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6年1月1日

剛過0點

雨水淅淅瀝瀝的飄灑了下來，不少人都有些意外，已經幾個月沒有見過的雨水竟然又回來了。

城內依然熱鬧，大街小巷裏不少店鋪的門口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再過幾天，城市的地下巨型建設就要開始了，不安的情緒始終在城市裏蔓延着。

因爲物品的供應已經嚴重不足，其中工業製品和建材產品的供應量已經達到了100以上比1的嚴重不平衡供需比，大部分民衆手裏有錢了，比過去要富裕得多，但卻買不到想要的東西。

服務費這個新興的收費項目也在城市的各地開始出現，國會也並沒有管制，因爲這是必然的。

此時不少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西部，伴隨着一陣轟隆的巨響，西部天空中的最後一抹猩紅消失不見了。

過去的西部，到了晚上，有着無數的大量紅色光點閃爍着，從上而下猶如紅色燈帶一般排列下去，那是巨大排污煙囪外圍的警示光點，只要閃爍着紅色光點就代表工廠在運作，在排廢棄污染物。

從去年11月開始，西部工廠便開始全面停工，需要配合城市地下建設，大量的煙囪柱被解體拆除，現如今最後一根菸囪也在層層而下的崩裂解體中消失不見了。

有不少人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最近兩個月裏，不少人發現空氣中透着的刺鼻味減少了，因爲工廠逐步停工的原因，而今天大部分商家都在做近半年裏來最大的活動。

來排隊購買商品的人，全都是付過了服務費的人，有的人爲了買一件東西，甚至付了1000塊的服務費，可以優先買到商品。

因爲有的東西是一個家庭必須的東西，特別是那些維繫着生活的家電產品，做菜保鮮類的商品，是必不可少的。

唯一沒有任何波動的只有食物，價格依然非常低，以及醫療方面的東西，這兩項是較爲穩定的。

許多服裝店都已經早在一個月以前就關門了，今天很多工業製品店，也會在賣掉所有東西后，直接關門，未來的一年裏，大部分店鋪很難再繼續開門，因爲工廠在大規模的整改建設，西部的工廠區需要進行前面的升級建設，必須得在全面整改結束後才能夠開工。

只有一小部分小作坊還在運作，這類作坊唯一的好處就是體量小，但出貨量非常低，污染也很小，所以這些小作坊是允許繼續生產一些工業或者服裝類製品的。

在技術開放共享的時代，一項技術任何人都可以在這項技術的基礎上，進行技術上的革新或者創造出更新的技術來。

此時一輛卡車緩慢的駛過，卡車上有東西掉落了下來，不少人看了過去，司機已經停車，開始把因爲急轉彎而被甩出的貨物搬上去，是一大疊藍色的工人工作服。

“真是氣死人了，國會太過分了。”

一個正在排隊的男人罵罵咧咧的了起來，旁邊的一些人也罵了起來，現如今城市內服飾業銷量最大的是工人工作服，這種用過去向市民們回收的舊衣服打碎後製作成高密度纖維的衣物，是現如今大部分小作坊，以及去年還能夠開工的工廠大批量生產的主要商品。

高硬度安全帽，耐磨防滑鞋，工作服一套下來要100多塊，是用過去回收的手機，衣服作爲原材料製造的，而過去1部舊的智能手機100塊，1公斤衣服10塊，國會是以極爲低的價格回收的，現在這些東西被分解爲原材料後，又販賣給了製造商，而後又流向了市場，販賣後就要上稅。

很多人現在才知道國會當年幹了什麼，之前還有人覺得國會用大量稅金來回收這些東西，是在浪費稅金，但現在大部分人都在罵國會的做法，是在坑騙民衆。

首當其衝的便是過去駱家輝在收購這些原材料時候的說辭，因爲當時他說過，這些東西是要用來做新型複合材料的，會直接投入到建設裏去。

這和當初駱家輝所說的不一樣，勞保衣物如果用擬態物X來做的話，太過於浪費，價格也會更高，現如今不少小作坊用一些作物的纖維作爲原材料來製作衣服，本想着趁着大量服裝店倒閉的時候，賺一筆，但大部分市民已經習慣了光影衣物，因爲光影衣物常換常新，很多品牌隔三差五還會推出加一點點錢就可以買一套新的服裝模板，只需要過去的衣物擬態物X的量能夠達到這種新款服裝所需要的量，就可以直接通過光影手環來生成，穿在身上。

