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分鐘，
理科的考生們要開始迎接最後一門考試，雖然數學已經...已經拉了，但唯一感到安慰的是，所有人都拉了，大家還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現在就看理綜的成績。
張飯否，
經歷了一個晚上的調整，加上上午的英語考得還不錯，基本上心態這方面已經平穩了很多。
希望...
希望理綜拿到一個不錯的成績。
小張的物理和化學很不錯，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水準，只有生物稍微次了一點，但基本上也能保持全校前三，準的來說他是奔着理綜滿分想法去的。
很快，
高考最後一門理綜開始了。
拿到卷子後先填寫了個人信息，然後便是審題，第一題...基本上都是送分的，張飯否也沒有在意，只是用着平常心考試，但做着做着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
唉？
這難度是不是超標了？
第一題差不多用了三分鐘，張飯否得到了一個正確答案，這和以前模擬考試完全不一樣，模擬考試的第一題基本上讀一下，然後就能選出正確答案，結果...
算了老半天，通過合理的分析，最終才知道此題選C。
有點不適應...
第二題是一道生物題。
看了一眼題目，
張飯否懵逼了，這...這未免也太偏了吧？記得生物老師說高考時候，一般情況下不會考這方面的知識點，怎麼...突然之間就考了？
這題押的，
稀碎啊！
小張作爲全能學霸，自然沒有完全聽信生物老師的鬼話，他很快解決了這一題，但此時小張明白了...這張卷子不好對付，從生物題直接避開熱門考點，採取冷門的知識點，就能知道其難度究竟是怎麼樣的。
第三題...物理。
小張讀了一遍題目，然後又讀了一遍題目，緊接着再一次讀了一遍題目，發現自己沒讀懂。
我...
臥槽！
我物理還可以的呀，怎麼...怎麼連題目都讀不懂了？
看一眼四個選項，發現這竟然是一道牛頓力學方面的題目，但根據題目的意思，哪有牛頓的影子？！
誰？
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
弄死他！
小張直接跳過了這個坑，結果不小心掉進了另外一個已經挖好了的坑，差一點沒有摔死。
第四題還是物理，
張飯否讀了一下題意，這一次他讀懂意思了，但發現算不出來，好像自己忘記了一個公式，但這個公式非常的冷門，冷門到連自己都選擇了忽略它。
但誰曾想到...這次高考，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考試之一，這個公式突然之間需要了，它出現在選擇題的第四題上面！
一生氣，
頭腦一熱，
順帶前面第三題，小張唰唰唰寫下了兩個C。
別問爲什麼，問就選C。
經歷了極其難忘的四道選擇題，小張悲催命運正式開啓，他原本以爲這張卷子不會很難，但事實證明整張卷子上面佈滿了坑，如果是普通坑也就算了，掉下去爬爬上來。
稍微深一點也無所謂，那就多爬一點時間，誰曾知道這些個坑不僅深不見底，而且底下佈滿了木樁釘子。
這是要人命啊！
完了！
全特麼的完了！
這卷子根本不是人能做的，太...太奇葩了！
張飯否差不多做完了選擇題，除去十題是瞎選的，他發現另外二十道題目，有一半是考冷門知識點，剩下的一半是考計算和邏輯思維，另外一半是一些綜合性很強的題目。
此時，
小張擡起頭看了教室裏的其他學生，每一個人的臉上掛着悲傷的表情，連空氣中都瀰漫着悲劇氣息。
原來，
並不是我一個人完蛋。
在另外一個考場，這裏的理科學生們考的是第二套卷子，雖然內容上和小張考的卷子不相同，但都是採用了一個核心出題機制，學生們基本上剛剛從坑裏爬上來，結果下一秒就掉進了另外一個坑。
等再次爬了上來，站在邊緣處才發現，方圓百里全是坑。
涼了！
徹底涼涼了，這哪是考試，這是在爬坑啊！
這都是什麼題目...
不過這些學生在指責出題人的同時，還抱怨了自己的任課老師，押了那麼多天的題目，連一根毛都沒有押到，這押題水平未免也太次了吧？
...
江大，
復大教師公寓。
徐茫正在拿着手機賠笑，打來電話的人是浙省教育機構的領導，談話的內容就是關於昨天數學卷子，這種奇葩的模式，據這位領導所說，浙省考生全拉了。
“徐教授呀...你這...難度有一點高了。”這位領導苦笑道：“很難堪。”
“哎呦...”
“這不是剛剛符合您的心意嗎？”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完全按照浙省教育機構給我的任務，愛怎麼來就怎麼來方式進行出題，然後就出現了這樣的題目。”
“可...”
