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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俠 - 第5章 封神之印字體大小: A+
     

    三聖靈的封印反制不光是帶給大明身體上的痛楚,就連大明腦袋此刻也是頭痛欲裂,幾近無法思考。卻還比不上無痕在旁的無助哭泣聲,大明只覺得心裏好像在被刀鑽挖一樣。

    ‘乖,轉過身去,不要看。’

    大明極力的想讓自己語氣像沒事一樣,但根本不可能辦的到,一字一句都是得咬牙切齒才擠的出來。

    ‘不要!我……怎可能………’

    無痕淚流滿面的猛搖頭,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不下去。

    ‘我們還活着,還有希望,一切都還能重新開始。那麼……無痕,爲什麼還要哭呢?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彼此,不是嗎………’

    大明很想伸手擦去無痕臉上的眼淚,但這動作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卻只是一種奢望,讓大明痛恨着自己的沒用。

    就在這時,深藍的身影在璐考妮雅的身前顯現了出來。幽幽的藍光聚合成一個朦朧的女體,然後型影逐漸開始清晰。

    而這段時期也是大明身上的力量與封印鬥爭到最厲害的時候。殘苛的痛苦讓大明連跟無痕說話的餘力也沒有,左手爪的指爪用力深深地抓入地面強忍着。

    ‘夠了!你已經夠了努力了。檮杌我會負責解決,所以你不要在這樣折磨自己,我不想看你這麼痛苦,而我……卻只能在一旁無能爲力。’

    無痕放聲的哭喊着。

    她在旁邊急的指甲都刺入了手掌,血滴的衣裙上紅點斑斑,但無痕恍然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痛苦着自己一點忙也幫不上,除了哭以外什麼也做不到。

    不是的,不是這樣。

    大明用力的搖頭,儘管他不能開口與無痕交談,但是腦袋還能思考。

    除了要封印檮杌外,大明在這種痛苦中堅持下去還有個更重要的因素。他感覺如果自己連這種事都跨越不了的話,那他就沒有找回記憶與真相的可能,這纔是大明一直拼命撐下去的原因,他有這個責任。

    一切……都是爲了詩函和無痕,還有周遭的所有人。

    大明必需找回自己。

    在璐考妮雅身前的深藍這會終於完全成型,如魅影般的水藍透明女體緩緩張開了眼睛。

    ‘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張開眼後的深藍看到大明現在的情況,臉上先是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眼匡兩道唏哩嘩啦的奔流下兩道水柱,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深藍那原本就很愛哭的個性,加上心中的悔恨與不甘一起爆發出來,那結果可是相當恐怖的,差點沒讓現場變成水鄉澤國。

    如果…如果當時她們能在更努力一點的話,事情跟本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地步。

    ‘深藍,目前你的存在與力量的使用會給王的身體帶來相當大的負擔,如果你真的有替王着想的話,那麼就儘快替王辦好他想做的事吧。’

    璐考妮雅也不理她,只是淡淡丟出了一句話。當下深藍停止哭泣擦乾眼淚,像這種時候應該怎麼做她還是很清楚的。

    ‘王,您還可以吧?’璐考妮雅關切的問,事情發展比她想像的還要糟。

    ‘別…別管我,做你們…應該做的事……就好。’

    當深藍出現後,大明感覺身上的痛苦好像減緩了一些,多少回覆了點說話的餘裕,但那斷斷續續的語氣簡直就像是快要斷氣的樣子。

    ‘就是那個傢伙嗎………’深藍看向檮杌盤算着雙方實力。璐考妮雅在強制招喚的已經將事情對深藍簡述了一次,所以深藍也瞭解自己此行的目的爲何。

    以總體戰力來說,深藍並不差於檮杌,但這裏場地並不是水屬性,所以深藍戰力上未免就大打折扣,不過……有璐考妮雅在。

    ‘這個空間隨時會有崩潰消失的危險,不宜激烈的戰鬥或持久戰。深藍,一口氣將它封印住。’璐考妮雅提醒着。

    ‘你說的簡單,那傢伙看起來還生龍活虎的,可不會輕易地乖乖就範,不把它扁到某一程度是不行的。’

