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接到了服務器供應商的來電，被告知將在明天的時候，會是將大批的服務器運送到復大，時間大概在下午一點半的時候，對於這個時間點，徐茫倒是挺滿意的。

回到家，

徐茫從電腦中翻出一個文件，裏面是具體的超材料數據庫，是根據材料數據庫衍生出來的產物，和基於量子力學的數據庫差不多，在原先以有材料的基礎上，根據超材料設計方式，來制定的一套系統。

這一次，

徐茫沒有給這套系統配什麼軟件，因爲他來弄不出來，其實這套系統誕生，完全是一個巧合中的巧合，如果不是因爲幫助超材料研究實驗室的話，很有可能這套系統出不來。

可惜...國內從事這個領域的機構太少，徐茫甚至覺得這是爲科院單獨研發的。

“不行！”

“必須要補貼！”徐茫皺了皺，這一筆經費是從學校的科研經費裏面出的，屬於學校投資，而獲利者卻是科院超材料研究實驗室，作爲全自動魔都人，以及復大物理系教授，有必要爭取一些利益。

起碼...不能虧太多。

想到這裏，

徐茫掏出手機給賀芳打了過去，很快電話打通了。

“喂？”

“我是徐茫...”徐茫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和你們商量一下，關於未來超材料的發展問題，我覺得很有必要進行溝通，這樣...我給你發一份精美的PPT怎麼樣？”

PPT？

還精美的？

這是學隔壁領域俄聯邦用PPT騙人？

賀芳愣了一下，急忙說道：“徐教授...你這麼嚴肅，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在電話裏不能說嗎？還必須要用到PPT才行，一般用精美的PPT只有俄聯邦，他們很擅長用PPT忽悠印國。”

“賀研究員！”

“請不要把我的PPT當做俄聯邦忽悠阿三的PPT，我這是...”徐茫說到這裏，突然愣住了，無奈地說道：“反正就是很牛逼，到時候你們看了就知道了，絕對不忽悠！”

聽到徐茫的話，賀芳眉頭皺了皺，昨天就發生了一起大事件，現在說不忽悠別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掛斷電話，

徐茫打開了PPT軟件，開始爲超材料研究實驗室製作精美的夢想，當然也不會太誇張，徐茫這個人做不假，他不擅長作假，喜歡實事求是。

不到半個小時，

精美的PTT算是完成了，基於超材料數據庫出發，對未來十年的超材料發展進行了藍圖設計，五年趕歐，十年超美，趕歐超美這是口號？不！這是實際行動。

“嘿嘿！”

“徐茫...你真特麼的是個天才！”對於自己的作品，徐茫那是相當滿意，不過需要其他人來辨別一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即將下班的女地精。

許久，

楊小曼從公司回到了家裏，時間上稍微晚了一點，畢竟魔都的交通太堵，今天只是堵了四十分鐘，算是交通比較暢通了，平時一個小時起步。

推門而入，小曼放下自己的包，看到徐茫正在做飯，內心就是暖暖的，其實這個大笨蛋是一個標準的戀家暖男，一切都是以家庭爲主，做飯掃地什麼的，幾乎他都給包了。

之前打算請一位保姆，來承擔這些活兒，不過被徐茫拒絕了，楊小曼一想起當時一毛不拔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明明自己的老婆這麼會賺錢，還這麼摳門。

“唉？”

“什麼時候來的？”徐茫端着番茄炒蛋，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楊小曼，賤兮兮地說道：“吃完飯給你你一個驚喜。”

驚喜？

難道是...那種驚喜嗎？

楊小曼記得今天似乎自己和他牽手兩週年，他竟然細心到這個都記住了？

看來是真愛！

晚飯吃得很簡單，楊小曼只覺得好吃之外，別無其他的味道，她注意力全部放在即將到來的驚喜上面，雖然已經訂婚，可阻擋不了追求浪漫的腳步。

已婚女士也是需要浪漫的！

終於，

熬過了這漫長的吃飯過程，楊小曼覺得自己都快熬成了婆婆，看着站在廚房洗碗的那個背影，楊小曼有一些緊張又有一些期待。

“來！”

“到我書房裏面！”徐茫衝坐在沙發上的楊小曼招了招手。

書房？

這...這封閉的空間，獨處的兩人...他打算做什麼？

然而，

被徐茫牽着手來到書房，然後坐在電腦的楊小曼，萬萬沒有想到，所謂的驚喜是這樣，看着屏幕上由徐茫精心製作的PPT內容，小曼的臉越來越黑了。

“你...”

