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芳沒有聽明白呂建平的意思，擡起頭看着對方，眼神中散發着迷茫。
“教授？”
“您...剛剛說什麼？”賀芳好奇地問道：“什麼一秒鐘之內完成的，您是說...我現在看到的這些內容，僅僅花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被完成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呂建平沒有辦法，無奈地點了點，認真地說道：“我知道接下來可能會對你的人生產生重大影響，甚至會改變你對世界的認知觀，可根據我的分析...的確是一秒鐘之內完成的。”
剎那間，
賀芳的的瞳孔微微開始放大，原本已經變得很平靜的臉龐，重新浮現出一絲驚恐，看着自己對面的呂教授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回頭又仔細瞧着顯示器上出現的內容。
各種計算結果讓他的頭皮都在發麻，多達三十多頁的內容...竟然是一秒鐘之內完成的？這是外星科技，還是未來科技？
“這...”
“這...”
此時此刻的賀芳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自己的智商已經無法適應眼前的世界，難道...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上很平常，而不平常的僅僅是自己而已。
自己該不會活在楚門的世界吧？
“我...教授...您沒有和我在開玩笑？”賀芳腦海中已經一片空白，有氣無力地問道：“一秒鐘...只是一秒鐘，就完成了全部的內容？我不相信...這違背了科學！”
“起初我也不相信...不過，你看十二頁的第三節算式，這是我臨時給徐茫教授說的內容，之前都沒有提起過，而說完這個內容後的幾分鐘，我問了能否成功？”
“你猜怎麼樣？”
“他說沒有問題，不到一秒...跟我說完成了。”呂建平面露苦澀的神態，對賀芳說道：“事情就是這樣...我不相信徐茫教授提前已經知道，根據我猜測...PPT上面的那臺設備，已經問世了！”
什麼？！
那臺...那臺近乎於科幻的設備，竟然已經問世了？
“怎麼可能？”
“這種設備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啊！”賀芳嚴肅地說道：“教授...我想要測試一下，您那邊有沒有什麼超材料方面的課題，讓徐茫教授試一下。”
話落，
賀芳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不行...我要親自去一趟魔都，這件事情必須要親自見證一下！”
對於賀芳的舉動，呂建平只是無奈的笑了笑，小賀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容易上頭，特別遇到這種違背自己觀念的事情，格外的執著，一秒鐘...或許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行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呂建平苦笑道。
“幾天後！”
“幾天後就去魔都！”賀芳嚴肅地說道：“我到底要看看，這一秒鐘解決超材料設計問題的數據庫，到底是不是和PPT上面一樣的！”
翌日，
賀芳帶着徐茫發過來的資料，前往了綜合辦公室，推門而入發現所有人都在場，不由說道：“正好大家都在...我在這裏宣佈一件事情，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已經成功解決，現在你們可以開始工作了。”
“？？？”
“？？？”
“？？？”
什麼意思？
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被...已經被徐茫教授解決了？
不是說兩到三天嗎？
這僅僅只是一天又完成了？
一時間，
辦公室內只剩下了所有人木訥的表情，以及散發着驚恐的雙眼，不過很快...辦公室直接炸開了鍋，鋪天蓋地的問題瘋狂涌向賀芳，直接把賀芳問懵逼了。
“停一下！”
“現在你們手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照着這份數據，繼續進行研究。”賀芳認真地說道：“徐茫教授已經幫我們解決了整體框架問題，給我們指明瞭一條道理，剩下的...就看我們自己了。”
頓然，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每一個人的臉上充滿了鬥志。
...