    話雖如此,但想到自己使用力量就會給大明帶來痛苦,有所顧忌的深藍更是不敢隨便出手。

    ‘王之妻………同爲水屬的人啊,能助我一臂之力嗎?唯有讓這場戰鬥提早結束,王的情況才能真正得以從痛苦中解脫。’

    深藍跪坐在無痕身旁,將無痕深刺入掌心裏的指甲輕輕的扳開,而且用法術加以治療。

    她只是愛哭,並不是無腦,擔當一方之主的人豈能沒點真材實料。

    無痕伸手擦去眼淚擡頭看了看深藍,然後回頭看看大明,下定決心後再次拾起地上的滄海。

    既然她無法幫大明分擔身上的痛苦,那麼她就斬去造成這一切的根源吧。

    ‘大家準備全力一擊,務求重創眼前的怪物,我將在此後發動封印攻勢。’

    憑藉着璐考妮雅的力量,深藍將自己的意思傳達到在場所有人腦中,就連丹羅也不例外,當雕像閒很久的他立刻從大明留下的武器中拿了把巨錘,也準備奮力一博。

    事情發展成這樣,就連與大明搭檔多年的丹羅心底也在納悶,到底大明是什麼來歷?這時如果有人跟他說大明是外星人的話,恐怕丹羅也不會感到訝異吧。

    當衆人擺好架勢後,檮杌也感到氣氛不對,準備奮起全力拼個魚死網破。

    這時深藍雙手各出現一道水柱,化爲龍形徘徊在周身舞動,一條水龍偏闇,一條水龍偏亮,顯示出深藍光闇重合的兩種屬性。璐考妮雅則立於深藍胸前,將全身的光芒集結成一個小點。

    ‘攻擊!’

    深藍一聲令下,以無痕爲首的衆人紛紛使出最強絕招。檮杌也將自身兇勢提升到極限,拼出最強一擊。

    雙方交鋒之初,無痕等人集結的力量竟然有點壓不下檮杌爆發出的範圍攻擊技,牧童立刻指訣變換,劍陣反守爲攻向檮杌攻去。

    饒是如此,威力還是不足以打破檮杌的攻擊,當然深藍也就無從發動起封印。

    但互拼絕招的下場,就是讓這異空間的崩潰開始加速。天上的暗夜星辰出現了裂痕,並且一片片開始剝落,景象十分詭異。

    這時………

    ‘七寶菱華鏡,最終攻擊組態───“破邪”!’

    ‘天絕出鞘!末之式,“劍絕天下”!’

    兩股氣勢恢弘的力量突然間穿插進戰局襲向檮杌,雙方平衡立改,檮杌的招式瞬間潰敗,衆人的絕招齊轟至檮杌身上。

    雖然力量多少被抵消掉,但是衆人這合力的一擊對檮杌造成十分嚴重的傷勢,不過以它這種層級的魔神來說,只要給它點時間很快就能回覆反擊的能力。

    蜃氣珠的空間受這波攻擊影響,也已快崩散的差不多。

    ‘退!’

    深藍把握住機會,手上兩條光闇水龍往檮杌擊去,水龍們纏上檮杌身體後開始環環相扣,織成一個大網般將檮杌給壟罩在裏面,然而檮杌重傷在身,就算想掙扎也沒有力氣。

    接着璐考妮雅將積蓄的力量一口氣打入水龍中,使水龍的身體瞬間結晶,並且也同樣的感染到檮杌身上使之迅速晶化。

    ‘深藍!’

    ‘我知道,要用那個是吧。’

    迴應璐考妮雅的呼喚,深藍雙手隨即再招出八條普通的水龍前往檮杌身邊,用水龍行經過留下的水紋畫出複雜的圖案,形成一個球體將檮杌給完全包圍住。

    這次璐考妮雅藉由深藍釋放出力量,水紋球體開始發出藍色的光芒。在光芒的影響下,檮杌身上晶化的速度突然加快數倍,可檮杌連回氣的時間都沒有,只能這樣不甘的被化爲一尊巨大的水晶雕像。

    ‘萬象凍絕,停滯的時間與空間之獄,封神之印!’

