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你醒一醒,這只是幻覺,是幻覺……”
月無缺繼續瘋狂的嘶吼着,因爲憑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施展這種祕法,只能控制楚巖很短的一段時間。
所以必須在這段時間裏,將他喚醒,否則不堪設想。
但奈何楚巖還是像先前一樣,毫無反應,只是木吶的看着前方,對於月無缺的叫喊充耳不聞。
這可把小丫頭嚇壞了,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月無缺就已經一直提醒他,這一切不過是幻覺而已,是某種陣法在作祟。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裏的陣法非常強勁,以至於一瞬間就控制了楚巖的心智,往常百試百靈的冰清訣,這次居然一點作用也沒有,要不是情況危急,月無缺也不會用這種辦法,控制楚巖的身體。
因爲這種祕法對於現下的她來說,傷害還是很大的,好不容易修煉出來的這一縷神魂,很可能會因此煙消雲散,這也會直接影響到,月無缺能不能從血蓮花中獲得重生。
其實她一直在騙楚巖,這其中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月無缺根本不是睡在血蓮花裏面,而是臨死之際,被迫進入,等待着浴火重生。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楚巖的身體越發的難控制,這樣的局面令月無缺心急如焚,除了瘋狂的叫喊着,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今的局面只有賭一賭了……
月無缺打定主意,只見楚巖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接着飛一般的撞向了一旁的石柱子。
這一下的力量非常大,楚巖頓時頭破血流,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
劇烈的疼痛感從腦袋傳過來,可也正是因爲如此,使得他終於擺脫了陣法的控制,逐漸地恢復了意識。
一顆丹藥吞了下去,頭上的傷口迅速癒合、結巴、接着脫落,變得完好如初。
而月無缺也沒閒着,一邊全力催發冰清訣,一邊叫喊道:“哥哥,哥哥……這一切都是幻覺,你快醒醒啊。”
楚巖閉着眼睛,用力的甩了甩頭,感覺昏沉沉的,而且全身僵硬。
不過那股冰靈的氣息叫人非常舒服,慢慢的,身體各個部分的感官逐漸的恢復,眼前變成了淡粉色。
良久,楚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這裏已經恢復原來的樣子,陽光透過頭頂的霧氣射下來,感覺暖暖的。
“哥哥,這裏的陣法很邪門兒,而且非常強勁,恐怕我們沒那麼容易離開。”
楚巖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因爲眼前的一幕實在令人無法相信。
很多人就像是無主的孤魂一樣,呆滯的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失神。
還有不少人已經凌亂的倒在地上,有的是獨自一人,有的是三五個人扭在一起,不過都已經停止了呼吸。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又一名特尉使猛烈地撞向了石柱,頓時腦漿迸裂,氣絕身亡,這一會兒的工夫,楚巖已經看見了九個。
如此一幕,的確叫人遍體生寒,楚巖深吸了幾口氣,開始尋找寂飛雪與軍士長的下落。
好在寂飛雪身爲修真者,意志要比普通人強大很多,而且楚巖出現的又非常及時,如今只是昏死過去,並無大礙。
而那名軍士長,也奇蹟一般的沒有死,不過說起來也夠懸的,要不是楚巖手疾眼快,一掌將他拍昏過去,估計也就死了。
最先醒過來是寂飛雪,不過只是保持了很短暫的清醒,接着面目變得猙獰,眼神開始渙散。
楚巖被嚇了一跳,很明顯,這裏的陣法還在影響着這些人,所以急忙將掌心壓在她的頭頂,不過效果很不理想,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哥哥,按在她的胸口上,這樣會好一些。”
“啊……”
楚巖怔了怔,實在覺得難爲情,不過眼下情況危急,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下去。
果然如月無缺所說的那樣,很快的,寂飛雪開始恢復過來,可是當看見楚巖的手,居然按在自己的胸上,立即飛一般的向後竄去。
“誒……你別跑啊,快過來。”楚巖舉着手,追了上去。
而寂飛雪氣好懸鼻子沒氣歪,合計着這貨居然佔便宜沒夠,還想再來。
“你個混蛋,三番兩次的輕薄與我,我……我殺了你。”
說着,人已經衝了上去,不過也就是兩步而已,接着就立馬停了下來,再次被這裏的陣法,控制了心智。
見此,楚巖嘆了口氣,無奈的走過去,手掌按在她的胸口上。
“你……你幹什麼?”少頃,寂飛雪再次清醒過來,剛想逃走,一把被楚巖拽住。
“別動,這裏的陣法很邪門,可以影響人的心智。”
說着,楚巖還看了看四周那滿地的屍體,“你看看,他們都是被陣法控制以後自殺的,如果你不想變得和他們一樣,就不要動。”
此話一出,寂飛雪真的就沒有動,而且腦子裏還有斷斷續續的畫面,正是上次她清醒過來以後的事情。
“難道……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下去嗎?”寂飛雪羞愧的低下了頭,雙頰緋紅,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摸過胸口,甚至連牽手都沒有過。
可是在這短短几天時間裏,先是自己的初吻,接着是胸口和屁股,一一被楚巖侵略了一遍。
“這……這可不能怨我啊,我也是爲了救你。”
說着,楚巖突然覺得非常好笑,自己如此流氓行徑,居然還這般冠冕堂皇,冠以救人的頭銜,這真是太牛逼了。
“那也不能總這樣下去啊。”良久,寂飛雪再次開了口,看了楚巖一眼,接着又急忙低下頭,“我們……我們總要想辦法出去吧?”
