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晨將暮家亮了出來,見到領頭的傢伙皺了皺眉,像是有所顧忌,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怎麼,怕了……胖爺是暮家的人,你敢把我們怎麼樣啊?”
暮家可是炎黃古國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就算是其他帝國的人也輕易不敢得罪。
本來暮晨以爲領頭的傢伙,會立馬上前阿諛奉承一番,至少也會閃出一條路讓他們離開,可是領頭的將領想了好久,竟然差異的說道:“暮家……暮家是什麼東西?老子沒聽過。”
額……
楚巖滿臉黑線,下一刻,已經笑得前仰後合,沒想到還會有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暮家。
不過想想也是,正如剛剛掌櫃的所說,這裏地處偏僻,這些人不知道也算正常。
暮晨氣的是七竅生煙,雙眼浴火,“麼的,暮家你都沒聽過,那胖爺今天讓你們這些井裏的蛤蟆見識見識,我暮家的鐵拳。”
話音剛落,這貨已經嗷嗷叫的衝了上去,碗口的拳頭直接將領頭的傢伙轟飛出去……
現在暮晨已經是通天境九階修爲,比寂然和晨暮整整高出了兩級。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寂然一天忙的要死,哪還有時間修煉,而晨暮現在是特尉使的副總使長,一天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而暮晨這貨卻不一樣,王爺的頭銜是看在暮家的面子上白給他的,寂扶蘇根本就沒派給他相應的事物,所以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修煉,修爲自然也水漲船高,突破通天境,進階涅境,只差一步之遙。
“麼的……你們這羣井裏的蛤蟆,居然連暮家都沒聽說過……”
暮晨氣的哇哇大叫,看着倒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這些普通士兵,一把提溜起一人,問道:“你聽過暮家沒有?”
“聽……聽過,聽過……”這貨呲牙咧嘴的,連連點頭,生怕回答的滿了,再被修理一番。
“嗯……”
暮晨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你聽過暮家的威名,那剛纔爲什麼不出聲啊?是不是沒看得起暮家啊?”
“不是……不是這樣,我……”
還沒等這名士兵說完,暮晨已經將其狠狠的甩了出去,接着又提起一人,“你說,有沒有聽說過暮家的威名?”
“有……我聽說過,只是剛剛來不及說出口。”
“嗯,不錯……”
暮晨在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問你,暮家的家主叫什麼名字啊?”
額……
聽聞此言,這貨立馬傻了眼。他根本沒聽說過暮家,上哪知道暮家家主的名字。
不過爲了避免再被修理一番,這貨眼珠一轉,立馬脫口而出,“暮家家主叫暮老大,前不久我還聽人說暮老大的大公子風流倜儻,英明神武,想必就是您吧?”
“丫呵,還敢他麼的罵街?”
“啪啪……”
暮晨揮手就是兩個嘴巴。
“公子,我沒罵您啊?”
“怎麼沒有,你剛剛不是說胖爺風流倜儻,英明神武嗎?”
“是啊,這不是誇您呢嗎?”
“麼的,胖爺怎麼沒聽出來。”暮晨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我問你,這兩句話是什麼意?”
“這……這……”
看着這貨一時語結,暮晨頓時哈哈大笑,“怎麼樣,說不出來吧,還敢說不是罵街?”