    璐考妮雅小手一揮,發光的水紋球體逐漸縮小沒入檮杌的水晶雕像內。

    這個法術是將敵人禁錮在一個內部時間與空間都停滯的區塊,是以璐考妮雅的力量性質爲架構衍生出來的獨特封印術,當初狂怒元素體也是被這項法術所封印。

    而荒獸世界末期則以這個法術爲基礎,開發出封界玉(也就是所謂的荒獸之石)與光繭(類似超小型封界玉,單體用。)兩種東西,才得以讓部分荒獸繼續存活下去。

    當封印完成後,檮杌的雕像變的極爲脆弱,一下子就整個崩潰掉,細微的晶塵飄散的整空間都是,亮晶晶的好像下雪般。

    牧童在檮杌原本的位置發現一顆雞蛋大小的灰闇珠子,於是過去揀拾了起來。珠子上隱隱流露着讓人不安的兇惡氣息,看來就是檮杌的封印體沒錯。

    ‘剛剛出手相助的人是………’

    牧童握着珠子回想着剛纔的情況,到底會是誰呢?那兩招的威力可是不亞於無痕的極招之下,照理說人間界不應該有這種人纔對,除非說是天界來人!?

    可既然相助於他們,但爲何又不現身一見?疑問啊………

    在牧童疑慮的同時,位於某人手上的蜃氣珠也完全碎裂,衆人漸漸被轉移回到現實世界中,大明的情況也開始穩定下來。

    ‘那個………’深藍拉了拉無痕的衣袖。

    本在關切大明的無痕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深藍的形體正逐漸淡化消失。因爲她的存在會影響到大明,所以深藍也不敢多作逗留。

    ‘雖然現在王遺忘了很多事,但是等他記起來後,一定要在叫我出來喔。’

    深藍頗不好意思的說,還用手指頭搔着臉頰,樣子跟大明如出一轍。她總是會去模仿大明的一些小習慣,儘管被告誡多次,但依然還是改不了。

    說着,深藍揮了揮手道別,最後像人魚公主般化爲泡沫消失掉。

    而連同深藍消失的,還有大明身上的咒鏈。只是回覆原狀後的大明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任憑無痕怎樣叫喚都沒有反應。

    ‘怎會這樣?’無痕焦急的看向牧童。

    牧童看了下大明的情況後說:‘看樣子是昏了過去,但詳細情況就得問……’牧童把眼神瞄向了璐考妮雅。

    ‘請放心,王目前的情況只是因爲封印力量反噬,並沒有什麼大礙,約四到五個月後自然就會醒來。’璐考妮雅解釋道。

    ‘難道說就沒有辦法可以破除這個封印?’

    牧童知道眼前的小傢伙智慧與見識均非自己所能比擬,自然是把握機會開口請教,大明身上的封印委實在自己的能力之外,解不了。

    ‘要破解這個封印目前有兩種辦法,一是王靠自己的力量掙脫,二是尋求比這封印更加嚴苛的力量來加以破解。遺憾的是,目前這兩樣都不是輕易能辦到的。’

    璐考妮雅表情也是很沉重,雖然‘無’說過這是大明該經歷的事,一切都得要靠他自己去摸索解決。但‘絕’對荒獸們而言感覺畢竟不同,眼見大明遭遇這種事心情當然輕鬆不起來。

    ‘也罷,好歹人是找到了,往後的事接下來在慢慢在說吧。’

    牧童看着大明和無痕,心想至少是把這兩個大小麻煩弄到了一塊,只是不知詩函那邊的情況怎樣,大明知道自己有個女兒嗎?