“這個……這個嗎……”
楚巖歪着腦袋,一直在想着辦法,只是他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到這種時候,他的食指就會莫名的抖動起來。
“楚巖,你幹什麼?”
“別吵,沒看見人家想辦法呢嗎?”越是這樣,他手指抖動的越快,一次次敲擊在寂飛雪的私密處。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最後,楚巖採取了月無缺的辦法,只見血蓮花泛着扎眼的血光,出現在他頭頂三尺的地方,接着殷紅的光芒揮灑而下,將兩人籠罩其中。
結界剛剛形成,頓時泛起道道漣漪,說明與這裏的某種能量起了衝突,這讓楚巖擔憂不已,萬一連月無缺也受到影響,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月兒,怎麼樣,這裏的陣法對你有影響嗎?”
“還好。”想了一下,月無缺說道:“剛剛血蓮花吸收了幾十件法寶裏面的能量,估計應該能支撐一陣子,不過還是要儘快的想出辦法離開這裏。”
楚巖點了點頭,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而寂飛雪也不敢出聲打擾,看了看對面的楚巖,又看了看壓在自己胸口的手,尤其是食指,又開始顫抖起來。
就這樣過了好久,楚巖才從沉思中走出來,這才發現,自己還按着寂飛雪的胸口,於是急忙縮了回來。
“現在沒問題了,我們轉轉,看看有沒有辦法離開。”
“嗯……”
寂飛雪突然變得很乖巧,點了點頭,完全沒了平時冷若冰霜的樣子。
楚巖並沒有着急,而是先來到軍士長的身邊,發現他們依舊熟睡,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還是在他的後腦勺來了兩下。
畢竟誰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回來,萬一軍士長突然醒了,結局只能和地上的那些屍體一樣。
“楚公子,你快看。”這時,寂飛雪好像有所發現,指着不遠處的一根石柱說道:“那上面好像有字。”
兩人來切近,發現上面的確刻着很多的文字,而且非常潦草、凌亂,看來刻字的人,當時一定非常匆忙。
兩人來興致,仔細辨認起來,發現句子都很短,很多隻有幾個字,像什麼危險,快跑……還有一些名字,估計是來到這裏的人刻上去的。
“楚公子,這裏還有。”寂飛雪扒開雜草,指着石柱的底端,自言自語,“古,這是什麼意思?”
楚巖皺了皺眉,俯下身去看了好久,嘀咕了一句:“太奇怪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寂飛雪詫異道:“可能是進來的人刻上去的,估計這個人應該姓古。”
“不對,你看看這個字,跟上面的那些有什麼不同?”
楚巖的一句話,讓寂飛雪有些糊塗,仔細看了看,搖頭道:“沒什麼不同,不都一樣嗎?”
“怎麼會一樣呢,難道你就沒發現什麼?”
說着,楚巖笑了笑,“你看看這個古字,字跡工整,陰陽頓挫,落筆有力,而上面的那些字跡潦草,筆畫凌亂,所以這個古字,不可能是慌亂之下刻上去的。”
此話一出,寂飛雪不由點了點頭,“這麼說刻這個字的人,很可能沒有受到這裏陣法的影響?”
楚巖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這個古字。
其實他也想不明白,同時也有點不相信,這裏的陣法能讓月無缺有些束手無策,恐怕三界之中還沒有誰能安全、從容的離開這裏。
就算真的有這個人,可既然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又爲什麼要在這裏刻上這個字,而且還有意的隱藏在雜草裏,這不是有點說不通嗎。
“不對。”
良久,楚巖突然站起身,拉着寂飛雪來到旁邊的的石柱子,扒開下面的那些雜草,果然這裏同樣刻着這個古字。
就連筆法,結構,力度都不差分毫,很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