而過去那種用植物纖維或者化學纖維做成的衣物，已經不受歡迎，因爲販賣的價格不便宜，而且還需要洗，這種舊時代的衣物處在了一個比較尷尬的時期，很難販賣出去，連一些底層的人都不太願意買，大部分人都是花錢買一套比較厚的衣物，而後買一些輕薄衣物的模板。

“大家晚上好，今晚因爲下雨，氣溫在凌晨3點到5點的期間會降至零下15度左右，請諸位注意做好保暖措施，喝醉後請勿在街道上逗留，不要睡在外面，如果看到有人醉倒在街頭，請看到的市民馬上聯繫附近的管理員........”

“死胖子！”

街上的電杆中間，半小時就會生成一塊光影屏幕，來播放駱家輝從去幾年開始的新年安全提示。

不少在街頭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後，有的罵上幾句，有的則無視的走過，大家都不想聽這個胖子嘮叨一些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毫無意義的廢話。

“不過阿爾法還真是慘，竟然被停職了，肯定是這個胖子。”

“對呀對呀，討厭死了！”

“我說啊，應該把這個胖子踢出國會纔對，讓阿爾法來做多好，好久都沒有聽到阿爾法的消息了。”

幾個在一家餐館裏聚餐的年輕女孩們嘮嗑了起來，附近桌子上的一些男男女女也開始討論了起來。

去年11月3日的爆炸性新聞，讓很多人猝不及防，阿爾法又做出了讓人難以相信的事，她衝到了陳家，把陳家第二代的第五個兒子陳樑揍了一頓，下巴整塊的碎掉，未來很多年只能夠吃流質食物，然後需要長時間進行修復手術，最少需要五六年纔可以恢復。

一開始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城內沸騰了，阿爾法直接被國會做了無限期的停職處分，駱家輝發表了書面說明。

一時間不少民衆都在詢問原因，隨後大家終於知道了原因，因爲陳樑的妻子威爾茜長期遭受丈夫的家暴，而她和阿爾法關係不錯，陳家事後並沒有追責阿爾法。

之後阿爾法按照城內的治安管理法，需要到農場勞作半年以示懲戒，有人拍到了她在田間地頭勞作的身影，不少城內的女性都爲阿爾法抱不平，因爲陳家內部的事被一件又一件的暴了出來。

陳樑在結婚之日起，就對威爾茜進行各式各樣的暴力，還與大量的女人保持不正當關係，經常會帶不同的女人回家。

這起家族內部的巨大丑聞，完全發酵了，不少人都對於家族這種爲了家族利益而聯姻的做法感覺到憤慨，但因爲家族有豁免權，所以律法是難以干涉到家族的事的。

之後駱家輝一次又一次的站出來，在聲勢浩大的全城關於豁免權的討論中，爲家族開脫進行了多次的說辭，因爲家族在城市建立之前，是這塊土地上大大小小的武裝勢力，最後這些武裝勢力結合了起來，停止了爭鬥，平息了各地的戰亂，城市才能夠建立起來。

這一切都是六位神，在建城之日允諾這些大大小小爲城市建立付出了血汗的家族們的事，是在城市律法奠定之前，就已經由神們定下來的。

只不過讓很多民衆狐疑的是，之前好像有七位神，但國會給出了明確的答覆，只有六位神，因爲神們從未在公衆們面前露過面，但他們是城市至高無上的存在。

如果不是看到國會一項項技術開放，以及神們所培養出來的優秀學生們的話，對於神是否真實存在民衆還是有一些疑慮的。

城市內，神們的命令是絕對的，不可違逆的，但他們不會干涉城市的大部分治理問題。

凌晨1點

阿爾法一臉醉意的打着咯，旁邊擺放着一瓶酒，她微笑着雙腳翹在桌子上，斜靠着，手裏握着一副牌，眼中帶着笑意。

“會長！四條！”