    ‘你們先回去吧,在王醒來以前我會先留在這照應。’

    璐考妮雅對着修羅等三荒獸說,後者微微行禮後跟着消失化回卡片。

    ‘無痕,你留下來陪這小子。玉真,你們跟我來一下,這裏的魔物必須清光才行,這麼多的數量萬一讓流竄出去可就糟了。’

    牧童對着其他三位龍女說,並順便將手上的灰色珠子交給無痕讓她收好。

    檮杌的封印體該怎麼處裏可得慎重,在無法送回崑崙天外天的情況下,得多加小心才行,牧童可不想和那個傢伙再打一次。

    ‘你們……是亞格斯的朋友嗎?’

    丹羅對中文不是很行,所以用英語開口詢問着。被晾在一旁這麼久,現在總算是有機會發話。

    ‘亞格斯!?是說他嗎。’練霓裳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大明,並用英語回答着丹羅。怎說她都曾在英國留學了好些年,可不是在混假的。

    這時衆人才開始注意到丹羅這個巨漢,畢竟剛纔一進蜃氣珠就打的天翻地覆,並沒時間去留意太多。這時回想起來,這男人跟大明應該是一路的。

    ‘霓裳,你也留下來問看看,看能問出些什麼。’

    牧童下了決定後,帶着玉真和清兒開始掃蕩整棟樓內的魔物,練霓裳則是對丹羅問了一些問題。

    隨後衆人移到牧童等在香港的暫居地。

    在與丹羅的對話中,牧童和無痕大概瞭解到大明這八年來是過着怎樣的生活。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漂流在世界各地,只爲了尋找心中所遺失的那一塊角落,但大明自己實際上也不能肯定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就這樣迷惘的一直排徊下去。

    丹羅以他的視野訴說着他所認識的大明和其經歷,無痕在旁聽的心都快糾了出來。

    尤其丹羅說到大明和他、薇妮在被利末安森追殺那一段,利末安森的骨箭是如何傷到了大明,他們又是怎樣從大明胸腔附近的傷口,發現了那兩枚被埋在心裏的戒指。

    聽到這,無痕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在場的其他三位龍女臉上也不禁動容。

    ‘那個……你該不會也是其中一枚戒指的主人吧。’看到無痕的髮色,丹羅突然間有了這樣的聯想。

    無痕拿出珍藏的那枚水藍鑽戒給丹羅看,證實了丹羅他的猜測。

    ‘亞格斯向來把那兩枚戒指掛在脖子上。’

    練霓裳對牧童說了一下,牧童便過去把大明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項煉給掏了出來,無痕看到後不免又是一陣激動。

    ‘你剛纔說“也是”,難道這死胖子已經先找到他另一個老婆了?’

    練霓裳對大明的叫法還是改不過來,但她也沒想去訂正就是了。

    ‘喔,你說林小姐嗎?我看過她。’丹羅點了點頭,在場衆人不免感到十分訝異,大明已經找到詩函了嗎?

    ‘詳細情況我並不怎清楚,但是我看到林小姐時………’

    丹羅大概說了一下詩函當時的危急情況,牧童等都忍不住替詩函捏了把冷汗,之後聽到詩函現在已回覆健康才放心了下來。

    ‘一切都是愛啊!是真愛喚起了奇蹟。’

    丹羅握着拳頭說着,臉上甚至感動到留下熱血的男兒淚。雖然他自己本身也不知道大明是怎救回詩函的,但對他而言這種解釋就行的通了。

    衆人在一旁看到這情景頓時頭上冒出數條黑線,這個男人………

    ‘那麼,你可以幫忙連絡詩函那邊嗎?’牧童思考後說出這句話,霓裳幫忙翻譯著。

    以大明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是跟詩函那邊會合來的好。雖然之前恐懼元素曾出面搗亂過,但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他也該沒有理由插手了纔是。

    相比之下,牧童反而比較擔心三聖靈那邊的動靜。現在演員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三聖靈也該顯露出他真正的目的了吧。

    ‘當然可以。只是……我已經回答了各位的問題,那麼各位現在能回答我的疑問了嗎?’

    丹羅眼裏閃動着光芒,這絕對是探究亞格斯來歷的大好機會。不管怎說,好奇心是每個人都有的,尤其亞格斯又是異類中的異纇。

    ‘先等一下,我還有幾個疑問,你們是怎麼會到那邊去的?’

