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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與火之歌 - 第四十章 艾德字體大小: A+
     

    他再度夢見那三位雪白披風的騎士,那座傾塌已久的塔樓,以及躺臥血牀的萊安娜。進本站。

    在夢中他與從前的戰友並肩而行:驕傲的馬丁·凱索、喬裏的父親,忠心耿耿的席奧·渥爾本爲布蘭登侍從的伊森·葛洛佛,還有輕聲細語、心地善良的馬克·萊斯威爾爵士,澤地人霍蘭·黎德,以及騎着紅色駿馬的達斯丁伯爵。他們的面容,對奈德來說,曾如自己的臉龐一般熟悉,但歲月仿如水蛭,漸漸吸走了人們的記憶,即使是他一度發誓絕不忘記的部分也不例外。在夢裏他們只剩幻影,宛如灰色的幽靈,騎在濃霧聚成的馬上。

    他們一行七人,對方則是三個。夢中如此,當年亦然。但這三人絕非平庸之輩。他們靜待於圓形的高塔前,身後是多恩的赤紅峯巒,肩上的雪白披風在風中飄蕩。而這三人並非幻影,他們的面容深深烙印,至今依舊清晰。“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爵士嘴角掛着一抹哀傷的微笑,巨劍“黎明”斜出右肩。奧斯威爾·河安爵士單膝跪地,正拿着磨刀石霍霍磨劍。他那頂白色瓷釉的頭盔上,有着象徵家徽的展翅黑蝙蝠。站在兩人之間的是年邁的御林鐵衛隊長傑洛·海塔爾爵士,外號“白牛”。

    “我在三叉戟河上沒見到你們。”奈德對他們說。

    “我們不在那裏。”傑洛爵士回答。

    “我們在的話,篡奪者就要倒黴了。”奧斯威爾爵士道。

    “君臨城陷之時,詹姆爵士用他的黃金寶劍殺了你們的國王,你們也沒出現。”

    “我們身在遠方。”傑洛爵士道,“否則伊里斯還會好端端地坐在鐵王座上,而我們虛僞的弟兄則會下七層地獄。”

    “我解了風息堡之圍,”奈德告訴他們,“提利爾和雷德溫大人俯首稱臣,他們麾下的騎士也都下跪效忠。我本以爲你們一定會在其中。”

    “我們不輕易下跪。”亞瑟·戴恩爵士道。

    “威廉·戴瑞爵士帶着你們的王后和韋賽里斯王子,往龍石島逃去。我猜想你們可能也在船上。”

    “威廉爵士忠勇可嘉。”奧斯威爾爵士說。

    “但他並非御林鐵衛,”傑洛爵士指出,“御林鐵衛絕不臨危脫逃。”

    “過去如此,現在亦然。”亞瑟爵士說着戴上頭盔。

    “我們發過誓。”老傑洛爵士解釋。

    奈德的幽靈們與他並肩上前,手握影子寶劍。以七對三。

    “一切就從這裏開始吧。”拂曉神劍亞瑟·戴恩爵士道。他抽出黎明,雙手高舉,劍身蒼白好似乳白琉璃,在光線照耀下宛如蘊涵生命。

    “不對,”奈德哀傷地說,“一切將在這裏結束。”當鋼鐵與幻影衝殺成一團,他聽見了萊安娜的尖叫。“艾德!”她喊。一陣玫瑰花瓣的暴風,吹過染血長天,天空藍得像死亡之眼。

    “艾德大人。”萊安娜又叫。

    “我保證,”他輕聲說,“萊安,我保證……”

    “艾德大人。”有人從暗處也說了這句話。

    艾德·史塔克呻·吟着睜開眼睛。月光從首相塔的高窗透進來。

    “艾德大人?”牀邊站了個影子。

    “多……多久了?”牀單亂成一團,他的腿用夾板固定,打上了石膏,隱隱抽痛。

    “六天七夜。”那是維揚·普爾的聲音。總管拿起杯子送到奈德脣邊。“老爺,喝吧。”

    “這是……?”

    “只是開水而已。派席爾大學士說您醒來會渴。”

    於是奈德喝了。他的嘴脣乾裂,開水如同蜂蜜般甜美。

    “國王陛下有令,”杯子見底後,維揚·普爾告訴他。“老爺,他要跟您談談。”

    “明天再說,”奈德道,“等我體力好點再說。”這會兒他無法面對勞勃。剛纔那個夢吸走了他僅存的力量,讓他軟弱得像只小貓。

    “老爺,”普爾說,“陛下他要我們等您一睜眼,就帶您去見他。”總管點起牀邊的蠟燭。

    奈德輕聲咒罵。勞勃向來很沒耐性。“跟他說我還太虛弱,沒辦法過去。如果他堅持要跟我談談,我很願意在牀上接待他。我希望你別把他從美夢中吵醒。順便……”他正要說“喬裏”,卻想了起來。“把我的侍衛隊長找來。”

    總管離開後沒幾分鐘,埃林走進他的臥房。“大人。”

    “普爾說我睡了六天。”奈德道,“我要知道現在局勢如何。”

    “弒君者跑了。”埃林告訴他,“傳說是逃回凱巖城和他父親會合。凱特琳夫人逮捕小惡魔的事,已經傳遍大街小巷,所以我加派了守衛,希望您不介意。”

    “你做得很好。”奈德讚許道。“我的女兒們呢?”

