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哥！”
“大事不好了！”
“徐茫，他...他...好像得失心瘋了！”
齊夢雲急忙找到正在觀測天空的川笑兄，把情況告訴給了他：“徐茫...爲了賺四頓飯，好像精神崩潰了，要不去你看看？”
什麼？
爲了四頓飯得失心瘋？
不可能吧？
此時的川笑兄聯想到前天徐茫所說的話，什麼免費吃大餐，原因該不會出在這裏吧？
“你們是不是在玩什麼？”川笑兄問道：“前天徐茫跟我說，請我去吃什麼魔都最好最貴的大餐，還說什麼是免費的。”
“...”
“這個...孫哥，是這樣的。”
之後，
齊夢雲簡單把徐茫的挑戰說了一遍，五天之內計算完兩千五百份數據，只要完成了就請吃大餐。
聽到齊夢雲的話後，川笑兄相當無語，這羣人簡直無聊到爆。
來到房間內，
便看到徐茫正在提筆塗鴉中。
“...”
“怎麼這麼快？”川笑兄一臉驚訝地說道。
“是啊！”
“所以我們覺得是失心瘋...而且我們也不敢上去，聽說發瘋的人失手打死人...好像是...”齊夢雲無奈地說道：“在這裏就孫哥你最壯，應該可以制服徐茫的。”
我...
感情我就是盾牌吶？
儒雅隨和川笑兄差點沒有氣死，但她說得沒有錯，這羣人一個個文弱的要死，就算一起上估計也不是發瘋的徐茫一個人的對手。
“我先看看...”
川笑兄瞥了一眼徐茫，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從剛進門的那個距離看，的確在塗鴉，但卻是那種非常有規律的塗鴉。
然而...
當走進一看，其實不然。
他是在計算！
什麼？
就算是瘋了也不忘搞科研？
太偉大了！
等等！
直到川笑兄走到徐茫的身邊，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他似乎...似乎有點問題，字跡非常清晰，計算過程也簡單明瞭，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不對勁！
真的不對勁！
川笑兄眉頭緊鎖，對徐茫的異狀有些迷茫，如果說得了失心瘋，不可能是這個樣子，除非徐茫的失心瘋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發瘋就是更加投入科研工作。
“孫哥？”
“怎麼樣？”站在遠處的呂元擔心地問道：“要不要撥打急救電話？”
“暫時不要。”
“有點不對勁...你們誰認識徐茫身邊的人，問問情況。”川笑兄說道：“話說你們認識他女朋友嗎？”
“...”
“...”
“...”
三人都不認識，不單單不認識，甚至還認爲徐茫是單身。
“孫哥...”
“我懷疑徐茫沒有女朋友。”阮文星說道：“你看這手速...沒有單身二十年的時間，怎麼可能練就這樣的速度？”
這...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呀！
無法反駁。
川笑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他可是見過楊小曼的人，知道徐茫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朋友。
“徐茫？”
“徐茫你還能說話嗎？”川笑兄小心翼翼地問道。
然而，
徐茫並沒有搭理他，並不是徐茫高冷，只是在禽獸模式下，精神會高度集中，從而忽視感官上的變化，現在的徐茫腦海中全是怎麼計算。
“...”
“...”
“...”
完蛋，
真的出事情了。
三人縮了縮腦袋，這一刻他們認定自己就是罪人，不小心把一位絕世天才給毀了。
川笑兄卻不這麼認爲，
可能是徐茫進入到了一種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看他的計算過程就知道，快速、簡單、有效，並且所有計算結果是直接給出的，這種超強度心算，必須斬斷周圍一切關聯。
話說，
這計算結果對不對？
川笑兄拿了一支筆，就徐茫的一份數據開始了計算。
十分鐘後，
川笑兄計算出結果，與徐茫這麼一對比，發現一模一樣。
臥槽！
他三十秒就算完一份數據？
川笑兄驚恐地看着徐茫，見他一臉淡定的模樣，原來徐茫是這樣工作的？
“？？？”
“？？？”
“？？？”
啥情況？
怎麼孫哥一臉崇拜地看着徐茫？
難道...
孫哥也瘋了？
天吶！
是這天文臺有問題，還是這兩人都有問題？
“孫哥？”
“孫哥！”齊夢雲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可別嚇我們啊，徐茫到底怎麼了？”
“沒事。”
“他只是進入到了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你們看他的計算過程，沒有任何錯誤，簡單明瞭快捷。”川笑兄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哈？
啥情況？
瘋子與天才之間的無縫連接？
三人默默走到徐茫身邊，伸過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徐茫那禽獸般的速度。
“孫哥？”
“確定這就是天才？”呂元一臉迷茫地問道：“我感覺在亂算，三十秒就計算完一份數據，怎麼可能嘛！”
“你們不信？”
“自己算一遍吧。”川笑兄高深莫測地說道：“希望你們別害怕。”
呂元對此很不屑，就算徐茫是難得的天才，也要講法律的吧？
“孫哥！”
“我們是研究生，我們不會怕。”呂元說道：“我們三人現在就算！”
話落，
三人開始了計算，算着算着...算自閉了。
臥槽！
好像都是對的呀！
算了大概三份數據，而計算出來的結果跟徐茫計算出來的結果，完全一致。
相互對視一眼，彼此看到對方眼神中的驚愕，如此一來，兩天就能把兩千五百份的數據全部算完。
慘了！
被徐茫徐老師給套路了！
“我們三個研究生還是缺乏社會經驗...居然被徐茫徐老師給套路慘了。”
“唉...我們太年輕！”
“其實我們還可以，只是遇到了徐茫徐老師這個人精，想想之前他演技...那種歇斯底里的認慫...好氣呀！”
說到這裏，
三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
中午飯吃，
徐茫在工作。
休息時間，
徐茫在工作。
小曼來電，
徐茫還在工作。
齊夢雲三人看到徐茫這個狀態，都有一點擔心，這是走火入魔的狀態。
直到下午五點，
徐茫默默收起黑筆，伸了一個懶腰。
“下班了...”
