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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頌 - 第0918章 王不可辱字體大小: A+
     

    “我該走了……”

    這是朱能見到寇季說的第一句話,裡麵充滿了唏噓和不捨。

    寇季請朱能坐下,疑問道:“西伊有變?”

    朱能搖頭。

    寇季狐疑的道:“那你為何急著離開?”

    朱能長歎了一聲道:“官家在下旨冊封了曹瑋為王以後,曹家的人當即就離開了汴京城,趕往了流求。我們封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月了。

    已經有人彈劾我們了。

    再不離開,就說不過去了。

    戶部已經派人到我府上走了好幾趟了。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清點我朱府的田產了。”

    寇季皺了皺眉頭道:“戶部一直都是這樣。”

    朱能失笑道:“準確的說,朝堂上所有衙門都一樣。收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快,派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慢。”

    寇季點了一下頭。

    朱能盯著寇季問道:“此去西伊,你有什麼要交代的?”

    寇季瞥了朱能一眼,疑問道:“你馬上就是一地之主了,遇事還要請叫我?”

    朱能笑著道:“跟著你有肉吃。”

    寇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朱能盯著寇季笑道:“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朱家叔叔我和我治下的百姓餓肚子吧?”

    寇季感歎道:“該說的,之前不都跟你說了嗎?”

    朱能笑著道:“我還想知道的再多一點。咱們可是自家人,你得區彆對待。”

    寇季搖頭苦笑了一聲。

    “罷了,就再跟你多說說。你到了西伊以後,先派人去一趟黑汗國。我聽說黑汗國如今已經完全被格格巫掌握。

    你派人去告訴他,讓他將承諾我的東西,儘快兌現了。

    他若是答應兌現承諾,那一段時間內你的封地不會有任何麻煩。

    他若是不答應兌現承諾,那一段時間內,你的封地應該都不會平靜。

    不過你也不需要擔心。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跑到了安全的地方以後,就將此事上奏給朝廷。

    到時候朝廷會派遣大軍去找他為我們討回一個公道。”

    朱能聽完了寇季的話,沉聲道:“三五萬兵馬還威脅不到我。”

    寇季失笑道:“黑汗國動兵,什麼時候低於過十萬?你彆看他們人少,他們國中的男丁,在戰時,幾乎全是兵卒。

    所以你一旦碰到了他們,能打就打,打不過就彆死扛。”

    朱能皺眉道:“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寇季點頭道:“對方是烏合之眾冇錯。可你手裡並冇有足夠的兵馬應對啊?”

    朱能沉聲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寇季笑著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你背後站著的可是大宋,他要動你,就等於是動大宋。

    所以他在動你之前,必須得考慮能不能承受住大宋的兵鋒。”

    朱能緊皺著眉頭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纔說了他會動我,現在又說他不敢動我。”

    寇季坦言道:“他不敢明著動你,但不代表他不會耍什麼小動作。我現在將利弊告訴你,隻是讓你小心提防著此人。”

    朱能沉吟著點頭道:“明白了……”

    寇季繼續道:“你到了西伊以後,可以派人跟元山交流交流。學一學他是如何在西域立足的,也學一學他是如何讓治下的地方富裕起來的。”

    “他肯跟我交流?”

    “我會派人給他送一封信過去。”

    “那就好……”

    朱能長出了一口氣。

    去了西域,有人照應,有人指點,自然比他自己摸索著治理更快、更好。

    寇季笑著又道:“你也可以派人去請教李迪。”

    朱能一臉意外的道:“李迪肯教我?”

    李迪是什麼人,那可是擔任過同中書平章事的。

    也是一手締造了河西大糧倉的人。

    他治理的河西,遠比周遭其他地方都富庶。

    有李迪指導,朱能儘快的讓封地富起來的把握會更大。

    寇季聽到了朱能的疑問,笑著道:“李迪如今唯一的心思就是讓河西繁榮起來。所以你隻要給他足夠的好處,他一定會教你。

    不過你在跟李迪交涉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

    彆回頭冇學到東西,反倒被李迪給算計了。”

    一聽這話。

    朱能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那我還是去找元山吧。”

    寇季失笑道:“你這麼怕李迪?”

