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令樑峯沒有想到的是，楊小曼居然沒有做對一題，甚至有些很簡單的題目，其他三人都對了，可楊小曼卻犯最不應該的錯誤。
這到底什麼情況？
生病了？
爲以防萬一，樑峯讓楊小曼回家了，順便也放徐茫回家，畢竟留着徐茫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
在校外，
徐茫陪着默不作聲的楊小曼等車，有一點他想不明白，既然成功打了林夢潔的臉，可爲什麼還要悶悶不樂的？
總之情況很反常，但是不敢問。
怕捱揍...
“唉？”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智商是多少？”楊小曼突然開口問道。
“啊？”
“呃...”徐茫想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道：“不知道，可能突破天際，也可能低到深淵，主要看大家對我是什麼印象，我一會兒是天才，一會兒可能就成爲白癡。”
“...”
楊小曼看着徐茫，她今天的心情很複雜，本來以爲遞給來的紙張是給自己的情書，誰知道是一道題目的解題步驟，然而這道題目自己花了一個晚上都做不出，他卻花了一節課的時間。
震驚中帶着幾絲失落，
楊小曼幾次想要對樑峯開口，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但是真要這麼做了，一定會被那個賤女人笑死，在面子和誠實前，楊小曼選擇了面子。
當然，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你就是大白癡！”楊小曼氣憤地說道：“明明這厲害，卻整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茫只是笑笑：“大家不都是帶着面具活着嘛，只不過我的面具比別人大一點，厚一點，精緻一點，再加上我的演技比別人好一點，細一點。”
的確，
在人生的這部電影中，所有人都是演員，所有人都是主角，但有些人的演技高超，他獲得了許多獎項，而有些人的演技低劣，只能看着別人獲獎。
可是...
楊小曼真心覺得徐茫演過頭了...他似乎完全融入到自己虛構出的角色中，一個大腦不正常的白癡裏面。
“喂！”
“以後能不能別演白癡行不行？”楊小曼說道：“哪怕你演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都好！”
“不！”
“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徐茫聳了聳肩：“我現在很快樂！”
在做人這一方面，徐茫選擇了及時行樂，從前是這樣，當得到系統後，更加確定這樣的生存方式。
怎麼快樂怎麼來！
楊小曼嘆了口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活着的方式，可世界上這麼多種選擇，爲什麼這個傢伙偏偏選擇不求上進和混吃等死？
算了算了...
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我想要一封情書...”楊小曼看着自己的帆布鞋，腳尖不斷摩擦着地面，小聲地說道：“能不能...寫一封情書給我？”
徐茫一時間大腦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回了一句：“憑什麼？！”
捱揍了...
作最大的死，挨最恨的揍！
楊小曼發現自打認識徐茫以後，自己的散打能力越來越強，揮拳的力量比起從前高一個檔次，身體也比以前靈活很多。
“寫不寫？！”
“寫...”
“你說自己賤不賤？”楊小曼瞥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徐茫，氣呼呼地說道：“早答應不就完事了嘛，偏偏氣我一下，我問問你...”
“你把我惹毛，有什麼好處？”楊小曼有些好奇：“你不僅要捱揍，還要道歉...是不是？”
徐茫縮了縮腦袋：“我時間多...閒的。”
你...
這...
無法反駁！
不就是時間多，閒得慌嘛！
楊小曼白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傢伙，默默地問道：“週末有空嗎？”
“呃...”
“沒時間。”徐茫搖了搖頭，默默地說道：“週末我打算在家看數學書。”
什麼？！
老孃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他...他剛剛說週末打算看書？
“你...你再說一遍！”楊小曼詫異地問道：“你說你週末幹什麼來着？”
“看書呀！”
“看數學書，畢竟快要比賽了。”徐茫說道。
天吶！
這是提前世界末日嗎？
楊小曼看着渾身散發着鹹魚氣質的徐茫，愣了許久才說道：“那週末我給你補課吧？我們去星巴克...那裏的環境比較好。”
“好呀好呀！”徐茫連連點頭，賤兮兮地說道：“週末就這麼說定了！”
看着徐茫此時的表情，楊小曼眉頭一皺，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
週五早上，
徐茫帶着耳機坐上了公交車，放着不是什麼音樂，而是昨天偷偷在數學課上錄下來的聲音，聽着樑老師在耳機裏發出的講課聲，數學技能穩中增長。
數學技能+1
數學技能+1
數學技能+1
只不過...
上其他的課就無法獲得技能值。
沒辦法，
誰讓奧數比賽快要開始了，目前數學纔是最重要的！
依舊買了那家包子，依舊把裝包子的袋子塞到‘老朋友’的手中，然後在殺人的眼神下，溜進學校。
生活就是這樣，不斷在重複着之前的一切，徐茫完全可以想象到，在明天會發生的經過，還是那一路公交車，還是那一個座位，還是那所學校，還是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如何摧毀一個人？
不需要一把刀，也不需要一把槍，只需要...
每天準時起牀，
做着和昨天差不多的事情，
回到家，
在深夜中情緒氾濫，甚至失眠...
但到第二天，
一切又開始照常，
日復一日，
年復一年，
沒有盡頭，沒有終點。
徐茫站在教學樓前，看着周圍的同學們，行屍走肉般走進樓裏，走進自己的教室裏，徐茫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掉頭離開了這裏。
“喂？”
“林老師...”
“我生病了，能不能請一天假？”
“不行！”
“你要是敢不來，別怪我不客氣！”
徐茫看着中斷的通話界面，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上天給予每一個人拒絕的權力，可是這個權力的代價太大...甚至大到你已經忘記它的存在。
“徐茫！”
是威興，
那個自甘墮落的學渣。
“今天晚上注意安全！”
“那些被開掉的籃球隊成員今晚要對你下手！”
說完，
威興跑進了教學樓。
徐茫愣了下，不由嘆口氣走進教學樓，完全不擔心晚上會發生什麼...因爲那羣人打球像女人！
懂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