徐茫剛剛解除了精神高度集中的禽獸模式，瞥了一眼齊夢雲三人，好奇地問道：“咦？你們三個人都怎麼樣了？”
“...”
“...”
“...”
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還不是你害的！
套路太深了！
“徐老師！”
“你知道我走過最長最難的路是什麼路嗎？”齊夢雲無奈地說道：“就是你的套路...好傢伙，之前各種演戲，把我們騙得一愣一愣的，還不忘加大籌碼，徐老師...你還是人嗎？”
徐茫苦一笑，不演戲怎麼開掛？
開掛不就是靠演技嘛。
“我今天算了一千兩百份數據，明天就能算完了。”徐茫笑呵呵地說道：“話說明天下班直接去餐廳？”
“...”
“...”
“...”
你是人嗎？
怕不是魔鬼吧！
呂元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哦...對了，徐老師，有沒有算出什麼結果？”
“有！”
“在一千兩百份數據中，我找到了三個疑似黑洞的中子星，然而實在太遠了，不好觀察...”徐茫嘆了口氣：“希望明天有什麼收穫吧。”
其實，
三人還有一點非常好奇。
找到黑洞單單只是爲了證明黑洞擁有QPO？
“徐老師？”
“如果我們順利找到黑洞，你還有什麼後續的研究嗎？”阮文星問道。
徐茫思索了一下，認真地說道：“的確有後續研究，如果我們能夠證明黑洞積吸存在QPO，根據我的猜測，在黑洞附近擁有一個非常非常穩定的軌道。”
“這個最穩定的軌道，估計是由黑洞的質量與自旋共同操作。”徐茫說道：“我們可以對QPO進入深究，用QPO來計算黑洞的質量與自旋參數。”
用QPO計算黑洞質量與自旋？
好犀利的想法！
三人是物理系的研究生，並不是剛剛入校的小白，從理論上來言，徐茫徐老師的這個假設成立，但怎麼計算需要反覆琢磨與更加深入的研究。
他能行嗎？
這個問題...似乎不是什麼問題。
“我回家了...”
“你們早點回去，別以爲找到黑洞就行了，後面還有很多很多研究要做。”徐茫笑呵呵地說道：“我們不光要找到黑洞，我們還要計算出黑洞的質量。用我們自己的辦法。”
聽到徐茫的話，
三人那是熱血沸騰。
“徐老師！”
“今天我加班！”呂元自告奮勇道：“科研工作者嘛，怎麼能不加班？”
“我也加班！”
“算我一個！”
頓然，
三人集體要求加班，把徐茫給嚇壞了。
“加班...沒有錢的呀。”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確定加班？”
“徐老師！”
“你這就很庸俗了，我們加班是爲錢嗎？”阮文星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是爲科學，科學是無價的！”
徐茫：囧
這尼瑪，
那就加唄。
之後，
徐茫給三人買了夜宵，一人一桶方便麪加兩根腸、兩個滷蛋。
“徐茫？”
“你給這三人灌輸了什麼思想？”川笑兄看了一眼認真工作的三人，滿臉好奇地問道：“怎麼突然都瘋了？”
“不知道呀！”
“突然之間說要爲科學而加班。”徐茫無奈地說道：“其實我特反感加班...”
“怎麼？”
“加班不是很正常嗎？”川笑兄說道：“又不單單只是我們加班，很多行業都需要加班。”
“我們加班是正常的，我們不加班...怎麼縮短與先進國家之間的差距，但是其他...算了。”徐茫苦笑一下，默默地說道：“二十七八，頭髮都沒了...”
“唉...”
“這是他們的選擇，既然選擇他喜歡乾的行業，就只能默默忍受。”川笑兄說道。
選擇？
忍受？
徐茫聳了聳肩：“我覺得吧...其實很多人的選擇很少，別看外面什麼選擇都有，但逼在很多人面前的問題，沒有多少選擇。”
這是徐茫在高中的時候，還是一個底層學渣時，根據班級上的學霸和學民之間的區別，從而得出來的一個結論。
萬萬沒有想到，
當時瞎想的這個結論就是當前的這個現狀...
...
提着菜回到老丈人家中，
依舊是空蕩蕩的。
徐茫隨便做了一點，正準備開吃，伯父伯母突然到訪。
“哎呦？”
“小徐你還會做飯啊？”楊母看到徐茫做的菜，一臉驚奇地問道：“讓我嚐嚐。”
拿起筷子，
夾了一塊肉。
入口之際，頓時臉色大變。
楊建站在徐茫身邊，看到自己老婆這個表情，臉都歪了。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什麼都完了！
新一代家庭婦男從此誕生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