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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纏,我的霸道總裁 - 504 域言故事終章上字體大小: A+
     

    504,域言故事終章上

    肖霖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溫言還在白宥亭的辦公室裏給他彙報工作。

    只是,她彙報工作的時候,異常的心不在焉。

    在她說着話的時候,從心口深處傳來了一陣心悸,強烈得她的話戛然而止,捂住了胸口。

    白宥亭不由得擔心了起來,“不舒服?”

    “我——”

    溫言擰起了眉頭。

    一股說不清的鬱悶襲上心來。

    “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白宥亭體貼的說。

    溫言搖頭,正要說話,她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下,見到肖霖的來電的時候,她是有幾分驚訝的,她看了眼白宥亭後,接起了電話,“喂?肖霖?有——”

    “溫小姐,先生出事了!”

    肖霖那邊聲音異常的着急。

    “拍!”她手中抱着的文件跌落在了地上,臉色驟然刷白,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溫言?”

    白宥亭忙過來將她扶起來。

    可剛將她扶起來,她就好像發瘋一樣推開了他,紅着眼眶一邊聽着肖霖的話一邊衝出了白宥亭的辦公室,什麼都不說就跌跌撞撞的跑回去了辦公室,帶上自己的包包,離開了公司。

    白宥亭擔心她,所以一路的跟着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也聽到那邊說叫她立刻過去京城。

    這麼說來,應該是容域祁的事了。

    跟肖霖聊完了後,溫言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白先生,抱歉,我想我得請一段時間的假。”

    “去吧。”

    溫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司,直接坐車去了飛機場。

    四五個小時之後,她到了京城。

    肖霖去了機場接她。

    她見到肖霖眼睛立刻就紅了,抓住他的衣衫問:“怎樣了?找到人了嗎?”

    肖霖打電話過來給她的時候,他說容域祁出事了,連人帶車掉到了海里。

    她上飛機時,警方和容家的人都已經派人出來找他了,結果還沒出來。

    “還沒。”

    肖霖的眼眸黯然了下來。

    溫言腿一軟,踉蹌的後退了一步,肖霖忙扶住了她,臉色也不怎麼好看,“現在車子沒找到,人也沒找到。今天早上風又大,天氣又冷,先生雖然水性不錯,可是——”

    肖霖臉色陰沉,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波濤洶涌的浪潮裏,一輛車和車裏的一個人被海浪捲走是輕而易舉的事。

    溫言抱着自己的雙臂,發抖的沒有說話。

    四十多分鐘後,他們的車子到達了容域祁出事的地方。

    從被撞破了的水泥圍欄山坡泥地的滑痕可以看得出來當時的車速非常快,跌入海里的情景可見得有多驚心動魄。

    陪着溫言在周圍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溫言淚痕已經乾枯,只是因爲她在飛機上一路哭到了京城,眼睛一片紅腫。眼眸黯淡無光,沒了神采。

    “肖霖容老夫人和老先生在那邊,您……要不要過去見一見他們?”

    溫言咬脣。

    “因爲容老夫人和老先生情緒都很激動,他們也知道了少爺的存在,也知道了您就是少爺的母親,我想……您可以這個時候去見一見他們。”

    溫言不說話。

    她現在心口一片混亂,可腦子卻一片空白。

    她蹲在了地上揪着自己的衣衫哭了起來。

    她跟容域祁的結局,她幻想過無數遍。

    無論她怎麼幻想,都只有兩種結局:各自安好或者白頭到老。

    可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出事,離她而去。

    他忽然出事,她的心就像被人血淋淋的挖出來了,那種痛讓她無法呼吸,可同時心口空蕩得不粘一片塵土。

    肖霖認識溫言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到她哭,只能默默的遞上紙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肖先生,那邊有消息了。”

    而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有先生的消息了?”

    溫言聽到肖霖的話,驟然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沒有。我們只搜到了先生的車子,裏面——沒有人。”

    “什麼?”

    肖霖瞪大了眼眸,心裏大喜,高興得雙手直髮抖,“查一下附近。”

    “是!”

    “有他的消息了?他現在怎麼樣了?”

