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林主任知道徐茫這個人，身爲江大物理系的主任，怎麼可能不知道最近名聲大噪的物理天才，靠着純數學就算出了光的自扭矩屬性，還有登上《Nature》封面的《電子質子協同理論》。
當然徐茫的成就遠遠不止這些，在數學和物理髮光同時，材料學和計算機也是有着獨到的天賦，全新的材料學數據庫配合智能合成軟件，幾乎成爲了材料系專業的標準配置。
徐茫...
林主任很無語，這老滕是下了血本。
與那些物理小組的成員不一樣，林主任面對徐茫時，依舊保持着原狀，只是得知他就是徐茫之際，表情稍微出現了一點變化。
“你就是徐茫？”
林主任默默地說道：“既然你覺得這個實驗有問題，那估計是有問題了。”
沒有過多的辯解，
林主任直接承認了實驗的錯誤之處，本來還想爲自己學生爭取一點機會，現在看來這個機會是爭取不到了，徐茫雖然一位學生，但他在物理界有權威性。
而且他說完成了關於信息守恆定律的學術論文，估計也不是隨便說說的。
騰老師愣了一下，物理系的林主任可是一個大槓精，怎麼這麼快就承認自己的錯誤？
這不像他！
從前和他發生分歧，這傢伙可是往死裏槓。
果然！
惡人還需惡人磨，這老林遇到了比他還橫的徐茫，瞬間戰鬥力趴窩。
“院長。”
“我提議這個實驗就終止吧。”林主任認真地說道：“我估摸着滕主任也有這個打算，否則也不會把遠在復大的徐茫叫過來，老滕我說得對不對？”
滕老師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既然如此。”
“只能終止這個試驗計劃了。”老人嘆了口氣，默默地說道：“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到，值得爲此反省，總結一下失敗的地方，下次避免再犯錯。”
關於犯不犯錯，反不反省，跟徐茫沒有半點關係，此時的他被江大物理系林主任請到了他的辦公室。
“徐茫！”
“第一次來我們江大物理系有什麼感覺？”林主任衝徐茫問道：“不比你們復大物理系差吧？”
“還行還行，各有千秋。”徐茫笑了笑，好奇地問道：“林主任，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對你的信息守恆定律的學術論文很感興趣，能不能簡單介紹一下你最新發現？”林主任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就當我沒問，我能理解的你的苦衷。”
徐茫在科研領域上並不是一個吝嗇的人，當然也不是什麼都講出來，選擇一些簡單易懂的，更深層次的留給自己。
“從量子信息的角度去描述信息守恆在宇宙中的必然性，然後證明了黑洞輻射之間存在攜帶信息的關聯以及整個輻射過程中熵守恆。”徐茫說道：“這是全文的意思，裏面包含一些實驗數據，以及計算結果。”
“你的意思...支持量子力學的統一性？”林主任問道：“完全捨棄霍金輻射？”
“不不不！”
“這個理論不妨礙霍金輻射的存在性，只是證明霍金輻射的信息守恆。”徐茫說道：“霍金教授提出來的黑洞蒸發概念，信息量並沒有因爲黑洞蒸發而徹底消失，可能是存在一種尚未知曉的物理方式進行了轉變。”
“嗯！”
“其實我也是贊成黑洞信息守恆，如果因爲黑洞的存在導致信息不守恆，就破壞了宇宙的熵。”林主任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徐茫...你的膽子不是一般大！”
“嘿嘿。”
“還行吧。”徐茫笑嘻嘻地說道：“我是從最底層的學癌世界爬上來的，幾乎什麼都見過。”
“對了。”
“徐茫？”
“我想請你給我們物理系上一次公開課。”林主任說道：“希望你能答應我的這個要求，課題隨便你來選。”
林主任的打算很簡單，作爲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徐茫思考問題的方式，可能會對其他學生產生不小的啓示。
公開課？
徐茫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林主任...我這個人不擅長和同齡人打交道，我擅長怎麼坑同齡人...我有一手怎麼割韭菜的技術，要不我就講《致富農經》怎麼樣？”
“唉！”
“不要這麼小氣。”路林主任笑呵呵地說道：“分享一下你的成長經歷，又不會對你產生任何損失，怎麼？難道江大物理系不能入你的法眼？”
我去！
這帽子扣的。
徐茫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但林主任我們事先說明，你要確保我人生安全！”
林主任：？？？
...