“啪啪……”
說完,又是兩個嘴巴。
見到差不多了,楚巖這纔將意猶未盡的暮晨拽走,接着出了城門,直奔先國的都城,先人城。
掌櫃的說這個月初八凌覺傷就要被斬首示衆,而現在已經初二了,所以三人是把不停蹄,生怕錯過了時間,凌覺傷落得個身首異處。
同時,楚巖飛鷹傳書素幽,叫她把顧天鐸和劉鐵錘過來幫忙,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路上,楚巖都在想一個問題,凌覺傷是不是真的暗中勾結魔域,圖謀不軌,只是這在他看來是絕對不可能。
誰都知道,先國既不投靠魔域,也不信仰仙界,完全是靠自己,自力更生,取得了令世人矚目的空前成就,這在整個鬥魂大陸上僅此一家,絕無分號。
可是凌覺傷爲什麼突然就要暗中勾結魔域,還圖謀不軌。
最重要的是後面這四個字,“圖謀不軌”,這令楚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就拿寂森來說吧,勾結神奈一,轉投魔域,爲的是炎黃古國的皇位。
而凌覺傷卻不一樣,先國的皇位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因爲現在的國君凌長天只有一個女兒,就是凌飛舞,所以一直拿凌覺傷這個侄子當兒子看待,當做自己接班人來培養。
試問凌覺傷有什麼理由去勾結魔域,還圖謀不軌,這不是很可笑嗎。
就這樣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跑了四天,三個人終於來到了先人城。
熙熙攘攘的人羣,車水馬龍的街道,似乎凌覺傷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先人城的繁榮安定。
找了一家客棧落腳,三人就開始分頭行動。
暮晨負責打聽凌覺傷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同時看看能不能聯繫上凌飛舞,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而寂一修爲精深,所以楚巖讓他偷偷潛入凌覺傷的王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至於他自己就找了一家非常大的茶館,想聽一聽整件事的始末。
這種地方雖然魚龍混雜,但每一次都能從中得到很多有用的消息,而且屢試不爽。
這是一間很大的茶館,楚巖非常低調,來到最裏面的一張桌坐下,點了一壺茶和兩盤點心,看似漫不經心,可是整間茶館裏的一舉一動,都在的掌握之中。
不得不說,這裏的人非常多,吵吵鬧鬧,喧囂無比,都在談論凌覺傷勾結魔域,圖謀不軌這件事。
“你們聽說沒有,飛舞公主已經偷偷的跑了。”
距離楚巖不遠的一桌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見一副尖嘴猴腮的傢伙,呲着一嘴大黃牙,看着就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唉……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另一人是個年近五十的老者,嘆了口氣,“飛舞公主與凌王爺兄妹情深,後天王爺就要問斬,飛舞公主絕對不可能袖手旁觀,說不定去找幫手,準備劫法場也說不定。”
“是啊,兄妹倆的關係一直非常好,如今王爺落得這般田地,飛舞公主怎麼可能不管,可是我就納了悶了,好好的,王爺怎麼就成了勾結魔域的叛黨了?”
聽聞此言,老者四下看了一眼,接着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啊,我兒子是王府的廚子,那天晚上陛下親自率兵包圍王府的時候,我兒子也在場,據說在凌王爺的書房裏,發現了他與魔域互通的書信,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奇怪啊。”
頓了頓,老者喝了口茶,“說不定是王爺真的勾結了魔域,打算謀朝篡位。”
“這……這不可能。”年輕人斷然道:“你自己說,王爺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爲了皇位了……”老者白了他一眼,“陛下的私生子突然出現,你說這皇位會傳給誰?”
“也是啊……”
良久,年輕人嘀咕了一句,“你說陛下這私生子也是的,非得這個時候出現,否則的話王爺也不會鋌而走險。”
兩人的對話,盡數落入楚巖的耳朵裏,震驚的同時,心中也翻起了滔天的怒火。
這麼大的事,他竟渾然不知,色鬼安插在這裏的眼線都是瞎子嗎,是聾子嗎……
這些已經是婦孺皆知,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恐怕在街上隨便轉轉也能有所耳聞,但色鬼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收到,這是楚巖無法容忍的。
一路來到煉藥公會,劉鐵錘和顧天鐸已經到了。
“夫君……”
當見到楚巖的時候,素幽蹦蹦跳跳的迎了上來,可是當看見他的樣子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事……”
楚巖面額凝重,眼神冰冷,看了劉鐵錘一眼,“大哥,你現在馬上回炎黃城,把色鬼帶過來見我。”
“二狗,到底怎麼了?”
“別廢話了,讓你去就趕緊去。”
見到楚巖想要吃人似的,劉鐵錘急忙踏上傳送陣,回去找色鬼。
“夫君,到底怎麼了,爲什麼要把色鬼叫來?有什麼話不能回去說嗎?”
素幽還是第一次見到楚巖發這麼大的火,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而且絕對與色鬼有關。
可這裏是先國,又與他能有什麼關係。
楚巖皺着眉頭,派人去了客棧等暮晨和寂一,然後坐在椅上等着色鬼過來。
氣氛空前的緊張,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劉鐵錘終於帶着色鬼來到後堂的院子裏。
“少主,不知把屬下叫來有何事?”見到楚巖面沉如水,色鬼的心裏開始打鼓。
劉鐵錘已經告訴他,讓他自己小心。
“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着,楚巖冷笑了一聲,“我問你,這段時間先國出了哪些大事?凌覺傷爲什麼會被下了大獄?還有,爲什麼凌長天的私生子會突然出現?”
此話一出,色鬼徹底怔住了,因爲楚巖說的這些事,他一件也不知道。因爲每次先人城這裏的眼線送過來的情報,都說先國一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