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蔣明宇帶來了近百人,而且修爲都不弱,最低的都有君主初級。這是第五夜的意思,明面上這些人是蔣明宇帶來保護天海宗的,實則是調查張耀庭和李貴鑫的。
兩家距離天海宗不算遠,大概只有兩天的路程,而田家就要遠一點,四天左右。
這次蔣明宇採用了第五夜的意見,打算利用天海宗遇襲做幌子,開始大展拳腳,徹查張耀庭和李貴鑫,然後以兩人爲突破口,再把大長老拉下馬。
唐本初和馮文遠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以爲蔣明宇帶來這麼多的人,更有兩位長老親隨,是爲了保護天海宗,所以激動的是熱淚盈眶。
蔣明宇端坐在首座,旁邊是第五夜,兩位長老陪在下手邊,大家先是寒暄了一番,說了一些場面話,蔣明宇這才問道:“馮宗主,那個叫楚巖的人呢,爲什麼沒有看見他?”
“回三公子的話,楚巖這段時間一直在城裏,很少回來,不過老朽已經派人去雜役房了,要是楚巖在的話,很快就會過來。”
蔣明宇點了點頭,“這個叫楚巖的年輕人很特別,本公子很喜歡他,只可惜此人不願意加入地皇神教。可惜,可惜啊……”
“人各有志,三公子又何必強求。”
說着,第五夜站起身,“還是我去雜役房看看吧,看看楚公子回來沒有。”
出了大殿,第五夜一路來到雜役房,發現楚巖早就回來了,這會兒正和雷天交代着什麼。
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雷天和這些雜役都快想死楚巖了,這是發自內心的,裝不出來。
雖然這段時間楚巖不在,但是雜役房所有人,每天在雷天的帶領下都會刻苦練功,這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成爲了他們生命中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根本不用雷天督促,每天這些雜役都會提前把所有的活幹完,然後自覺的修煉。
只是這些人普遍資質太差,就算楚巖用丹藥改變了他們的體質,但天分在那擺着呢,又都是半路出家,修煉沒多久,所以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雷天已經是神王八品,而剩下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渡劫的,最高也就是初階封神境。楚巖拿出了一些丹藥,讓雷天分給那些雜役,剛走出屋子,就看見了第五夜。
“啪……”
楚巖躡足潛蹤,悄悄的來到第五夜的身後,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第五先生,你來了。”
第五夜沒有動,而是一直背對着楚巖,全身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這已經是楚巖第三次打她屁股了,害羞之餘,更多的卻是憤怒。
只見第五夜秀目圓睜,臉色通紅,咬着牙,握着拳,全身猛烈的顫抖起來。
楚巖全然無視這些,一巴掌又抽在第五夜的屁股上,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小子幹什麼呢,爲什麼不說話啊。”
說完,又是一下。
第五夜變得有些猙獰,一股令人窒息的怒火,猛然從她的身上爆發出來。
“六下,你一共打了我六下……楚巖……我……我跟你沒完。”
聲音還在迴盪,第五夜已經出手,屈指成爪,直奔楚巖的肩膀,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第五夜也真的是怒了,這段時間楚巖一反常態,總是喜歡跟她動手動腳的,要知道,第五夜可是個女孩子啊,這麼被人打屁股誰能受得了。
兩人如今都是帝君六品修爲,第五夜毫不留情,化掌爲刀,快若閃電,連連攻向楚巖。
這下,雜役房可算是遭了秧,強勁的氣浪幾乎震碎了周圍的一切,而那些雜役在暮晨的帶領下,早已經遠遠的躲開,同時興奮的看着兩人的戰局。
楚巖體內的風屬性鬥魂已經結丹,突破了修真者長久以來對鬥魂的認知,本就在速度上佔據着優勢,再加上第五夜怒火中燒,漏洞百出,楚巖顯得遊刃有餘。
暮晨還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發現楚巖今天的表現很奇怪,好像對第五夜的屁股、胸口、大腿,這些地方很感興趣,而且招式下流無比,說成是摸更爲貼切一點。
“你……你幹什麼?”