聯合實驗小組解散了，數學小組的成員們，特意請徐茫在中午的時候吃了一頓大餐，獲得自由的孫瑞三人，那是對徐茫當爸爸一樣供着，好吃好喝伺候。
在大魚大肉後，
徐茫回到了自己的單身公寓，給《Nature Physics》發了郵件，郵件內容是《信息守恆是宇宙基本定律：丟失的信息之謎》的這篇學術論文。
根據網上的說法，最快需要兩週到三週的時間，徐茫對此特別無奈，似乎現在的觸發任務，都需要時間的等待。
自己的那篇《論氫化鑭的超導可能性》論文，已經快十天了，依舊沒有任何音訊，被淘汰不可能，那只有審覈太慢，機制太過於複雜。
也是，
畢竟是國際性科研期刊。
“喂！”
“川笑兄。”徐茫給儒雅隨和川笑兄打了一個電話：“我的論文完成了，名字叫《信息守恆是宇宙基本定律：丟失的信息之謎》，我把你也寫進作者名單裏面。”
孫川笑愣了一下，驚恐地說道：“這...這不好吧？我什麼都沒有做。”
“不不不！”
“沒有你收集的資料，就沒有我的這一篇論文。”徐茫認真地說道：“我發在了《Nature Physics》上面，過審應該沒有問題。”
《Nature Physics》？
上來就是巔峯？
不愧是徐茫！
“謝謝！”
“能登上這樣的期刊，一直都是我的夢想。”孫川笑真誠地說道。
“客氣了。”
“我先掛了，好好備一下課，明天我要去上公開課。”
“再見！”
掛斷，
徐茫着手準備其明天的公開課，思來想去，他放棄傳統，選擇目前最火的形式，個人演講。
講什麼呢？
總要有一個話題吧？
沒辦法，
徐茫給遠在魔都的小曼打了一個電話，有困難找小曼，這是他的做人基本原則。
“小曼？”
“嗯，怎麼了？”楊小曼自從被徐茫的‘Hero說’擊中後，對他的語氣也平順了很多，當然...這是因爲兩人目前處在分居的狀態，徐茫沒有機會氣她，否則第二天楊小曼就原形畢露。
“江大物理系主任讓我上公開課。”徐茫無奈地說道：“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要講什麼。”
“講你的人生經歷和感悟唄。”楊小曼說道：“這都不會，還好意思跑去給別人講課...”
經歷？
感悟？
徐茫歪着頭，大腦逐漸茄化。
“有了！”
“哈哈哈！”徐茫突然大聲笑道：“我想到了！”
楊小曼：Σ（｀д′*ノ）ノ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差點把楊小曼給嚇死，瞬間她的臉色就黑了。
“你要死啊？”
“差點沒有把我嚇死。”楊小曼憤怒地呵斥道：“幸好我反應快，不然手機屏幕就碎了。”
然而，
徐茫因爲興奮過度，直接掛斷了小曼的斥責。
人生經歷？
人生感悟？
對不起...這些都是現成，不需要編！
此時，
徐茫的笑容逐漸缺少做人的底線。
...
翌日，
徐茫前往了江大物理系林主任辦公室。
“來了？”
“都準備好了嗎？”林主任問道：“打算講什麼課題？”
“嘿嘿。”
“我沒有準備課題，我就...談一下自己的人生經歷和感悟。”徐茫笑嘻嘻地說道：“絕對有意義！”
林主任對徐茫並不是那麼熟悉，當即就無條件信任了他，點頭道：“你把握分寸就行。”
“我這個人一向很懂分寸。”徐茫認真地說道：“節奏把控的非常到位。”
“那...”
“下午兩點，最大的多媒體教室。”林主任說道：“等一下我在系裏通知一下，你也做好準備，辛苦你了，徐茫。”
“嗯！”徐茫點點頭：“沒什麼。”
到了下午，
最大的多媒體教室。
物理系的所有師生都在場，其中包括在讀研究生們。
“聽說是徐茫要上公開課，徐茫你知道吧？徐茫徐大神...數學、物理、材料學、計算機等等，他都是這些領域的頂尖存在，可特麼的牛逼了！”
“我當然知道徐大神了，我只是好奇...他怎麼突然到我們江大來了？”
“這個我還真知道爲什麼，最近我們物理系不是聯合數學系與天文系，搞了一個什麼實驗小組，數學系滕主任對此很不滿，找到了徐茫，結果這個實驗小組就解散了。”
“啊？解散了？”
“對呀，徐茫只是瞥了一眼，就是用眼白掃了一下，瞬間找到實驗存在問題，然而寫了報告書，當天上午實驗終止。”
就當學生議論紛紛之際，
走來一位年輕人，看上去有些呆萌，但又有一點調皮。
“喂喂喂？”
“聽得到嗎？聽得到嗎？”徐茫正在調試麥克風。
“...”
“...”
“...”
物理系的教授們也坐在觀衆席裏，他們對徐茫的第一印象似乎有些意外，怎麼渾身上下散發着鹹魚的氣息？看他的那一雙眼睛，標準的死魚眼呀！
他是徐茫？
復大的天才？
此時，
徐茫看向了林主任，見他衝自己點點頭，知道可以開始了。
“親愛的，敬愛的，教授們，同學們！”
“你們好！”
話落，
引起一片迷茫。
“？？？”
“？？？”
“？？？”
什麼情況？
這是要作報告嗎？
這詞太水了吧？
然而，
所有人沒有想到，其實噩夢纔剛剛開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