美利堅，
國家加速實驗室，
日裔教授小柴俊正在辦公室裏，解決單層錫原子的常溫百分百導電問題，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們很久...雖然外界公佈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問世最多兩到三年，可實際上時間比着久了去。
不過也無所謂，研究進度推遲這是常有的事情。
嘭嘭嘭，
一陣敲門聲響起，緊接着一位亞裔男子走了進來，四五十歲的模樣。
“樸教授？”
“很難得你回到我的辦公室來。”小柴俊看到這位樸教授，一臉微笑地問道：“有什麼事情讓你這位斯坦福大學的理論物理專家，親自到我辦公室的？”
“只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你。”這位來自斯坦福大學的樸教授說道：“最近有沒有華國在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的事情？之前傳得沸沸揚揚，怎麼現在沒有聲音了？”
“還能怎麼辦？”
“就憑他們能夠在這個領域中所有突破？”小柴俊笑了笑，淡然地說道：“就算把徐茫過來，也不可能解決問題，就單單一個難題，如何解決單層錫原子在與其他原子的排列？”
小柴俊笑道：“連我們都沒有辦法解決，他們是不可能解決的，放心吧！”
樸教授點點頭，嚴肅地說道：“這一點我很贊同你的看法，我也認爲華國沒有這個實力，但...我有一點擔心，徐茫可是全世界理論物理方面的權威人物，他或許真有辦法解決單層錫原子在與其他原子的排列。”
“哪又能怎麼樣？”
“這個問題解決了，後面一系列的問題又該怎麼辦？”小柴俊說道：“總之...我不看好！”
樸教授張了張嘴，不過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苦笑道：“小柴俊教授...雖然華國無能爲力，可我們也陷入到了相同的局面，最近你又什麼突破嗎？”
聽到他的話，
小柴俊聳了聳肩：“沒有...如果有的話，我就通知你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眼神中的無奈和疲倦，這個項目已經研究了很久，可至今沒有突破，不得不說壓力有一點大，主要是對外公佈的時間壓力。
“今天你沒有事情吧？”小柴俊問道。
“的確沒什麼事情。”樸教授好奇地問道：“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
“有一個問題需要你解決一下。”小柴俊說道：“一個很普通的問題，僅僅需要耽誤你一個小時而已。”
樸教授和小柴俊兩人合作多年，對於這種請求自然沒有什麼怨言，當場給答應了下來，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緊接着...小柴俊就帶着樸教授來到一間實驗室。
當問題擺在樸教授面前時，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小柴俊教授？”
“這就是你口中的普通問題？”樸教授無奈地說道：“有一點難度啊！”
“是嗎？”
“對你來說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小柴俊笑道：“這個問題你可以拿回去，什麼時候解決了，再告訴我也沒事。”
樸教授嘆了口氣，最終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其實這個問題看起來挺複雜的，然而很簡單...難就難在幾個公式的處理上。
當然，
一頓飯是少不了的。
“其實不瞞你說。”
“我還是挺擔心華國會出現彎道超車的情況。”樸教授說道：“想想之前的量子計算機事件，美利堅國防機構聯合谷歌、IBM、普林斯頓大學等等，一個聯合團隊竟然都比不過徐茫，我們要小心一點。”
“不一樣！”
“量子計算機方面，華國已經有了相關的技術儲備，而在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方面，他們是一無所知，從零開始！”小柴俊嚴肅地說道：“這需要做大量的基礎工作，最少五年！”
這一點，
樸教授認爲自己的好友沒有說錯，美利堅國家加速實驗室和斯坦福大學，也是在前人的基礎下，才找到單層錫原子原理，而這方面華國天生就是劣勢。
拿什麼彌補？
“不過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將得主是徐茫，這讓我感到意外又讓我很欣慰。”樸教授說道：“的確是他的...可就不想看到他拿到這個獎項。”
“呵呵！”
“別說是你了...將近百分之七十的人不願意看到華國人，一位土生土長沒有接受過西方教育的華國人，拿到諾貝爾物理獎。”小柴俊說道：“這件事情...給當初很多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的確，
這一記巴掌很重，甚至驚動到了以美利堅爲核心的西方世界，根據消息...明年已經準備好全力阻擊，避免發生今年相同的情況。
吃過午餐，
兩人坐在辦公室裏，繼續聊着工作上的趣事，雖然是單層錫原子複合材料項目的同事，可見面的機會很少。
嘭嘭嘭！
忽然，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一位年輕推門而入，看到兩人後，急忙說道：“小柴俊教授，樸教授...不好了！”
“？？？”
“？？？”
什麼情況？
怎麼突然這麼緊張？
“咳咳！”
“約克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緊張？”小柴俊今天的心情很不錯，開玩笑地問道：“世界末日要來臨了？”
這位年輕人用力點點頭，一臉驚恐地說道：“小柴俊教授...對別人來說，這件事情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但是...對我們來說，是毀天滅地的存在，世界末日真的來了！”
“華國...”
“華國的徐茫，他...他出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