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暗地裏聯合幾位大臣，上摺子彈劾你，雖然沒有明說，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說你的軍隊花費軍餉太多，導致國庫虧空，百姓賦稅過重”，玉楓不緊不慢地說道。

溫潤如玉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笑意，不過，提到皇后的時候，玉楓眼裏一道嘲諷的寒芒閃過。

楚天擎薄脣緊抿，脣角勾起一抹諷刺，將手裏的奏摺撂到書桌上，隨即吩咐手下。

“三日內，務必將所有軍隊的開銷列一個清單出來”，楚天擎寒聲吩咐道。

一個墨色身影瞬間出現在楚天擎的面前，無塵抱拳應是。

無霜和無塵，是楚天擎的左膀右臂，無霜功夫極高，出神入化，而無塵則有着極強的能力，但凡楚天擎的吩咐，很少有辦不到的。

“三日後，將清單呈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花招！”，楚天擎神色冷冽，脣角勾起一絲冰冷輕蔑的笑。

“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那個她……”，玉楓見他氣惱，便開口勸解。

楚天擎冷笑，是啊，他當然知道，這個女人這麼多年，對他做了什麼？！但好在，見招拆招，她還是奈何不了他。

“對了，你家小丫鬟身體最近怎麼樣了？”，玉楓岔開話題。

提及凌千影，楚天擎渾身的冰冷氣息這才漸漸散去。

“她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不過，最近吵着要習武，我就暫且教了內功心法給她，但不知爲何，她的身體好像不能習武，連內力都聚不起來……”，這一點，楚天擎有些不解，但也不奇怪。

說話間，楚天擎渾身的冰冷氣息已經盡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一抹溫柔。

玉楓看在眼裏，笑道。

“教她心法？看來，你對她挺關心的啊？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對哪一個女人這麼上心的！”，玉楓笑着調侃他。

“不過是個丫鬟而已，無聊的時候逗一逗，她比其他的女人有意思一些！”，楚天擎斂起雙眸，轉身坐到了書桌旁，翻開一本書，漫不經心淡淡地說道。

“真的？”，玉楓眼裏顯然寫着‘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那不然如何？你以爲我會愛上她？”，楚天擎脣角勾起。

“難道不是嗎？”，玉楓又道。

感情這種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

“我不會愛上任何人！”，楚天擎又道，這一次，語氣都低沉冰冷了許多。

愛上一個人，就等於有了軟肋，而當前的局面，不允許他有任何的軟肋出現。

而且，他有可能，給不了她幸福，所以……

“你說的沒錯，愛上一個人，又不能在一起，大概是世間最痛苦的事了……”，玉楓若有所思地道，說話間，臉色一臉悵然。

既然這樣，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愛上彼此，甚至連遇見都不要遇見，那樣才幹脆，才利落。

……

幾個時辰後，凌千影醒了過來，扭了扭有些痠麻的脖頸，凌千影皺了皺眉。

“冰雁，我怎麼……睡着了？”，凌千影有些猶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