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茫不知道教授的研究小組在研究什麼，既然讓自己指導指導，那就指導唄，反正出了事情一概不負責。
來到一處實驗室，
徐茫看到在場十來位學生，男的女的都有。
“咳咳！”
“給大家介紹一下！”教授輕咳一聲，衝在場的學生們說道：“這位是國內頂級的理論物理學家，復大的物理系教授，同時他也是一位學生。”
什麼？
又是學生，又是物理系教授，又是理論物理學家...他到底是誰啊？
“徐茫！”
“你們應該認識吧？”教授說道：“兩篇SCI一區論文，而且都是《Nature》，最近徐茫又有兩篇論文要刊登《Nature Physics》上，而且兩篇論文都是關於黑洞的。”
“今天你們算是賺到了，有什麼問題快點問，他就待半天的時間。”教授笑呵呵地說道：“最好問死他！”
臥槽！
竟然是徐茫徐大神！
在場的學生聽到教授的話，那是一臉的驚愕。
徐茫，
新一代的頂級學神，幾乎憑藉一己之力壟斷了高校內的所有話題。
“大家好！”
“我叫徐茫...第一次見面也沒有帶什麼禮物，晚上我請客吃飯！”徐茫笑呵呵地說道。
請客，
是拉進人與人之間情感最快的方式，徐茫一直堅信這個準則。
果不其然，
徐茫地位極速上升，幾乎與教授平起平坐。
“教授？”
“話說你們在研究什麼？”徐茫好奇地問道：“有些人在模擬黑洞碰撞啊，有些人在計算不知道什麼鬼東西。”
“嗯！”
“目前我們有兩個研究方向，模擬兩個黑洞碰撞後的物理現象，第二個是他們學生自己課餘想出來的，當光靠近黑洞的時候，是不是有一種不被吸進去的情況發生。”教授說道。
“噢...”
“第一個我好像聽說過，你們在論證廣義相對論的引力波吧？”徐茫問道：“聽說國外已經建立了引力波探測器，我們國家有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有！”
“由南大、清大、北大、交大、科院等等，六所高校加上各個科研單位，所組成的引力波研究團隊，來探索廣義相對論的引力波。”教授說道。
徐茫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我們復大呢？”
“...”
“你們...在天體物理上缺少研究話語權，所以這次研究項目沒有把你們復大算進去。”教授無奈地說道。
這...
這麼坑爹？
徐茫挺不服氣的，憑什麼復大就不算在這裏？
“那我們復大自己搞！”徐茫一臉不滿地說道：“教授以後我們就是競爭對手了。”
“...”
“你小子...有必要嗎？”教授無奈地說道：“話說你們也沒有相關的設備，怎麼探索引力波？”
對呀！
沒有設備。
好尷尬呀...這設備不便宜。
此時徐茫腦海中出現了小曼的身影，她正拿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我有鈔能力’。
“你在笑什麼？”教授看着徐茫面露賤笑，不由好奇地問道。
“沒...”
“沒什麼。”徐茫縮了縮腦袋，問道：“教授...引力波探測器需要花多少錢？”
“別想了。”
“你沒有這個實力和財力。”教授認真地說道：“好好搞研究，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哦...”
“那就開始工作吧！”
很快，
進入到工作狀態的徐茫，站在幾位學生身後，看着他們在模擬黑洞，似乎是因爲計算機的技術不夠，動作非常緩慢。
唉...
太慘了。
待會兒再收拾你們！
“咳咳！”
“哪些人在研究光與黑洞的問題？”徐茫輕咳了一聲，走到一塊黑板前，喊道：“徐老師開始上課了，想要了解光與黑洞的問題，快一點拿紙和筆坐好！”
話落，
有五六位學生坐在徐茫面前。
“就你們幾人吧？”徐茫看了一眼，開始給這些學生上課：“你們的研究正好是我的一篇論文內容，雖然研究的範圍不是光的問題，但幾乎包含了光不被吸進去的情況。”
徐茫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專業詞彙——內穩定態軌道。
“首先黑洞周圍不可能是絕對真空的，總會有一些氣體，這些氣體落入黑洞後，會被引力勢能轉化爲氣體的動能，從而讓氣體溫度上升。”
“高溫氣體會發生出光，這些應該都知道吧？非常基礎的東西。”徐茫問道。
幾人點點頭，表示理解。
之後，
徐茫又說到：“前不久我剛剛研究了黑洞的輻射區最穩定軌道，在黑洞的視界事件不遠處，存在一個相對穩定並且運行長久的軌道。”
徐茫畫了一個相對簡易的二維模型。
“這是倫琴射線週期震盪信號的質量-穩定軌道空間模型，在圖中我們可以看到產生倫琴射線的物質，在黑洞最內穩定軌道數值。”
“既然黑洞有最內穩定軌道後，回頭我們去思考光子與黑洞的問題。”
徐茫正打算繼續說下去，被一位好奇的學生給打斷。
“徐大神！”
“是不是光子進入到黑洞最內穩定軌道，就會無限被環繞，那我們能不能看到呢？”這位學生問道。
“也不是無限環繞，因爲黑洞周圍的物質會對光子產生干擾，一但干擾不是掉進黑洞，就是逃離黑洞。”徐茫嚴肅地說道：“但是這些逃離的光子，我們也是無法被觀察到的，以目前的科技做不到。”
“總結一下。”
“在黑洞的最內穩定軌道，光子可能會被環繞，但物質會影響到光子，從而產生干擾現象，這時的光子有兩個選擇，逃離黑洞或者進入黑洞，然而無論逃出來的光子，掉進去的光子，繼續停留在最內穩定軌道的光子，我們都無法觀察到。”
徐茫停頓了一下，認真地問道：“懂否？”
“...”
