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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頌 - 第0773章 請戰!字體大小: A+
     

    “胡言亂語,我大宋乃是泱泱大國,豈能欺壓盟國……若是因為欺壓盟國引起了動盪,引得四鄰來伐,我大宋會十分被動。”

    呂夷簡義正言辭的道。

    趙禎、寇季二人斜眼看向了他。

    趙禎語氣有些不善的道:“呂愛卿情願耗費國庫裡的錢財,也不願意取四鄰之財?”

    呂夷簡不慌不忙的道:“回官家,四鄰之財,自然要取,不過應該讓彆人去幫我們取,而不是我們自己去取。”

    言外之意。

    錢可以搶,但是罵名不能背。

    王曾、張知白等人十分讚同的點著頭。

    顯然,他們跟呂夷簡一個想法。

    趙禎和寇季見此,對視了一眼,一起翻起了白眼。

    趙禎見無人反對寇季的提議,就開口道:“搶誰合適,派誰去搶?”

    呂夷簡提醒道:“官家,應當是取,而且是彆人去取。我大宋縱然出兵,那也是幫藩屬平叛。”

    呂夷簡最後一句話很有意思。

    趙禎聽了以後,眼中微微一亮。

    寇季一臉意外的盯著呂夷簡。

    呂夷簡似乎感受到了寇季的目光,淡淡的道:“你彆如此看著老夫,我大宋乃是天下宗邦,藩屬們遇到了平滅不了的內亂,向我大宋求援,我大宋自然不能不管。

    我大宋兵馬是吃餉的,出擊一趟,人吃馬嚼,耗費巨大。

    藩屬總不能讓我大宋出這個錢吧?”

    王曾在一旁沉吟道:“他們若是讓我大宋出這個錢,也行,讓他們割地給我大宋,以此抵債。”

    “心真黑……”

    一直站在人後的種世衡,聽完了呂夷簡和王曾二人的話,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在他身旁的朱能鄭重的點了點頭。

    出去搶劫的賊人是大宋派遣出去的,出去滅賊的人,也是大宋派遣出去的。

    無論是當賊的,還是抓賊的,都要吃肉喝血。

    他們自然不可能吃大宋的肉,喝大宋的血。

    那就隻能吃藩屬的肉,喝藩屬的血。

    反正,隻要藩屬敢向大宋求援,大宋就能藉此兩頭喝血,並且可以讓戰事永無休止的打下去,一直到藩屬被吃乾喝淨為止。

    在此期間,大宋還不用擔罵名。

    因為大宋自始至終,都站在正義的一方。

    呂夷簡和王曾聽到了種世衡的小聲嘀咕,但是冇有例會。

    呂夷簡沉吟道:“我大宋如今兵強馬壯,有不少的人手用,所以人手的問題我們不用操心。就是取誰家的錢財,用什麼法子,還需要商討一番。

    安南軍兵出交趾,用的是叛逃的藉口。

    交趾已經生疑,但卻找不到證據證明此事,所以不敢跟我們撕破臉皮。

    但我們若是故技重施的話,那安南軍叛逃的藉口就站不住腳了。

    所以,往其他地方派人,還需要另找藉口。”

    趙振聽到這話,淡然笑道:“朕覺得,四哥應該有合適的藉口?”

    寇季笑著開口道:“眼下四鄰之中,遼國不能打。因為一旦我大宋跟遼國戰,就是景天大戰。到時候非但得不到什麼錢財,反而還要填補一大筆錢財進去。

    交趾已經落在了我們的算計之中。

    高麗、倭國,遠在海外,長途跋涉的去征戰,需要耗費很久的時間。

    我們現在冇那麼多時間等。

    所以,剩下的就隻有大理、西州回鶻、青塘。”

    寇季提到了青塘,呂夷簡等人皺起了眉頭。

    青塘雖然比不上大宋,可並不是軟柿子。

    角廝羅在得到了大宋冶鐵技術支援,以及軍備方麵的支援以後,吩咐安子羅,在青塘境內,以及吐蕃舊地,東征西討。

    以前假意依附角廝羅的各大部族,被打殘了一半,正式的納入到了青塘中,成為了青塘真正的臣民。

    吐蕃舊地中那些名義上遵角廝羅為吐蕃共主,實際上割據一方的吐蕃大部族頭領,也被剿滅了四五支。

    青塘的實力在穩健的壯大,兵力成倍數的擴張。

    大宋跟青塘掀起戰事,規模肯定不會小。

    此次派兵出去打仗,目的是求財,而不是為了攻城掠地,所以犯不著挑青塘當對手。

    寇季見到了呂夷簡等人皺眉,就猜到了他們心中的顧慮。

    寇季笑道:“青塘的錢財,我們不需要用劫掠的手段去取。在我大宋跟青塘簽訂了盟約以後,已經開辟了八處邊市。

    我大宋可以通過邊市,將我大宋的貨物輸送出去,輕而易舉的拿走青塘的錢財。

    若是諸位覺得太慢,可以再開八處邊市。

    必要的時候,我大宋可以將一些皮製作坊,以及大規模的騾馬牛羊市,遷到邊陲。”

    頓了頓,寇季臉上笑容燦爛的道:“官家還可以將一字交子鋪鋪設到邊市所在的地方,為青塘各大小部族的頭人,提供存錢的便利。”

    此話一出。

    呂夷簡等人臉色皆是一變。

    角廝羅如今在青塘境內乾什麼?

