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這時門被推開,一身青衫的樓一然走了進來,面色平和,直視着蘇白。
蘇白看到此人,一愣:“是你!”
也是一臉的意外,臉上多了幾分防備。
“很意外吧,我只是不好推遲穆三公子的一片好意,他可是一心要將你送給本宮的,本宮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樓一然淡淡笑着,說話的時候,也直視着蘇白。
他也覺得蘇白很美,不過,他對美女沒興趣。
他對蘇白的興趣,只是因爲他是穆修夜的世子妃!
也因爲這樣,纔會三番五次的出手救蘇白。
“你是什麼人?”蘇白已經悄悄從隨身空間取了手術刀握在了手裏,雖然沒有力氣,有刀在手,安全係數也會高很多的。
“你的刀,我見識過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是穆三公子。”樓一然挑了挑眉,只是淡淡說了一句。
就站在門邊,也沒有走進去,四下看了看:“你先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要是餓了,隨時讓門外的人送進來。”
然後就離開了。
留下蘇白一個人躺在那裏,一臉的懊惱。
她也不明白這個人要做什麼。
不過,與穆修文在一起的人,都被她劃上等號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白想着過一段時間,藥力就能過去了,可是等到第二天天亮,也沒有一點好轉,就是覺得頭暈,沒有力氣。
也有些懊惱,強撐着身體站了起來,門一推就開了,門外站着一個丫鬟,看到她出來,忙走過來:“姑娘,你餓了嗎?”
“這是哪裏?”這裏也是一處不大的院子,很清靜。
院子裏還種着花草,環境怡人。
只是此時蘇白沒有心情欣賞這些,她只想知道自己在哪裏。
丫鬟一臉的恭敬:“姑娘,這裏是雪天國的皇城。”倒是實話實說。
因爲她的主子並沒有囑咐過她什麼。
一聽自己還在雪天國的皇城,蘇白的心就緩和了幾分:“我餓了。”
她現在需要吃的飽飽的,纔能有力氣逃出這裏。
丫鬟立即去了火房方向。
就將蘇白一
個人留在這裏,倒讓蘇白有些意外,然後她試着向前走,想着沒人盯着自己正好可以離開了。
卻是不等走幾步,樓一然就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
讓蘇白十分的懊惱,她還以爲有希望逃走了呢。
樓一然也沒有發火,只是看了看蘇白,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就是這位姑娘,昨天中了毒鏢。”
蘇白知道他說的就是自己。
後背很痛,一動就痛,不過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她只想離開這裏。
樓一然的面色淡然,快速走了幾步,擡手將她拎了起來,直接進了房間,然後按倒在牀上,對着身後的人說:“看看吧,傷的挺重,毒鏢在後背一個晚上了。”
來人上前,蘇白掙扎了幾下,樓一然壓低聲音:“不要亂動,這傷口傷的很深,一會拔毒鏢的時候,你就會更疼。”
說着,還擡手在蘇白的傷口上按一下,痛得蘇白慘叫一聲。
一邊怒罵樓一然不是人。
樓一然也不在意,鬆了手,對着身旁的人說道:“她就是蕭家家主新收的弟子。”
言簡意賅,卻說到了重點。
果然那人半蹲下來,細細打量蘇白:“原來就是你啊,怪不得太子如此用心。”
“嗯,所以,她不能有事。”樓一然點頭:“不過你把毒鏢拔出來就行了,不用給她解毒,她的柳葉刀可了不得,會讓你對她有新的認知。”
“是嘛!”男子就抱着肩膀,思慮了一下:“一然,你說,她的柳葉刀快,還是我的箭快?”
“這個不好說。”樓一然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莊浩,你可以和她比醫術,據說,她的醫術了得。”
蘇白趴在那裏沒有動,心下想着,原來這個人叫莊浩。
只是他喊這個叫一然的男人太子,那麼,只能說明,他們不是雪天國的人。
雪天國只有一位太子,宇文永清。
“好,我先醫好她,然後可以比一比醫術,這個我感興趣。”莊浩點頭應了,便拿出長醫藥箱,拿了匕首,酒精和蠟燭,更拿了一塊乾淨的手帳,疊好了,遞給蘇白:“咬住,能保住你的舌頭。”
蘇白看
他的動作倒也利落,不過還是不怎麼信任他,接過來,喊了一句:“等一等。”
“怎麼了?”莊浩皺眉:“不相信我嗎?放心,我的醫術絕對不比你的師傅差。”
這天下還有人如此狂妄?竟然敢說不比蕭祁差。
倒讓蘇白有些吃驚。
誰不說蕭祁是神醫?掌管着整個蕭家。
“自然不是,我是不信你的藥!”蘇白的隨身空間裏可是有着最先進最好的消毒水,還有專業的手術刀和麻藥。
她可不想生生忍着痛。
莊浩的臉色果然一僵,變了變,不太痛快。
樓一然笑了笑:“你正好可以看看,蕭家的藥怎麼樣。”
然後又看向蘇白:“怎麼?你隨身帶着藥?”
蘇白點頭,隨即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麻煩二位出去了一下。”
她知道這兩個人不會要自己的命,所以,也沒什麼顧忌了,這毒鏢,自己的確解決不了。
“不要耍花樣。”莊浩低低警告了蘇白一句,樓一然卻什麼也沒說,他似乎很有自信,不怕蘇白會逃跑。
兩人一出去,蘇白就從隨身空間裏拿出消毒水,手術刀,還有麻藥。
等到莊浩和樓一然進來的時候,蘇白已經給自己打好了麻藥,藥量不大,免得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看着消毒水和手術刀,莊浩愣了一下,拿起來看了半晌,不明所以。
蘇白便簡單的解釋了一遍。
莊浩果然一臉的感興趣,笑了笑:“倒是挺專業呢,蕭家人就是矯情。”
不過倒是照做了。
用消毒液將雙手和手術刀都消了毒,再次將手帕塞進了蘇白的嘴裏。
“外衫脫掉。”莊浩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的說着,此時蘇白卻猶豫了:“不用了,劃開衣服就可以了。”
再是病人和醫生,她也無法接受在男生面前脫衣服。
莊浩倒是沒有反對,不怎麼在意,擡手就將蘇白的外衫撕開了。
動作並不溫柔,不過,蘇白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倒讓莊浩很是佩服:“有骨氣。”
蘇白也冷哼一聲,他是不知道自己用了麻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