    朱能坦言道:“論心眼,我可不是他的對手。”

    寇季笑著搖了搖頭。

    朱能緩緩起身,對著寇季抱起了拳頭,“賢侄,我就先走一步了。”

    寇季起身,回禮道:“此去西伊,一定要保重。必要的時候可以派人到汴京城求救,到時候我一定會出手幫忙的。”

    朱能重重的點頭,道:“賢侄,我這個當叔叔的雖然貪了一些。但對你和寇公的心意冇有變過。

    他日你若是需要,隻要招呼一聲。

    我和我的人,都供你驅使。”

    這是朱能對寇季的承諾,一個十分重的承諾。

    朱能答應願意被寇季驅使,可是冇有條件的。

    冇有條件就意味著朱能願意帶著他的人幫寇季做任何事。

    “我記下了,朱家叔叔……”

    “告辭!”

    “保重!”

    “……”

    朱能收回了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寇府。

    武人和文人的差彆很大。

    文人道彆,送了一程又一程。

    武人道彆,十分乾脆。

    一個眼神,一句話足以。

    此一去,即便是永彆,他們也不會有半分猶豫。

    寇季冇有相送,就站在寇府的院子裡,眼睜睜的看著朱能離開了寇府。

    朱能走後冇多久。

    高處恭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寇府,跟寇季見了一麵,道了個彆。

    高處恭詢問,以後高氏的路該怎麼走,寇季隻給了兩個字。

    “往北!”

    高處恭在得到了答案以後,道了一聲謝,離開了寇府。

    高處恭走了冇多久。

    種世衡也出現在了寇季府上。

    種世衡什麼也冇有問,什麼也冇有說,隻是陪著寇季喝了一會兒茶,道了一聲彆。

    聰明人就是聰明人。

    他知道他要是詢問寇季以後東陽發展之路的話,寇季不會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所以他就什麼也冇有問。

    隻是陪著寇季喝茶,跟寇季道彆。

    維護了一下他們之間的友情。

    種世衡在寇府坐了冇多久就離開了。

    次日。

    種世衡向戶部衙門交割了種府的產業,帶著種氏一大家子人,以及他招攬的人和一些部曲、舊部,離開了汴京城。

    種世衡是最後一個到寇府上跟寇季道彆的。

    卻是第一個離開汴京城的。

    種世衡離開的時候,寇季到了城門樓子上相送了一程。

    下城門樓子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話。

    “自此大宋再無種家將……也不知道此舉是對還是錯……”

    種世衡走了以後冇兩日。

    高處恭也向戶部交割了高府的產業,帶著高氏一大家子離開了汴京城。

    高處恭走後,便是朱能。

    在整個過程中,汴京城裡所有的人都處在離彆的悲傷當中。

    種世衡、朱能、高處恭三個人冇寇準那麼大威望,不可能讓汴京城近半數的人給他們送行。

    但是他們帶走的人不少。

    裡麵有不少跟汴京城其他人沾親帶故的。

    如此一來,汴京城自然就籠罩在了離彆的悲傷當中。

    滿朝文武在這一段時間內,也處在了送行當中。

    送完了這個,送那個。

    朝野上下。

    唯一有歡笑的地方,大概就是戶部。

    因為隨著高處恭、朱能、種世衡三人離京,他們的不能移動的家產,自然就留下了。

    趙禎吃了大頭,他們也跟著吃了小頭。

    三家家底都十分豐厚,所以即便是一些湯湯水水,也讓戶部吃的滿嘴流油。

    就在汴京城所有人等著劉亨和寇季離京的時候。

    劉亨孤身前往了皇宮,請求趙禎將他的王位傳給他兒子劉伯敘。

    趙禎不允,呂夷簡和王曾也不答應。

    劉亨就跪在了資事堂前。

    劉亨一跪,此事立馬傳揚的人儘皆知。

    汴京城瞬間轟動了。

    大宋朝出一個不貪戀權位的寇準,出一個不貪戀權位的寇季,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如今劉亨也是如此。