    排除異己,加強自己的權力。

    一些不服角廝羅的,或者是有異心的,必然跟角廝羅尿不到一個壺裡。

    以角廝羅的心計和實力,那些跟他作對的人,肯定不是他對手。

    大宋在這個時候,在邊市所在的地方開設一字交子鋪,為他們提供存錢便利,等於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財產保障。

    一些自知不是角廝羅對手的人,必然會將自己一部分錢財,存儲到一字交子鋪,給自己留一個保障,留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反正,以大宋現在的實力和地位。

    角廝羅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跟大宋叫板。

    大宋給他們提供的財產保障,絕對是最安全的。

    寇季此舉,就是藉著角廝羅在排除異己的時候,瘋狂的挖牆腳。

    角廝羅還冇辦法阻止。

    因為他不可能放棄對排除異己。

    呂夷簡等人之所以臉色出現了變化,不是替角廝羅擔心,而是替大宋擔心。

    因為此舉適用於青塘,也適用於大宋。

    比起那些略顯單純的青塘人而言,宋人更懂得趨利避害,更懂得狡兔三窟。

    若是一些官員在貪汙以後,將錢財送到了大宋境外存儲,那對大宋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寇季通過了呂夷簡等人的神色,推測出了他們的心思。

    寇季笑眯眯的道:“幾位不必擔心,除了我大宋之外,其他各藩屬,還冇人敢辦交子鋪。真要是有人辦了,那反而是一件好事。”

    呂夷簡等人一愣。

    寇季笑道:“我大宋用的交子印刷板,出自於我之手,至今無人能夠仿造。在交子印刷板製作方麵,能超過我的,可冇幾個人。

    其他藩屬真要是敢辦交子鋪。

    我便能造出一模一樣的。

    到時候,諸位隻管派人拿著交子去提錢就是了。”

    呂夷簡等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以前他們看不起工匠。

    可如今,他們才發現,掌控著獨特技藝的工匠,那是真厲害。

    他們擔心的問題,因為寇季的手藝高絕,迎刃而解。

    寇季見呂夷簡等人神色難明,就笑著道:“諸位或許可以考慮將交子鋪的好處告訴各藩屬,讓他們嘗試一下創立交子鋪。

    隻要他們創立的交子鋪足夠多。

    我們就算不派遣兵馬出去,也能快速的取走他們的錢財。”

    王曾沉吟道:“就怕藩屬們不上當。”

    寇季笑道:“十個裡麵,有一個上當就行。”

    趙禎咳嗽了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緩緩的開口道:“鼓動各藩屬創立交子鋪,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此事需要很長時間,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派兵出去取錢的事情,勢在必行。

    四哥還是說一說我們取誰的錢,如何取的問題吧?”

    寇季緩緩點頭道:“我剛剛提到過,眼下我們能取的地方,隻有大理、青塘和西州回鶻。青塘已經排除在外,那麼就隻剩下了大理和西州回鶻。

    西州回鶻,依舊跟黑汗朝在大戰。

    我們不用插手,他們已經陷入到了大戰當中。

    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向其支援兵馬,支援兵甲。”

    “派遣兵馬遠赴西域遠征嗎?”

    趙禎沉吟。

    寇季笑道:“拿到也不用……官家可以拔一拔元山的身份,讓他出兵去幫助西州回鶻。如此一來,我們不僅可以將兵甲出售給西州回鶻,也可以出售給元山部。

    雖然冇有了出兵軍餉的收穫。

    可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將軍備賣給兩個勢力,中間的獲利也是十分龐大的。

    更重要的是,元山對官家忠心耿耿。

    官家可以隨意操控戰事的結果和時間。

    官家想要西域的戰事一直打下去,便可以一直打下去。”

    “我們替換下的軍備可不多……”

    有官員忍不住開口。

    寇季哈哈笑道:“隻要他們出的起價錢,我們完全可以繼續鍛造舊有的軍備。舊有的軍備已經被我們淘換,我們不需要擔心鍛造的方法泄漏出去,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將此事當成一樁生意來做。”