    肖霖剛放下電話,溫言就揪着他的衣袖急切的問。

    肖霖點頭,眯起了眼眸,笑了下,“找到了車子,可沒有找到人。這已經說明了先生應該沒有事。”

    溫言大喜過望,捂住了自己的脣,喜悅的淚水從眼眶裏涌出來,眼眸凝視着眼前洶涌如潮的海綿,伸手擦拭着自己的淚水。

    容域祁,你最好沒事!

    打撈查找的工作從早上十點左右一直到晚上,除了找到了車子之外,沒有任何進展。

    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可打撈了一天,既沒有見到容域祁的人,也沒有見到容域祁的屍體。

    這麼多人不知疲倦的找了這麼久,整個海面都翻出來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你覺得,他在車子掉進海里的時候跳海的機率……會是多少?”

    到了晚上,溫言和肖霖打算在海邊周圍的房子住一晚。

    “我……不清楚。”肖霖垂眸,現在天色已晚,他看了眼溫言:“你中午沒有吃飯,現在也這麼晚了,先吃點東西吧。”

    溫言不說話。

    而此時,肖霖的手機響了起來。

    肖霖接起來後,應了幾句話就放下了手機,“恐怕吃飯得推遲了,容老先生打電話叫我們過去。”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到了海邊附近的一棟別墅裏。

    別墅的大廳裏坐滿了容家的人。

    容家所有人都到了。

    肖霖見到容柏錦也在,臉色微沉,不過,他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除了容老爺子,容域祁的母親和容柏錦,在其他容家的人裏溫言都是陌生的。

    所以,很多人也將視線轉移到了溫言的身上來。

    容域祁的母親見到溫言,忙站了起來,似乎有話想要跟她說。

    不過,在她開口前簡老爺子已經開口道:“肖霖,柏錦,跟我上樓去談。”

    “爸,談什麼爲什麼得上樓去談?不能在這裏談嗎?”

    容域祁的母親眼睛也紅了一圈,她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容柏錦。

    最近公司發生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的。

    她覺得容域祁會出事,容柏錦肯定脫不了干係。

    容域祁現在生死未卜,暫時來說,就容老爺子而言,她覺得就算是容柏錦做的,容老爺子也不會跟容柏錦追究,反而會保住他,因爲他一定要有一個得力的繼承人。

    對於容老爺子,她的心就像明鏡似的,看得真真切切。

    容老爺子淡聲道:“我有些事交代他們。”

    容域祁母親不服氣,“爲什麼不能在這裏交代?”

    容老爺子臉色微沉,目光卻平靜的凝視着他,那威嚴極具壓迫感的眼眸裏卻含着包容,語氣也算得上平和,“有些公事得談一談。要是真的有什麼大事,沒有大家一致的意見,我也不能妄自下定論。”

    容老爺子話說得模棱兩可,容域祁的母親無從反駁,畢竟他們一個是長輩,一個是晚輩,容老爺子要做什麼,也輪不到她這個做兒媳的來質問。

    之後,容老爺子跟容柏錦還有肖霖就上樓了。

    反鎖了房間的門後,容老爺子才坐了進去一直上,而容柏錦和肖霖只能站着。

    容老爺子一坐下來,臉色就沉了下來,怒喝,“柏錦,不跟我說說你到底都做了什麼嗎?”

    容柏錦笑了下,“爺爺,不知您要我跟您說什麼?”

    “你以爲……我真的相信他那套說辭?”容老爺子指了指肖霖。

    今天早上,最先發現容域祁出事的人是肖霖。

    也是他一手通知的所有人。

    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是由他來告知大家了。

    肖霖的說辭是想容域祁今天早上開車時發現自己車子有問題,停不了車。至於其他的,他什麼都沒有說。

    容柏錦笑容淡淡的,“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容老爺子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不過,容柏錦不說,他又將如刀般的視線落在了肖霖的身上,“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事別人的欺瞞,有什麼事,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肖霖也很淡定,“董事長,我跟在先生身邊已經這麼多年了,如果我真的是背叛先生的人,您覺得先生他會看不出來嗎?”

