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班約定在下週一到高中的母校開一次公開課，與其說是公開課，不如說是在操場上對學弟學妹們進行一次靈魂的拷問，一場新的全校性自閉之旅正在醞釀中。
林一山並不知道他的決定是多麼的悲劇，他只知道徐茫是自己最有出息的一位學生，對不起...沒有之一，不接受任何反駁。
由徐茫在全校面前講講他自己的人生經歷，應該能夠對許多學生產生化學反應，過去一個全年級倒數第一的學生，結果突然發神經病了，蹭蹭蹭地往上竄，竄着竄着就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傻笑什麼？”楊小曼看了眼身邊的這位大白癡，自打接完電話以後，就和一個大傻子差不多，就知道嘿嘿嘿笑個不停：“我說你是不是傻啊？”
“下週回寧市的母校，一起回去嗎？”徐茫問道。
“呃？”楊小曼愣了一下，點點頭說道：“嗯...正好我也去看看，雖然和一中的感情不深，但是...”
話落，
楊小曼抱住了徐茫，滿臉愛意地說道：“因爲一中這所學校，我們才能走在一起。”
頓然，
空氣中瀰漫着愛情的酸臭味。
路人A：凸（艹皿艹）
路人B：凸（艹皿艹）
過往的路人看到這一幕，紛紛在內心衝這兩人進行了強烈的鄙視和譴責。
好不要臉，
大庭廣衆之下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翌日，
楊小曼跑去上課了，而鹹魚徐茫還躺在牀上，計算着自己的論文《準週期震盪信號在黑洞的利用價值》何時發刊，估摸着也是這個月能發刊了。
果不其然，
徐茫正在想着發刊的事情，下一秒就收到了《Nature Physics》的電子郵件，內容還是老內容。
四篇SCI論文，影響因子超過一百二十，如果按照影響因子計算，差不多可以讓一百多個博士畢業了吧？
話說，
引力波探測實驗室在建沒有？
徐茫好久沒有關注實驗室的動向，他只知道自己的岳父和二爺爺正在全程參與其中，目前到底進度如何，徐茫作爲未來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一概不知道。
“算了算了...反正知道也沒什麼用。”徐茫索性裝死到底，能混一天是一天。
之後，
徐茫起牀簡單洗漱了一番，用小曼的計算機在網上看了一下自己論文被引用的數量，其中《電子質子協同理論》被用了最多，其二是《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而關於黑洞的信息守恆定律論文，卻是寥寥無幾。
當然，
徐茫的寥寥無幾，在別人眼中卻是望塵莫及的數量。
後來徐茫注意到了一些讓他比較無奈的事實，世界論文引用率的統計，論文引用率是衡量一個國家科研文獻被其他國家或機構的認可度的標誌。
但是...數據不是很漂亮。
徐茫作爲科研教育領域的剛入行人員，無法解釋這個現象，他也不想去了解太多，以免陷入到一個漩渦中，有些問題是雷池，進去之後非死即殘。
這時，
徐茫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在南大閒逛的時候，樸教授給予的一個科研項目，雖然是被套路進去了，但估計樸教授也是走投無路，否則也不會堂堂一位教授，用這樣的方式來騙人。
讀着上面的關鍵部件的基本性能要求，徐茫的腦袋頓時大了不少，先不提這個極低溫要求，光在冷熱循環下，還具有良好的強度和密封性，衝擊性、抗震動性，就已經讓人崩潰。
後面還要冷熱收縮係數小，不會產生熱應力，還要擁有絕緣屬性，甚至不能出現斷裂現象。
總之，
這一個研究項目按照當前的技術環境，根本不可能。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徐茫覺得是時候該讓這個項目上馬了，賺一點給小曼買豪車的錢，她不是要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賓利轎跑嘛。
基於量子力學的材料數據庫的研發，加上量子分析軟件的加成，應該可以達到文件上的材料性能要求，只是...自己沒有人手，要招兩個人才行。
思來想去，
最終找一起研發數據庫的兩位來自材料系的學生，林婉晚和劉卓。
可惜，
對方似乎非常忙。
“唉...”
“這份錢只能自己賺了。”徐茫伸了一個懶腰，自己這樣整天爆肝，肝總有一天會受不了的吧？
“喂？”
“伯母...能不能幫我買一點護肝片？”徐茫給楊母打了一個電話，樂呵呵地說道：“總是熬夜...我怕肝出現問題。”
聽到徐茫的話，
楊母瞬間就怒了，衝徐茫教育道：“小徐，你這樣是不行的，不能總是熬夜，你看看你伯父，就是天天熬夜熬出事情了，就吃了小曼做的一塊紅燒肉直接食物中毒，儘量少熬夜！”
“是是是！”
“伯母教育的對。”徐茫笑了笑：“那護肝片幫我買一點？”
“放心吧！”
“你交代的事情，伯母一定幫完成，現在我就讓我祕書給你訂購，最好的護肝片給你買來，路遠的直接空運！”楊母說着這番話的時候，根本不在意需要多少錢。
總之，
小曼的一家人都是掌握了鈔能力。
掛斷電話，
徐茫樂呵呵地躺進被窩裏，等護肝片到了再工作吧。
...