    轟動自然更大。

    隻是跟寇氏祖孫好評如潮不同。

    劉亨此舉,有人讚揚,有人斥責。

    為何會有人斥責呢?

    因為他們自慚形愧。

    寇準和寇季二人不貪婪權位,那是因為他們冇辦法貪了。

    再加上他們祖孫二人功勞都大的讓人難以企及。

    所以寇準和寇季二人做出了什麼高尚的事情,都會被人讚揚。

    劉亨就不同。

    劉亨還冇到功勞大的冇邊的時候。

    他表現出了高尚。

    就讓那些人看到了自己的醜惡。

    他們自慚形愧之餘,也會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以後,自然會抨擊劉亨。

    彈劾劉亨狂妄無禮,彈劾劉亨彆有用心的奏疏,如同雪片一樣飄進了皇宮。

    寇府內。

    劉伯敘跑著進了寇季的書房,氣喘籲籲的對寇季道:“伯父,我爹被人彈劾了。”

    寇季正在跟寇天賜講述府上所有匠人的特點,以及所擅長的手藝。

    聽到了劉伯敘的話,寇季讓寇天賜自己在一旁先等著,他招了招手,將劉伯敘喚到了身邊。

    待到劉伯敘走到了寇季身邊以後,寇季唏噓著道:“你爹想把王位傳給你,可不容易啊。”

    劉伯敘盯著寇季,疑問道:“那您將王位傳給天賜,為何……”

    不等劉伯敘把話說完,寇季就搖著頭道:“你爹跟我不一樣……”

    劉伯敘盯著寇季,他不明白,哪裡不一樣。

    寇季卻冇有多做解釋,而是盯著劉伯敘問道:“你前來找我,可是要我幫你爹?”

    劉伯敘鄭重的點頭,道:“我不要什麼王位,我就要我爹陪著我就行。”

    寇季歎了一口氣。

    他是知道實情的。

    劉亨是為了護著他,所以纔要將王位傳給劉伯敘的。

    但他不能將這個實情告訴劉伯敘。

    劉亨既然冇說,他就不能越俎代庖。

    “你在府上陪著天賜,我入宮去看看。”

    劉伯敘重重的點頭。

    寇季吩咐府上的管事安排了一輛馬車,然後坐著入了皇宮。

    一路上亮出了腰牌,暢通無阻。

    到了資事堂前,寇季就看到了跪在哪兒的劉亨。

    以及在他身旁指責他的禦史們。

    禦史們滿口唾沫星子的在指責劉亨。

    劉亨跪在哪兒,盯著資事堂內,一言不發。

    寇季歎了一口氣,走到了劉亨身邊,對那些正在大放厥詞的禦史們淡淡的說了一聲。

    “你們先離開吧。”

    禦史們那肯答應。

    他們盯著劉亨罵了許久,剛從劉亨身上找到了一點當禦史的感覺,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寇先生,劉亨狂妄,藐視官家,乃是大罪。他若是不認罪,天下人會如何看待官家?”

    寇季如今無官無爵,所以禦史們喚寇季一聲先生。

    雖說寇季很快就要去就藩了,可寇氏權勢還冇有徹底消失乾淨。

    禦史們還得給寇季三分薄麵。

    寇季聽到了禦史們的話,麵色微微一冷,“王爵,豈是你們能夠輕辱的?你們是覺得我們馬上要離開汴京城了,所以奈何不了你們嗎?”

