亮閃閃的期盼着母親的到來。
第二天中午，李子濤和瑪麗，帶着請假的諾瑪等候在車站外，巴克爾乘坐的列車剛剛進站。
諾瑪墊着腳站在路旁，用期翼的目光看向大門，等待着母親的出現。
雖然小時候和母親生活的時間並不多，但她能夠感受到母親是真的愛她的，只是生活不得不讓她疲於奔波。
繁重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濫用安眠藥來入睡，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她的遺傳精神病也變得越發嚴重。
其實這種事對她來說不是特例，在每座城市都有無數人向她一樣，每天藉助藥物才能入睡，靠酒精來取得短暫快樂。
門庭若市，車水馬龍的車站擁擁攘攘，提着大號皮箱的女人從人羣中擠出，四下眺望間看到站在兩人中間的小女孩。
她穿着潔白如雪的公主裙，頭髮燙着小卷蓬鬆散亂，面容細緻乾淨，笑容燦爛，宛如童話裏的小公主。
“諾瑪。”提着箱子快步衝下臺階，巴克爾蹲下身雙臂顫抖的伸向諾瑪，卻又害怕的向回縮了縮，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媽媽。”反倒是諾瑪，毫不猶豫的衝入她的懷裏，把臉貼在她的面頰旁，輕柔的摩擦着。
淚水模糊她的雙眼，猶豫的雙臂摟住女兒，巴克爾哽咽抽泣，內心複雜的情緒完全無法用文字表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