    正事解決完了,不過牧童心中還有疑惑,他對檮杌的出現一直很在意。四凶已出其一,難保其他三兇不會跟着出現,必須多加註意血焰的動向才行。

    ‘說到那件事………’要提起這點,丹羅不免就得介紹一下paco的來歷,畢竟大明也替paco做事了好幾年,然後再提起他們此行來香港的目的。

    ‘當我碰到亞格斯後,他說那裏是一個爲某特定人士所設下的陷阱,但目標並不是我們paco或他,反而說是跟稍早前被綁架來的那個女孩有關。’

    ‘那個女孩在哪?我能看看她嗎?’牧童似乎蠻在意那個女孩。

    ‘我想現在應該受保護回到paco的據點了吧,雖然是不開放讓外人進入,但如果是你要去的話,我想是沒問題纔對。’

    丹羅曾經看過牧童揮劍,打死他也不會把眼前的白髮小童當成小孩對待。

    如果把亞格斯比喻成專家的話,那麼這些人就是專家中的專家,那是丹羅自己所不知道的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霓裳,你跟我去看看,至於無痕你們就留下吧。’牧童看無痕望着大明的那個樣,恐怕弄臺拖車來也拉不開吧。

    有丹羅的引導下,牧童和練霓裳倒是很容易就進入了paco的據點內,當然他們是亞格斯朋友的這個身份也佔了不小的影響在。

    丹羅首先去聯絡馮報告一下今晚所發生的事,只是關於那隻叫做檮杌的怪物(從牧童處所得知),丹羅卻猶豫着不知道該怎說纔好。和檮杌相比之下,前次他們合力所解決的利末安森根本不算什麼,充其量只是一隻大一點的蛇而已,完全比不上檮杌這種神話中的凶神。

    至於森本千春,paco藉口以身體健康檢查爲由,調查她是否爲也爲異能者的一員,但結果出來卻是否定的。這點讓paco的人大感疑惑,那麼血焰綁架這個女孩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牧童隔着單面鏡觀察了千春一會,然後心中已有些明瞭了。

    ‘怎樣,能看出些什麼嗎?’丹羅向馮彙報完今晚的狀況後便來到牧童這裏,他們的人員檢查不出來這個女孩子到底有何特異之處,但是丹羅想這些神奇的人應該知道些什麼纔是。

    ‘這個女孩身上擁有蠻罕見的“陰脈”,所以她靈力比一般人要強,對於不潔之物也頗爲敏感,不過整體來說也就是比常人略微特殊罷了,一但嫁人陰陽調和後這些特質自然會消失,我想血焰所要找的,應該是更上層的“絕陰脈”。’

    牧童知道這個陷阱是爲什麼人設的了,因爲他恰巧就知道一個擁有絕陰脈體質的人,而且還是數百年難得出現一次的六道絕陰之體。如果那人不是因爲大明的事而逗留在臺灣的話,今晚殺進那棟大樓的恐怕就是‘她’了………

    唉,自己收的幾個弟子怎都那麼會惹麻煩啊。

    牧童想想就嘆氣,他的命還真不好,怎年紀越大需要操煩的事情就越多。

    隔天在paco的安排下,大明等人被快速的送回臺灣,然後再由丹羅出面與詩函那邊接觸。

    而那也是………詩函和無痕八年後的再度相會。

    不過兩個女人的會面,倒也談不上什麼感動,彼此只有好奇打量的眼光而已。

    地點是在林宅內,原本無痕和牧童的打算是想將大明送回他們的那個家裏,但是詩函目前的情況林家的人根本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面跑,最後想了想,還是將大明轉送回了林家。

    起初詩函只是靜靜的看了看大明,然後讓人送他回房間安置,接着讓琉璃外的所有傭人退下。

    ‘我知道我們總有一天還會再見面的。’一開始詩函先向牧童打了聲招呼。

    ‘所有的事情背後都有一隻黑手在牽動着,這樣的結果只是早晚而已,只是……你好像不怎擔心那小子。’