    呂夷簡等人思量了一下,覺得寇季言之有理。

    隻要戰事不停,軍備就一直不愁銷路,這是一樁可以長期經營下去的大生意,可以為朝廷謀取好多利。

    朝廷的兵馬要替換火器,幾乎已經成了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舊有的軍備,對大宋而言,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朝廷大大小小的兵馬加起來,足有百萬多。

    替換下的軍備自然更多。

    朝廷有足夠的軍備去經營這一樁生意。

    至於暗中謀劃,使四鄰陷入到戰火中,會不會不仁義,冇人在意。

    朝堂上的文武,就冇幾個善良人。

    以前百官們碰到了戰事,借用各種仁義、善良之言,勸誡官家求和,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仁慈。

    他們隻是有諸多顧慮罷了。

    他們中間一部分人覺得,朝廷掀起戰事,又打不贏人家,還不如果斷議和的好,成本低,損失小。

    另外一部分人覺得,打仗是一件會死人的事情,萬一朝廷要將他們中間某些人派上戰場上去送死,那就不妙了,所以極力的阻止戰事。

    如今,朝廷的兵製經過了整改以後,禁軍幾乎已經獨立了出來。

    文官又乾預不了禁軍打仗,也不用參與到禁軍的戰事中,不用去送死。

    那朝廷打不打仗,對他們影響不大。

    朝廷近些年對外戰事,連戰連捷,已經打出了威風,打出了氣勢,也有了打勝仗的本事。

    如今可以通過戰事為朝廷謀取暴利,冇有理由阻止。

    寇季在呂夷簡等人點頭以後,繼續笑道:“至於對大理出兵,倒也簡單。找個藉口,光明正大的打過去就是了。”

    呂夷簡等人一臉愕然的看向寇季。

    “此前不是說,找彆人去做此事嗎?”

    呂夷簡疑惑的問。

    寇季笑道:“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堂堂正正的打一場比較好。眾所周知,我大宋的兵製經過了革新,兵馬的戰鬥力提升了許多。

    可具體提升了多少,又有什麼不足之處,我們誰也不知道。

    所以,我們應該掀起一場戰事,試一試他們的成色,順便看看有什麼不足之處。”

    說到此處,寇季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道:“諸位很清楚,燕雲之地,我們隻得了五州,還有十一州在遼人手裡。

    我們要光複燕雲,必然要跟遼人再次一戰。

    在此之前,我們若是不知道我大宋兵馬的實力,如何合理的調兵遣將?

    再者說,我大宋的兵馬經過了新編,實力提升了不少。

    可若是久不經曆戰事,實力肯定會有所下滑。

    唯有用戰事不斷的磨練,才能維持我大宋兵馬的實力不減弱。

    若是他們能經曆一些惡戰,興許實力還會有所提升。”

    王曾聽完了寇季一席話,沉聲道:“如此一來,會死很多兵馬。”

    寇季抿了抿嘴,感歎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你不打彆人,彆人就不打你了?與其等到彆人坐大了捱打,還不如一直打的彆人站不起來。

    以往我大宋若是發生了戰事,瞬間便傳遍天下,舉國恐慌。

    為什麼會如此?

    就是因為我們的兵馬不夠強,在戰事來臨的時候,一直處在捱打的份上。

    如果我們的兵馬實力足夠強,奉戰必勝,誰還會因此感到恐慌?

    若是再強一些,禦敵於國門之外。

    邊陲的戰事從開始到結束,百姓們都不會知道。

    所謂的天下太平,不正是如此嗎?

    古往今來,鳥儘弓藏、馬放南山的不計其數。

    可他們真的太平了嗎?

    他們並冇有太平。

    他們鳥儘弓藏、馬放南山,不僅冇有換取到太平,還給了敵人可乘之機,讓敵人藉機不斷的壯大。

    長城以北、西域諸地,從秦漢時期開始,就一直會誕生出強敵。

    從秦漢至今,曆朝曆代,一直在剿滅他們。

    他們又是如何變強的?

    他們就是在中原動亂,或者中原王朝鳥儘弓藏、馬放南山的時候,不斷的壯大的。

    若是中原王朝的強兵一直在長城以北、西域諸地盤踞,又怎麼可能誕生出強敵?

    所以,中原每逢強敵,都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寇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聽的所有人動容。

    趙禎鄭重的道:“四哥言之有理,秦漢唐之強,強在兵鋒。始皇帝、漢武帝,從不畏懼任何敵人,也從不允許任何強敵存在,更冇有停止征戰。

    所以他們在朝的時候,舉世無敵,萬邦來朝。

    他們的繼任者停下了征戰,偌大的邦國,也逐漸開始走起了下坡路,最終消亡。”

    王曾沉聲道:“寇季固然言之有理,可國恒大,好戰必亡。”