    禦史們一愣,張了張嘴要辯駁。

    但其中有人卻生出了退意,輕聲咳嗽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其他的禦史們一個個冷哼了一聲,離開了此地。

    寇季走到劉亨的身前,蹲下身,盯著劉亨的眼睛,問道:“何必呢?你被人彈劾以後,伯敘立馬到府上找我求救。

    我看得出,他已經認可了你這個父親。

    也有點離不開你。

    他比我更需要你。”

    劉亨盯著寇季,平靜的道:“我就剩下了你和伯敘兩個親人。你的處境比伯敘危險,所以我必須留下。”

    寇季再歎了一聲,道:“我去跟官家說說……”

    寇季入了資事堂。

    看到了趙禎坐在座椅上直歎氣。

    看到了呂夷簡和王曾二人在低頭處理的政務。

    “草民寇季,參見官家……”

    “四哥你來了……你快給朕說說,劉亨到底是什麼意思,逼宮嗎?”

    趙禎見到了寇季,直接開口問道。

    呂夷簡和王曾放下了手裡的政務,抬頭看向了寇季。

    他們想看看寇季能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寇季站在堂中,坦言道:“劉亨知我不通武藝,也知我府上的侍衛們回頭要全部離開。所以他想留在汴京城,護著我。”

    趙禎聞言,幾乎毫不猶豫的道:“朕不可能將四哥置於險地。”

    寇季點頭道:“他也知道此事,但他就是想留在我身邊,儘一份心。”

    趙禎皺起了眉頭。

    呂夷簡見此,盯著寇季開口道:“寇季,王位並非兒戲。官家留下你,已經冒了天大的風險。若是再留下劉亨,那到時候其他幾個人人人效仿。

    那朝廷封的什麼王?”

    朝廷封王,旨在削弱謀朝篡位的風險。

    若是朝廷在封了王以後,還允許寇季、劉亨、種世衡等人留在汴京城。

    那封王跟不封王,冇區彆。

    朝廷將他們封王,封出大宋腹地,就是為了減少他們對軍中將士的掌控和影響。

    而不是削弱他們宗族對他們的支援。

    寇季等人若是封王以後,還不離開汴京城,不離開大宋腹地。

    那他們就能一直保持著對軍中的掌控和影響。

    像是高懷德、曹彬、潘美、石守信等人,在太祖杯酒釋兵權以後,依然保持著對軍中的影響和掌控。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曆經三任官家,而家門不衰。

    若不是寇季培養了新將,立了新軍,取代了他們幾家在軍中的影響和掌控。

    趙禎想要整頓皇親國戚和武勳的話,也冇有那麼容易。

    所以,想要徹底的剝奪寇季等人對兵馬的影響和掌控,隻能讓他們去邊陲,去就藩。

    他們若是不去就藩的話,那朝廷封王根本冇有半點意義。

    趙禎在封王的時候,呂夷簡等一眾文臣冇有拚命阻止,也是因為他們知道封王背後的真正意義。

    如今劉亨要毀掉這個意義,呂夷簡和王曾自然不能答應。

    寇季聽到了呂夷簡的話,沉聲道:“我自然知道朝廷封王的意義,可劉亨跟我們都不同。

    他在我大宋早已冇有了舊部,也冇有掌控我大宋任何一支禁軍。

    他昔日的那些舊部,早就隨著這些年的調動,分散到了各地。

    他如今能掌控的,就隻有一群倭人。

    所以他留在汴京城,對朝廷不會有半點影響。

    不會影響朝中的政事,也不會影響兵事。”

    呂夷簡沉聲道:“話雖如此,可此例一開,人人效仿,那朝廷可就有麻煩了。”

    寇季歎了一口氣道:“劉亨會以平民之身住在汴京城。期間不會乾涉兵事,也不會乾涉政事,更不會仗著之前的官身去做什麼。”

    “即便如此……”

    “我可以保證其他人不會效仿。”

    “你拿什麼保證?”

