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災難彷彿就看上了慕容峯。
另外一家人在收養他之後不到半年,也全部去世。
“雖然他們對我不是太好,可我仍然覺得他們爲人父母並沒有什麼錯漏的,一碗水都可以端平,正是那段嚴厲時光,讓我成長了起來……”
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慕容峯已經泣不成聲。
半晌,恢復過來的他,又說了好幾段,一直說到第九次被人撫養,全家又去世之後,他就有了天生孤兒這個稱號。
同時,也對各種異獸憤恨到了骨子裏面。
爲什麼他的寵獸雖然厲害,卻不善羣攻,卻照樣拿下了那等逆天的成績?甚至跟踏雪有跡薛仁北都差距不大。
都是因爲,他對於異獸的仇恨已經到了骨子裏面。
正是因爲這種仇恨,讓他日以繼夜的去屠戮異獸,好幾次都身陷危機,卻絲毫不會後悔。
“要是知道我兄弟……也就是烈焰狂獅,會經歷這麼一切,我絕對絕對不會現在就去報仇,它真的好弱。”
還弱?
你想咋滴?
一出去就他媽毀天滅地?
整個大廳裏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罵娘。
嚴格來說,這些潛力榜上的年輕人真的超級牛叉。
對於他們來說,完美級僅僅只是開端而已,自身的實力,纔是最出色的。
也正是因此,有許多人根本比不上……
這裏數百人,難道人人都有完美級寵獸嗎?
不可能的!
最多也就寥寥幾十人,大多數人都是憑藉着經驗留下來的。
真的要是這麼強,他們早就不知道將整個中州擴張了多少倍了。
因此,聽到慕容峯那種語調時,是真的既羨慕,又覺得活該,甚至還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當然了,不會有人展現出來的。
萬一要是之後這個天生孤兒要報復,那他們可就萬劫不復了。
人家連異獸都不在乎。
父母都死了九次。
會在乎他們?
別開玩笑了,估計到時候最好也是被分屍,最差估計都要被凌遲了……
因此,心裏雖然一個個都很是不舒服,可他們照樣還是表現的一張專家嘴臉,慢慢地品味着這位的生活。
……
“他剛剛提出了一個論調,也就是超限!”
周橋山伸出了一根手指,讓許多人都下意識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後,他才緩緩地開口道,“超限是個什麼意思呢?
很簡單,他脫離了實踐課所能活動的範圍,超過了一定限度,這被我稱之爲超限。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在那麼一段位置當中,一定有一個這種生物的棲居地存在!”
“周老果然不俗,僅僅憑藉着一番話便抓住了重點,厲害!”
“是啊,吾輩楷模也!”
“這是不是說明,外面的環境正在變差?是不是要想辦法清理清理了?或者說,探查探查?”
一些人的眼睛明亮了起來。
他們有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勢頭存在。
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這些傢伙都想要去研究更多的異獸。
研究夠多,纔有足夠的發言權不是?
但是……
雷粗糧聽到這裏,卻連忙制止了大家的聯想,道,“這個就別說了,也不歸我們討論,還是說回這隻奇怪的異獸身上吧。”
他的話,還是很有用處的,不論其他人願意不願意,都開始默默點頭。
這讓雷粗糧大大的鬆了口氣。
方莫卻看得很是疑惑,便對旁邊那位還算熟悉的李敬中問道:“李老,怎麼雷董彷彿不太希望我們能夠討論這些?”
“呵呵,小夥子不知道了吧?”
李敬中地腦袋立刻昂了起來,帶着幾分傲嬌意味,壓低嗓門道:“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前,人類曾經想過要踏足外面更大的世界,而不僅僅是依靠那麼幾個連接點。
尤其是許多違法犯罪分子,他們更是偷偷地跑出去,將許多物資來回顛倒,賣出一個天價。
據說,當中有一個叫做‘謀當中’的人,曾經僅僅用了一些飼料,就換回來了一輛火車。
價值接近幾十億!
如果僅僅是火車,當然不值錢,最值錢的還是上面的骨頭。
那東西可老值錢了……
咳咳,不好意思,說太多了,習慣性的,習慣性的。”
李敬中半點慚愧都沒有,反而還有一種讓方莫跪下來朝拜的感覺,彷彿在說,看吧,老子的見識比你廣博多了。
“李老果然厲害,不過後來發生了什麼呢?”
方莫連忙送上彩虹屁。
對於謀當中的故事,他倒是沒有多少興趣。
凡是經歷危險,必然有極大的利益在其中。
這一句話,放之四海而皆準。
像是在漢東省的時候,他就知道許多人偷偷摸摸出城,獲得許多異獸回來販賣,基本上價值都是幾十倍,幾百倍,甚至千倍、萬倍的往上翻。
“不過可惜,他們遇到了一種未名的異獸,將災難引導而來……在那段時間裏面,所有聯邦都非常恐懼,生怕會被連累到。
因此,也就有了一個禁令,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活動地點,每個羣體也都有一個活動大致範圍。
如果沒有足夠的藉口,就不能出去隨便擴張。
唉,對了,你們那邊的天狼軍首領叫什麼凱旋的,之前擴張那叫一個快,收復漢東省好幾個市,將人類地域大大擴張。
據說,他就受過一定處罰,不過還好的是,他之後停了下來,基本沒有再出去過。
但是我聽說前段時間他又搞事了?”
明白了……
方莫如果說之前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讓自己等人翻山越嶺的離開安全軍營去到外面,那現在他就徹底明白了。
顯然,他們成了那個藉口。
從這一點來看,張凱旋還真的能夠找藉口。
當然,方莫肯定不會出賣這位的,畢竟對方再怎麼說都算是自己家的。
“是啊,據說有不少學生作死,跑到了外面,張總督號召軍隊營救,也算是一樁當地美談吧。”
方莫笑嘻嘻的開口。
作死就作死了,跟探索相比,作死算個球。
“哦,原來如此。”李敬中回答的很是不經心,不過那張臉卻很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