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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貴公子 - 第三百零六章:可憐天下父母心字體大小: A+
     

    李世民很快就給豆盧寬把難題解決了,他沒有多慮,就交代下去,將石坊營造至二皮溝大學堂。

    對此,豆盧寬倒是表示了贊同。

    給錢給宅子是不可能的。

    不能因爲你家窮就給錢吧,今歲開科,可是要錄取上千個秀才的。

    難不成個個都給宅子給錢?

    案首都休想!

    陛下這一點,倒是拎得清。

    隨即,豆盧寬心滿意足的告辭而去。

    只是這二皮溝大學堂這裏卻是熱鬧了。

    衆生絡繹不絕的來了學堂,特地來謝恩。

    陳正泰人不在,於是李義府和郝處俊等人出來還禮。

    師生們在一起其樂融融。

    現在所有人的心,都已經定了。

    以往大家心裏多少有些不寧,不曉得二皮溝大學堂這條路是否能走通。

    生員們還好,畢竟他們只是來讀書的。

    而對於李義府、郝處俊人等,卻不同了。

    他們等於是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了大學堂裏,畢竟是進士出身,雖然此前的進士,並沒有太值錢,朝廷至多給一個小官,而且未來的前途,還需看家裏有多少的本錢。

    因而陳正泰叫他們來二皮溝大學堂,先是糊弄他們說先教一教,反正你們閒着也是閒着的。

    可到了後來,進了大學堂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過走的事了。

    想走?真有這麼容易嗎?

    於上,你敢跑,就是對不起陳正泰這個恩師。於下,你跑了,這麼多的生員,你捨得丟嗎?

    而你這一走,就是爲了功名利祿,而不忠不義,這在古人們看來,是極爲嚴重的道德問題,說你是人渣敗類,這不爲過吧。

    眼看着出學堂去做官遙遙無期,那就只好留下了。

    雖在學堂裏,自然也有授業解惑所帶來的快樂。

    可對於郝處俊和李義府這些人而言,終究總覺得還缺少了一些什麼。

    而如今,成績揭曉了,心裏便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哪怕不能爲官,能在這未來官員的搖籃裏,培養出一代代的官員,那也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不過……這樣高興的時候,並沒有持續多久。

    陳正泰傍晚抵達了學堂,隨即,將所有的先生和助教都召集了來。

    “不過是區區州試,沒有什麼可慶幸的,明年還有鄉試,未來呢,還會有會試,這纔是真正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陳正泰一臉肅然地說出了這番話,先定下了調子,於是,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現如今,學堂大放異彩,可是……這並不是好事。”

    隨即,陳正泰微笑的看着李義府和郝處俊這兩個得意門生,繼續道:“因爲這一次學堂揭開了自己的底牌,這令許多人意識到,大學堂的學習方法是有用的。難道這天下的世族子弟們,都不會效仿嗎?不過就是熟讀而已,我二皮溝大學堂可以,他們也一樣可以,那麼……接下來的鄉試,怎麼能拔得頭籌呢?”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了!

    李義府等人頓時打起了精神,因爲他們意識到,陳正泰可能真的說對了。

    這一次二皮溝大學堂是走了正確的道路,畢竟是第一次科舉,很多人根本不清楚如何纔能有效的學習。

    可是這天下人都不是傻子,他們就算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難道不能學嗎?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後世的中國人,最喜歡將內卷掛在嘴邊。

    可實際上,論起這內卷二字,古人們可比後世不知強多少倍。

    自打開了科舉以來,你若每天學習一個時辰,我就敢學兩個時辰。你若是還吃飯,我就吃飯也背書,你若還睡覺,我就通宵達旦。你若是焚膏繼晷,來呀,我就敢懸樑刺股,互相傷害啊。

    現如今,科舉已開,大學堂已經開始捲了,但是陳正泰深信,其他人尋到了這種方法之後,自然也要開始卷。

    既然如此,那麼大學堂怎麼能落後於人?

    想要中試,就得比別人更狠,誰更能卷,誰就能笑到最後。

    李義府也擔心起來,現在大學堂算是打了第一場大勝仗,反而這個時候,壓力倍增了。

    若是接下來的鄉試,不能取得好的成績,只怕就要被人所笑。

    於是他道:“恩師,既如此,是否更要嚴厲督促生員們……”

    陳正泰瞥了李義府一眼,卻是搖搖頭道:“只憑這個還不夠,得和他們拉開差距,纔有機會。你能刻苦,他們難道就不可以嗎?能考中秀才的人,刻苦乃是理所當然的,人一天只有十二個時辰,難道你還能不吃不睡了?想要繼續保持優勢,就必須得比他們更強。”