“你說的驚喜就是這個？”楊小曼黑着臉說道：“就...就是這個PPT？”

徐茫點點頭，好奇地問道：“對啊...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話落，

露出一絲賤笑，衝小曼說道：“話說你是不是想歪了？”

楊小曼：（＃￣～￣＃）

好氣！

就不應該對此抱有僥倖心理。

“哼！”楊小曼冷哼一聲，情緒也恢復到了平常狀態，現在的她不是兩年前的她，要是換做兩年前的自己，身邊的這個混蛋活不過今晚，可惜...自己被他拿下了。

“你這上面都是什麼呀？”楊小曼滑動着鼠標的滾輪，一臉好奇地問道：“你打算推銷所謂的超材料數據庫？但是裏面的內容好像有一點誇張...就是...不真實的感覺。”

徐茫愣了一下，難道...太超前了？超前到令人感到了不適？

“我這個人向來尊重事實。”徐茫認真地說道：“這上面的效果是我認爲可以達到的效果，雖然過程需要一點時間，但起碼給了一次彎道超車的機會。”

“呃...”

“你這是打算進行合作嗎？”楊小曼看到最後的要求，包括投入資金和數據庫的數據容量，轉頭衝徐茫問道：“是不是那個什麼實驗室的？”

“嗯。”

“那就...按照計劃進行唄。”楊小曼不以爲然地說道：“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

翌日，

超材料研究實驗室，賀芳早早來到了辦公室，開啓自己一天的工作，今天是測試全新氣凝膠的最後一天，前幾次的結果非常令人滿意，他相信這一次同樣也不會令人失望。

其實...

早在前天就已經上報到了航天局，並且正式通過了審覈，現在做的不過是收集數據，方便未來時候的研究，實驗數據很重要，很多時候實驗數據關乎着一個大國的命運。

在航天級氣凝膠這一方面，華國幾乎是一片空白，幸好徐茫填補了這一空白。

呃？

電子郵件？

賀芳注意到電腦右下角的系統提示，提醒自己收到了一份電子郵件。

打開，

下載一份PPT文件，

緊接着賀芳就看到了傳說中詐騙級PTT，這精緻的內容，誇張的描述，大膽的設想，以及瘋狂的計劃，讓賀芳一時間有些迷茫，這...這一定是瘋了！

超材料數據庫？

這怎麼可能？

這個系統需要包含電子工程、凝聚態物理、微波、光電子學、經典光學、材料科學、半導體科學以及納米科技等等，這有可能做到嗎？光是兼容問題足矣研究一輩子。

“不切實際！”

“這工程量太大了，幾乎不可能！”賀芳直接否定了徐茫的詐騙級PPT，不過出於謹慎，還是放在移動硬盤裏，帶着它找到呂建平教授，讓他過目一下。

此時，

呂建平教授辦公室，作爲超材料研究實驗室的負責人，看着徐茫的詐騙級PPT，一時間陷入迷茫中，這...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藍圖非常宏偉。”呂建平面露無奈地說道：“但是...但是有一點不符合實際，作爲跨學科的課題，裏面包含了這麼多的領域，如何兼容它們？又任何進行運算？”

“不知道。”

“PPT上面告訴我們，就算是面臨最複雜的超材料問題，最慢需要一秒鐘的反應時間。”賀芳苦笑道：“教授...剛剛就我和您的談話時間，已經解決了無數個問題。”

呂建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有沒有問過具體的情況？”

“沒有。”

“就給我發了一個PPT，估摸着就是這個吧。”賀芳認真地說道：“應該想要和我們合作，共同開發這款數據庫，同時...把錢給掏了，支付百分之九十五的費用。”

百分之九十五的費用...

滾輪滑到最後，呂建平看到了整個計劃的金額，竟然高達一點五個億。

不切實際的吞金巨獸！

呂建平也接受過許多高達幾億，甚至十幾億的科研項目，但那些都是努力一下就能實現的，而這個超材料數據庫的研發，根本看不到希望，主要是理念太超前了。

連歐美都不敢這麼做。

“我給徐茫教授打個電話，這到底什麼情況？”呂建平拿起座機，給徐茫打了過去。

不久，

電話就通了。

“喂？”

“徐教授...我是超材料研究實驗室的負責人，我是呂建平。”呂建平無奈地問道：“徐教授...你這PPT居然是做什麼的？”

“用於未來超材料的研發，減少研發成本。”徐茫笑道：“是不是特別震撼？”

呂建平陷入沉默中，遲疑了許久，最終下定決心，對徐茫說道：“徐教授...實在抱歉，這個研究課題，我們不能加入，太超前了...單單是電子工程、凝聚態物理、微波、光電子學、經典光學、材料科學、半導體科學等等領域的整合...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對於這個結果，

徐茫昨晚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沒事。”

“到時候付錢就行，估計不便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