    容老爺子眯起了眼眸。

    三人均陷入了沉默。

    半刻後,容老爺子開口,“你,先出去。”

    肖霖點頭,轉身離開了。

    剩下容老爺子和容柏錦時,容老爺子眼眸人銳利柔和了幾分,不過語氣裏還是有幾分責備,“你做了什麼,爺爺都知道。”

    容柏錦沉默。

    “僅此一次,出去吧。”

    容柏錦沉着的點頭,離開了書房。

    他剛走出書房,就見到肖霖在不遠處等他,他頓了下,淡淡一笑,“走了過去,肖特助是在等我?”

    肖霖臉上沒有絲毫笑容,他掏出了手機,從手機裏翻出了一條信息來給容柏錦看:這是先生在危機的時候給我發的最後一條信息:我出事的原因不要告訴任何人。

    容柏錦臉色驟然沉了下來,攥緊了拳頭,嗤笑,“你以爲我——”

    肖霖打斷他的話,“先生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揭發你。如果先生真的要揭發你,他將證據直接交給司法部門不就好了?還用得着跟你交易?”

    容柏錦臉色陰鷙,“你想說什麼?”

    “先生從來就不想跟你爭什麼,先生手裏的那些股份是容老先生自己轉讓給他的。容老先生知道先生無意跟您爭什麼,他就製造了這一個事端,就是爲了讓您懷疑他對容氏集團有企圖心而已。”

    他說完,嗤笑了下,“先生其實也想跟您開誠公佈的說的,可是先生知道您是不會相信他的,所以,他之後一直都沒有說。”

    容柏錦臉色微變,不過他隱藏得很好,尋常人難以看出分毫。

    “容先生,如果先生真的死了……您,好自爲之!”

    肖霖說完,就轉身下了樓。

    他剛下樓,就見到其他人都圍着溫言轉,似乎在問溫言什麼。

    溫言本來就不善言辭,被這麼多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着,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肖霖幫她解圍,“溫小姐,您還沒吃飯,我現在還是送您到附近的酒店裏吃個晚飯吧。”

    “溫小姐還沒吃飯?”

    容域祁的母親這次面對溫言的時候臉色好了很多,也很溫和,不過精神不是很好,畢竟自己兒子生死未卜,哪個母親不擔心?

    溫言點頭。

    “我晚飯也沒吃到什麼,我跟你們一起吃點東西吧。”

    溫言沒意見,肖霖也不敢有意見。

    容域祁的母親就拉着容域祁的父親一起跟溫言他們出門了。

    其他人也想跟過來,可都被容域祁的母親給攔住了。

    溫言和容域祁的母親坐在後座,一上車,容域祁的母親就抽泣的拍了下溫言的小手,“聽說你給我們域祁生了個兒子,我們域祁……就算沒了,也,也算是有,有後代了……”

    雖然她是不喜歡溫言,覺得溫言沒背景配不起自己的兒子,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要是容域祁真的沒了,有個孫子,他們心裏也多了幾分安慰,對孫子的母親自然也是客客氣氣的了。

    溫言咬脣,眼眶微紅,沒有說話。

    “要是……要是域祁這次能平安回來,那以後你們兩人的事,我也不會阻止了。”

    容域祁和溫言兩人的事她也知道一些的,她的兒子花心慣了,有過的女人無數,能在他身邊呆上十個月的屈指可數,更別說十年了。

    既然兒子如此喜歡她,她這個做母親的就當是成全他又如何?

    “謝……謝謝您。”

    溫言說着,眼淚不斷的涌出來,淚如雨下。

    尋找容域祁的工作依舊沒有停下來,可依舊沒有任何進展。

    短短几天,容域祁的父母和溫言都憔悴得不成人形。

    知道延延的住址的除了容域祁大概就剩下肖霖了。

    知道容域祁有個兒子後,就叫肖霖將人接回來。

    在容域祁出事兩三天之後,肖霖叫人將延延從歐洲接了回來。

    延延回來的當天,容家全部人幾乎都過來機場接機了。

    算起來,延延已經超過了四個月沒有見過媽媽了。

    一下了飛機,見到溫言,向來不會怎麼泄露自己情緒的小孩眼眶立刻就紅了,掙脫了保鏢的手,朝着溫言撲了過來,“媽媽!”