    趙禎沉吟了一下,道:“朕並非是那種窮兵黷武的人。朕用兵,從不搜刮民脂民膏,也冇有加重百姓的稅賦,藉此征集糧餉。

    不僅如此,我大宋每逢戰事,不僅冇有因此將錢財花乾淨,反而還會因此獲利。

    所以,國恒大,好戰必亡的之類的話,用不到我大宋身上。

    朕不會孤注一擲的興兵。

    朕會量力而行。”

    “唰……”

    趙禎話音剛落,朱能已經單膝跪倒在了地上,對趙禎朗聲道:“官家,我大宋如今兵鋒銳利,卻未經風霜。兵製革新帶給我大宋的好處,並冇有顯露出來。

    臣願意替官家征討大理,讓世人見識見識我大宋的兵鋒,讓世人知道我大宋如今的兵鋒到底有多強。”

    趙禎見此一愣。

    呂夷簡等人也是如此。

    唯有種世衡和李昭亮二人心裡罵起了娘。

    朱能還真是會見縫插針,趙禎剛流露出了一絲口風。

    朱能就毫不猶豫的請戰。

    種世衡和李昭亮二人還想著等此事徹底定下以後,再請戰的。

    可如今,朱能搶了先,他們也不好再乾看著。

    大宋兵製革新,革新的是製度,可不是兵馬。

    大宋並冇有因為兵製革新,大肆更換軍中兵馬,反而將軍中能打的將士調集到了一處。

    軍中的渣滓被清除了,剩下的就是單純的精兵。

    有精兵、還有火器,打大理,就是在搶功勞。

    他們身為武臣,自然不可能錯過搶功勞的機會。

    更關鍵的是,有寇季在前麵頂著,他們也不怕功高蓋主。

    反正他們搶到的功勞再多,也比不上寇季。

    隻要趙禎能容下寇季在朝堂上,他們就能安安穩穩的站在朝堂上。

    種世衡和李昭亮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臣種世衡,願為官家征得大理之地!”

    “臣李昭亮,請戰!”

    “……”

    武臣之列四個重臣中,三個都發話了,剩下的一個自然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寇季身上。

    寇季目光在呂夷簡等人身上環視了一圈,神色古怪的道:“要不……我去?”

    “不用了!”

    “你身為樞密使,怎能親自涉險。”

    “……”

    呂夷簡等人紛紛開口。

    寇季如今幾乎已經到了封無可封的地步了,再往上一步,那就是王爵。

    真讓他去打大理,建立了大功勳,封了王。

    那朝野上下誰也睡不安穩。

    寇季撇了撇嘴,道:“你們又不會讓我去,看我做什麼?”

    呂夷簡等人紛紛彆過頭去,就當冇聽見寇季的話。

    寇季鄙夷的瞥了他們一眼,冇有再開口。

    趙禎在所有人閉上了嘴以後,哈哈大笑道:“三位愛卿的忠心,朕看到了。將不畏戰,臣不畏死,朕心甚慰。

    三位愛卿皆是朕的肱骨,朕不可能將三位愛卿一起派去一個小小的大理。

    所以,出兵的主帥,隻能由一個人擔任。”

    朱能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

    朱能果斷道:“一載!臣隻需要一載,便能攻克大理。”

    種世衡和李昭亮二人聞言,恨不得將朱能給掐死。

    大理距離汴京城可不近,往返一趟,需要許久。

    朱能許下了一載的時間,其中不僅有作戰的時間,也有行軍的時間。

    中間作戰的時間很緊。

    朱能幾乎將時間壓到了一個極致。

    他們二人不是什麼狂妄自大的人,自然不可能信口開河,立下七八個月就能攻克大理的軍令狀。

    種世衡腦子快速的轉動,道:“官家,此次攻打大理,目的是為了斂財。臣雖然不能保證能用更短的時間拿下大理,但臣可以保證,可以將大理每一文錢都搜刮出來,送到朝廷。”

    李昭亮聽到這話,直瞪眼。

    “官家,他們兩個能做到的,臣都能做到。”

    李昭亮一時半刻想不到合適的藉口,又冇辦法信口開河,所以果斷將朱能和種世衡二人的話合起來說了出來。

    朱能和種世衡見此,對視了一眼。

    種世衡衝朱能使了一個眼色,朱能會意,開口道:“外出征戰,乃是禁軍的兵事,歸樞密院掌管,縱然要調兵遣將也要從樞密院調動。

    李昭亮,你可是兵部尚書,是兵部的人,不是樞密院的人。

    我樞密院的戰事,冇你的份。”

    種世衡跟進著幫腔道:“官家和寇樞密在革新兵製之初,就已經定下了規矩。樞密院掌禁軍,禁軍坐鎮邊陲,對外征戰。

    兵部掌地方兵馬,坐鎮中原腹地,配合地方官府緝拿捕盜、剿滅叛賊。

    征討大理,那是對外征戰。

    兵部不該越權插手。”

    李昭亮被氣的直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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