女人的私密處被楚巖摸了又摸,第五夜是害羞的要命,同時一拳一拳的砸向楚巖。可是楚巖每次都能躲過去,還能出手摸一把第五夜身上那些重要的部位,這叫她更加生氣。
“楚巖……你……你就是……是一個流氓。”
第五夜這個氣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因爲實在是太丟人了,於是腳尖輕輕一點,遠遠的彈了出去。但楚巖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舉着雙手,飛一般的跟了上去。
第五夜嚇得花容失色,轉身就跑,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楚巖站在原地,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把手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真就像楚落雨說的那樣,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
見此,暮晨已經傻了眼,急忙跑了過來,“老七,你幹什麼呢?難道你小子還有……有那方面的嗜好?”
“什麼嗜好?”
楚巖還沒反應過來,扭過頭就見暮晨糾結了好一會兒,這才壓低了聲音,“龍陽之好啊。”
聞言,楚巖笑了出來,接着開始不住的打量暮晨,從頭到腳,從左到右,眼神充滿了玩味,不時地還舔一舔嘴脣。
“你……你……你要幹什麼?”暮晨連連後退,雙手捂在胸前,“雖然大家是兄弟,可是……可是也不能幹那種事啊。”
“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好?不如我們現在就……”
說着,楚巖假裝就要衝過去。
“媽呀……救命啊……”暮晨嚇得轉身就跑,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雜役房。
蔣明宇來到天海宗的消息,楚巖已經告訴了劉鐵錘和風無邪他們,讓他們把這件事告訴血浩澤和盛子陽,探探口風,下一步兩人打算怎麼做。
當兩人知道這件事以後也有些顧忌,畢竟蔣明宇是地皇神教的三公子,如果出了什麼差錯,蔣經天是絕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兩人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能靜觀其變,希望蔣明宇儘快離開。
這幾天,第五夜在楚巖的視線裏消失了,他找遍了整個天海宗也沒有找到,問了很多人也沒人知道,彷彿這個傢伙人間蒸發了一樣。
難道是生氣了,不辭而別……
楚巖坐在屋子裏,皺着眉頭,不知道第五夜是有意躲着自己,還是另有隱情。
不對,好像有點不對勁……
楚巖越想越覺得出了問題,於是急忙去了蔣明宇的住處。
蔣明宇住在天海宗的內堂,楚巖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可是卻門口的兩名護衛擋在門外,說什麼蔣明宇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楚巖纔不管這些,直接硬闖了進去,發現蔣明宇真的在房間裏,穿着睡衣下了牀。
“原來是楚公子……”蔣明宇微笑的拱了拱手,“不知道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情?”
“第五夜呢,我找他。”
“我不知道啊。”蔣明宇攤了攤手,“我也好幾天沒看見她了,還打算明天去問問楚公子,有沒有見過第五先生。”
聞言,楚巖冷笑了一聲,“別裝了,你不是蔣明宇。他們去哪裏?”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蔣明宇變得緊張起來。
見此,楚巖再次冷笑一聲,下一刻已經閃電一般的衝了上去,將這貨脖子上的一條項鍊扯了下來。
“這點小把戲騙騙別人還行。說,蔣明宇和第五夜去哪了?”
此人真的不是蔣明宇,而是一名護衛,聖君一品修爲,這條項鍊是第五夜交給他的,讓他僞裝成蔣明宇的樣子,留在天海宗。
蔣明宇和第五夜雖然離開了地皇神教,行動能自由一些,可身邊還有個七長老不得不防。
田家已經送來消息,說是讓蔣明宇務必過去一趟,有要事相商。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好幾天,爲了不驚動七長老,第五夜才兵行險招,出此下策,找了一名護衛假扮蔣明宇。
這東西騙得了七長老,可是卻騙不了楚巖,可能是此人的修爲太低,利用天海之淚的能量,楚巖一進來就發現了這傢伙的真面目。
“楚巖,你好大的膽子。”被拆穿了身份,此人非常生氣,不過他也不怕,自己可是地皇神教的人,三公子的親信,楚巖絕對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你是什麼身份……三公子去了哪裏,要幹什麼,難道也是你能過問的嗎?”
“你家三公子的死活我不關心,他想死就去死吧,我現在問你,第五夜是不是跟在他的身邊?他們去了哪裏?”
楚巖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雙眸寒意凜然,這名護衛心頭一顫,竟然嚇得退了兩步,但嘴依舊很硬,“我……我不知道。”
“好……不說是吧。沒關係,我有很多方法能讓你痛不欲生,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罷,楚巖這就要動手,卻不料闖進來一個人,擋在了楚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