    相比起無痕,詩函的表現確實是冷靜許多。

    ‘焦慮不能說沒有,不過阿明已經平安的回到我們身邊,所以我想不需要痛哭流涕來表達纔是,等他醒來後我自讓他了解到我有多麼的“擔心”。’

    詩函特別加重了末兩字的語氣,看來大明醒來後可有苦頭吃了。

    ‘呵呵,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這對夫妻向來相處特異,牧童也樂的拿他們當笑話看。

    ‘這位,應該就是無痕了吧。’詩函把目光轉向無痕,彼此眼光都在相互打量着。

    ‘無痕。’牧童說了一聲,無痕隨即退去黑髮的僞裝還回自己原本的模樣。

    ‘果真是人如其名,“水無痕”啊……’在琉璃倆都驚於無痕的變化時,詩函卻發出了讚歎聲。

    以第一印像來說,這個女孩子讓她還蠻喜歡的,並不會感到討厭。

    ‘不敢與姊姊相比。’無痕很早就知道了詩函的存在,出身禮法嚴教家庭的她,對這位‘大姊’自然是不敢愈禮。

    詩函搖搖頭說:‘我至今對過往的事依然什麼都沒想起,在真相尚未釐清之前,你還是直呼我的名字詩函就好。’

    不討厭並不同等於接受,詩函暫時還需要時間思索這發生的一切。

    ‘那麼……我可以留在這裏陪着阿明嗎。’無痕怯生生的問。她知道詩函一時間還不能接受自己,但這是可以理解的,目前她只求能陪在大明身邊就好,其他的全都不重要。

    ‘我聽過你唱的歌,那是爲阿明而唱的嗎?’

    詩函沒直接回答無痕的問題,反而另外問了一句。

    ‘當時……我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一點而已。’無痕抓緊了衣裙:‘我腦中全然沒有對阿明的記憶,就連長相也是沒有留下,只知道心理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然而失去一切的我,甚至想擁抱着回憶過日子也辦不到,我心裏有股思念,但卻不知道該爲了什麼而去思念。’

    無痕說着,臉上垂然淚下,讓詩函心有慼慼焉。如果她不是因爲懷孕,有了思語這個生活的重心的話,現在恐怕也是變的和無痕一樣吧。

    ‘你的心情我何嘗不是相同呢,我想我沒有拒絕你的理由吧。’

    (光繭、封界玉註解)

    光繭與封界玉性質極爲相似,且都是爲了讓幼小的荒獸們所存活下去,而集結衆人的智慧和心血結晶所研發出來的產物。

    封界玉包容極廣,連土地海洋都能封存入內,而且內部的時間與能量停滯不會流逝,所有生命皆沉睡着,等待着王者的迴歸。只是封界玉製造不易,除非是幾個大族羣聯合起來纔有可能製造。

    相比起來,光繭的製造方法和材料要簡單的多,雖是如此,小部族能做出了兩、三個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但那也表示,一個小部族中,也僅有兩、三個孩子能存活下來,所以相比荒獸世界的全盛時期,存活下來的荒獸真的很少。

    因爲光繭製作比封界玉簡單許多,相對的保護措施也就不如封界玉嚴謹,所以光繭解開的時間很不一定,因而將荒獸散佈於歷史洪流中的各個角落。

    一些出現在歷史上的奇特生物,或許就是從光繭裏甦醒的荒獸也不一定。

    光繭像是一種冬眠設備,在裏頭的時間並不會流逝。以小雪爲例,當小雪從光繭中醒來時,她的記憶和年齡依然是停留在進入光繭前的那一刻。

    怎說荒獸時代距今至少都要以‘億’年當單位,小雪等一般荒獸自然不可能活的那麼久,煉獄和璐考妮雅因爲情況特殊而例外。

    小雪的光繭解開時間是距今六百多年,因此雪實際年齡也只有六百多歲,其他荒獸則視情況不一,像修羅、烏鴉天狗比小雪早、夜叉比小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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