克拉克微笑着攤開了手裏的牌，四張K一張10，阿爾法哈哈大笑了起來，攤開了手裏的牌，4張A一張J。

阿爾法笑着直起身來，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酒，拿走了桌上的一疊錢，克拉克面色凝重的看向了農業科科長辦公室裏旁邊一些還在談笑着的理事官們，他又看向了和幾個女性理事官在看着電影的娜塔莎。

“能不能借我點錢！”

克拉克尷尬的說道，娜塔莎愣起頭來，幾名女性理事官笑了起來。

“克拉克，我覺得你還是別和會長玩了，畢竟會長腦袋比你聰明多了。”

一時間屋子裏的不少人都笑了起來，阿爾法舉着手勾了勾。

“要不要再玩，就當你欠着我的。”

克拉克有些氣不過，娜塔莎笑了起來。

“沒錢就別玩了，白癡。”

克拉克微微咧嘴，隨後嘆了口氣。

“不玩了，不過會長你今晚不回去嗎？要回去的話，屋頂上有起降機，你直接開過去。”

阿爾法搖了搖頭。

“回去幹嘛，我要繼續勞作，趕緊把這幾個月做完。”

屋子裏的不少人都勸說了起來，讓阿爾法不用那麼賣力的，她每天一個人做幾十人的活，完全可以申請特例縮短懲戒時間，但阿爾法卻直言不會申請的，要做滿半年才行。

“不過你還真是傻啊會長，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不會那麼衝動的，等那傢伙哪天外出的時候，直接狠狠揍他一頓就好了，畢竟那種傢伙和那麼多女人保持不正當關係，指不定就惹上了什麼事。”

娜塔莎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麼打他一頓，能有什麼作用？”

阿爾法喝掉了瓶子裏的最後一點酒後，打着哈欠走到了門口。

“你們慢慢玩，明早8點我就會回到田裏勞作，我先過去拉提斯那邊了。”

“我開起降機送你過去會長。”

克拉克說着，阿爾法擺擺手，點燃了一根菸，扭動着身子，黑色背心上的緊實而纖細的肌肉十分美感的起伏着，她一把抱起了外套。

“剛好跑到那邊的話，可以醒醒酒。”

阿爾法剛打算走，克拉克還是追了出去。

“我說了不........”

注意到克拉克眼神有些異樣，阿爾法點點頭。

不一會兩人坐在了一架起降機上，阿爾法吐出了一口煙氣。

“說吧，有什麼事。”

“我想要和你商量下，等行事科正式對外公佈後，能不能讓娜塔莎到你們5科去？”

一時間阿爾法有些詫異了起來，起降機已經緩緩升起，阿爾法微笑着問道。

“難道是你和她出什麼問題了嗎？”

“理念上不同，你也是知道的會長，這樣下去對12科的發展不利，而且不單單是娜塔莎，還有一些同學，現如今也是一樣的，站在了娜塔莎那邊，既然老師們相信我的能力，讓我成爲12科的科長，那麼我就必須得做出點什麼才行，我也和其他的幾個科長商量過了。”

阿爾法靜靜的沉思了一陣後問道。

“你有好好問過娜塔莎的意見嗎？”

克拉克搖了搖頭。

“問了也沒用的，她不會同意的，實在不行的話，我只能去找胖哥，讓娜塔莎到總務科去算了。”

阿爾法嘆了口氣。

“究竟是什麼事？真的一丁點都沒辦法談了嗎？”

“這是立場和理念上的問題會長，我詳細你應該清楚，現如今農業科的食物增產，娜塔莎他們沒有參與進來，因爲他們不同意我的做法。”

阿爾法疑惑了起來。

“這事情我怎麼沒聽你說過？告訴我，究竟........”

