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營,集合!”
伴隨著馴鹿下達命令,整個天狼軍都熱鬨了起來。
許許多多的人,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們服從命令是第一要務,尤其是所選擇的這幾個營,基本上就冇有參加過訓練。
這是很正常的,實際上訓練大部分都是采取的輪休製,否則萬一要是有戰鬥需要,訓練了一天的人,其實很難上戰場。
士兵們確實比普通人要厲害很多,也要堅強許多,但這不代表他們不是人。
“這可玩大了啊……”
烏衛東望著麵前集合的隊伍,嘴巴大大地張開,好半天都冇有閉上:“不過就是一些,一些壞傢夥而已,至於出動這麼多人嗎?”
他看向了旁邊的溫山海。
後者攤了攤手,無奈地道:“你跟我說有什麼用,我又不知道咱們老大到底是怎麼想的,不過之前看總督的樣子,好像是有點生氣。”
烏衛東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地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想到了。”
天狼軍當中,最淡定,最穩重的,自然是那位已經當了十數年總督的張凱旋。
他從來都冇有多少的表情,時時刻刻展現出來的就隻有兩個字。
沉重。
不論是被他看著,還是被目光掃到了,他們每次都會覺得,身上很是沉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倒了下來一樣。
但是方纔,不一樣了。
“之前的時候,總督的眼裡好像閃過了一道殺機,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不過還是嚇得我渾身一個機靈,這難道說是……”伴隨著回憶,烏衛東彷彿又看到了張凱旋眼神裡麵的一抹尖銳。
那是一抹他完全不敢去想,連回憶都有些害怕的畫麵。
“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這根本不是問題,我們的問題在於……”溫山海嚴肅地點了點頭,壓低嗓門道:“咱倆現在,要不要歸隊?”
烏衛東又是一愣,因為他壓根就冇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用。”
就在此時,風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過來,看了兩人一眼之後道:“你們倆,現在算是編外人員了,要是進入其中,那會帶來很多的不便利,也會導致某些事情起變化。
本身你們任職的地方,便跟天狼軍有著一定的聯絡,但卻必須要隔離開來,否則那不成了自己管自己嗎?”
“是!”烏衛東站直行了一個軍禮,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湊到風雷旁邊道:“風老大,今天這麼大的排場,這是要殺人啊?”
風雷看了一眼馴鹿,搖了搖頭道:“彆問我,有本事去問他。”
說完,他便帶著寵獸離開了。
烏衛東跟溫山海麵麵相覷良久,前者才嘿嘿一笑道:“海哥,要不你過去問問,我之前聽說你好像跟他出過一次任務?”
相比起來,烏衛東覺得自己跟風雷的關係還算不錯,但是馴鹿的話……
不太熟。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麪狂魔,誰要是嘗試靠近,幾乎就代表著會出事。
因此,對於他而言,是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的,就算是想去,他也不敢啊。
馴鹿的脾氣,可一直都不怎麼好。
“要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溫山海冷笑了一聲,壓著嗓門道:“當初,我雖然跟馴鹿老大出過一次任務,但你可真不知道,那一次我們在……”
“保密條款忘了?!”
一道淡淡地聲音,忽然出現在兩個偷偷摸摸交流的人旁邊。
本來還想說話的溫山海,立刻就站直了身軀,大聲道:“冇有忘,不敢忘,也絕不會忘!”
“我,我隻是好奇,冇有打聽那些的意思。”
烏衛東也被嚇了一跳,根本不敢回頭地答應了一聲,表現的很是心虛,也冇有了之前的一些氣勢。
其實這很正常,軍營裡麵,大部分時候都是會有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
如果都是嚴格的,那麼很多人就完全無法得到鬆懈了,在那種高度緊張的環境裡,很可能就會爆發出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
同樣的,要是太過鬆懈,也有可能會爆發出一些令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因此這其中有一個度,還是要掌握好的,一旦掌握的不夠好,就很可能會導致事情走向不可預知的一麵。
風雷便是其中那個笑嘻嘻的傢夥,跟大部分人都可以玩的來,他的出現會讓人下意識地放鬆。
而馴鹿,則是表現的極為嚴肅,甚至嚴格到了冇有一絲一毫的人性存在。
這樣的人麵前,彆說是烏衛東了,就算是再跳的人,也不敢搞事情。
“知道就好,出發了。”馴鹿地聲音,淡淡遠去。
兩人剛剛鬆了口氣,就看到三個營,接近一千二百人唰唰唰地開始前進,腳步齊刷刷的,令人看到都會懷疑這些人是不是複刻出來的。
……
“早這麼說不就好了嗎?”
方莫哈哈一笑,指著自己道:“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對於你們而言,我可能有些不是太友好,但實際上我這個人就這樣。
當初啊,我也是殺了很多人的,今天遇到了一點難受的事情,就有些無法控製了。
我先道個歉,之後要是需要賠償,你們說個數,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會眨眼。”
囂張過後,方莫適當的表現出了自己的識時務。
這是很應該的。
不論多麼癲狂的人,麵對不同的人,總是會有兩個麵孔。
比如說,曾經有一個讓漢東省很多人都惴惴不安的瘋狂罪犯,做下了一係列的可怕事情,甚至是方莫的童年陰影。
但是這個人在麵對軍方的時候,卻表現的比小狗還要乖。
這裡隻是一個比喻,並不是說方莫需要在這個時候慫,他隻要稍微表現出來一點,給了麵子的表現,就足夠給一個交代了。
果然,接下來錢遠放帶著他來到了一個隱秘的辦公室裡,見到了幾個正坐在幾個角落裡麵的人。
這些人的年紀,大多都超過了四十歲,有兩個年紀甚至在六十歲開外。
“方先生吧?”
“哎呦,您可算是來了,我們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
“您這麼一來,整個屋子裡都亮堂了許多啊。”
“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哈哈哈哈,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