    陳正泰目光如炬,站起來,定定地看着李義府道:“所以現在開始,就由你李義府來吧,教學的事,就交給郝處俊他們幾個。你呢,組建一個教研組,你親手招募一批讀書人,而後,由你來領頭,專門負責研究如何教學,就說這一次考試吧,你要將這些試卷統統都想辦法收攏起來,讓人進行整理,每一份試卷,都要研究其得失,這一篇文章,它好在哪裏,壞在何處。把問題給剖析清楚,而後,編出試卷,進行一場場模擬的考試。”

    李義府一愣,教研組……

    他鬱悶了,他可不樂意去折騰這個。

    畢竟,人都是好爲人師的,雖然他依舊是大學堂的先生,可是親自教授出弟子,纔有桃李滿天下的喜悅感。

    這若是去教研組,專門研究這個,豈不是徹底和生員們剝離開來了?

    那麼那些生員,還算不算自己的親傳弟子了?

    李義府是個頗在乎功利的人,所以顯得有些踟躕。

    陳正泰卻不管他怎麼想,繃着臉道:“除了模擬考試,除此之外,你們還想有針對性的進行出題,每一個題,都要進行研究,不是亂出的,要確保讓生員們做的題,能夠提高他們各方面的能力。譬如……這題可以先易後難,讓生員們進行適應。還有這做文章,如何能取悅閱卷官,又怎麼樣可以討巧。義府啊,衆弟子之中,唯有你是最聰明的,你和郝處俊他們不同,他們是蕭規曹隨的人,這事事關重大,爲師也只好將這事託付給你了。教研組每隔七日,要出一個試卷,每個月,要印製一套題集,以後每一場科舉考試,你們都需針對題目來研判和分析……如此種種,只怕花費是不少的,可大學堂只有有了教研組,纔可以比學堂外的那些所謂的族學要強,因而需要花費多少,你報個數目,是一萬貫,還是兩萬貫,又需招募多少大儒,你來決斷。”

    陳正泰此言一出,真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居然這樣玩?

    其實陳正泰折騰出這個,某種程度,就是要保持優勢,要確保二皮溝大學堂永遠都比其他人要強。

    可是……尋常的方法,是很容易被人抄襲的。

    那該怎麼辦呢?

    那就砸錢吧,我專門養一羣大儒,每日就琢磨怎麼應試,你們跟我陳正泰玩,來啊,你們也來啊,每年準備幾萬貫來試試,只怕這天下的所有世族,都未必有這樣的魄力。

    可我陳正泰有的是錢!

    而表面上,陳正泰確實是砸了錢,可是往深裏想,將來大學堂的規模,肯定要擴大,人數增多,一個教研組得出來的研究,可以給千千萬萬個學子們用,這費用分攤下來,成本並不高。

    可尋常的族學就不同了,他們的子弟,至多也就數十上百人而已,根本無辦法攤薄成本。

    當然,在未來,大學堂還會有一個更強的優勢,到了來年,只要鄉試一旦又能名列前茅,那麼來年秋季招生的時候,只怕會有無數的讀書人蜂擁而至。

    除了一批似長孫衝這樣特招的人之外,大學堂完全可以從前來應招的無數生員中優中選優。

    如此,我的師資力量比你強,我的資源比你多,我的生員素質也比你強十倍百倍,你們拿什麼跟我陳正泰斗?梁靜茹嗎?

    李義府沉吟片刻,其實聽着陳正泰誇他比郝處俊等人聰明,倒是挺暖心的。

    想不到恩師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啊。

    原本他還有一些不樂意的,可如今,似乎也知道,此時不答應也不成了,於是道:“那就由學生來牽這個頭……就怕學生做得不好。”

    “你能成的。”陳正泰肯定地道,他對李義府很有信心。

    這傢伙可是寒門,卻憑藉着實力能考中進士,憑藉這一點,就可見此人有多聰明瞭。

    當然,雖然歷史上的李義府人品上有些糟糕,利益薰心了嘛,可暫時在這大學堂裏,只專門研究教研,又有什麼關係呢?

    陳正泰道:“盡心去做,就一定能成功,眼下最重要的是明年的鄉試。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招募人手,着手研究了,一刻也耽誤不得。”

    “人招募好了,就去禮部那裏,抄寫這一次鄉試的試卷,再派人去各州,尋訪那些各州案首的答卷,要會籠起來,這些事,既枯燥,又乏味,耗費精力不說,還浪費錢財,可這都不打緊的,既然那些學子們,進了我們二皮溝大學堂,我們就得用心培養他們成才。”

    陳正泰隨即臉又繃了起來:“只是,還有一條,就是理科的學問,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該學的還是要學,科舉是第一要務,可理科通識,也極重要。”