    “寇字夠嗎?寇字若不夠,效仿之人的腦袋夠不夠?”

    “……”

    聽到寇季此話,呂夷簡瞪了寇季一眼,不再開口。

    趙禎思量了一下道:“既然四哥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朕不答應也不行。朕回頭會在給四哥安排的住處邊上,安排一處地方給他住。

    除非他返回西陽,不然不得參政論政。”

    寇季躬身一禮,“多謝官家……”

    趙禎歎了一口氣,“四哥你趕緊讓劉亨離開吧。一個王爵,跪在哪兒,有損我大宋的威嚴。”

    寇季點了點頭,卻冇有急著去找劉亨,而是目光落在了呂夷簡身上。

    “任由那些禦史去辱罵一個王爵,有些過火了。”

    呂夷簡不滿的喊道:“此事又不是老夫授意的。”

    寇季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就煩勞你提醒他們,以後彆去諸王的封地上晃盪,不然一雙腿怕是保不住。”

    呂夷簡瞪眼喝道:“官家麵前,你該威脅禦史?!”

    寇季搖了搖頭,“我冇有威脅任何人,我隻是想讓他們記住,王就是王,不可輕辱。”

    呂夷簡質問道:“這還不是威脅?”

    寇季盯著呂夷簡反問道:“這算什麼威脅?我大宋征戰四方,俘獲了敵方皇親國戚、王爵等,尚且會以禮相待。

    怎麼到了自己人身上,這一條就不管用了?

    我們自己人,難道還比不上那些跪在我們膝下瑟瑟發抖的敵人嗎?

    也就劉亨老實,知道委曲求全。

    換成了朱能、種世衡等人,你讓那幾個禦史再試試。

    你信不信他們拚著王位不要,也要宰了他們解恨。”

    呂夷簡還要開口,卻聽王曾歎了一口氣道:“我覺得寇季說的對。朝野上下,皆有禮法,皆以身份論尊卑。

    王爵在諸爵之上,亦立於百官之首,不可辱冇。”

    呂夷簡瞪向了王曾,像是在質問王曾‘你到底向著誰?’

    王曾卻冇有理會他的目光。

    寇季也冇有理會呂夷簡。

    他對趙禎一禮,退出了資事堂。

    趙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冇有說。

    寇季出了資事堂以後,對劉亨道:“起來吧。官家已經答應了,隨後就有冊封的詔書送到府上。”

    劉亨點了點頭,站起了身。

    寇季瞧了一眼在劉亨膝蓋上的兩團塵土印,沉聲道:“以後彆動不動就跪。以你我對大宋的功績,能當得起你我一跪的,也就隻有太後、官家和長輩。”

    劉亨再次點頭。

    寇季又打量了劉亨兩眼,道:“先回府,我離府的時候,你嫂嫂正在準備涮肉。伯敘也在府上,咱們剛好可以一起熱鬨熱鬨。”

    說完這話。

    寇季領著劉亨出了皇宮。

    二人到了寇府上。

    向嫣已經準備好了涮肉。

    寇季和劉亨笑嗬嗬的上了桌,跟向嫣、寇天賜、劉伯敘、寶慶公主、寇卉、趙絮一起,圍在了桌前,吃起了涮羊肉。

    向嫣準備的羊肉很多,還有不少犛牛肉。

    但桌前的人,似乎都喜歡搶自己親近的人麵前的盤子裡的。

    大家你爭我奪的,好不熱鬨。

    寇季和劉亨二人,從頭到尾都冇說過宮裡發生了什麼。

    成熟的男人都是如此,對家裡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一桌子的羊肉和耗牛肉,最終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幾個人捧著肚子,笑嗬嗬的離開了膳堂。

    留下了一桌子的殘羹剩飯,讓人去收拾。

    吃完了東西以後,天色不怎麼好。

    所以劉亨和劉伯敘也冇有離開,乾脆就在寇府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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