翌日，
徐茫一臉懵逼地拿到了自己的護肝片，聽伯父的司機說是走了特殊通道空運過來的。
臥槽...
真是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無奈之下，
徐茫回到了小曼的宿舍，然後吃了兩粒，隨後默默給自己許久未見的舍友們，聯絡一下彼此之間的感情。
結果...被其他三人一頓狂罵。
“臥槽！徐茫...你特麼的終於想起我們了？我發現見到你，比見到教授難多了。”江博的憤怒聲音傳到了徐茫耳朵，讓徐茫有一點不好意思。
的確，
自打小曼的舍友搬走後，好像這裏纔是自己的宿舍。
“對了。”
“明天我女朋友生日，要不要來包廂坐坐？”江博問道。
“不了。”
“這種嘈雜的地方我去不合適。”徐茫拒絕了江博的好意：“我現在是徐教授，有些地方不能去了，被人拍到會出事情的，不好意思呀。”
“哎呦！”江博恍然大悟道：“我忘記這一茬了，也是...這種地方你不能來，呃...有時間聚聚吧，哥幾個有點想你。”
“好！”
“約個時間一起聚聚。”徐茫說道。
掛斷電話，
徐茫收拾了一下東西，直接前往了計算機系的大樓。
從計算機系的主任夏青夏主任手上，借到超級計算機的鑰匙後，徐茫開始了自己的實驗，首先採用經典版系統，對材料添加性能要求，從而智能合成。
結果，
智能合成軟件真的很智能，它告訴徐茫尚無目標材料。
“臥槽！”
“連軟件都告訴我這不可能的。”徐茫心生退意。
最終，
徐茫決定在幾個關鍵性能上，搜索相關的材料。
固化收縮率要低，電絕緣性能要好，固化力學性能要強，這是徐茫目前可以總結出來的幾個關鍵的性能指標，隨後徐茫根據自己的總結，進行了智能合成。
不到三秒，
直接彈出一種材料，即稱爲纖維增強複合塑料，俗稱玻璃鋼。
徐茫：（°ー°〃）
結束了？
這特麼的不是逗我嗎？
欺負我不懂材料？
徐茫急忙百度了一下玻璃鋼，發現真的有些相似，但是在具體的性能指標上存在巨大的差距，甚至還有許多性能要求都沒有，或者是受材料本身限制根本不存在。
“完了...”
“悲劇了。”徐茫一臉迷茫，此時的他毫無頭緒，最終他回到了宿舍，開始對文件進行系統性的分析。
完全讓數據庫和人工智能，這根本不太現實。
剛到宿舍，遇到了同樣上完課回來的小曼，然而徐茫的注意力全部被小曼手上的一束花給吸引了。
“買的？”
“別人送我的。”
“...”
“哦...”徐茫沒有說話，一臉淡然地開門。
就當徐茫正在分析文件，試圖從中建立一個系統性的框架時候，他看到楊小曼把這束來源詭異的花插到了花瓶裏。
“男的女的送你？”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楊小曼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從來就沒有送我過花。”
徐茫：囧
好像，
的確是這麼回事。
然而，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徐茫對這束花產生了強烈的敵意，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對花產生敵意，後來仔細研究了一下，可能是對送花的人產生敵意。
男的女的？
是高是矮？
是胖是瘦？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點結束。”楊小曼衝徐茫喊了一句，然後走到了衛生間裏。
此時，
徐茫開始行動，把花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然後推開窗戶，衝手上這束殘花敗葉說道：“下面是花園，你應該呆在屬於你的世界中，盡情向路人施展自己的魅力。”
徐茫遲疑了一下，憤怒地扔了出去，說道：“滾！”
不久，
小曼裹着浴巾走出衛生間，徐茫二話不說直接衝進衛生間開始洗澡。
“咦？”
“我的花呢？”楊小曼注意到花瓶空了，衝衛生間裏的徐茫問道：“花怎麼沒了？”
“不知道。”
“可能被貓叼走了。”
“...”
看着空空如也的花瓶，楊小曼一時間很無語，不用猜...一定是這個混蛋丟掉了。
吃醋了？
一想到這裏，楊小曼俊美的小臉樂開了花。
待會兒要仔細問問才行！
當徐茫出來的時候，發現小曼已經躺在牀上，也沒有廢話什麼，默默鑽到了被窩裏面，背對着楊小曼。
原來...
這個大笨蛋吃醋的表現，是不說話保持沉默啊？
楊小曼直接趴在徐茫身上，認真地看着他，問道：“哎？花是不是你丟掉的？”
“沒有！”徐茫搖了搖頭。
“真的？”楊小曼不懷好意地說道：“敢發誓嗎？”
“這有什麼不敢？”
“如果是我丟的...天打五雷轟你！”徐茫一臉嚴肅地發誓着。
楊小曼：（￣△￣；）
唉？
怎麼感覺怪怪的？
等等！
楊小曼一臉壞笑地說道：“你承認是你丟的吧？”
徐茫搖了搖頭。
楊小曼看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湊到徐茫耳邊小聲說道：“笨蛋，是我自己買的...誰讓你一直不送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