“根據我們統計到的數據，似乎...似乎分數很低！”這位領導說道：“算了算了...一門數學也看不出什麼問題，頂多區分了好與壞之間的差別，讓分數線更低了一點。”
徐茫：（°ー°〃）
怎麼辦？
要不要告訴他現實情況？
其實理綜更難！
“呃...”
“那什麼...我...”徐茫吱吱嗚嗚半天，找不到開口的話。
“徐教授怎麼了？”這位領導問道：“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啊？”
“哦...林局，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做好心理準備。”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次理綜...”
理綜？
不會吧？
聽到徐茫說了‘理綜’後，這位領導隱隱約約感到一絲涼意，急忙追問道：“理綜怎麼了？”
“理綜...”
“理綜更加難！”徐茫無奈地說道：“我查閱了往年的卷子，以及那些練習卷子，各個地方出的模擬卷子，我...我成功把所有考點給避開了，那張卷子上...全是師生們認爲不考的內容。”
什麼？！
這...
這豈不是全部完蛋了？
此時，
這位浙省教育機構的領導很後悔，如果上天再給一次重來的機會，絕對不會找徐茫來出卷子，起初這位領導的初衷很簡單，給高考增加一點難度，一點全新的理解，順便帶來一些變革。
但是...
誰能想到帶來的竟然毀滅。
全部都砸了。
“林局...”
“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完全按照你們的要求來出題。”徐茫急忙說道：“對不對？”
“...”
“徐教授...能不能幫我一個忙？”這位領導苦笑道：“我和你岳父認識，關係比較好，說起來也是你的長輩。”
聽到這番話語，徐茫眉頭不由緊鎖在一塊，聽着感覺像是甩鍋的節奏？
“您講...”
“你承認一下浙省高考的數學和理綜卷子是你出的。”這位領導說道：“我們實事求是一下。”
“喂？”
“咦？”
“怎麼信號沒有了？”徐茫看着自己手機滿格的信號，滿臉懵逼地說道：“什麼情況？喂喂喂？聽得到我說話嗎？喂？”
“這移動太次了！”
啪，
徐茫直接通話給掛斷了，然後把手機設置成飛行模式。
愛誰誰！
此時，
徐茫丟掉手機，幫小曼捏着雙腿，一臉憤怒地說道：“有人要讓我背鍋，被我義正言辭地給拒絕了！”
楊小曼：？？？
這算哪門子的義正言辭？
臭不要臉！
“切！”
“你信不信？待會兒爸就打電話過來了。”楊小曼的右手塗滿了燙傷膏，也因爲這個原因，她近期過得很滋潤，從內心到身體。
下一秒，
小曼的手機響了，來電者正是楊建。
“喂？”
“哦...”楊小曼把手機遞到了徐茫面前，一臉壞笑地說道：“找你的。”
徐茫：Σ（°△°---）︴
臥槽！
果然來了呀！
“喂？”
“爸...”徐茫滿臉尷尬地接到電話，小心翼翼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小徐呀...那什麼...有一件事情能不能麻煩你一下？”楊父也不知道怎麼向自己女婿開口，吱吱嗚嗚老半天，才說道：“浙省教育機構的林局，是我以前的一個老朋友。”
“而且...你爸我在浙省的佈局很大，其中就涉及到教育，所以...”楊父無奈地說道：“小徐呀...要不...辛苦一下？”
“爸別說了！”
“我懂！”
...
考完了，
終於高考這場戰役結束了！
理科學生們帶着一絲悲傷的情緒，離開了這間該死的教室。
來到校門口，
理科學生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好氣呀！”
“究竟是哪個混蛋出的題目？”某位考試憤怒地吼道：“我要和他勢不兩立！”
“別慌！”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反正大家一起考砸的，到時候分數線會降低的。”這位學生是爲數不多看得很開的人，此時正在安慰道。
“...”
“...”
“...”
當天晚上，
微博上出現了關於浙省高考卷子的消息，並且被刷到了熱搜第一，全國所有人都在爲浙省考生默哀，不過短暫的哀悼後，便是一個全新的疑惑，究竟是哪個混蛋出的題目？
起初，
浙省高考的數學卷子，很多人把鍋甩給了葛大爺，但人家葛大爺都說了，今年沒有參與任何全國性或者地方性的出題，因此葛大爺造成浙省考生全軍覆滅的觀點遭到破滅。
既然不是葛大爺，
那還能是誰？
這時，
浙省教育機構官方微博，向公衆發了一條微博，內容很簡單...粗略翻譯一下——都是徐茫乾的！
片刻間，
全國沸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