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部分人顧慮重重,不願意離開這片故土,就留了下來。
留下來的人,因爲地球上的靈力變得越來越稀薄,而無法修煉,更是因爲陣法的損壞而無法離開,他們被困在了這顆星球上,逐漸變成了普通人。
靈妖也因爲靈力枯竭,沒有生成衆多靈力的能力,而被那些圈養者殺掉吃肉。
地球上早已經不再適合修煉。
爲了生存下去,他們只能開荒種田,捕魚打獵,過上了最原始的生活。
在漫長的生命進程中,靈妖也早都不見,似乎已經滅絕。
想不到這裏會出現一隻,更讓李勇想不到的是,這一隻靈妖竟然還有生成靈力的能力。不管是誰抓住這隻靈妖,都能利用它生成的靈力,繼續修煉啊!
李勇突然心動了,豁然起身,想要衝出寺院,跳入日月潭,去尋找那隻靈妖。
可是,他又突然頓住,因爲孟坷和黑鳥似乎繞了一圈,又回來了。
他現在的實力弱小,單打獨鬥的話,都不是黑鳥的對手,更別說孟坷了。
這了不暴露自己,李勇只好暫時按兵不動,先開啓透視眼,透視向潭水之中。
突然,他看到水裏有一團通體發白的小魚兒,正在快速的游過來。
這條小魚兒,白得船體透明,就像一團光。
在這隻魚兒身後,還跟着長長的魚羣。
這些魚羣,就像這隻白色小魚的小兵或者保鏢,正在追隨着白魚乘風破浪。
李勇分明感應到,這隻白魚的體內,蘊含着澎湃的靈力,而且靈力還在朝着四周散發,充斥得整個日月潭,都滿是靈力,而且靈力還在向空中升騰。
那種靈力濃郁的感覺再生出現,李勇都忍不住想要修煉。
難道,這隻小小的、白色的、幾乎透明的小魚兒,就是靈妖嗎?
正在李勇疑惑猜測間,透明的小魚兒逐漸變成了白魚,白色的小魚兒又逐漸變成紅色,同時,靈力也在減弱,似乎隨着小魚的變化,靈力也在跟着變化。
很快,紅色的小魚兒又變成了淺青色,淺青色接着就又變成了深青色,就在這時,靈力消失不見了。踩着水面快速追趕過來的孟坷和黑鳥,猛然停了下來。
看着手掌之中的玄香石再次停止閃爍,孟坷嘆息道:“竟然不見了。”
“孟哥。”黑鳥靠近孟坷,輕聲詢問道:“靈妖難道逃跑了嗎?”
“不,他沒有逃跑,他一定還在這裏。”孟坷肯定道:“這塊玄香香可以極大的提升它的實力,它怎麼捨得離開?”
“可是我們找不到它了,這可怎麼?”黑鳥無奈道。
“還能怎麼辦?再等等,再等一個星期,我就不信靈妖能經得住我這塊玄香石的誘惑。”孟坷似乎信心滿滿,語氣卻又不太十分堅定。
“如果我們等了一個星期之後,靈妖還是不出現呢?”黑鳥問道:“或許說,靈妖出現了,我們卻抓不住,可又要怎麼辦?”
“那我們就起程去日本,把那個會製作法器的人殺掉之後,再回到這裏,繼續抓捕靈妖。”孟椅冷哼道:“但是,我想我的運氣不會這麼壞。”
黑鳥幽幽道:“我就是怕楊長空返回華夏後,會帶着大量幫手再次回來。”
“有什麼好怕的?那些華夏武者都是一羣白癡,我纔不怕,他們要是敢來,來多少我就殺多少。”孟坷冷聲道:“就是黑鬼過來,我都有信心打敗。”
“我哥纔不會和他們一起,有我在你身邊,就是我哥來了,也只會幫我們。”黑鳥小鳥依人般靠在孟坷身上,就像小羊吃.奶般,用嘴巴蹭了蹭孟坷的老臉。
“哈哈……”孟坷一摟黑鳥的腰,就帶着黑鳥轉身離開了。
他們所去的方向,是日月潭的另一邊,那裏超出了李勇三十公里的感知和透視範圍,李勇很快就看不見他們,也聽不到他們的交談了。
捏着拳頭,李勇心中憤怒。
想不到這個孟坷竟然是在尋找製作法器之人,那不就是在找他嗎?
聽說歐洲也有一人,能夠製作法器,想必就是這位從歐洲過來的孟坷了。
孟坷也會製作法器,李勇倒沒有什麼想法,而李勇也會製作法器,就要遭到孟坷的追殺。李勇覺得,這個孟坷也真是太霸道,太狂妄,太不可一世了。
在李勇看來,大家都會製作法器,應該是同道中人,應該坐在一起交流學習,取長補短,好讓法器能夠製作得更精美,或者威力更大。
只能這樣,才能造福世界,造福萬民。
而不應該殺掉一個,讓另一個搞壟斷。
如果這樣的話,等到孟坷老死後,誰還會製作法器呢?