    陳正泰有時在想,想要讓這天下有一些小小的改變,單憑科舉,肯定是不成的。

    科舉能改變的,不過是公平的問題而已,順道將這世族解決掉,它能改變的,只是一個社會形態的問題。

    可是,想在這個世上,去推廣工科和理科,這都是極難的事,畢竟……魏晉時期的思潮依然還影響深遠,人們更羨慕的還是文章,還是清談,對於理科這般的新事物,是沒辦法一時強行讓人接受的。

    唐朝已經足夠的開放了,可依舊對於理科是很排斥的,畢竟……理科怎麼看着,都像是工匠乾的事。

    其實說穿了,學問這等事,和其他的事不同。它無法自下層開始,玩農村包圍城市,最後影響上層。想要漸漸讓理科讓人接受,卻只能走上層路線,先讓一批懂理科和工科的人,能夠科舉爲官,這些有一定基礎的人,哪怕未來不從事理科,哪怕將來有一部分對此產生興趣,也將影響到千千萬萬的人。

    只有越來越多這樣的人,最終,才能徹底將這門學問推廣開來。

    陳正泰現在專攻科舉,就是有這樣的打算。

    大致的議定了未來的教學任務,卻已至子夜了!

    當夜大家各自散去不提。

    ………………

    到了大年三十這天,陳正泰奉詔入宮!

    陛下將在紫薇殿舉行私宴,宴中大多都是皇族子弟。

    倒是長孫無忌和長孫衝也來了。

    他們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想來又因爲長孫衝考得好,李二郎很高興,也一併邀了來。

    陳正泰至紫薇殿,還未入殿的時候。

    突然一個聲音道:“宗師!”

    陳正泰愕然,天色有些暗淡,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

    他眯了眯眼睛,卻見一個人影疾步上前,然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弟子禮。

    師尊只是大家背地裏的稱呼,而對於長孫衝而言,宗師纔是陳正泰的正式稱謂。

    長孫衝早就來了,也曉得陳正泰要來,宗師沒到,他不敢先進殿去見陛下,所以乖乖的在外頭候着。

    他眼尖,看到陳正泰來了,便立即殷勤的小跑來見禮。

    他的身後,則是一臉尷尬的長孫無忌。

    陳正泰見了長孫衝,朝他頷首微笑道:“噢,是小衝啊,聽聞你考了三十一名,不錯。”

    不錯二字,有很多層意思,可以是誇獎,也可以說……你小子也只是不……錯而已。

    當然,長孫沖和長孫無忌都默認了陳正泰話中都願意是後者。

    人家的徒子徒孫,名列前茅的多不勝數呢,你一個三十一名,說一句不錯,還能怎麼誇你?

    就算真狠狠的誇獎了你,你若是要臉,你敢接受嗎?

    長孫無忌在後頭,略顯尷尬,和陳正泰道:“陳詹事,許久不見了。”

    “啊。”陳正泰朝他點頭:“長孫相公好。”

    我陳正泰也是要臉的,雖然你是吏部尚書,但是我現在逼格上來了,總不能還給你見禮吧,輩分上也不對啊。

    長孫無忌咳嗽,儘量掩蓋住自己的尷尬,便和陳正泰並肩而行,只留長孫衝在後頭亦步亦趨。

    長孫無忌定了定神,道:“吾兒多虧了陳詹事教誨。”

    “哪裏,能中州試,是他自己刻苦的緣故罷,這孩子挺聰明,天資是不錯的。”

    長孫無忌咀嚼着陳正泰的用詞,都是‘挺’‘不錯’的字眼,嗯……看來並不是特別滿意啊。

    長孫無忌乾笑,他第一次求人,所以姿態很低,帶着微笑道:“明歲就是鄉試了,只怕更難了吧,能中秀才的,無一不是俊傑,就是不知吾兒能否有幸……吾兒的性情有些不好,他在學裏,也要請陳詹事多關注一些,該怎麼管教,就怎麼管教,都不礙事的。”

    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長孫無忌是何等驕傲的人,畢竟既是大功臣,又是皇帝發小,更是當朝皇后的親兄弟,長孫家在北周和隋朝,那也是顯赫一時了,而如今,對着陳正泰,卻是小心翼翼的模樣,如履薄冰,生怕說錯了什麼,就怕一言不合真將陳正泰得罪了,斷了兒子的前途。

    陳正泰揹着手,口裏道:“這一次,學堂的目標是,八成以上生員能夠中舉,壓力是大了一些,小沖人還是不錯的,只要肯繼續奮發努力,機會還是很大的。”

    八成……

    長孫無忌愣了一下,而且就覺得陳正泰是已經瘋了。

    這可不是州試,而是鄉試啊,天下近兩千多個優秀的秀才應考,你這是不是有點樂觀了?

    …………

    今天開車回老家,高速堵了三個小時,嗯,還算不錯,符合預期,還以爲要堵一天呢。

    回來之後趕緊更了一章,好累啊,中午飯都沒吃呢,準備吃飯了,同學們,給點月票鼓勵一下吧。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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