    “大人,她們每天都陪着您。珊莎靜靜地爲您禱告,可艾莉亞……”他遲疑了一下。“自他們把您帶回來後,她就沒說過半個字。大人,她性子很烈,我從沒見哪個小女孩這麼生氣過。”

    “無論如何,”奈德道,“我希望我女兒們平安無事。恐怕麻煩纔剛開始。”

    “艾德大人,她們不會有事的。”埃林道,“我拿性命擔保。”

    “喬裏他們……”

    “我把他們交給了靜默修女會的姐妹,準備送回臨冬城去。應該讓喬裏葬在他祖父身邊。”

    他只能與祖父葬在一塊,因爲喬裏的父親葬在遙遠的南方。馬丁·凱索和其他人一樣命喪南疆,戰後奈德拆掉高塔,用其血色石磚在山脊上築起八座石冢。據說雷加將它命名爲極·樂塔,但對奈德而言,那裏卻充滿了痛苦的回憶。他們以七對三,卻只有艾德·史塔克他自己,和小個子的澤地人霍蘭·黎德兩人生還。多年以來,這個夢反覆出現,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埃林,你做得很好。”奈德正說着,維揚·普爾又回來了。總管深深一鞠躬,“老爺,國王陛下在外面,王后也跟他一起。”

    奈德撐着坐起,斷腿痛得他咬緊牙關。他沒想到瑟曦會來,這也不是好兆頭。“請他們進來,然後你們下去罷。我們的談話內容不能外傳。”普爾靜靜地離開。

    勞勃還花了點心思打扮。他穿着黑天鵝絨上衣,胸前用金線繡着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外罩黑金格子披風。他手裏拿了瓶葡萄酒,喝得滿臉通紅。瑟曦·蘭尼斯特跟在他身後,頭上帶着珠寶王冠。

    “陛下,”奈德道,“請您原諒,恕我無法起身。”

    “沒關係。”國王粗聲道,“要不要喝兩口?青亭島的好東西。”

    “一小杯就好,”奈德說,“我喝了罌粟花奶,頭還昏昏沉沉的。”

    “還保得住腦袋,已經算你走運。”王后表示。

    “臭女人,給我安靜點。”國王斥道。他端給奈德一杯酒。“腳還痛嗎?”

    “還有一點。”奈德說。他雖然頭暈目眩,卻不願在王后面前自承虛弱。

    “派席爾保證痊癒以後不會留下疤痕,”勞勃皺眉道,“我想你知道凱特琳幹了什麼好事吧?”

    “我知道。”奈德啜了一小口酒。“我夫人沒有錯,陛下。都是我的意思。”

    “奈德,我很不高興。”勞勃咕噥道。

    “你憑什麼對我家人下手?”瑟曦質問,“你以爲你什麼東西?”

    “我是御前首相。”奈德有禮但冰冷地回敬,“奉了你丈夫的指令,以國王之名維護和平和公理正義。”

    “你曾經是首相,”瑟曦不依不饒,“如今——”

    “安靜!”國王咆哮道,“你問他問題,他也回答了你。”瑟曦冷冷地退開,滿臉怒容。勞勃又轉向奈德。“奈德,你說以國王之名維護和平,請問這就是你維護和平的方式麼?總共死了七個人……”

    “八個,”王后糾正他,“崔格今早上死了,死於史塔克大人那一劍。”

    “先是在國王大道上公然綁架,然後又在城裏面喝酒殺人,”國王道,“奈德,我不會容許這種事的。”

    “凱特琳有充分的理由去抓小惡魔——”

    “我說我不容許這種事發生!管她什麼理由。我要你命令她立刻釋放侏儒,然後跟詹姆和好。”

    “詹姆只因爲想‘教訓我’,就當着我的面屠殺了我三個部下,而你卻叫我當這事沒發生過?”