古人的多少發明,都因爲這樣,因爲害怕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而失傳啊!
多少神奇的修煉功法,因爲不願意讓別人也學會,而失傳啊!
這樣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李勇心中極爲憤怒。
他真是想不到,在他的辛苦抹搜之下學會了製作法器,竟然也能召來災禍。
李勇想了想,就覺得不能讓這個孟坷得到靈妖,更不能讓這個孟坷趕去日本。
麻的,這個孟坷太小肚雞腸,太沒有肚量,太容不下別人了。
這是嫉妒,這是不容許別人超過他,不容許別人和他學會同一樣本領。
一旦被這種壞人趕去日本,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韓菲、田秋霜、封雨夢、紅玉、美希運佳和美希爍爍等等,這些女人,都有李勇增送的法器。這個孟坷跑去日本找不到李勇的話,難免會對這些人下手。
李勇再次握了握拳頭,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他的女人不受傷害。
神境小成武者黑鳥,禪境顛覆強者孟坷,在這一瞬間,李勇很想把這兩個壞蛋一起除掉,把他們炸得連渣渣都不剩。
“哈欠。”
一位載着眼鏡的白白胖胖的中年和尚,伸展着四肢走了進來。
他突然發現房間裏充滿了凌厲的殺氣,頭皮一緊,不由得一陣驚悚。
再仔細感受時,哪有什麼殺氣?一切都很正常,就像以前一樣。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窗櫺下面坐着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不過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孩子並沒有引起他的警覺和好奇,因爲這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孩子。
中年和尚雖然不修煉者,身上卻有一物,能夠探查別人是不是修煉者。
放眼天下,也只有修煉者,才能引起他的警覺和好奇。
剩下的衆多普通人,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
他淡淡打量女孩一眼,略顯驚訝的問道:“你是誰?你怎麼在我的房間裏?”
少女嚇了一跳,急忙起身道:“我叫婁嫣,我在這裏等我的媽媽。”
和尚笑道:“我想你媽媽應該是位女士吧!這裏是我的臥室,不管是女孩還是女士都不方便進來。我是這裏的虛威方丈,爲了我的名譽,你還是快點出去吧!”
“可是,我……”婁嫣很想問,我能去哪裏?還想說,是一位大哥哥讓我在這裏休息的。結果,她還沒有來得及張口,李勇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
“虛威方丈,你好。”李勇客氣道。
虛威方丈擡了擡眼眸,淡淡的打量李勇一位,又是一位普通人,他仍然不感興趣。而且還是個男的,這讓他心生厭惡,不由得瞪着李勇道:“你又是什麼人?”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李勇先是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吼了兩句《好漢歌》,然後在婁嫣和虛威方丈怪異的目光下,一本正經的說道:“聽明白了嗎?我就是那個路見不平的出手之人,你們寺院守門的和尚,把她騙進來,強行拉進房間裏動手動腳,還想要睡她,因此,我把那個好色的和尚打了。”
婁嫣頓時滿臉通紅,羞愧的垂下頭去;這些事情雖然真實的發生在她的身上,可是被李勇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讓她接受不了,彷彿經過了第二次非禮似的。
虛威方丈‘哦’了一聲,問道:“這麼說,你們之所以深夜闖到我這裏來,就是爲了此事了?放心吧,我明天會調查。如果事情真如你們所說,我自會按照寺規處理;現在,我要休息,煩請你們兩位出去,不要再打擾我。”
“老和尚,你想護短吧!”李勇不滿道:“爲什麼要等到明天,現在就不行嗎?而且,爲什麼要按照寺規處理?這明顯違犯了法律,應該交給警察局吧!”
“哈欠,現在我要睡覺,不管什麼事,都要等明天再說。”虛威方丈嚴肅道。
“那你去睡啊?”李勇不耐煩,露了一個淡淡的壞笑。
“你們在這裏,我可怎麼睡?”虛威方丈脾氣上來,不由得怒道:“出去。”
“大哥,我們出去吧!”婁嫣輕扯了一下李勇。
“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老和尚太吵鬧了?看我的。”
李勇微微一笑,快步向前,一指點在了虛威方丈睡穴上,虛威方丈頓時睡死了過去,在虛威方丈將要倒地之前,李勇擡起一腳,把他踢到了牀鋪上。
讓婁嫣不敢相信的是,兩百多斤的大胖子,竟然會被李勇一腳踢飛出去;更加讓婁嫣不敢相信的是,飛出去的虛威和尚,竟然還能輕輕的落在牀上。
那模樣,就像虛威和尚自己躺到牀上睡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