“...”
“...”
懂是懂了，
但是爲什麼感覺有些傷心？
智商被碾壓了嗎？
徐茫看了一眼幾位學生，笑呵呵地問道：“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什麼問題都可以，我都能給你們解答。”
聽聽！
這是人話嗎？
氣死了。
儘管幾位學生很氣，可嘴巴卻非常老實，其中一位學生舉手問道：“徐大神，宇宙所有物質會不會被黑洞給吞噬？”
“...”
“同學你這個問題...”徐茫一臉無奈地說道：“你知道宇宙中每一個星系中都存在一個到兩個，甚至有三個超大黑洞，那些星系被吞滅了嗎？”
“星系的演變和黑洞的增長是相互調協的，再加上物質要被黑洞吞噬，首先要滿足角動量極小。”徐茫停頓了一下：“也就是說你要自由落體到黑洞裏面才行。”
“除非...整個宇宙停止一切物理現象。”徐茫說道：“當然了...不可能。”
“下一個！”
話落，
又一位學生提出了一個問題。
“徐大神...能不能解釋一下，電影裏面爲什麼飛船掠過黑洞，能夠獲得加速？”這位學生問道。
“...”
“霍金輻射應該都知道吧？”徐茫問道。
在場的幾人點點頭。
“一般黑洞，也就是克爾-紐曼黑洞，是帶有自旋的，這種黑洞存在一個能層，一個粒子掉進能層裏面變成兩個，有一個粒子能量變成了負能量，另外一個粒子能量會變大，能量大的跑出能層，能量小的進入能層。”
“畢竟能量總是守恆的，那這個能量哪裏來？”徐茫問道：“誰能回答一下？”
“...”
“...”
“...”
幾人搖了搖頭。
徐茫苦笑一下：“實際上在能層裏存在負能量粒子，與黑洞是反轉的，落到黑洞裏面，因爲轉動角動量守恆，彈出一個更高能量粒子，以及一個旋轉更慢的黑洞。”
“知道了嗎？”
“能量來自於黑洞的轉動能！”徐茫說道：“所以爲什麼有些科幻電影飛船掠過黑洞會加速，這是提取黑洞的轉動能。”
“下一個！”
與此同時，
站在邊上的教授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並不是因爲徐茫的講解不夠生動，問題是他把學生提出來的疑惑，進行了簡單易懂的描述，雖然很快就能理解其中的奧祕，然而...學生們都自閉了。
這...
怎麼辦？
目前的情況和教授的初衷完全相反，本來他打算利用徐茫作爲免費勞動力，讓學生們提高學習積極性，以及知識的庫存量，但真實情況卻是知識庫存量提高了，學習積極性降低了很多。
不行不行！
不能在繼續問下去，否則這些學生要退出研究小組了。
“好了好了...就到這裏吧。”教授急忙制止提問環節，衝徐茫說道：“徐茫...你要不你指導一下黑洞碰撞模型問題？”
“你的建模功底很強，從論文上就可以看到。”教授認真地說道：“要不...指導他們吧？”
“哦...”
“對了。”徐茫說道：“光與黑洞問題別研究了，沒有什麼意義。”
“不用擔心。”
“這只是學生們的課餘研究，我們主要的目標是探索引力波的存在。”教授說道。
緊接着，
徐茫站在一位學生身後，看着他正在搗鼓着計算機。
看了幾分鐘，徐茫來到了另一位同學身後，又看了幾分鐘的時間，來到第三位同學身後，最後徐茫選擇了無視。
心痛啊！
如果猜的沒有錯，這個碰撞模型是基於廣義相對論的引力波，被證明的情況下。
然而...
徐茫看到的卻是保守、刻板、不懂變通的模型試驗。
怎麼說呢，
這些人雖然很棒，可不適合搞天體物理研究。
大膽設想，
小心求證，
這纔是科學研究！
此時，
徐茫在思考一個問題，他打算搞一次大的，基於自己天天在小曼面前作死，從而感悟到了生命的真諦，那麼能不能利用這個原理，讓這羣學生們感悟到科學的真諦？
那就...
讓他們真正絕望一次，只有感受到絕望，才能涅槃重生！
想到這裏，
徐茫找到了教授。
“教授！”
“您沒有心臟病吧？”徐茫一臉真誠地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