    “這場爭端可不是我弟弟挑起的,”瑟曦告訴國王,“當時史塔克大人喝醉了酒,剛從妓·院裏出來。他手下的人攻擊詹姆和他的衛士,就像他太太在國王大道上攻擊提利昂一樣。”

    “勞勃,事實是否如此你很清楚。”奈德道,“你可以問問貝里席大人,當時他在現場。”

    “我跟小指頭談過了,”勞勃道,“他說他急忙去找都城守衛隊時,你們還沒開打,不過他承認你當時的確是從某家妓·院回來。”

    “某家妓·院?勞勃,你是瞎了眼不成?我到那兒是去看你女兒!她媽給她取了個名字叫芭拉,長得很像我們住在峽谷、都還是小男孩時你那個女兒,你的第一個女兒。”他邊說邊看王后,可她像是戴着面具,蒼白而冷靜,不露出任何情緒。

    勞勃紅了臉。“芭拉,”他喃喃說,“想哄我高興嗎?這小女子真該死,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

    “她連十五歲都不到,就得出賣肉體,你還期望她有常識?”奈德難以置信地說。他的腿痛得厲害,使他按捺不住怒氣。“勞勃,那傻孩子瘋狂地愛着你,你知道嗎?”

    國王瞄了瑟曦一眼。“這些事給王后聽見不好。”

    “只怕不管我說什麼,王后陛下都不會愛聽。”奈德答道,“我聽說弒君者逃出城去了。請你允許我把他抓回來接受法律制裁。”

    國王晃着杯中酒,沉思半晌,最後灌了一大口。“不行,”他說,“這樣下去沒完沒了。詹姆殺了你三個人,你也殺了他五個,算扯平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正義嗎?”奈德怒道,“如果是的話,那我真慶幸沒繼續當你的首相。”

    王后看看她丈夫。“以前要是有人敢用這種口氣對坦格利安家的人說話——”

    “你當我是伊里斯嗎?”勞勃打斷她的話。

    “我當你是一國之君。論法律論姻親,詹姆和提利昂都算是你兄弟,如今史塔克家的人趕走一個又抓了另一個,而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羞辱你,你卻只會乖乖站在旁邊,一會兒問他腿痛不痛,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喝酒。”

    勞勃臉色陰沉,滿面怒容。“臭女人,你要我說幾次纔會閉嘴?”

    瑟曦的神情輕蔑得無以復加。“天上諸神還真開了我倆一個大玩笑,”她說,“你應該穿裙子當女人,像個男人披掛上陣的該是我。”

    國王氣得臉色發紫,伸手就是狠狠一拳,把她打得踉蹌着撞上桌子,重重跌倒在地。瑟曦·蘭尼斯特沒吭半聲,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撫着臉,面頰光滑的雪白肌膚已經開始泛紅,等到明天,半邊臉就會腫起來。“我會把這當成榮譽的獎章。”她宣示。

    “那就給我安靜地戴好,否則我讓你更光榮。”勞勃保證。他大喊來人,穿着白色鎧甲,高大陰沉的馬林·特蘭爵士走進屋內。“王后累了。送她回房。”騎士扶起瑟曦,一言不發地領她出去了。

    勞勃又拿起酒瓶,爲自己斟滿。“奈德,你也看到她是如何待我的了。”國王坐下來,撫着酒杯。“這就是我親愛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他怒氣已消,此刻奈德在他眼裏所見只有哀傷和恐懼。“我不該打她的。這實在不是……實在不是國王該有的舉動。”他低頭盯着自己的手,彷彿不太明白那是什麼東西。“我的力氣向來很大……沒人能打贏我,沒有人。可萬一你碰不到他,這場架又該怎麼打?”國王困惑地搖搖頭。“雷加……雷加他贏了,挨千刀的。奈德,我殺了他,我的戰錘狠狠鑿穿他那件黑鎧甲,刺進他那顆黑心,教他當場死在我腳下。後人爲這件事稱頌不已。可他還是贏了。如今他擁有萊安娜,而我得到的卻是她。”國王一飲而盡。

    “陛下,”奈德·史塔克道,“我有事要跟您談……”

    勞勃伸出手指按住太陽穴。“我已經談到反胃了。明天我要去御林打獵,你等我回來再說罷。”

    “若是諸神眷顧,等您回來我就不在了。您命令我返回臨冬城,記得嗎?”

    勞勃站起來,握着牀柱穩住身子。“奈德,諸神很少眷顧世人的。拿去罷,這是你的東西。”他從斗篷內袋裏拿出沉重的手形銀徽章,丟在牀上。“管你喜不喜歡,總之你他媽是我的首相。我不准你走。”

    奈德拾起銀胸針。看來他別無選擇。他腳傷抽痛,覺得自己無助得像個孩子。“坦格利安家那女孩——”

    國王一聲呻·吟,“七層地獄啊,你還提她幹嘛?那件事算完了,我不想再談。”

    “若你不願聽我忠告,還要我這個首相做什麼?”

    “做什麼?”勞勃大笑,“這爛國家總得有人管。奈德,把徽章戴起來。我跟你發誓,你要是敢再丟還給我,我就親自把這爛東西配在詹姆·蘭尼斯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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