“事情已經過去了會長，具體的事，等行事科成立了你再去6科看文件好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這事情我就先和你這麼談談會長，希望你考慮下。”

阿爾法笑了起來。

“你是想要讓我幫你說服娜塔莎吧，真是的你還是老樣子，難道真的到了沒辦法交流的地步了嗎？”

“啊，已經沒辦法交流了，所以我才希望會長你可以考慮下。”

阿爾法點點頭，雖然覺察到了一些東西，但她沒有說破，之前她看過可穎進行審查的一些辭職人員的報告，已經從學校裏畢業的學生們成爲了正式科員。

阿爾法還記得其中一個叫奧莉薇婭的小姑娘的此時申請，是工作壓力太大所以辭職，12科的工作除了枯燥一點外，要說壓力的話，只有收穫時節比較緊張一些，而底層的科員是不用處理太多的事情的，但大部分辭職的科員幾乎都是工作壓力太大，而克拉克也批准了。

克拉克靜靜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地方，很遙遠的地方，可以看得到一抹微弱的光亮，這裏離着監獄所在地正東的位置，還有80多公里。

其實克拉克很想要告訴阿爾法，下一批產量更高的基因食物已經提上了日常，並且已經打算髮放給重型犯們食用了，這一批基因食物可能比上一批對人體造成的危害更加嚴重。

娜塔莎這一次已經忍不了了，徹底的和克拉克決裂了，而過去12科的一些同學們也站在了娜塔莎那邊，克拉克很清楚未來是怎麼回事，必須要有源源不絕的食物供應才行，才能夠支撐着整座城市繼續往前走。

現如今確實食物的產量增高了，但人口也開始不斷的增長，因爲城市在未來需要大量的勞動人口，即使現在生育補貼已經開始下降了，但依然還是有許多民衆願意生下孩子來。

因爲大部分底層工人的工資都已經成倍的增長了，城市正迎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速發展的時代。

娜塔莎不太認同這種爲了多數人，選擇少數人的做法，她提倡找到更有效合理的方法，雖然耗時久一點，但他們只要努力的話是可以做到的。

克拉克曾經問過葉春望這個問題，但葉春望卻無法給出任何的答案，或許像現在這樣沒有答案的答案纔是最好的，既然理念不合，既然沒辦法共事，只能夠採取分開的做法。

“奧斯曼他們那邊好像情況也不是太好。”

阿爾法嘀咕了一句，又點燃了一根菸，克拉克嗯了一聲。

“我倒是略有耳聞，3科那邊的情況，雖然在奧斯曼和紫娟的一些措施中，稍微好起來一些，但還是不容樂觀。”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更遠處，城市邊緣一棟猶如黑夜中燃燒着的火炬般的地方，那裏是東部戒備站，常駐軍隊1萬人。

凌晨1點15分

位於東部戒備站的城牆一側，奧斯曼剛剛處理好一些軍內的事物文件，正在寒夜的城牆上散步，紫娟目前在西北部管理者軍營總部的建設工作，兩人已經將近半年沒有見面了，每天的工作都很忙。

現如今在軍內貴族派和權利派的牽頭下，3科和大部分的公司企業都有了合作，因爲城內想要聘請保安價格對於不少商家來說，都是不友好的。

所以現在大部分3科的人，可以在通過奧斯曼所擬定的測試，成爲軍隊外部派遣人員，可以充當一些邊緣地區採石公司或者工廠的保安，以及保護一些商人在生意的途中，不會遭遇到搶劫等類的事。

包括一些缺人的工地上需要一些體力活人員，3科也能夠派遣，在職工資正常發放，還能夠賺一筆外快，這是目前3科內部很多人都支持的做法，貴族派，權利派，以及貧民派的關係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緩和。

而三方人所負責的外部派遣工作也是上中下三層，已經劃分好了各自能夠派遣3科人員過去工作的區，因爲3科在遭受到了大量的詬病，又加上遇到了這麼龐大的建設工程，科內的福利已經降低了一些，通過外快來合法的掙取到收入，這對於很多3科內部靠着各式各樣手段集體撈錢的集團來說，更願意選擇合法撈外快的途徑。

奧斯曼在現如今的3科內部人的眼中，算是個比較和善的領頭者，很好的平衡着三派的關係，也很好說話，之前紫娟處理過不少次靠着一些手段來謀取利益者，遭到了大量的抵抗，最後是奧斯曼把這一切平息下來的。

就好像城內的大部分民衆們所說的一樣，軍隊除了每天鍛鍊外，無事可做，還不如讓他們免費到工地上幹活。

沒有出路是3科目前最大的問題，奧斯曼和紫娟想過很多的辦法，想要調動3科之人的積極性，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因爲3科真的沒有出路。