    溫言也紅了眼眶,一邊抱起他,一邊親着他的小臉,揉着他一如他父親那樣烏黑濃密的頭髮。

    延延趴在她的懷抱裏,小鼻子在她的脖頸蹭着,嗅着溫言身上熟悉淡雅,又讓他倍感安心的香味:“媽媽,延延好想你。”

    溫言抱緊了懷裏溫軟的小糰子,心口化成了一灘水,可是看到了延延他跟他父親一模一樣的臉龐,那潭水瞬間變得苦澀,化成了眼淚,從眼角滑下,“嗯,媽媽……媽媽也想延延。”

    “叫延延是吧?讓奶奶抱一抱?”

    容域祁的母親在見到延延的剎那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容域祁是她自己一手帶大的,自己的兒子小時候長什麼樣沒有人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加清楚了。

    在見到延延那張跟兒子兒時一模一樣粉雕玉琢的小臉龐,她內心雖然難受,可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可是真真切切的自己的孫子啊!

    又或者……是自己唯一的孫子了。

    延延抱着溫言不肯撒手,聞言看了眼過來,見到自己奶奶那殷切的眼神,收回了目光,抱緊了溫言,不肯應聲。

    溫言在他烏黑的後腦勺上親了幾下,“那是延延爸爸的媽媽,也就是延延的奶奶哦,奶奶在這裏等延延好久了,延延就過去讓奶奶抱一抱?”

    延延抱着溫言,不動,將小臉埋在了她的脖頸裏,悶悶的問:“爸爸呢?他怎麼沒有來?”

    溫言心臟驟然收緊,抱着延延,忽然間說不出話來。

    延延皺眉,擡起了小臉,“媽媽……”

    溫言忙將臉上的難過收起來,擠出了一抹笑,“爸爸他工作忙,去……去出差了,等爸爸出差回來延延才能見到爸爸哦。”

    延延盯着溫言看了幾秒,最後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似乎是相信了溫言的說辭。

    溫言見容母還在等着,摸了摸延延的後腦勺,“那延延給奶奶抱一抱?”

    延延沒有說話,就看着容域祁的母親,在容母伸手過來的時候,還是給她抱了。

    “唉,真乖。”容母抱過了孫子,仔細的瞧着延延的小臉蛋,悲喜交加,紅着眼眶對丈夫說:“你來看看,是不是跟我們域祁小時候一模一樣?”

    容父點了點頭,也摸了摸延延的小臉,嘆了口氣,沉默了下來。

    容母和容父是第一次抱到孫子,兒子生死未卜心裏惆悵傷心難過是自然的,不過有了延延,也相當於多了幾許曙光,心情好了幾分,抱着延延自然就捨不得撒手了。

    這次,容老爺子也來了,他見到容域祁的孩子,也笑了笑,放開了柺杖,“延延是嗎?讓曾爺爺抱一抱?”

    容母還沒抱夠,自然捨不得撒手,不過,既然長輩都開口了,她哪有不給抱的道理。

    只是,她抱着延延過去容老爺子身邊的時候,容老爺子都伸出手來了,延延卻別開了小臉,抱住了容母的脖頸。

    顯然,是不想給容老爺子抱。

    延延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愣了下,包括溫言和肖霖。

    溫言將視線落在容老爺子的身上,不知爲何,腦子裏浮現起了她懷着延延的時候,容老爺子威脅她去醫院打胎的事。

    那個時候的事溫言現在想起來,心裏也是發怵的。

    容母以爲延延怕生,哄他,“延延讓太爺爺抱一抱?”

    延延癟着小嘴巴,不說話。

    “怎麼不給曾爺爺抱?”容老爺子笑了下。

    延延不說話,就是不看他。

    容母自己說服不了延延,對溫言說:“要不,你跟孩子說一說?”

    延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聽溫言的話的,只要溫言開口了,延延基本上都會同意。

    可這個時候,溫言卻低了頭,淡淡的笑了下:“孩子怕生,可能遲一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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