其中兩人想方設法的劃定好了一些細節的計劃，壁壘區行軍計劃，直接被駁回了，因爲耗資過大，而且人員安全問題是一大考量，冰冷堅硬的壁壘區的氣候環境是極爲惡劣的，想要保障一些東西，需要投入更多的資金和技術，目前城內根本不可能拿出這筆錢來施行這項計劃的。

這樣令人鬱悶，沒辦法做到什麼的環境，讓奧斯曼有些受不了了，他不知道未來要怎麼辦纔好，如果軍隊的作用只是偶爾城內哪裏發生不穩定過去進行鎮壓，每天鍛鍊身體，到農場幫忙看押犯人勞作，這樣3科會越來越沒有作用的，隨着城市越來越好，而社會治安這一口上，已經有阿爾法帶領的5科了。

現如今大部分軍隊成員年紀偏高，他們最多再做20年，就會退休，但這20年對於他們來說，是半死不活的，根本沒有什麼能夠做的。

奧斯曼靜靜的看着大院子裏，一些娛樂用的餐館附近，3科的人鬆散的聚集在一起，談笑着玩樂着，每天的訓練就是他們的工作，除此以外無事可做，大部分人都在期待着外部派遣工作，這或許是他們現如今能夠有一點點期待的事。

滴滴滴

奧斯曼拿出了手機，光影屏幕上的紫娟，一臉疲憊的泡在浴缸裏，側臥着身子，邪魅的笑着，奧斯曼微笑着親吻了屏幕。

“白癡！”

奧斯曼撓了撓頭。

“等過幾天，我這邊處理好外部派遣的事就過去找你好了。”

“我過去找你吧，我不像你奧斯曼，你內心太過於柔嫩了，總是替他人着想，但基本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只是覺得你老實好欺負，辦事還必須得求着他們才行，他們幫你辦事是給你面子。”

奧斯曼嗯了一聲，紫娟無奈的搖了搖頭。

“要不咱兩把位置換下好了，你來當科長，我給你當祕書！”

紫娟咯咯的笑了起來。

“白癡，已經很難了，都已經固化的東西，如果沒有強而有力的敲打的話是不會鬆動的。”

奧斯曼點點頭，他也很清楚，一不留神的時候，20多年已經過去了，奧斯曼感覺最開心的時候，是在學校裏的時候，每天真的很開心，但大家都已經長大了，那個地方再也回不去了，即使回去那地方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下一次他們正式再次回去的時候，是以行事科領頭者的姿態回去的，那時候他們就得交出各自的答卷了，只是奧斯曼很清楚，他無法給那些耗盡了心血培養他們的七個教師們，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早點休息，這些事不用你來考慮的奧斯曼，你沒辦法想明白的，你那個石頭腦袋是不合適考慮這些的，你唯一的才能只有繼續平衡這一切，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可以改變這一切局面的天才出現爲止，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證3科能夠存活下去，到此爲止就可以了，這是時代的原因，我們沒辦法做到什麼，我們只能把這根棒子拿好，傳遞到下一個時代去！”

“抱歉！”

奧斯曼眼眶有些溼潤，看着紫娟一臉嚴肅的樣子。

“要不等過久我們抽空去領證怎麼樣？”

紫娟隻手托腮嘆了口氣。

“白癡，早就該去了，大家都在等着喝我們的結婚酒，阿爾法已經催了好多次了，她會把他們家那塊大草皮提供出來，做我們的婚宴場所，薛王說他給你當伴郎，至於伴娘的話，我要所有學校裏的女生們一起過來。”

奧斯曼哈哈的笑了起來。

“真的謝謝你了，紫娟！”

紫娟微笑着點點頭，站起身來，把頭髮捲了起來，甩了甩隨後溫柔的靠近屏幕，親吻了下。

“晚安！”

通話結束後，奧斯曼回望了一眼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的壁壘區，現如今的3科就好像壁壘區一樣，冰冷而黑暗，讓人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奧斯曼很清楚自己沒辦法改變這樣的局面，他做不到。

“先結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